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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利器脱身,只见柱下那影反手一劈,铠甲之下的右手发力,竟将那水泥石柱生生劈碎!
随着石柱的崩裂,穿柱而过的长矛落下,那影卫机械的挪动着手臂,将锋利的长矛捡起,随即又投入了苏府暗无天日的屠杀之中。
看着眼前这一幕犹如人间地狱,玉乔只觉得头皮发麻,心头止不住的发憷,看着地中间如地狱阎罗一样的男子,再想起那个湖边悲天悯人的男子……
相处的片段在眼前交替的回放,玉乔只觉得整个人生似是也被涂上和这天空一样的灰白之色,苏幕遮…
毕竟不是阿木,也不可能是阿木…
他身上,背负了太多太多……
庭院之中已经尸首遍地,静悄悄的一片,盔甲之下的甬人踩过血流成河的地面,传来粘黏的声音。
那血已经没过了影卫的半个脚面,而那些影卫依旧四处转首,搜寻着除了苏家以外的任何幸存者。
忽然,玉乔只觉得嘴一只温暖的手掌捂住了!
再抬首时,明烛温暖妥帖的目光看来,随即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侧首望去,玉乔见远处横梁上还有年轻的男女,趴在那上面吓的不住的哆嗦。
大概无论如何他们也想不到,好好来参加一场婚礼,最后竟成了这般局面。
搜寻了半天,身披重甲的影卫挪动着沉重脚步走到了苏幕遮身旁,只见苏幕遮终于将视线自手中灵位上移开,环视着周围的一众场景。
苏幕遮闭上了眼睛,隐去了琥珀色的瞳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苏幕遮猛地睁眼,随即向右侧首,苏幕遮目光瞬间准确的落到了大殿的横梁之上,正对上玉乔的双眼!
玉乔吓得心头一抖,差点从横梁之上翻了过去,紧紧地抓住了身下的梁柱!
眯起眼睛,苏幕遮细长的眸子目光如炬,锋利一闪,眸中尽是杀意!
此时,影卫立刻会意,轰隆隆的声音自下面传来,那影卫踩着柱子大步踏上来,一步一步稳定异常,完全不受地心引力的控制!
咚咚咚…快如闪电,而那影卫手中长矛已经出手,尖尖的刺抢直逼殿梁上的男女!、
眼见那影卫靠近,明烛一把松开手中的女子,将玉乔藏在木柱之后,随即白玉如意已从长袖中出手,大踏步向着另一只横梁一跃,明烛起身迎战!
暗卫实力强大逆天,明烛武功内力亦不逊于人,那影卫找找毙命以速度夺人,明烛反应敏捷但胜在招式灵活。
三下五除二就将那铁俑之人从高处踹了下去,随后更多的暗卫涌了上来,有的翻身而起,有的以长矛做梯,将明烛团团包围!
眼见围着的暗卫越来越多,玉乔心中一紧,紧紧的盯着那个青色的衣影,眼角余光却瞟见苏幕遮已经将手中的灵位稳稳的放到祭坛之上。
深深的鞠了三个躬,随后苏幕遮冲着早已经呆若木鸡的苏家三虎而去。
出来混的,始终都是要还的,估计今日苏家老爷子会死的很惨…
转过头来,眼见明烛战斗在苏家影卫之间,玉乔心中焦急,抽出手中软鞭欲起身迎战!
未等跃出,玉乔只觉腰间一紧,随即低头,玉乔只见一条长长的白绢自身后袭来,狠狠的缠住了玉乔的腰肢!
并且不住的发力,想要将她生生从横梁之上拽下!
手中长鞭甩出,缠住殿中的巨柱,玉乔紧紧的拽住长鞭,阻止自己被那白绢拖下!
而挣扎之中,玉乔只觉后背一麻,随即整个人都不能动弹半分,手中也使不出半分力气!而此时那白绢发力,终于,纯白的长绢在空中翻飞,将已经浑身僵直的玉乔从殿梁之上生生的拖下!
一步一步的迈了过去,最后一步落下,苏幕遮俯视着竹架上气若游丝的苏文达,再次开口时,苏幕遮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自此,武林中所有的人都会与苏家为敌,一落千丈,人人恨得咬牙切齿,知道吗?、
今天这一切,都是你们苏家,应得的报应。”晋。江。独。发
“畜生!别忘了,你也是苏家人!”苏文腾举起右手直指苏幕遮,吼出了这句话。
“呵呵,是,我从未否认。”说完,苏幕遮冷笑:“但是,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顿了一顿,苏幕遮喃喃道:“如果可以选择……”
随即,那男子闭上了眼睛,慢慢的向右侧首,呼吸着空气之中血腥的味道,苏幕遮的声音带着宿命的沧桑:“你以为,我愿意吗?”
“我那死去的哥哥真是瞎了眼,竟然把苏家暗卫交给你?!你这个……你这个……”由于震怒,苏文腾的呼吸已经不利索,胸口不住的起伏,声音也带着哮喘而来的嘶哑,搜肠刮肚的寻找能形容的苏幕遮的词语。
“是啊,他为什么交给我了呢?”睁开眼睛,苏幕遮慢慢俯身,对视上苏文腾浑浊的双眼:“他明知道我恨你们!恨这里所有人!
可是……他还是把苏家暗卫交给了我?
