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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搂住她的腰:“是不是心里难过了?”
她手指掰住他的身子,低泣的抽动。
“我不是听不见。。。我听得见,所以害怕你伤心。。。我好后悔。。。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离开你,我怕你伤心。。。你的样子真的难以坚持,我听得见你每天跟我说的话,可开不了口。。。我要死了。。。以为真的会死。”
断断续续的话语玄烨听得明白,离开的那么决绝,决绝到彼此伤心都不知道。
一走就是八年多,消失到无影无踪,最后选择继续的还是她,是她。
青琓倚在他怀里止住哭泣。
他们讲述着相隔这么多年的经历。
她出了宫差点死在雪堆里,被人送到寺院,后来被桃花寺僧人救助,有着呼吸却昏了两三年。
寺院大师知道她有一口气,发有慈心不愿送走掩埋,再后来被一个神医婆婆救助,桃花寺告知此人乃贵人,神医婆婆与寺院大师相交甚深就带走全力救治了。
她这身子冬天还好,夏天若是不放在寒冰恐怕会烂掉的。
所以一直在地窑冰窟放着。
几年后才好一些能说上话,又喝了一两年的药材身体可以行走正常。
玄烨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朕明天就下旨赏赐他们。”
她很平静的笑着说:“这些都忘记了,不过进宫见公子等了三个多月,幸好看到伍师傅,不然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朕的琓儿这么善良,天底下的人都会帮你。”
他不是多情诉心肠的人,特别是对她,再多的话只汇聚一句话:“你回来就好了,那些不重要”
青琓被他搂得不舒服,起身再次伏在他身上,极长的头发搭在他的身上。
终于玄烨没有打算酝酿技术,在她一再引诱下要了她。
她觉得有点太不好意思了,于是躲得远远的装作睡着。
不过闹小脾气没有一刻翻转了两圈移到他怀里,歪着头盯着他,实在睡不着,又起身伏在身上,终于睡着了。
文妃端来茶的时候皇帝还在批阅奏折。
她站在一旁不敢说话,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太子的事情越来越烦忧,大半年了没有见他笑过一次。
站立一个时辰皇帝还在埋头看折子,沉着无趣一样。
“皇上,臣妾手里的茶都凉了,万岁爷休息一下吧。”
玄烨抬头看文妃一眼,轻声说:“过来。”
文妃放下茶杯轻轻走过去,他最近越来越消瘦了,各个皇子全部长大让这个皇帝心思越来越不重。
胤礽是他最宠爱的人,也是唯一全心相交的至亲,只是这皇子长到这十几岁让他心力交瘁。
她慢慢按摩着皇上的太阳穴,柔声说:“皇上这样辛苦,臣妾给您讲个故事可好?”
“文妃,朕现在这个样子听不得任何笑话,先下去吧。”
“皇上~”她轻轻似有撒娇的说,“臣妾想陪着你。”
这个女人也许是现在唯一一个敢在他面前说话的人,她想要什么他心里知道,可是这么多年了,再无心去贪恋一个人,更不想去付出什么。
文妃自知得宠可清楚从未了解过他,皇帝从不肯拿心给过任何一个人。
生生死死,离别伤情,无人能影响他的花开花落。
唯一见到他露出笑容还是午夜如做梦一样眼眸透过点点的灯光唤了一声别的女人的名字,其实皇帝是有心的,这心却给不了她,也给不了其他人。
今年的桃花开得比往年都要茂盛,之前专门请宫外修剪师傅做过,所以开得非常旺盛漂亮。
只是这般风景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心欣赏的。
刚刚训斥完太子,玄烨心里厌烦,这么多年位置越来越牢固,面上再不轻易表露情绪任人猜测,唯独这个儿子除外,大发雷霆。
太子都该成亲的年纪了,哪个地方都不能满意,或许要求太高,所以一直没有办法按照自己的要求去做到。
几个皇子年龄才十几岁全部会相互揭穿告状,他心碎的地步还不休止。
忍无可忍各个训斥一顿。
晚上休息的时候全身还在抖,太子跟他最亲,一直跪在殿外哭诉。
他虽早已铁心,门卫听到胤礽痛哭无法抑制难受。
此刻却不能去做什么,他是皇帝,而他是儿子也是臣子,如此心软只怕有些敏感东西触及,自己盛怒之下口出怒言后果不堪设想。
皇帝宁愿之前,之前孩子年幼至少还有些许的童真快乐,现在所有的童趣一个个消失殆尽,年轻时被妃子算计,现在被一群皇子哄骗,只怕之后长大争权夺利了。
像现在这桃花,开的那样盛,败了以后飘飘散散,满天飞舞,最后淹没土泥。
一个人看着眼前的波水,微风轻轻一吹桃花洒落,轻盈荡漾在湖水之中。
终于有一刻可以安下心来,脑子掏空,忘却所有。
时光脑海流转,脑子飞速跳动,将近四十年的世界一幕幕快速回荡,突然定格一个画面。
玄烨倏地睁开眼睛。
那声音轻灵嬉笑,像梦里一样对着他说话。
“叶公子,我好像喜欢上你了,你可有娶妻?”
