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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懂吗?」
「嗯,我知道,我一定会珍惜的。」她揩去颊上的泪,破涕为笑,「有他这么对我,我该开心、该笑才是。」
「这就对了,快吃吧。」昝大娘很快地吃了两大碗粥加一个馒头,之后就先离开膳堂,干活去了。
陆小纺也迅速的解决早膳,当她走到外头,却只见昝大娘和几个工人在牧场里忙着,有人得捆绑牧草,有人得为那些牲口做记号,总之,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陆小纺想到只有她一个大闲人晾在这儿,还真无能,倒不如也过去帮忙吧!一有这样的念头,她便卷起衣袖,跑到羊圈外,见好些羊儿已饿得咩咩叫,她立刻跑向阿发。
「阿发,羊儿都吃啥?」
「当然是吃牧草。」阿发看了眼羊圈,跟着摇头道:「我知道它们都饿了,但我这里也分不开身。」
「我可以帮忙。」她张着一双大眼,非常有诚意的说。
「你!」阿发怔了一会儿,想起昨晚的事,还真不敢再冒险了。
「怎么了?你不放心我吗?」她偏着脑袋望着他,「我只是想喂羊儿吃牧草,绝不做其它事,我不会不自量力的。」
「呃,我没这意思,那……好吧,那儿有牧草,我帮你搬过去。」
阿发正想放下手上的工作,却被陆小纺阻止了。
「我是想帮忙,可没要你更忙,我自己去就行了。」
她赶紧走到堆放牧草的地方,然后背上一捆……哇呀,怎么连草都这么重!幸好她不是没干过粗活,就算再辛苦,还是将它搬到了羊圈内,但是要割开粗麻绳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手拿小刀,一下下划着,突然她手一滑,刀子就划上了左手肘。
「天……流血了!」
她赶紧撕下布条,草草绑上,继续努力割麻绳。
「哇,断了,断了。」
她开心地捧着牧草喂羊儿,见它们吃得津津有味,她似乎忘了自己手上的伤,甚至蹲下来,托着腮,笑看着这一切。
「小羊,对不起,我将你们的母亲给放了,多希望它能回来……它一定会回来的,对不对?」她一边摸着羊儿的脑袋一边说。
突然,她瞧见羊圈似乎有一部分的木桩掉落,因此又拿来钉子、榔头打算修补好,免得小羊太小会钻出去。
她不停的敲打,终于将一根根的钉子钉入木桩里,额头布满汗水,她便用那双乌漆抹黑的手擦拭,弄得灰头土脸。
午膳时间,她和工人们一块捧着铁饭盒在牧场吃,大家都对这位主母愈来愈好奇了。
吃完后她继续工作,好不容易将掉落的木桩一根根钉上,她便听见远远传来马蹄声,回头一看,竟是严武曲!
陆小纺咧开嘴,笑着迎向他,「武曲,你看,我穿了你为我买的新衣,好看吗?」她张开双臂,旋转着身子。
严武曲勾起嘴角,当目光从她的衣裳调到她那张惨不忍睹的脸蛋时,眉头跟着紧蹙了,「你在干嘛?」
「我在钉木桩。」她指着另一头,笑嘻嘻地又道:「已经快好了。」
她这一伸手,又让严武曲瞧见那染血的水袖,他立刻下马,快步走向她,猛地抓住她的小手,瞧个仔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将衣裳弄脏的。」陆小纺以为他突然变脸全是因为袖子染上了黑乌和血渍,「我会自己将衣裳清洗干净,就跟新的了……呃,你在做什么?见他突然拆下她里在手肘上的布条,当那一道粗长的伤口呈现他眼前时,他的眼底都快冒出火花了!更让他难忍的是,它还在流血。
「该死,你到底在搞什么东西?」他将她往屋里拉,「跟我进屋去。」
「可是木桩……」
「等会儿我来钉。」他铁青着脸色,口气也变得闷闷的。
「我说了,我会将衣裳洗干净,你就别气了,我今儿个做了很多事,你都没有赞美我一声呀。」她想逗他开心,哪知道她愈说,他的脸色愈差。
「你说够了没?」好不容易将她带进房间,他立刻压她在椅子上坐下,「坐好,别动。」
「哦。」好吧,要她别动她就不动,不要铁青着脸嘛!
