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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采山道:“少侠擅闯本府,残杀十余条生命,必然有不得不尔的理由了?”
石枫道:“有。”
方采山道:“那么请少侠说。”
石枫道:“请问前辈,如若有人对前辈暗中下毒,再夺去你的妻子,并以强暴的手段将你的妻子予以奸污,请问前辈你该如何自处?”
方采山一怔道:“少侠必有所指,你何不说明白?”
石枫道:“贵府大公子方济,二公子方渊,在九江附近的殷村,以散功散及七窃红对在下及内人王家玉暗下毒手,内人为掩护在下逃亡,竟被方济强行掳走……”
二圣方明山在喝一声道:“小贼闯府杀人,已经罪在不赦,居然还敢信口诬蔑,混淆视听,真个大胆已极,来人,给我将这小贼拿下!”
较技场一声暴诺,立有两名劲装武士向石枫夫妇奔了过来。
大圣方采山摆摆手道:“事关咱们兄弟的声誉,这件事鲁莽不得。”
那两名劲装大汉自然不敢违背大圣的意旨,脚下微微一窒,便翻身退回原处。
二圣方明山大为不满,冷冷道:“大哥!别人欺上门,你还要容忍?”
大圣方采山微微一笑道:“大哥自有主张,二弟稍安勿躁。”
语音一顿,再目注石枫道:“老夫总不能听片面之词,你说是么?”
石枫说道:“前辈可是要在下提供证人?”
大圣方采山道:“那自然最好不过,少侠有么?”
石枫指着月儿道:“她名叫钮月儿,是内人王家玉的婢女……”
大圣方采山道:“钮姑娘跟少侠也是主婢关系了?”
石枫道:“不,她是在下小妾。”
大圣方采山道:“对不起,少侠,证人必须是第三者,尊宠之言,很难令人采信。”
石枫呆了一呆道:“在下适才曾听到青龙会主曾非与五圣交谈,对内人遭受强暴之事,曾会主十分明了。”
大圣方采山向青龙会主曾非遥遥一拱道:“当真么?会主。”
青龙会主曾非道:“小妹与五圣确曾交谈,内容只是舍侄女婚礼筹备之事,此人信口雌黄,真个无耻已极。”
石枫估不到青龙会主会反咬一口,忍不住仰天一阵狂笑,说道:“我早该想到你们狐鼠一窝,逞口舌在下自是孤掌难鸣,那么,前辈划下道来吧,咱们何必浪费口舌!”
二圣方明山道:“瞧到了么?大哥,你如若再姑息下去,咱们兄弟就只好退出武林了。”
月儿道:“贱妾有一点浅见,不知前辈能否采纳?”
大圣方采山道:“什么意见?石夫人不妨先说出来咱们听听。”
月儿道:“咱们小姐王家玉,是身受其害的当事之人,前辈何不叫她出来当面问问?”
月儿年岁虽轻,智慧却十分之高昂,要王家玉出来现身说法,应该是无人可以驳斥的。
大圣方采山道:“好,二弟,命济儿与王家玉出来。”
二对方明山道:“济儿陪伴王姑娘到洛阳采购嫁妆去了,一旦半日,还不回来。”
大圣方采山略作沉吟道:“这样吧!石少侠,老夫欢迎你暂留五圣府,待王姑娘归来之后咱们再作计议。”
王家玉既不在五圣府,石枫纵有满腔怒火也发作不得,其实他的心头早巳蒙上了一层阴影,感到闯斗五对是一件极大的错误。
试想王家玉既愿与方济同往洛阳采购嫁妆,她必已甘心做方济的妻子。
而且石枫只不过是落魄江湖的一个浪子而已,论财论势,他哪一点能与五圣府相比?
只是,他不相信王家玉是一个水性杨花之人,也忘不了他俩海誓山盟的深厚情意。
因此,他决定接受大圣方采山的建议,暂留五圣府等待王家玉的归来。
他虽是做了决定,但今晚之事仍不能算完。五圣方关山第一个就放他不过。
“大哥!石少侠年岁虽轻,却是一个身怀绝技的武林高人,咱们如不借此开开眼界,岂不如入宝山空手而回!”
大圣方采山道:“石少侠愿意让咱们开开眼界么?”
中原五圣是何等身分,怎能对一个后生晚辈用上“开开眼界”的措词?
显然,五圣方关山是别有用心,大圣方采山因语引话,语气也勉强得很。
石枫明白方关山不会轻易罢休,遂傲然一哼道:“在下一个武林末学,怎敢当那高人二字,但五圣前辈如想赐招,石某只得恭敬不如从命了。”
话说得颇为委婉,但语气之间却有一股威武不屈的傲态。
大圣方采山十分欣赏这位沉稳如山的年轻人,遂微微一笑道:“以武会友不算什么,大家点到为止就是。”
大圣方采山此举是有深意的,他听过六公子的报告,也查看过两面阎罗褚爱孟的伤势,他震惊于石枫的武功,但不相信眼前的这双年轻夫妇当真具有震撼武林的骇人功力。
纵然哪些,他仍不敢心存轻视,他想叫二管事骆允言出场,掂掂这双夫妇的斤两。
但二圣方明山,及五圣方关山却不是这般想法,他们认为石枫夫妇是存心折五圣府的台,不除去他,将难以维持五圣兄弟煊赫的声威。
因此,不待大圣方采山吩咐,方关山已扬声叱喝道:“麻彪出场。”
大圣方采山一怔道:“五弟……”
五圣方关山道:“大哥,咱们有两笔血债,五圣府也不能让人砸了招牌!”
