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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地摸到黄牙家的时候;他正躺在门口的躺椅上摆弄着一台旧式收音机。一见到我们三个满身恶臭、还全身湿漉漉地出现在他面前;顿时就吓得变了脸色;转身就想向家里躲。少爷一个箭步就挡在了他面前;恶狠狠地一把扯过他的衣服;怒道;“他妈的;你老小子想要躲?”
黄牙顿时就急了;身子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磕头求饶道;“两位爷爷、奶奶;我可没有害你们;怨有头;债有主;你们去找船老大;可别找我;我也是没有法子啊……你们赶紧收了真身;我这就去买纸钱烧给你们。”
我一听;顿时不禁哭笑不得;感情这老小子居然将我们当成了冤死鬼。常常听人说;一个人不能做亏心事;做了亏心事;就会老在心里念叨着。也许这个黄牙虽然将我们骗来想要祭祀河神;但心里还是一直惶恐不安;所以一见到我们;就吓得屁滚尿流。
我说;你看清楚了;我们是鬼吗?你见过鬼在大白天出现的?赶紧给我们弄点吃的;准备热水;给这位奶奶洗澡换衣服。
黄牙被我这么一说;总算是回过神来。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外面的太阳;半天才道;“你们没有死?”
我肯定地点头;原来;船老大虽然跑了;可是回来之后;却没有敢说我们没死;直接吹牛说我沉江了;难怪导致了黄牙见到我们;吓得连脸色都变了。我也懒得与他多说什么;直接背着丫头反客为主地走了进去。
丫头病得着实不轻;刚才在古墓中的时候;她还强撑着;如今脱离危险;趴在我的身上;已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黄牙看了看丫头;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少爷怒吼道;“看什么看;家里有生姜红糖吗?赶紧给我烧个姜汤来。”
在我与少爷的强势压力下;黄牙手忙脚乱地烧开水;煮姜汤;找出女儿的衣服给丫头换上。丫头洗了个热水澡;换了干衣服;又喝了一碗热热的姜汤;神色好了很多;就在黄牙女儿的床上睡下了。我和少爷却没有这么好命;虽然也洗了个澡;将一声恶臭洗去不少;可黄牙的衣服;少爷倒可以将就着穿下;我却怎么都撑不下。无奈;黄牙还好心地跑邻居家给我借了一身旧衣服。
他又找了些干净的干稻草;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少爷倒在稻草铺上;满意打了一个哈欠;说这是他这辈子睡着最最舒服的床。
可还没有给我们躺下休息的时间;黄牙垫着;又走了进来;苦着脸说;“两位爷爷;你们要在这里住多久?”
这老小子大概是担心我们在这里白吃白住着赖着不走。我看了看外面;日已西斜;当即含笑道;“你不用怕;你晚上给我们准备一点吃的;明天一早我们就走。而且;我们也不会白吃你的;所有费用一定奉上。”
“这个……”黄牙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什么。少爷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要是敢说一个‘不’字;咱家可不是好惹的。哼!而且你自己干的勾当;你自己心里清楚;坑害外地人祭祀河神;一旦我们报告上去;可是死罪。
少爷的话还没有说完;黄牙就吓得变了脸色。他并不是一点法律意识都没有;只是山区风俗如此;而且历来也没有出过事情。他亲眼见着我们这等狼狈的样子;心中恐慌;更怕冤魂索命;当即缩着脑袋;连连告饶;转身走了出去。
傍晚;黄牙大概是被少爷吓怕了;煮了一大锅米饭;还宰了一只鸡;弄了几个小菜;开了一瓶老白酒招呼我们。丫头睡了一会子;似乎已经好多了;喝了点鸡汤;吃了点饭;就再次回房继续补充睡眠。
我与少爷两个分了一瓶老白酒。当天晚上;我就枕着那把青铜古剑倒在稻草铺上睡下了。一夜之间;噩梦不断。
一会儿是教授带着狰狞诡异的笑;对着我恶狠狠地扑了过来;一会儿是我手持青铜古剑;一剑对着广川王刘去那已经变异的尸体刺了过去;广川王刘去已经死了几千年的尸体;偏偏还在剑下死命地蹬着腿挣扎着;一会儿老卞那双已经腐烂了的手;恶狠狠地抓着丫头;大叫着;“留下来陪我……留下来陪我……我好寂寞……水下好冷啊……”
恍惚之间;我似乎又看到王全胜那老头;坐在黄河边买着青铜器。我在黄河对岸;滚滚的黄河水将我们俩隔开。我清楚地看到;他所卖的古董;就是一尊尊的青铜人佣;有着人面蛇身的;但无一例外;都是面上带蒙狰狞恐怖的笑意。
场景猛然一换;依然是黄河边;所不同的是我竟然被层层叠叠的黑色铁链锁着。无数的人;不;是人面鬼物将我摁进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内;似乎就是棺材。然后棺材盖“砰”的一声盖上了。我张口想要大叫;偏偏却是一个字都叫不出来。我想要反抗;可是全身都被铁链锁着。
棺材似乎埋入了地下;我感觉无比的气闷;肺部涨得要爆炸;鼻子里闻到的;尽是腐烂了的黄沙臭味;中间隐隐还夹着腐烂的尸体味。
不!我没有死;我不能被埋入棺材内。我死命地挣扎着;一惊之下;不禁醒了过来。抬头一看;窗口隐隐已经透出一丝亮光;天要亮了。
不对啊;我明明已经醒了;可是;为什么我的胸口上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压着;好不难受。而且;鼻子里依然闻到一股的臭味;好臭。
借着窗口那一丝亮光;我低头看了下去;不禁哭笑不得。原来;少爷的一只大脚丫子正好压在我的胸口;那股的臭味;不用说;就是少爷的脚臭。我小时候曾经听老人说起过;睡觉的时候;不能将手压在胸口;否则;晚上就会做恶梦。
如今;少爷将一只臭脚丫子压在我的胸口上;难怪我一夜噩梦不断。
既然已经醒了;我披衣坐了起来。将少爷的脚推开;从枕边将那柄青铜古剑摸了出来。轻轻地将青铜古剑抽了出来;一抹寒光;映在我的脸上;寒气森森;剑身上;都是精美至极的雷纹与鸟尊;可我却一个字都不认识。
反手看了看剑柄处;似乎是龙型的花纹;纠缠在一起。不对;不管什么样的龙的图形;都有双角;可是;这柄剑上的龙型花纹;却只有一只角。
啊!我猛然想起;被我一剑砍下石树的化蛇;那怪物;不是只有一只角吗?难道说;这上面的花纹;不是龙;而是那丑陋的化蛇?一念至此;眼前似乎再次浮起化蛇掉下去的时候;黑色的撩牙狰狞毕露;面上却是恐怖的笑。
那绝对不是我的错觉;那畜生;确实是在笑!得意地笑!
