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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未尝不可!”
天色渐渐昏暗了,北风再度肆劲——
雪花,慢慢的又在飘舞着。
大园中,两个盖代奇侠决战,声动天地,风云变色,也许真是这人为雷声的影响,雪花,越飘越大。
白蒙蒙的水气中,两条人影兔起鸢落,雷声隆隆,吼声嘶嘶然,在这昏暗的大地之下,生象是展开了一幕奇景。
两人已将近了千招,雷公反攻之势未衰,而班卓似已忍不住这种被动,狂呼打出一掌。
此掌一出,程景然正是一式“双撞飞”,斜掠而上,“拍”的一声,两人破例封了一掌,但觉闷雷声和霹雳之声齐鸣,分不出孰胜孰负,竟接合成一种隐形而浑厚的气体。
拳掌交加之际,扬起漫天雪花,但立在场边的胡笠和岳多谦,竟连衣角也未扬起!
也许是班卓强攻,真气运转不顺,程景然一掌才扬,左膝一弓,顶向对方腹部。
班卓一惊,后跃一步,身形尚未立稳,雷公猛可右手暴长,一拂之下,猛然一颤,登时封住班卓胸前各大穴道。
班卓仰身一倒,左手闪电一抓,但终迟了一步。
说时迟,那时快——一
“嗤”的一声,紧接着“拍”的响了一下。
雷公尽使全身功力,终于在酣战之下,出手快了一步,指尖勾破班卓衣襟,而班卓一抓终差了一步,仅拍着雷公的手背。
雷公手臂一吞,跃后半步,一扬小指上勾上的一块小布屑,冷冷一笑,仰面问道:“如何?”
班卓面色一沉,双目一凝,猛可一跺脚,身形一掠似箭,左手一把劈面抓出。
程景然一惊,忙一式“凤点头”,班卓出手有若闪电,右手一闪再震,真个有若长空电击,刷的威势立见,大有那闪电之快速。紧接着内力外吐,恰似电后雷鸣,程景然疾忙一封,但闻嗤一声,袍袖口上已多了两个指孔。
班卓脚步一错,仰天大笑反问道:“如何?”
雷公面色一变,下盘一荡,疾奔而至。
这一下变化快极,班卓却早有防范,一错步,反手一封,岳多谦瞧得清切,只见他右手食指一伸一缩,中指轻弹,正是第一次和岳多谦试招时的绝妙守式。当日岳多谦以秋月拳招中的精髓:“金圈立地”仍奈彼不得,其神妙可想而知。
雷公攻式一挫,班卓笑声不停,右手一并,猛可一点。别瞧这一点,一颤之下,却一连跳动十余次,指指皆向对方大穴。这招乃是班卓专为雷公所创,攻势果然凌厉无匹。
胡笠一怔,一颗心都要跳出口来,蓦地里,雷公右手疾伸,当胸而立,掌心向内,五指外伸,却只有小指微微颤动。
班卓一点而至,尚差五六寸,却似遇到一层真气般,攻势当场一顿。
剑神胡笠看得分明,宏声道:“妙极!”
岳多谦也认得此招,正是雷公在胡家庄中和胡笠一同相悟的那式——直可称为无懈可击的守式——当时岳多谦见了,便心惊不已,此时再见,仍是赞口不绝。
“拍”的一声,奔雷手和神拳霹雳一触,各自跃退一步。
班卓怒哼一声,程景然面带冷笑,双目凝视!
雷公突然面色一沉,疾吼一声,抢上便待再拼。
蓦地里人影一晃,胡笠擦地一掠而上。
岳多谦吃一惊,他不知胡笠是什么意思,双足一点,也是一飘而上。
胡笠一掠到雷公面前,沉声道:“程兄,暂住手!”
程景然一怔,岳多谦立时恍然,赶忙也止住班卓。
胡笠宏声道:“两位包罗万机,学究天人,一场拼斗,直有鬼神莫测之极,前后大约也有二千多招,若是看胡某面上,暂请停住——”
程景然自然不好意思再打,班卓也是如此,两人对看一眼,虽然各自狠狠一瞪,但心中却都不得暗暗忖道:“要想得胜恐伯未必可能!”
胡笠等程景然静下,才缓缓转身沉声道:“岳大侠既是专程来找我胡某人,方才那档子事,姓胡的已说‘不知道”,大丈夫言出如山,岳大侠要怎么办,冲着我来就成!”
岳多谦面色一寒,低声答道:“老朽此来,仅望胡庄主指点一条明路,胡庄主竟是如此吝于一言么?”
胡笠横了心,傲然点点头,虽然,他此时心中很是矛盾。
岳多谦面寒如冰,双目望天,口中喃喃自语。
胡笠似是越想越气,猛然尖声道:“两位自认是大英雄大豪杰了!竟然上门找胡某挑梁,我胡某虽是不才,但对付这等自认不朽,目中无人的人物,自觉尚有几分把握!”
他敢情想到这两日名震关中的胡家庄竟连来外人,强出强进,把他这作庄主的藐惨了,是以才有些等露骨之语说出。
岳多谦却似明了他的意境,并不发怒,沉吟一番,点点头说道:“胡庄主此话甚对!方才他们两位拆了一场,现才——,该轮着咱俩啦!”