他拿来一只小瓶子,抬起她受伤的手,将药粉轻轻撒在上头。
「这是药粉吗?和上回我替你上的不太一样。」这药粉末带点香气,还挺好闻的。
「上回我上的药是金创药,专门治刀剑造成的伤口,容易留疤。这次用的不一样,加了珍珠粉,不会留疤。」他淡淡地解释。
陆小纺完全没想到像他这么一个魁梧的大男人,为她上药的手法居然是这么温柔。
「武曲……」她忍不住轻唤他一声。
「嗯?」他扬眸看了她一眼。
「我好爱你。」陆小纺羞赧地抱住他,紧紧倚在他怀里,「我真的好爱你,尽管你有时候好凶,可是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严武曲一张脸顿时变得暗红,大手缓缓抚上她的背,「我知道,快起来,我还没包扎好呢。」
陆小纺缓缓抬头,微笑地让他为她包扎,「武曲,牛都找到了是吗?」
他的手顿了下,「没错,只走丢几头而已。」
「那我怎么都没看见它们?」她疑惑的问。
「我带它们到矿场载货物去了。好了,要不要动动看?好不好活动?」
陆小纺试着转了转手臂,「可以,满好的。」
「那就好,你去把衣裳换了,也把脸擦一擦,我带你去个地方。」他坐在椅子上,勾起嘴角,笑睇着他。
「去哪儿?」她一脸兴奋。
「去了就知道。」他双臂抱胸地说。
「好,那我去换衣服。」
「对了,衣裳让下面的人洗,你的手受伤,别再乱动。」他对着藏身在屏风后的她喊道。
「我知道。」她甜甜地说。
再出来时,她换了件粉紫的厚棉衣,因为天候渐凉,穿上这个正好。
「好看吗?」
「真美!」
他笑着轻轻的揽住她的腰,一块走到屋外,来到牧场后面一处绿油油的小山坡地。
此时夕阳西下,红橘带黄地闪出动人光晕,像薄雾般罩在山上那满坑满谷的黄叶上。绿野山坡绵延过去,与那抹橘红混成一道霞影,就此延伸、延伸……彷佛没有尽头。
「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不过这里真的好美喔!」
「你看那边。」他手指着左方。
陆小纺往左方看去,同时间听见羊叫声,登时花花映入眼帘,让陆小纺心喜若狂。
「花花,花花,你回来了?!」
她冲过去,蹲在花花面前紧紧抱住它,眼角微湿。
「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今天一天我都在想我到底这么做是对是错,你会不会在外头找不到东西吃,又饿又渴,还会埋怨我?」
「咩……」
花花轻舔着她的小脸,惹得她又哭又笑的。
「把它牵回去吧。」严武曲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武曲,是你找到它的?」陆小纺抹去泪水,感激地望着他,「谢谢……真的谢谢你,我就知道你是好人。」
严武曲望着她的笑容,以及天真的动作,还真是丢不下她,不得不对她好呢!
他不禁后悔了,后悔自己先前为何要到前方应战,白白浪费了可以和她相处的时光。
陆小纺起身,解开绑着花花的细绳,一手牵着它,一手勾住严武曲的手臂,「我们回家吧!」
走过一大片山坡地,两个人和一头羊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形成一幅多么幸福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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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接下来的几天,陆小纺明显察觉到不管是谁和谁在交谈,只要她一加入,他们一定打住话题,要不就换个内容,让她直觉这里的人都有意瞒她某件事。
「昝大娘,能不能告诉我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
「小纺,你怎么会这么认为?」昝大娘吃了一惊。
「如果没有,为什么大家见了我都一副怕我加入的模样,好象你们都有事瞒着我?」她疑惑的瞅着营大娘。
虽然她平常看来没什么心眼,也没什么头脑,但这是最基本的感觉,连感觉都出了岔,那么一定是自己哪里不对了。
「这……怎么可能呢?你想太多了。」昝大娘赶紧否认。
「连你也瞒着我?」她看得出来。
「我……我怎么可能瞒着你,你想太多了,或许大家正在聊秘密,当然不肯让旁人听见了。」昝大娘拿着抹布,转身擦拭桌面。
「是这样吗?」陆小纺面带忧愁地点点头,「那我知道了,你忙吧。」
走出昝大娘的住家后,陆小纺慢慢朝主宅走去。
「怎么搞的?大家好象都心事重重的,却没人愿意告诉我原因。」
昨晚她问过了严武曲,他要她别多心,只要管好下人的工作就行,可她不爱管人,只想和他们做朋友。
绕过羊圈,她趴在围栏上对正在喂小羊奶水的花花说:「如果你知道,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总觉得心口闷闷的?」
「咩……」花花长呜一声。
「算了,你一定也不知道。」陆小纺叹了口气,才准备离开,却听见负责牛栏的两个下人的对话。
「唉,以前有好几十头牛要照顾,忙都忙不过来,可现在就只剩下这几头,还真冷清。」
「以前忙的时候你不是老喊能不能少几头,现在让你轻松了,你还嫌呀?」另一人睨了他一眼。
「话是没错,但是……但是大人怎么办?」
「唉,说得也是,那些牛全是要载矿物下山的,现在牛没了,载货期限也快到了,大人该怎么办呢?」由于这里的山路很不好走,那些矿物又重又多,马车无法在山路上来去,因此多是用牛来载矿物下山。
「听说这次的收获非常惊人,矿场底下都是贵重矿物,少说也需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