在古墓中的时候;我一直都没有时间好好思索这个问题;如今总算是重见天日;虽然还没有破除黄河龙棺的诅咒;但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活着。
所以;我也暂时放下心来;回忆起在古墓中的情景。丫头说;那怪蛇乃是化蛇;生九尾。
我摇头苦笑;古代人的思维;真是难以理解。如果正如丫头所说;古墓中的丑陋黑色怪蛇就是化蛇;那么;它为什么被人砍成了两段;尾巴连在了青铜人佣身上;而头部却成了支撑巨大石树的支柱?
古代人;不管是西周还是西汉;他们是怎么能够做到的?动物的身体与青铜与石头连接在一起;还能让这动物继续维持着生命体?而且;那个水潭上的白玉高台;我手中的这柄青铜古剑;到底是什么来头?
第十二章 被抓了
天残地缺!我愣愣地看着青铜古剑剑柄上的那四个字,陷入了沉思中。
“老许,你在发什么呆啊?”少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一边懒懒地打着哈欠,一边问我道。
我说,我发什么呆了,我是考虑如何将这柄青铜古剑带回去?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中国法律对于兵器有着严格的控制,别说这是古文物,就算是普通的刀剑,我想要这么堂而皇之地带上火车,也绝对做不到。
少爷一听,也傻了,问我怎么办?我说,我要是知道怎么办,就不用伤脑筋了。少爷想了想,说这样的东西咱们贪不得,不如将它献给国家吧。这样的东西,我也知道贪不得,可是献给国家,人家要是问,你这东西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你总不能说,老子是盗墓盗来的!小的东西我留着自己卖了赚钱,国宝级的珍贵文物,献给国家弘扬我中华文明。
少爷见我不说话,只当我舍不得,又语重心长地说,老许,这可是神器,也许全中国就这么一把,不,是全世界都只有这么一把青铜古剑。
我冷笑,是不是全世界都只有这么一把青铜古剑,我不敢肯定。但是少爷说得对,这是神器没有错,中国古代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工艺,居然让这柄青铜古剑历时千年之久,依然锋利无比。我终于明白,古书上说的削铁如泥是什么意思。
少爷还要在说什么,我冷笑道,“你别猪头了,这样的东西你献给国家,我问你,你怎么向人家解释这青铜古剑的来由?”
少爷被我一问,顿时就傻了眼,嘟囔了半天,也没有能够说得出话来。正当我们说话的时候,黄牙走了进来,说是已经煮好了早饭,是不是现在就吃?
我明白黄牙的心思,我昨天说过,今天就会走,所以他早早地准备了早饭,让我们吃了好打发我们这三个瘟神走路。事实上,我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丫头的身体虽然已经好转,昨天黄牙还特意跑了几里路,去乡镇卫生所弄了点感冒消炎的药片给丫头。但丫头的身体,最好是需要去大医院好好地检查一翻才是正经。
但我手中的青铜古剑,却让我伤透了脑筋。最好的法子,自然是将它扔进弱水黄汤,一了百了。可我与少爷是做古董生意的,而丫头是考古的,面对着这样的宝物,说什么都是舍不得的。
早饭过后,我们三个围在桌子前,讨论着如何才可以将这柄青铜古剑不着痕迹地带上火车。少爷提议弄个大旅行包装进去,装成逃荒的样子。
气得丫头差点就要给他一个巴掌,说他想要讨饭,她还不想做讨饭挤,谁爱逃荒谁逃去。这古剑长三尺有余,那就是一米多。我虽然不敢说没有这么大的旅行包,可毕竟也是少见,到底碍眼,不是什么好计策。
我与丫头也想不出什么好注意,最后,黄牙猥琐地凑了过来,说他有法子。我们三个一听,顿时就来了精神,忙问他有什么法子?
黄牙说,南方的乡村内老了人,都得请个“八音”吹吹打打地图个热闹。“八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