何况,他交给我的,不止这一样宝贝,恩?
你猜到了吗?”只见苏幕遮上下唇动,一字一句,清晰的吐出了剩下的两个字:“叔父。”
“你是说……你是说……?”只见苏文达的瞳孔剧烈的放大,气管像被刀子割过一样,发出嘶哑的喘息声,看着面前仿佛自地狱走来的男子,苏文腾的双眼写满了惊恐:“那个东西?”
“没错,就是那个东西,武林中人人梦寐已求的…我又怎么能,辜负他老人家的一片心意呢?”说完,苏幕遮缓缓起身,欣长的身影在地下投下一道影子。
只见那绛色衣袍不同于往日的磨旧泛黄,云锦之上闪烁着暗暗的金丝纹路,竟是麒麟瑞兽!
环视整个苏家,目光扫过了已经口不能言的苏幕铎和呆若木鸡的苏幕程,最后苏幕遮的目光落在了咿咿呀呀的许平之身上。
苏幕遮转首,看向已没有任何还击之力的苏文腾:“今天你要做的,就是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死在你面前。”
不等苏文达说话,苏幕遮转头看向许平之,看了半晌苏幕遮扬唇,挤出一丝冷笑:“虽然许师弟已经已经人渣出境界了…
可是既然入赘了你苏家,就也算是你们苏家人。
那么……”苏幕遮慢慢转首,看向身后呼吸起伏剧烈的苏老爷子:“就从他开始罢!”
只见此时许平之已经预感到此命将绝,一双瞳孔放的老大,惊恐的张着大嘴,不住的摇头!
挣扎着想远离苏幕遮,许平之带着身下的竹架不住的晃动!
那竹架生生的被他摇散了架,扑通…的一声,许平之狠狠地坠落在了地上!
求生的本能促使其不住的狠命挣扎!
而这一切落在苏幕遮眼里,没有任何意义,只见话音刚落,苏幕遮手中长斧高高的举起,雪白的斧刃已经亮出,对着竹架之上的许平之就要狠狠的劈下!
那镣天大斧裹挟呼呼的风声,直直的落下!
待雪白的斧刃距离许平之的脖颈只有一寸处的时候,女子苍茫冷清的声音自右侧响起,不带一丝感情:“放下你的镣天斧,放了我的之之…
否则,我就杀了她。”
☆、无心人
话音刚落;苏幕遮猛地抬首;望向殿梁之处;只见那上面除了明烛与影卫纠缠的身影;空无一人。
随即苏幕遮右臂轻垂;雪白的斧刃垂下了一寸。
慢慢的转身;苏幕遮回头望向身后说话的女子,只见身后的苏柔荑一袭大红嫁衣,在乌云蔽日的苏府之内显得尤为魑魅;而其脸上敷的那纯白色的轻纱早已在今日的一番生死角逐中飘落不见。
一道猩红的伤疤自左眼的眉梢延至唇角,横贯苏柔荑整张脸,昔日如花的容颜荡然无存,只剩下狰狞恐怖。
而她怀中被胁迫的女子,乌黑的发丝在一袭茜红色轻纱上倾泻而下,那女子浑身僵直,口不能言,一动不能动任苏柔荑摆弄,正是刚刚自横梁之下被拽下去的玉乔!
苏幕遮抬首,正对上玉乔乌黑的眸子。
今日的一番杀戮,苏幕遮琥珀色的瞳眸已经转红,眼底锋利如刀,目光自对面女子的眼眸扫过,终于落在了玉乔脖颈上,那上面横着锋利的匕首上!、
苏柔荑手握那三寸长的精巧匕首,紧紧的抵在了玉乔的脖颈之上!
很满意此时的情景,苏柔荑看着对面瞳眸火红男子。
只见白莲花扬唇轻笑,苍茫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我再说一遍,苏幕遮,放了之之。
用你手中的镣天斧,自、尽。
否则……我就杀了明玉乔。”
话音刚落,只见苏幕遮放声大笑,那爽朗的笑声震颤房檐四瓦,那笑声在整个苏府回荡。
半晌,苏幕遮转身,浓重的眉毛好像用最浓厚的墨汁画出来的那样,如山的鼻梁高挺,苏幕遮转身,只见绛色的衣角轻轻掠过地上的鲜血。
再次看向苏柔荑,苏幕遮的眉间满是戏谑:“小妹,你今日的表现真的是令为兄失望啊。
难道是被你那许平之关傻了?”
说完苏幕遮低头,眼角的余光扫过像死狗一样在地上蠕动的许平之,随即苏幕遮抬首,唇角轻扬:“你真的以为,随便抓个女人来,就会逼你四哥我乖乖就范?
什么大乔小乔的……”顿了顿,苏幕遮的指尖划过冰冷的斧尖,再次开口时那男子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和我有半点关系?”
见对面男子反应如此,苏柔荑不慌不忙,凝视的苏幕遮血红的双眼,半晌苏柔荑扬唇,声音轻的好似来自遥远的天际:“哦?是吗?
四、哥”
最后两个字音,苏柔荑咬的尤为重,手臂慢慢上抬,苏柔荑手中的刀锋紧紧的抵在了玉乔最柔软的脖颈处。
苏柔荑侧首,贴近玉乔的脸颊,在距离其一寸处的时候停了下来。
呼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