方采山见方关山语气坚决,也就不便再说什么,他那削瘦的面颊之上,显出一片沉吟之色。
此时麻彪已然出场,全场的目光都向此人投去。他象一枝竹竿,两臂长得异于常人。
如果你向他的面颊瞧上一眼,任是何等大胆之人,也必然会大吃一惊。
因为那只是一个骷髅,找不出半点活人的气息。一层薄薄的黑皮,紧贴在头骨之上,说他是骷髅,一点也不过份。
唯一不同于骷髅的,是他一双泛着绿芒的目光,与一脸象薄雾似的黑气。
他走路的姿态,也与常人有异,除了膝盖不变,双手也直线下垂,不作丝毫摆动。
像他这般行走,只能说是跳跃,但速度之快,却较常人三倍有多。
石枫、月儿在方关山呼叫麻彪出场之际,已双双拧转身形,及见到麻彪竟是一个非人非鬼的怪物,月儿忍不住娇容剧变。
“公子!他……他……”
“不要怕,此人只是练就一身毒功而已,只要不让他毒力沾身,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为了免除月儿的怯惧,石枫主动地迎了上去,他将法轮九转玄功,提至十成,使周身三尺之内,为作一片无形的钢铁堡垒。
在麻彪丈外之处,他双拳一抱道:“朋友请了。”
见面打个招呼,这是做人应有的礼数,谁知麻彪根本不理会这个,足尖一点,来势如风,一双鸟爪似的枯掌,一上一下分向石枫的胸腹抓来。
出手便是煞着,来势又是如此之急,如是功力稍差之人,这一见面主非躺不可。
自然,他伤不了石枫,这么凌厉的一招,连边都没有摸着,只是一片风一直向看台飘去。
看台上坐的都是有头有脸的高手,全都知道这股腥风沾惹不得,但他们来不及避让,只得一起扬声出掌,将腥风震得随风散开。
麻彪呆了一呆,再度抡掌向石枫扑击,此时的速度,较适才更快三分。但石枫身法轻捷,来去若烟,无论麻彪的攻势如何凌厉,始终对他无可奈何。
如此一来,竟将这位三分不象人,七分倒象鬼的怪物弄得凶性大发,他口中不住的狂啸,双掌上下挥舞,使得滚滚腥风蔓延至整个武场都是。
这才是城门失火,殃及池渔,跟麻彪缠斗的石枫仍在继续周旋,五圣门下那些旁观者却迫得纷纷走避。
此时将台之上只剩下五圣及两名掌事,两侧看台上加起来不足十人。
较技场上的旁观者就更少了,除了月儿,再也瞧不到一双人影。
其实以石枫的功力来说,要收拾这名怪物,不过是举手之势,只要挥出一记破折神刀,麻彪纵然不死,也会丢掉半条性命。
但斗了几乎顿饭时间,他一招都没有还击。
这并不是石枫不敢还击,他是希望麻彪能够知难而退。因为他要暂留五圣府,伤了人实在有点不便。
可是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对石枫的好意,麻彪似乎毫无所觉。
不仅如此,他的攻势陡地一变,两股黑色的劲风,交叉着向石枫胸膛猛撞。
这是他压箱底的本领,在盛怒之下一股脑搬了出来。这两掌也实在惊人,不止是掌力快如掣电,而且压力如山。
石枫虽是在时时戒备,此时也无法避开他这全力一击。
当那两股黑色劲风触及石枫护身玄功的刹那之间,石枫不由面色骤变。
他估不到此人的功力竟是如此的强悍,仅凭玄功护身,可能会伤在这名怪物的毒掌之下。
在无可奈何之中,他只得单掌一立,向那股黑气猛挥而出,同时身形暴退,直到月儿立身之处将身形稳了下来。
此时斗场之上出现一股奇异的景色,麻彪那双掌交击所迫出的那股奇毒无比的黑气,竟被石枫的破折神刀中分为二,并向两侧急涌,跟着随风四散而去。
麻彪也躺下了,而且开肠肚肚,死壮惨烈已极。
这场武林罕见的搏斗,就此宣告结束,但那惊心动魄的过程,仍使人们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月儿紧紧依偎着石枫,俏脸上仍是一片惊悸之色。
良久,她才幽幽一叹道:“公子!你没有事吧?”
石枫道:“不必担忧,我很好。”
语音一顿,跟着向大圣方采山双拳一抱道:“在下一时收招不及,希望前辈能够原谅。”
方关山冷冷一哼,道:“杀人偿命,债还钱,谅解?哼!天下会有这么便宜之事?”
石枫淡淡道:“那么石某就无话可说,阁下划下道来就是。”
对方采山称前辈,对方关山则以阁下相称。
石枫这一股傲气与胆识,使方关山大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