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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感受到自己肾上腺素的急速窜升。
我现在才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变态杀人狂了,比如开膛手杰克,德州电锯杀人狂之类的。
我没有上瘾,但我不反感,甚至有些兴奋。
三年前那个夜晚,第一次有人在我面前死去,我无法抑制的呕吐。而三年之后,我已经有七条人命在身了。
我潜伏在驸马府金碧辉煌的屋顶上,想象着猎豹出击的前一秒钟,浑身肌肉紧绷,灵台一片清明,连一片树叶飘落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屋里那个隐约的啜泣声越来越小,渐渐的消失,显是被驸马蹂躏的晕过去了。而另一个喘息的声音则越来越大,越来越剧烈。
就是现在!
我抽刀在手,脚下微一用力,踏破琉璃瓦,向屋内坠落下去。
我见过驸马宇文承的画像,知道眼前这个肤色苍白,略显肥胖的男子就是今次的目标。
我不等他做出任何反应,以最快的速度欺至他的右侧,利刃微转,用一个小角度割断了他的颈动脉,血从宇文承的脖颈右侧喷出,发出风一样的声音。那双还没有从□的浸染中回过神来的眼睛,愕然的睁大,然后,失去了光芒。
第八个目标,驸马宇文承。
好奇心杀死猫
作者有话要说:
出于种种原因,今天还是没有去学校。呵呵,不敢有所懈怠遂爬过来更新。
闪人鸟。
好奇心杀死猫此时屋内还有一人。
合格的杀手,绝对不会留下一个活口。不管这个人是谁,不管他是否无辜。刀口舔血的日子,一念之仁,很有可能就是杀身之祸。
床上那人,看身形还是个青嫩的少年,脸朝下俯卧着,四肢被绳索用一种古怪的姿势捆绑起来,白皙如玉的身子上,遍布着青紫深红的淤痕,好像尸斑一样,惨不忍睹。
人是早已经晕阙过去了,但还是一样不能留他性命。
本该手起刀落,斩草除根,然后收工回家睡我的大头觉的。
但我举起刀的那一瞬间,犹豫了一下。
是人都有好奇心,心念微动之间,我扳过那人的肩膀,将他整个人翻了过来。
反正他被绑得紧紧的,量他就算醒过来,也跑不了。看看他的脸,再杀了他也不迟。
生活太残酷。我抱着这样的念头看他的脸,看完他的脸之后,我想杀了自己。
居然,是小五子。
那一瞬间,成为了我穷其一生都无法愈合的伤口,一道心上永远碰不得的伤口,一碰就鲜血淋漓,痛彻心扉。
六年,距我决绝离去已有六年。这六年里,我每日苦练,不敢有丝毫懈怠。
为了这个人,我练武功;为了这个人,我杀人;为了这个人,我在每次的危险中都想方设法的活了下来。
为了这个人啊!
我就是为了救他,为了让他摆脱这样的境遇呀。
可我今天干了什么?我躲在外面听他在屋里倍受蹂躏。那我这六年来所作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我想把他身上的绳索割开,但手一直发抖。
我费力的割开他身上的绳子,紧紧抱住他——还好,呼吸虽然微弱,但至少很平稳。
没时间了,做杀手,要想全身而退,必须速战速决。
我把他滚烫的,似乎发着高烧的身体背在背上,从天花板上一跃而出。
小五子还是那样轻,他已经十七岁了吧,身子轻的几乎和当年那个孩子一样。
还是晚了。
我越过两个房梁,下面忽然想起了一片呐喊:“驸马遇刺了!抓刺客!”
一阵箭雨从房下的庭院里袭来,我将小五子紧紧护在身后,一边挥刀劈开如飞蝗一般的羽箭。
箭锋雪亮中带着蓝紫色的暗芒,可见啐了剧毒之物。
背上背着一个人,身手难免迟钝,更何况我现在心中翻江倒海一般,只凭着一股血气才能站立得稳。遂渐渐的支持不住了。
箭雨似乎永无穷尽的射来,我挥舞的双手越来越沉,腾挪的双脚越来越慢。
难道,我命休矣?
那个乌鸦嘴的毛半仙儿,还真让他说准了。
血光之灾。大凶。
可我不能死,我哪天都能死,唯独今天不能。
我要救他,救他啊!!
六年了,六年了!于今时今日,他就静静的伏在我的背上,这么近,这么近。近到我可以感受到他微弱的呼吸。
我的耳朵聋了,只能听见他的呼吸声;我的眼睛瞎了,只能看见他搭在我身前一只苍白的手;我全身麻痹了,只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
我要救他啊。
突围,这是唯一的出路。
突围,要付出代价。在这毒箭的包围圈中突围,代价更不必说了。
豁出去了,既然我为了他付出了六年,那么,即便是付出再大些的代价,譬如生命之类的,又有何妨?