胡笠冷声叫道:“是啦,正是这样!”
岳多谦猛可踏上一步,放下背上棉包,双手闪电一弹:“铿”一声,布包飞出,两支玉环已到了手上。
胡笠毫不示弱,反手一拔,“叮”一声,但见虹光一闪,吞吞吐吐绕身一匝,当胸微点三剑,果然精光闪烁。气宏势伟。
单看他拔剑之势,足有一代宗师之风,出手之快,防范、之密,气派之大,已足称“剑神”之名!
岳多谦一笑,左右一抡,两支大玉环猛可一击,“铿”,发出碎玉催冰之声,白乳色的光莹一闪,岳多谦已躬身一礼。
他这一礼乃是还那剑神方才抽剑时三点之式而发,皆因那三点之式乃是剑术上施礼的招数。
两人一礼施还,岳多谦沉声说道:“方才程大侠,班兄在拳脚上已施尽天下招式,老朽就在兵刃上向胡庄主讨教一,二!”
胡笠一笑道:“好说,好说!”
岳多谦猛吸一口气,布满全身,双环一立,向左跨出半步。
胡笠情知此乃重要关头,不敢大意,紧跟着向左一跨,手中长剑尖一移,前都出一道寒光。
两人僵持不下,绕圈疾行,虽未动手相博,但头顶上冒出丝丝蒸气。
一旁观看的程景然和班卓情知他们不出手则以,一出手非得是石破天惊,不由也紧张万分。
正在这吃紧的当儿,蓦然围墙边大树上一阵疾响,岳多谦和胡笠乃是全神贯注,这一声疾响好不突然,两人都是一惊。
岳多谦身形一倾,探手之下,已折下一断枯枝。
班卓身形一幌,想要上前查看,那知雷公误会他乃是想上前助拳,一急之下,大叱道:“住手!”
同时间打出一拳。班卓冷不防身侧劲风大作,猛可一封,落下地来,狠狠对雷公道:“什么?”
雷公一怔,也转过意来,不由脸上一红。
说时迟,那时快,岳多谦右手一震,那截枯枝如飞打出,变成一道淡灰的影子,直奔大树。
他打出枯枝后,可不敢注意他的效果,心神一点也不敢分乱,紧紧注视着胡笠。
“嘶”一声,岳铁马好强的内力,那枯枝破空竟是锐响一声,果然不出所料,那树上藏的人哈哈一笑,飘身下来,凌空一把抓住枯枝。
但闻“吧”一声,那枯枝尚未入手,离奇的炸开,登时碎片四下激射。
那人不料如此,一时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才避过,落下地来。
岳多谦这一下用的可是岳家独步天下的“飞雷”手法。操纵暗器,简直有如兵刀,比之“摘叶飞花”的上乘功夫只要高出一等,来人不虑有此,果然差点吃亏。
那人落下地来,怒哼一声,烘声道:“岳铁马好俊的工夫!”
岳多谦可不敢还嘴,倒是胡笠疾退一步叫道:“什么人?”
在场四人八道眼神齐齐一扫,除了班卓外,尽皆识得,正是笑震天南萧一笑。
岳多谦一怔,笑震天南已大笑道:“好啊!七奇之三齐临关中,这一位恕萧一笑眼拙——”
班卓正奇是何人驾临,一听萧一笑三字,雄心不由一奋,太声道:“老夫班卓。”
萧一笑惊呼一声,来不及出言,胡笠已叫道:“萧老师冲着胡某,我可决不含糊——”
萧一笑应声反身,看了胡笠一眼道:“好呀——”
在场五个人此时个个心中大乱,岳多谦暗暗忖道:“萧一笑这一插足,形势急转而下,胡笠立站下风,可是我岳多谦是何人,岂可以众凌寡?”
心念一动,踏上一步道:“萧老师大名久仰,如雷贯耳——”
萧一笑哼一声道:“咱们朝过相啦——”
岳多谦心中暗笑,知他不能将那日在酒店对掌之事放下,口中却问道:“萧老师是冲剑神胡老爷子来的了?”
萧一笑点点头。
岳多谦双目一凝,大声道:“老夫不管你和胡庄主有何梁子,但今日之事,乃是老夫和班兄先架手的,你且等一下,老夫可不领你情。”
萧一笑面色一变,答道:“岳铁马好说,在下插不插手,尚未决定,凭什么要听你姓岳的教训——”
岳多谦身旁班卓冷冷道:“萧一笑,你别卖狂,要打先冲着班某来!”
敢情他牢牢不忘要和萧一笑过招。
萧一笑何等性子,大叫道:“妙极,妙极!”
说着便上前两步。
蓦地胡笠子身一掠,拦住萧一笑,沉声说道:“萧老师来找我姓胡的,这两位也是如此,我胡家庄何等荣幸,竟有如此多位大英雄上门,足使寒门生辉,少说几句话,你们三人一齐来吧!”
班卓冷嗤一笑,岳多谦蓦然大声道:“慢着—一”
阳光渐渐从石壁孔缝中透了进来,虽然这支日光可能是穿过深水才射入水底之宫的,但是在幽暗终日的石室中,仍然显得那么明亮可爱。
岳君青抬头看了看那一小方日光,正再缓缓地移动,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