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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晓书一向不是个喜欢追根究底的人,有些事能不想则不想,所以这种“无关紧要”的事她也就没放在心上,她只要他好好的,他们俩好好的,那就万事大吉了。
在原子基地驻扎下来的半夜,一直在闹脾气的天空终于下起了大雨,王晓书本来就睡不着,这下更睡不着了。
她看了看床头的小灯,又看看门缝外明晃晃的光线,起身朝外走去。
这次她长了个记性,开门出去之前先敲了敲门,Z他听到声音就转过了头,摘掉眼镜揉了揉眼窝,淡淡地问:“睡不着?”
王晓书点头,一边朝他走过去一边说:“你这样不行的,你身体还没全好,要好好休息。”
“时间不多了。”Z重新开始在电脑里打着什么,黑色的屏幕上有许多条条框框和英文,王晓书完全看不懂,但他这语气这台词,让她很难不联想到张起灵,于是她嘴角就抽了一下。
“时间有很多,前提是我们都好好活着。”她直接扣住笔记本电脑,强硬地把他从椅子上拉了起来,虽然身高差让她拉着他往前走的时候心里十分不踏实,但她知道他总是不会真的对她出手的,于是拉得非常放心。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知道他们不会分开,就算分开了他也绝对是逼不得已,听听上次他赶她走最后却来一句“不准找我也不准喜欢别的人”就知道了,都不让找你了还不让喜欢别人?
想起这些事,王晓书就忍不住想笑,她心情很好地把Z推倒在软软的大床上,扑倒他怀里蹭了蹭:“这里很舒服,我们一直住在这吧?总是换地方,都没有家的感觉。”
“这里不是我们的家。”Z扯开领带盯着天花板,“能称之为家的地方,大概也就二号实验室。”
“二号?”
“就是量子那间。”
“你的一号在哪?还有三号四号五号?”王晓书好奇地抬头看他。
Z直接转移话题:“你等一会,我去拿点东西。”他抬手轻柔地把她的脑袋从肩膀上挪开,她有点不太愿意,但还是没阻拦,他见她如此,神色莫名复杂起来,一声不吭地起身到外面去拿东西了。
他离开了约莫也就一两分钟的时间,就拿着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进来了。
Z重新回到床上躺下,脱了鞋和衬衫,赤着上身躺在她旁边,腰间皮带的扣子搭着线条精致的小腹,看得王晓书狼血沸腾,忍不住咽了口吐沫。
“喝了吧,喝了你的病会慢慢好起来。”他把那瓶东西递给她,王晓书顺从地接过去仰头喝了,喝完了咂咂嘴道,“味道不错,水果味哦?”
“是蓝莓。”Z低沉地说,“二号实验室里的实验田里种的蓝莓结果了,刚刚送过来。”
“刚刚?”王晓书嘴张成O型,“难不成你真会飞?那么远你居然……”
“是机甲。”Z闪开视线揉揉额角,“不载人的情况下,它的时速会是你所知道的好几倍。”反正给了具体数值她也听不懂,干脆说得直观一点。
王晓书其实是故意那么说的,不过感觉他好像真以为她很蠢了,她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Z垂下眼帘,帮她解着衣服扣子,听着外面雨水落下的声音,不知何意地说:“你这么任由自己越来越蠢可不行呢,万一我抛弃了你你要怎么办呢?”
王晓书下意识道:“你不会的。”
Z惊讶地抬起眼望着她,嘴角讽刺地勾着,也不知是对谁:“那可不一定。”他顿了一下,低声问,“如果我真的抛弃了你,你打算怎么办?”
“我……”王晓书张张嘴,看着他的脸不知道该怎么接话,Z见她如此,接着说道,“千万不要没了我就堕落啊,你一定要活得光鲜亮丽,安全快乐,让我重遇你的时候在心里拼命后悔,而不是想着幸好抛弃了你。骄傲的女人,不可以松懈啊。”
王晓书迷茫地看着他:“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好像在交代后事啊?”
“……”Z眼角狠狠一抽,仿佛被说中心事般心虚地别开了头,否认道,“不要我一正常,你就觉得我要撒手人寰了,可以么?”
……她当然会回答可以了,只是她发现她这次答错了,她应该说不可以!!!
Z消失了。
在王晓书和他一起在原子基地住下的第三天他就不见了,只留下了他随身携带的那块怀表。
王晓书烦躁地打开,里面放着一张叠起来的白纸,她强压着找遍整个基地都没找到他人的急切心情,将纸张一点点耐心地铺平,上面只有一个数学公式。
r=a(1…sinθ)????
什么意思???