我尽量凝聚起全身上下最后一丝力气,用自己的身体将小五子牢牢护在身后,扑向了驸马府有条不紊的弓箭手方队。
杀戮。
这是真正的屠杀,似乎整个世界都充满了血的腥味和毒箭的腥味。
血雨腥风。
我砍倒一个人,而后面又涌起了无数人。
我似乎好几处中箭了,胳膊和腿都麻痒难当,更糟糕的是,大脑开始昏昏沉沉,眼前一片一片得发黑。
毒,发了。
驸马府的大门还有那么远,出了大门,距我圣隐堂在京中的暗哨也有十一二里的路程。若我现在把小五子丢下,凭着自己六年的修为,还是有希望脱险的。
但我绝不,决不放手。
既然我上一次的放手换来的他今天是这么一个结果,那么这一次,决不放手。
死,就一起死。
又一箭射来,我偏头躲过,动作还是慢了些,那箭沿着我的右颈划过,擦破了我的颈动脉。
真是讽刺,我伤的地方居然和宇文承一样。
我听见血从颈子中喷出时和风一样的声音,眼前腾起了一片血红色的雾。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所有人的血,都是红的啊。
我在一片血色的雾中微笑,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了搭在我肩膀上的那只手。
小五子,哥哥回来接你了。你快睁开眼睛看我一眼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
毛半仙的真面目
毛半仙的真面目在我倒地后的那一个瞬间,好像有一幅青色的布匹飘过我的面前,上书三个大字,我的视力已经开始模糊了,根本看不清楚。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勾魂使者的招魂幡?
不对呀?那布越来越近,上面的三个字不是“招魂幡”,是“毛半仙”!!
我在最后的痉挛中失去了意识,失去意识之前想的是:“我要是给了他那十两细丝纹银,这臭老头儿会不会来的早点儿?”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圣隐堂京城的暗哨里了——铁琴铜剑楼,京城数一数二的藏书楼。
谁又会想到,笔墨流香,门第清白的藏书楼,会是天下第一杀手组织的京城暗哨?而它的地下室,正是圣隐堂京城分堂,青阳部的所在地。
睁开眼睛即是师傅那双藏在面具下,但依然掩盖不住焦急神色的眼睛。
我猛地一用力,想起来,但是身体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根本动弹不了分毫。
师傅按住我:“不要动,你身上的麻沸散药力还未去除,但已无大碍了。”
“师傅,他,我带回来的那人,他怎么样了?”
“他很好,除了,呃,那些之外,一点儿伤也没受。我给他喝了些安神的药,一会儿就会醒过来了。”
“安神的药?师傅,你,少让他喝点儿,坏,脑子的。”我躺在床上,费力的说。
说完这句话,我刚想闭上眼睛睡会儿,突然两眼暴突:“妈的你个越尧,你当初答应了我什么!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没错,越尧,当初我拜师的条件,就是要他好好照顾小五子,决不能强迫他接客。他可是应承的干脆得很,他说让我放心得走,他越尧说到做到。可如今呢?如今呢!
撕心裂肺的吼,扯得我遍身的伤口都撕心裂肺的疼。可是一切都晚了,晚了!所有的伤害都已经造成,无法愈合的伤口,长在了我的心上,也长在了他的心上。
我脸上顿时眼泪横流,可我根本没有力气抬起手来擦一擦。
我狠狠地闭上眼睛,那泪水太烫了,烫得我浑身抑制不住的痉挛抽搐,灵魂都被烧光了。
突然一个很苍老,很耳熟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小文啊,你收了个爱哭鬼作徒弟呀?”
毛半仙儿!!
我睁开眼睛,用仅存的力气骂道:“臭老头儿,你说谁?”
师傅急了,一把捂住我得嘴:“不得无理!这位就是我师尊的故人,号称神医的朱益照。”
“你你你,你就是那个夜闯禁宫,救了皇上一命的异人?”
老头儿得意道:“正是正是。”
“靠,我说江贯拿阉贼怎么会以江湖术士拒之呢。您就这身儿行头儿去的啊?”
朱益照脸又一次绿了:“小子嘿,是不是我把你治得太好了,让你有这力气耍贫嘴?要不要我再给你下几幅猛药,让你永远闭嘴呀!”
“呃,前辈救命之恩,晚辈没齿难忘。”
“臭小子,这还差不多。”朱益照说完,转身对姬文正道:“小文啊,其实说实在的,你这徒弟,还真不赖,以一敌百不说,死到临头了,亏他还笑得出来,就这份胆气,难得!”
师傅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道:“前辈说得没错,但我圣隐堂历代堂主,绝没有一个是孬种。这孩子此次犯了大错,回去之后,自然有堂规处罚。”
没错,我是犯了错。杀人之后,无故逗留,导致自己没能全身而退,差一点被擒,暴露了身份。
这绝对是圣隐堂杀手的大忌,尤其是对我,下一任堂主来说,我这回犯的错儿大发了,足够堂规伺候一百八十回的。
可我现在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