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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对面男子慢慢的走到玉乔,金煜青蹲身下去:“上来吧。”
“这不好吧……”某位公子似是有洁癖来着……
真实的,自己现在又脏又臭的。
“这片林子再完一会就会产生瘴气,再不快点,我们都出不去。”金煜青言语坚定。
“喂?”
“恩?”
“你好重啊。”
“你去死吧。”
趴在男子的后背上,摇摇晃晃的前进。
玉乔不由发现,这个看似瘦高的年轻男孩子一般不着调的生物……
也是肩宽背阔,也能承担些许风霜。
那就但愿,他今后的人生,能幸福。
“阿婆、阿公,我叫小青。这是我家娘子晓红,我夫妻二人上山采花,回来却迷路了。
实在是情非得已,来您这借宿一晚,麻烦您帮我们找两件干净衣服,在准备些吃食。
喏——这点银子您先拿着,真是打扰了。”听着外面男子漏洞百出的话,里屋的玉乔摇了摇头。
☆、再入残月宫
“这孩子说的是哪的话,您先进屋等着;马山就好;马上就好。”
老人热情客气的声音越来越远;随即出门。
玉乔盯着门口,只见门口处,某个唇红齿白的男子掀帘而入。
“你就不能说是兄妹吗?”床上休养生息的女子轻轻开了口。
“夫妻怎么了?”捡过铜盆;添了水;金煜青弯身,双手向面上撩水清洗。
“没什么。”玉乔双手环住膝盖,转头望向窗外,面无表情的开口道:“就是感觉像被人玷污了一样……”
……
“……做我妻子就那么耻辱吗……!”
洗漱完毕,捡起旁边的巾子;只见地上男子开始慢慢擦脸。
沉默了半晌,金煜青缓缓开口道:“你看他们两个屋子,每屋只有一个小炕。
如果我说咱们是兄妹,他们必定要把自己屋子让出来给我们睡……
然后随便找个柴房什么的将就一宿。”
玉乔转头,将对面男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你倒是蛮细心的。”
“想不到白色也蛮适合你的。”这才注意到金煜青一身月白色长袍,一个细带简单的系在腰间,更显得身子朗朗,身形笔直。
“我也觉得。”循着玉乔的目光望去,那男子低头打量自己半晌,金煜青抬头轻笑。
晚餐丰盛异常,桌子上就是刚刚满院子挣扎哀叫未果的母鸡,也是这家里唯一的一只。
饭后金公子又内疚的往灶台下面塞了几锭金子。
再回到屋内时候,金煜青就看见了如下一幕。
只见大屋子烧的火热的炕头上,年过半百的半盲老婆婆拉着玉乔的手。
亲切嘘寒问暖完毕后,那老妇人便开口语重心长道:“你的相公可惦记你了呢——
刚刚那些精细的鸡肉,全都给你留着呢——
我那嫁出去的黄花那么多件衣服,他就那么随手一拿!
你说怎么这,就给你挑了这件最合适的,看,你穿着多俊——”
只见炕上粗布荆钗的女子,一只小巧的簪花斜斜的插在发髻上,两片云眉舒展,透着与世无争的淡然。
在这农家小院里,极为应景。
凝视了半晌,只见金煜青大踏步而入,腼腆一笑,小媳妇状羞涩道:“阿婆,就这样,这她还总嫌我对她不够体贴呢。”
夜晚,金公子自觉抱被,席地而眠。
一男一女,一个在地下,一个在炕上。
夜已过了大半,一轮满月挂在墨黑的天空之中。
月光明亮皎洁,照的屋内景物毕现,窗外依稀有风吹过。
“乔乔?”男子试探的声音传了过来。
“恩?”很快就有了回应。
“……没事。”地上的那个翻了个身。
“乔乔。”
“恩?”
“在想什么?”
“一个人……”
“你有喜欢过的人吗?”这次先开口的,是炕上的那个。
沉默了许久,无人应答。
“额……不好意思。”
“算有吧。”地上的声音变得很轻:“七岁的时候我爹过寿,来陪同拜寿的一个小女孩。
三岁的样子,脑袋上扎着两个圆圆的小揪揪,长得很可爱……
那天晚上我总愿意看她,跟她搭话。
当时不知道是为什么,后来才知道,那叫喜欢。”
“然后呢?”
