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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dra说:“现在怎么办?要选哪一个?”
Justine回击:“选个鬼!现在人家有叫我选吗?你们别往我脸上贴金!”
“说的也是。就跟Jan把网球练好,没事收收Thai的礼物,与渡边吃饭看电影好了,女人的青春年华是应该拿来做这些事。”Lucia说。
话才说完没多久,Thai走过来,站在Justine面前,她却头也不抬,要起身走人。
“给我三分钟,我跟你说两句。”
“说!”
“我想约会你,这个周末——”
Justine摆摆手不想听,径自离去。
那天下课,Thai开着车尾随她回家,他没有闹事,没有骚扰Justine,像是送她回家一般静静地跟着,看着Justine进门,才开车离开。
后来,这三男一女,都极其有耐心,就这样暧昧牵扯至学期末。
周围的人都等着看这三男一女如何发展,却始终没有结果。
学期末的最后一个周五晚,学生宿舍有一个派对,Lucia怂恿三个女友参加。
“什么大事一定要去?宿舍每周末都有这样的活动,你几时见我参加过?”Justine这么回答。
“总之很好玩,而且就放假了,要到两个多月后才能再见面,来嘛来嘛。”
“一发现不好玩可以掉头就走?”
“没问题。”Lucia比了个OK的手势。
鬼灵精怪的Sandra在晚间忍不住拨电话给Lucia。
“你是不是设计了什么奸计?”Sandra劈头就问。
“Jan说要邀她去斯德哥尔摩,又不敢说,我就帮他约啰!至于成不成,还得靠他自己。”
“你收了人家的钱,还是喜欢另两人其中一个?”
派对当晚,Justine在舅舅家吃饭,因为舅妈的家常菜做得一流。她几乎忘了这回事,不过车子被表妹借走,所以Justine拉了渡边一起来,然后稍后结伴至宿舍。
Justine把车子停在宿舍前,才刚下车,就见Jan远远跑来。
站定在Justine面前的他开口:“你来了。”
“嗯。”Justine觉得这人实在好笑。她想,不来你见得到我?
渡边说:“你们有话说?那我先进去。”
“我不知道有人接了你,一直在玻璃前望着,停车场黑,我担心。”
Justine微笑,想往前走,可是眼前的人毫无移动的意思。
“有什么事告诉我?”Justine问。
“你的暑假,已经有计划?”
“回台湾,也许。”
“我也去。”
Jan没来由地这么一句,吓得她眼睛睁大三倍。
见Justine觉得突兀,他赶紧解释:“原来我是要回瑞典的,想邀你同行——”
她知道要Jan说出这番话,实在不易,他总是默默的,在自己身旁。
“让我想想。”
Justine与他并行,一同走进宿舍,加入那热闹非凡的狂欢会。此时此刻,她并没有想到,三男像是事先说好一样,都选在今晚,给她出了个难题……
在那样的年纪时,Justine没有把男女感情当一回事。她没有领悟到,谈恋爱这回事,也需要倾全副精力来应付,就如同念书、如同工作、如同做人。
缘分、机会、时间,均稍纵即逝,猛然转头,才发现依旧空空如也之时,已经太晚。
第三章 夜间飞行第8节 飞往新加坡的班机
就像那本书一样——《夜间飞行》,真实与不真实的交错,本就是人生不断上演的故事。圣艾修伯里用清丽的文字抒发和生活之间的对话。而Justine,对于无可奈何的人生际遇,仍旧使出全力,用生命去感受。
赶啊赶,在星期五的傍晚,Justine赶着在五点钟前离开办公室,为的是要搭上七点钟飞往新加坡的班机。
看着手上的机票——经济舱,这张票是谁送的,Justine已经不记得,只是本来大概是要浪费掉的,却没想到在到期前一周有机会用。
在满满人潮的登机室,她想:“怎么三月算是旅游旺季吗?”