声音亦真亦假,仿佛就传在耳边,那么清晰,那么真实。
缓缓转过身。
他不知道是不是做梦,只觉得全身久违的热度一下沸腾,这么多年了,连梦见她都成了奢侈,画像都不敢触及一分。
玄烨呆立地看着眼前的人儿,穿着一身粉红桃花般的衣服,长发微风吹着,笑的阳光灿烂,好像确实是做梦,梦里的她还是八年前的样子,一点没有改变。
眼睛弯的像晴天下夜空的月牙,直接射头他的眼底。
这是真的,不是真的,或者是假的。
脑子一阵混乱。
齐德顺“噗通”跪在了地上,“万岁爷,贵妃娘娘回来了。”
他蓦然发呆。
“琓…琓。。。青琓?”许久没说出过这个名字,生疏到还可以脱口而出。
女人张开嘴巴,牙齿白嫩,慢慢走过去。
伸手就抚着这张脸深情盈光看着他:“公子,你长大了许多。”
玄烨还在痴呆真空的状态,她的手软软凉凉的,气息萦绕鼻腔中,催化剂一样瞬间点燃整个身体的血液。
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季节,漫天飘着桃花的春天,竟然如天下下凡出现了她,没有一丝预兆,想都没有想过。
玄烨拉开她的手,真实的触觉!
他有些激动的捧住她的脸,先是惊奇一样端详着,然后双手狠狠抓住她的肩,久远追寻着的气味和身躯,他的琓儿一点都没变。
这么些年,经历过无数,从未有过任何一个人挑动他的一点点心弦,见她如看到多年前的自己,遥记得隐隐作疼的滋味。
皇帝笑起来,像年轻时恋爱突然获得意想不到的宝贝,而这个宝贝再不像以前那样占据那么高的地位,是淡淡忧伤的回忆,看到她,恍惚觉得什么都没有经历过,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自己还是年轻方刚的皇帝,有烦恼却还会开心快活。
看着她,千言万语汇成到心头:“青琓,你可恨死朕了?”
女人双眸笑意看着他摇摇头:“每日想着你,想见到你,只怕你一点点的忘记再也记不起我了。”
玄烨握住她的手吻了吻沉住涌上来的气息:“朕杀了你的父母,出了宫也无家可归。”
“不,”青琓遮住他的嘴:“从前在宫里不恨,现在还是不恨。”
他看着她:“从前?”
青琓无法抑制的踮起脚想吻他,有胡子的脸上刺得她有些扎扎的。
他们都克制着,她更加克制着,轻轻触碰下唇片移开。
没想到还是她强上了他。
忽而变成了许久的朋友,松开了手,看着湖边的风景。
“我一直都知道,我父亲没了性命第三天我便知道了,只是爱你心切无法自拔,所有的痛都忘却了,连他都不重要了。母亲病逝,感觉什么都没了,每日每夜的哭,我觉得这世上没有人再疼爱我,可你对我那么好,还跟我和交杯酒给我宽慰,陪你去南巡,最后没有做到。我喜欢你想跟你一辈子不分开,不想你见我哭我闹让你一路上不开心。我发现自己像一块铁石,硬的什么都不在意只有你,在意你对我的一举一动,害怕做的不好配不上那身份和地位,更加配不上你。”
玄烨扭头无法转移的看着她,他以为他做的足够好,什么事情都处理的妥当,如今在他羽翼下保护的女子说出这样的话,云淡风轻,如同局外人一样。
“你怎么这么傻?”
青琓笑了笑:“皇上想着法子瞒着我,也傻的可爱,却不知我爹爹军营里的信鸽每逢家族落难都会传信于我,我知道这宫中肯定是有人想我崩溃怨恨,你就是我的解药见了你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玄烨仰头笑了几声,那笑有点沧桑有点可笑。
“所以你侍寝后朕让你吃的?”
琓儿看着他点点头,“我小时就去过爹爹军营,那里女子喝的东西味道,第一次就闻得出来一点相似。”
对面人看了她一眼,脸色突变到愤怒,扯开她的手,声音笑得自嘲和自以为是。
对于她,八年多自个放在角落里思念她一秒钟,总是认为他们这段情自己倾尽全力,没有任何后悔和内疚,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一个笑话。
曾经那么笃定的跟他说她不会怀孕,对他那样内疚的表情,一个女人轻易的把这话说出口,到底有多坚强和爱他?间隔这些年她还会回来,对他笑的无所顾忌。
青琓以为他生气还在焦急的解释说过,我不在意,我就想呆在你身边。
搂住腰身低头吻住她,攫开微凉的舌尖,用力的吸允扫荡侵略。
周围的人全部散开去,他都三十多岁了,早就过了激情的时间,没想到让他无所顾忌亲吻的还是她。
这么多年能帮助增长吻技的人依旧是她。
都二十多岁的人了,没想到活泼调皮到这个样子。
玄烨松开她,她还想继续。
他低声笑道:“现在不行,晚上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