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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因为你听那些嚼舌根的说臣妾背着国主偷汉子了是不是?”柳莎冷笑道。
“不是,不是!”夜书见众人都瞪大眼睛看向他,忙连连摆手大声道:“夫人怎么会说这种话呢?你我夫妻情深意重,恩爱万年,我怎会怀疑夫人做出这样的事呢?”
“哼。谅你也不敢!”柳莎咬着唇,继续磨蹭道:“那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要如此对待臣妾的贴身侍女?
“是——。”
就在他们二人浑然忘我地为闺中之事争执时,周围的人却一个个悄悄地溜开了。谁都知道这个主母才是青丘国真正的女皇,谁也惹不起,她提出的要求,若谁敢不执行,那结果是很难想象到的。不用她亲自动手,只需在他们的国主面前吹吹枕头风,她想要什么样的结果都会如愿所偿。所以。即使奖赏再丰厚,也没有自己的小命要紧,此刻不逃命更待何时?
夜书的人逐渐散去。清心倒是大感意外。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没什么原则的柳莎在青丘国竟有如此大的威信,仅动动嘴皮子就能退掉夜书的大队人马。而且,以夫妻吵架的形式巧妙地引开夜书的注意力,柳莎的机智不可不说是出类拔萃的。这与先前那个痴情,任性的柳莎判若两人。让初出茅庐的清心既惊叹,又佩服,柳莎的形象在她面前突然高大起来了。
官场上混的,手段还真是不一般的高!以后没事了得好好请教她!
清心触了触炫枫的胳膊,两人慢慢退出战场,在一个云层背后悄悄走掉了。
“你那小师妹还真不赖!之前对她的印象是娇气。任性,不通人情,关键时刻。她却让我大吃一惊了。”清心说。
“她本来就很优秀啊。”炫枫淡淡地回应道。
“真奇怪,你们师兄妹当初为啥没有擦出火花呢?”清心边说边有意无意地观察炫枫的脸色:“或许,你们本来就两情相悦,后来因为其他的原因而不得不分手了?”
炫枫喜怒不明地扫了她一眼,片刻后。忽然说了句气死人的话:“你还真聪明!这个也替为夫想到了!”见清心脸色逐渐拉长,便又加了句:“为夫怎么就没想到呢?”
“不理你了!”清心鼓着腮帮赌气地背过身子。
“好啦好啦。还真生气啦?”炫枫捏了捏清心的脸颊,终于笑了起来:“其实,你生气的样子很好看。”
清心干脆坐下来不再理他,只一个劲地撕扯着云边,直到云边周围都成了锯齿形才肯罢手。而这一段时间,炫枫都含笑不语地看着她,似乎看一个淘气的孩子在玩游戏。
两人刚到八重天时,突然听到一阵管弦传来。紧接着,十多个身材婀娜的年轻仙子簇拥过来,将两人拥着飞往九重天。一路上,头戴花环,身着翡翠罗裙的花仙子不时将篮子里的鲜花抛洒,漫天都飘舞着旖旎的花瓣和沁骨的清香。数只仙鹤引颈长鸣,在前面缓缓飞行,像是欢呼凯旋而归的将军和女王。
及至到了南天门,仙鹤才遥遥飞去,只留下那十多个仙娥,依然簇拥着两人往凌霄宝殿走去。
才到殿门外,又是一阵锣鼓喧天,数十位宫娥还有乐师夹道站着,天帝率领天庭的所有上仙已迎接在金阶前。
有人将炫枫背上的王雉解了下来,由于时间过长,王雉的脸已经出现紫红色,正在那里哎哟地哼唧着。天帝命人将王雉押下去听候处置后,亲自上前拉着炫枫和清心的手往内殿走去。其他的人见状,恭恭敬敬地磕了头后退了出去。
在人群中,清心一眼就瞧见了青鸾子。此刻,他也正痴痴地看向她,那眼神里既有痛苦,不舍,也有如释重负的放下。只见他冲她笑了笑,转身牵了一个美丽女子的手,渐渐隐匿在宫殿之外。
在内殿,清心终于摒弃一切前嫌,正式认了自己的亲爹并磕了头,并继续沿用以前的仙号萦玉。为了褒奖炫枫,天帝亲自做媒,将萦玉许配给炫枫,并择日完婚。萦玉的师傅岱稽因养育辛苦,已着人重新修葺了灵虚仙府,并安排了二十个童子精心侍候,允许萦玉每月去八重天看望他一次。
最后,天帝安排了家宴。宴席上仅有萦玉,炫枫和天帝三人。王雉生的两个女儿因父母不和,死也不愿再来凌霄宝殿。只托人提醒父亲:一切以大局为重!
酒过三巡后,天帝突然连声叹气,萦玉不由问:“父皇是在思念锦瑟妹妹么?”
一听这话,天帝不觉老泪纵横:“锦瑟已经离开两千年,至今任然杳无音讯。为父每天都思念她呀!可是她在哪里呢?朕恐怕再也看不到她了。”
“其实。”萦玉将左手轻轻盖在天帝的手上:“凡事有因必有果。当初父皇若是答应她和战神萧烨来往,她又怎会丢下年老的父皇而离开呢?”