谁都不喜欢搭乘满载的班机,即使是Justine。
大二那年的暑假,她从新加坡飞回洛杉矶,商务舱的第一排,结果隔壁坐个白白胖胖的男人,早餐当晚餐的量那样吃,酒气冲天,睡熟了还东倒西歪。Justine得蜷着身子,几乎贴在舱壁上才能躲开他,但那鼾声还是叫人受不了。学校毕业那年,预备返家,为了犒赏自己,搭乘头等舱,结果某餐饮大亨的子女三人,坐在她后方喧哗,十几个小时在飞机上吵个不停。
从此Justine便避开旅游旺季、热门航线、亦或尖峰时段。她是个从来无法在飞机上好好地吃、睡、阅读的人,同样宁愿身旁座位是空的,总是自在。其实就像搭乘公车与火车一般,谁喜欢拥挤?而且这还跟坐在哪一个舱等无关。只是渐渐好像变成一种模式——出差时总是商务舱;赴情人约会时,一定是拿头等机位;与女性朋友出门玩乐时,她也乐于委身经济舱。
只是这趟行程,不在任何模式范围。
在起飞后约半个钟头,当它稳定飞行时,Justine将脚下随身行李中的盥洗包拿出,带至洗手间。洗了脸后,神清气爽,她回到座位,一层一层地往脸与脖子,敷上护肤品——拍打化妆水、轻按眼霜、涂抹晚霜,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啊!做女人真的辛苦。”坐在邻座的那个年轻男人这么说。
Justine转头看他一眼,见那眼神是诚恳且同情的,只得回以苦笑。“我没做过男人,所以不知道这算不算辛苦。”
其实Justine注意到了从坐下的那一刻,他便盯着她,只是觉得这人斯文腼腆,干干净净,没有恶感,便也不去计较。突然想到,自己其实该在Check in时,就要求靠走道的位子才是,免得进进出出,打扰了邻居。
趁着尚未送餐,Justine干脆将白T恤与卡其裤一并取出,又至化妆间换装,然后舒舒服服地坐在位子上,翻阅免税商品目录。
“不好意思。”Justine对隔壁那人说。
他摇摇头,表明不介意。“从尚且带着寒意的台北,飞到热死人的新加坡,我也只能想到在飞机上换衣服,否则新加坡那酷热是要中暑的。”
“是。不过还好,抵达时是夜晚,情况稍好。最聪明的是像你这样,短袖POLO衫穿身上,外罩一件薄外套,一举两得,穿脱自如。”
“是因为我不需要全副武装穿着西装毕挺,这点倒是运气好。”他笑笑说。
这是Justine第一次在飞机上,与陌生人交谈。从小旅行的她,在几十次的飞行里程中,从没有主动攀谈、从不接受搭讪,愈是随着年龄增长,愈是实行得彻底。平常已经因着工作要言不及义,不停地说说说。在不必开口的时候,她能免则免。
隔壁男生戴起耳机,转了转音乐频道,又选了选影片,实在没有吸引人的有趣节目,看见Justine坐着发呆,便试着与她聊天。
“你是去还是回新加坡?”他问。
“去。”
“可以问你是哪里人?”
“通常这个问题应该是:‘你是台北人吗?’,因为出发地的关系。”Justine笑答。
她的身边,都是一些心思复杂的人,偶然见到一个眼神不会游移不定的人,那感觉是新奇的。
“你的口音不像是台湾人。”
“那得要说国语才能评断清楚,否则猜不准。不过我的英文,会随着谈话的对方而改变口音。”
“比如说?”他张大眼睛好奇地问。
“比如说与美国人说话时说美国腔;与新加坡人说话时变新加坡腔;最惨的是,对方是日本人时,我的英文亦自动转为日本腔。”Justine一脸愁苦地诉说。
“真的?”他显然不置信。“但你与我说话时,并没有怪腔怪调。”
“那是因为你的英文没有特别的口音,我自然而然被影响,说不了新加坡腔。”
Justine摇摇头笑自己,职业病啊职业病,不论任何时候,与任何角色,在任何场合与任何人交谈,她都抹不去自己太过职业化的态度。
“我是马来西亚华侨,住在吉隆坡,不过因工作的关系,长期被派驻新加坡。”他认真地说。
“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住在欧美的中国人,会说:‘我是美国人、我是英国人等等。’但是在亚洲的会说:‘我是马来西亚华侨、我是印尼华侨。’我一直搞不清楚这里头的奥妙。”
他耸耸肩不说话。
空姐将餐车推近,舱内开始嘈杂了起来,与菜市场毫无两样。身旁邻居预先询问Justine餐与饮料的选择,然后待服务人员走近时一并告诉。Justine一动也不动,任由他为她将餐桌拉下,餐盘放妥,饮料摆好,取出餐具。
“这趟去新加坡是因公、因私、亦或纯观光?”他问。
“算观光吧。”
“独自前往?”
Justine前后左右望了望。“我看是的。”
他笑,摸了摸口袋,把名片递上。
第三章 夜间飞行第9节 不是没有爱过
某家手机大厂的Technical Support Engineer,部门是Wireless Data,APAC,名片上头那么说。
“你长得就像工程师的样子,Sebastian。”Justine说。
“真厉害,损人不带脏字。”他委屈地说。
“不不不,工程师多么好,女人巴不得想做工程师夫人,一打一打那样在你周围转。”她解释。
“可是我怎么感觉,你心里想的是:‘外型不佳,一脸的无趣,没有幽默感。’”
“哈哈哈哈哈,我脸上写着?可见脱下套装,换上便服,我的职业技能也随着褪去,就像那部电影《燕尾服》一样。”
Sebastian好奇地望着Justine。“所以你的工作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