王晓书是个绝对的数学蠢材,不要说高数了,就连初中数学都拿到了八分的好成绩,犹记得当年她和她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似乎不能理解为什么填了满满两页题目的人会拿到八分。
王晓书也很想知道,她现在很后悔,当初为什么没好好学数学。
她有些气急败坏地揣着怀表捏着那张纸走出了房间,到院子里高喊了一声:“威震天,你给我出来!”
威震天在她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就一阵风似的刮到了她面前,高大的身影踩坏了不少设施,王晓书根本没心情管那些,直截了当地问:“你爸爸呢!”
“……不知道。”
“我是说你的先生呢?也就是你的主人。”王晓书以为它听不懂,所以换了个问法。
威震天那张机器脸仿佛都纠结了,它僵硬道:“抱歉夫人,我的数据库已经改变了,现在你就是我的主人。”
“……”我了个大槽!“也就是说,那个臭小子真的跑了?”王晓书眯起了眼,手下忍不住用上了力,纸张的感觉让她回过了神,立刻说道,“那你给我找点关于数学方面的书来,最好从初中数学开始。”
“……好的。”
“有难度?”她看它一动不动,有些疑惑地问。
“并不是,只是我应该可以帮夫人解答纸上的公式。”
“……我谢谢你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
于是,很快王晓书就得到了这个公式的答案。
那是一张直角坐标系图,画出来的答案是一幅心脏线,也就是一颗心。
威震天非常保姆地解释道:“这个公式来自法国数学家笛卡尔,他是第一个创造坐标的人,可惜……”
“我知道这个故事。”王晓书捂住额头,“只是突然一下子看到数字下意识就觉得很难,没往那边想。”要说爱情故事,她最拿手了,但在那种情况下写那样的东西,他还真是……
说起这个公式,那还是一个挺凄美的爱情故事。
笛卡尔是个数学家,如威震天所说,他是第一个创造坐标的人,在法国闹黑死病的时候去了瑞典,行乞时碰上了美丽的瑞典公主,成为了公主的数学老师。
两人互相爱慕,却被国王拆散,笛卡尔不得不回到法国,没多久就得黑死病死了,而他写给公主的所有信件中,除了最后一封以外全都被国王拦截了,因为只有这一封没有那些吐露爱意的言词,那上面写着一个数学公式,r=a(1-sinθ)。
美丽的公主寻找到城里所有的科学家去解这道题,最后得出了著名的心脏线图。
这是他们两个之间的秘密数学式,只是当公主继承了王位,有能力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笛卡尔已经死了。
人世间最难抵挡的就是生与死的距离,就算是爱也不行。
王晓书将这张纸折叠起来放回怀表里,又把怀表挂在脖子上,看起来冷静得有点不正常。
威震天好像心里有鬼一样难得多嘴地问:“夫人,你没事吧?”
王晓书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她盯着他的电子眼一字字道:“走了么,很好,那么怎么走的,我就会把你怎么找回来。”
威震天整个机器顿了一下,似乎没电了一样愣在那,王晓书冷笑一声,看向它身后,原子的现在负责人正朝着边走过来。
“不过在那之前,先让你野一会好了,这里好像有麻烦了呢。”她拍拍手,淡淡地看着前方,看不出一丝一毫因Z的离开而产生的悲伤。
是的,她其实一点都不难过,她只是有点生气,她这日子过得真是一会河东一会河西啊,Z就像是她的许愿树,她可以向他许很多愿望,只是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了,似乎每次认真地希望什么,都会朝相反的方向发展!
比如一开始希望他离她远点他却死缠烂打,现在她想让他一辈子呆在她身边,他却又自己走了,真是神烦。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王晓书抽空问身边当化石的威震天。
威震天扫了一眼走近的人,慢慢道:“不,夫人一点都不可怜。”
“是啊。”王晓书咬牙对着面前的人笑,不再和威震天说话,只是心里却补充道,张大Z,你吖就可劲儿作吧!等我找到你要是不把你弄得阳/痿/早/泄英年早瘫都对不起马克思列宁主义!
60、第60章 。。。
来的人穿着类似在Z的“老家”看到的那种防护服;肩章是字母Z;模样周正,表情严肃,这种打扮这种神情;看着还颇有亲切感。
他一过来就先自报了家门,行了一个恭敬的礼节,面带微笑说:“你好,王小姐,我是夏靖恩,是张先生之前认命的基地负责人。”
他热情地想要和王晓书握手;就在王晓书打算伸手的时候;一旁的威震天忽然跺了一下脚;扬了两人一脸尘土。
王晓书和夏靖恩麻木地吐掉嘴里的土,互相看着对方,眼神十分尴尬,尽管如此威震天似乎还觉得不够,继续不知死活地捣乱,不但后退一步踩坏了院子的围墙,还一抬手轰掉了基地的一个灯塔,搞得夏靖恩的嘴都张成了O型。
“那个,我……”夏靖恩好像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手忙脚乱地朝后跑,“王小姐我改天再来找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