“然后我爹过完生日我就给忘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年少的爱情总是容易夭折。”玉乔叹息。
“而成熟之后,又会有很多的顾虑……”地下男子声音微不可闻。
“不早了,睡吧。”玉乔翻了个身,面向墙壁。
“乔乔,晚安。”
第二日一早,告别了老夫妇,二人便踏上向着镇子赶路而去。
清平镇口,依稀可以看见蜿蜒的清河,河水清净,芙蓉朵朵。
那石碑旁的一对男女石雕,依旧立在那里,扯着双手。
“你听过这个故事吗?”玉乔抬头打趣道。
只见金煜青淡淡的望了一眼:“市井传闻罢了。”
“残月宫在东,金家堡在西,是时候分道扬镳了。”玉乔拱手。
“好人做到底,小爷可以再送你一程。”目光从远处的戏台收回,金煜青直身道:“反正我也要去参加婚礼的。”
金煜青笑道:“走吧。”
马车颠簸了一路,玉乔低头一直端详手中的掌纹,红线已经马上就要封住了,还有四日,最多不超过四日,就要结束了。
循着玉乔的目光望去,金煜青亦低头不语。
到了残月宫的门口,只见气派异常的魔宫红的耀眼炫然,四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大门被侍卫看守的森严无比,想起数月前,自己明明是被抢进来的,玉乔就不禁失笑。
玉乔嘴角控制不住的扬起,那个人,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下了马车,仰头打量着这红饰满门的魔宫,然而就在敛裙上行迈入台阶之时。
一身粗布荆衣的玉乔却遭遇到了意料之外的阻拦。
“是我。”对着面如泥塑的守卫,玉乔轻轻的开了口。
“少主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内。”只见那侍卫目不斜视,‘任何人’咬的尤为重。
两相为难之际,只见那厚重的大门缓缓开启,里面行出的侍卫在门口守卫耳边耳语几句。
随即只见那守卫让开,躬身道:“少主有请。”
心下稍微宽慰,二人步行入内。
然而一如宫内,景物依旧,甚是连那大红的喜字都未移动半分。
步入正堂,只见正堂之内一人,一袭青衣,身影欣长,背对大门而立。
“我回来了!”大步迈了进去,玉乔喜不胜喜。
然而只见那人缓缓转身,明烛颌首:“难得风堂主赏光,这么早赴宴。”
“别装了,混蛋。”快步上前,玉乔轻推了一下面前装模作样的男子。
然而玉乔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内力震得她生生后退了几步。
随即玉乔猛地抬头,看面前的男子,依旧面不改色,目光如古井的深水。
“我恢复记忆了。”短短的六个字,如一盆冰水浇了下来,从头到脚都是凉意。
☆、诀别之语
玉乔摇头:“这一点都不好笑。”
“既然如此;那么有些事情……”只见何天南负手而立;背对着身后的女子;不去看玉乔双眼:“也该做一个了断。”
“好久不见了,明小姐。”女子清朗的声音带着自信满满,自身后传来。
玉乔回首;只见一身嫣红色绣莲花落瓣的女子门口处缓缓行来;正是那日锁仙山上婀娜多姿的慕容筱筱。
目光在触及到一旁白衣而立的男子,只见慕容筱筱的唇角扬起一抹明晦不定的笑意:“想不到就连金珠公子也成了你的裙下之臣,明姑娘好手段呢。”
只见金煜青轻轻颌首:“好说;好说。”
玉乔不语;凝视着远处的女子。
半晌只见慕容筱筱缓缓踏步行来;在玉乔耳边轻声低语:“我随师父学艺数年,又怎么会配不出一剂恢复记忆的;明觉丹。”
随即慕容筱筱退后,扬声道:“师傅老了,糊涂了,放着自己徒儿的终身大事不管,反而去操心一个外人的闲事。
可是我却不能坐以待毙,既然你这么辛苦来了。
所以,明姑娘今日不妨先住下,待明日一早,便可参加我与天南的婚宴了。”
玉乔只觉一个闷雷在脑中轰的一声炸响:“你说什么?”
“字面意思。”慕容筱筱面无表情。
“何天南——!”玉乔转身,声音凄厉的不像自己发出来的,只见身后男子早已转了过来。
目光却一直落在身前笑的无比璀璨的女子身上,看也不看她一眼。
迎着那男子的目光,玉乔慢慢的走了过去,只觉眼角突然又酸又涨,心中积郁万语千言,开口确是一句:“你……”
挡住了何天南面前的视线,只见面前男子慢慢的垂下眼眸。
再无可向前之地,玉乔轻声道:“你…抬头看着我…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晋。江。独。发…
沉默了许久,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只见面前男子缓缓的抬起头来,玉乔紧紧盯着面前的男子,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细小的动作。
“那是自然。”男子的声音终于传来:“此前天南神志不清之时,多有冒犯,还请风堂主见谅。
事已至此,纠缠无益。”
倒吸了一口凉气,玉乔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成渝,送客。”身后女子凌厉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破地方,给钱小爷都不愿意呆,乔乔,跟我走!”说罢,金煜青过来扯住玉乔的右手,作势欲走。
“金…煜…青…!”这次开口的是面前的青衣男子,何天南目光深沉:“开口之前,想好你金氏满门。”
只见金煜青轻晒;看着面前的青衣男子,无视他身上泰山倾颓的低气压开口道:“不好意思,我一人儿吃饱了全家不饿。”
“乔乔,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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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少爷请安。”门口恭敬的声音响起。
“她一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