“玉儿,你都知道啦?”天帝凄凉一笑道:“自从你不见后,为父日夜思念,生不如死,看到和你年龄相仿的女孩儿就会想起可怜的你。后来有了锦瑟,锦瑟乖巧懂事,和你那么相像,俨然是你的化身。我像珍宝一样呵护着她,不想让她纯洁的心灵上沾上半点污秽的东西。可是,那个战神萧烨来了,他要夺走我的锦瑟,他每天围着她转,给她唱歌,配她赏花。自从他来后,我的锦瑟变了,变成了另外一个女孩儿,她和我顶撞,和我唱反调,总之,我说的什么她都不听。我很萧烨,不想让他继续来骚扰锦瑟,便将她锁了起来。谁知……谁知……。”天帝说道这里,竟然泣不成声起来:“如果时光能够逆转,为父一定不会再阻止他们了……可是,已经没有如果了。”
“父皇,只要您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它们会以另外的方式来救赎您的。”萦玉安慰道。忽然想起什么,问:“当初,不是您将我送给师傅的么?”
“不是。”天帝摇头:“你母亲死后,我到处都找不到你,以为你也遭了王雉的毒手。几年后,你师傅岱稽才在一次密谈中告诉我:原来,吴姬被害后,恰好你师傅云游归来,他怕王雉再加害你,便悄悄将你掉包抱走了。被王雉推入诛仙池的是一个死婴。”
萦玉含泪点点头,沉默良久后才轻声说道:“我想去看看母亲。”
炫枫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候站起来说:“我陪你去。”
起风了,天空中的云层层堆积起来,像一床厚厚的被子,将整个天庭都罩得严严实实。
两人携手穿过厚厚的云层,在离诛仙池不远时按下了云头。此时,卯日君已经开始休息了,一弯月牙挂在空中,淡淡的光辉在细细地濯洗着世间万物。
远远看去,诛仙池被一层圣洁的月光笼罩着,上面隐隐有些红色的雾霭在往上窜出。
“那是什么?”她问炫枫。
“不知道。你先站在这里,我上去看看。”
“大约是某些没有被腐蚀掉的残魂。没事,我们一起过去吧。”
两人掠到诛仙池边,里面的红色雾霭更加多了起来。萦玉有些紧张,炫枫拍了拍她的手:“别紧张,没事的。”
遂伸手朝那红雾触了过去,刚一接触到,他便缩了回来,拧着双眉道:“奇怪,怎么会有如此浓烈的仙气呢?”
“仙气?”萦玉不解地问:“这诛仙池不是连仙魂一起腐蚀掉的吗?怎么会有仙气呢?”
167,恶贯满盈
炫枫不说话,掌心朝前一伸,那红色的雾霾便像潮水一样涌向他的掌心,并渐渐凝成一个女子的魂体。这女子很年轻,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长发及腰,五官精致,身材玲珑,眉眼间似蹙非蹙,丹唇犹开未开,举手投足间自成一段风流——
萦玉的内心倏地一跳,不禁脱口而出:“这女子好面熟!”
炫枫侧头微微一笑道:“当然,她那么像你!”
魂体听到萦玉的声音,蓦地转头看向她,眼眸里潮涌着一片悲喜之色。她看萦玉时,身上的红雾竟然慢慢变淡变浅了,浑身散发着明媚的光彩。
“你认识她吗?”炫枫若有所思的指了指萦玉。
魂体重重地点点头,并有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下来。
“你是吴姬?”
魂体一怔,身上又看喷涌着大量的红雾,放佛天边的云霞泼到了她的身上。而且,这次比先前更红更浓,像滴血的玫瑰,看上去美丽得令人有些惊悚。
萦玉先是一怔,随即恍然大悟地扑了过来,用手轻轻抚着魂体,不可置信地问:“你是娘亲?你是玉儿的娘亲?”
魂体看着她,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掉了下来。她的嘴唇翕动了几下,终于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玉儿!”声音很小很小,要不是萦玉耳朵尖,还真的不容易听到。
“娘亲!娘亲!”萦玉又惊又喜,差不多要将炫枫的手捧在怀里来。她握不住魂体,只得用身体拥着她:“娘亲竟然还在!快告诉玉儿,我们要怎样才能救你?”
这时,有个人影出现在月色之中。这个人一袭神色长衣,长发松松垮垮地束在脑后,一副慵懒闲散的样子。他手拿红月宝刀慢慢走向萦玉。炫枫本能将萦玉护在身后,看着他手中绯红的宝刀警惕地问:“你便是在灵云山欺负萦玉的紫衣男子么?”
紫衣男子一怔,随即哈哈笑道:“连这个也让你知道,看来这丫头对你用情很深哦?”
“你来这里想做什么?”炫枫用手护着萦玉,不动声色地问。
“我来找我心爱的女子。”紫衣男子看着炫枫手里的魂体,手一伸道:“快将她还给本尊!”
“笑话。”炫枫将魂体放在袍袖里,冷笑道:“吴姬乃萦玉的生身母亲,她们好不容易才相见,本座凭什么要将她给你?”
“她是我的!”紫衣男子仿佛被什么重重地敲了一下低吼道,声音像孤雁一样哀鸣。他突然往前一掠。一只手取炫枫的脑门,一手往炫枫的腋下探取,企图将吴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