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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女儿家愿意,甚至敢于对她喜欢的人表白情意,有的女儿家却是让她喜欢的人从她的言谈、举止、眼神、甚至于一颦一笑中去体会、去感受,说起来我的性情跟黄姑娘比较接近,萧姑娘则属于后一类型。”
“我跟黄姑娘这一类型的女儿家有时候能占便宜,因为有的人喜欢这一类型的女儿家,可是有时候却会吃很大的亏,因为有人不喜欢这一类型的女儿家。你喜欢哪一类型的女儿家,能告诉我么?”
这叫楚云秋怎么回答?
楚云秋这里正感难以作答。
忽听岸上一个喊叫声,遥遥传了过来:“瓢红、瓢红……”
显然,这是叫傅瓢红。
傅瓢红一怔!她随即站了起来,愕然道:“这是谁?”
来人的速度极快,刚才的叫声听来还相当远,如今再听见叫声已经到了十女内,而且来得相当急。
楚云秋适时已听出来人并不只一个人,来人的身后还有人,竟有五、六人之多,也已进入十女内。
楚云秋道:“我出去看看。”转身往外行去,傅飘红也急忙跟了出去。
两个人刚到舱外,一条矫捷的人影已到了岸边,身后果然跟了五、六条的黑影,身法之快捷如奔电。
只听那已到岸边的人影叫了一声:“瓢红姐,快救我……”
叫声中腾身掠起,直趋画舫。
傅瓢红一听脱口叫道:“柳公子。”
这声“柳公子”刚出口,那人影已扑向昼舫,一旋身扑进了舱里。
楚云秋入耳一声“飘红姐”,再听傅瓢红叫来人一声“柳公子”,自然知道来人是友非敌,跟传家的关系还不浅。
他当即舌绽春雷,一声沈喝道:“站住!”
那六条黑影身躯突然一震,便生生刹住扑势停在丈余外,六名黑衣人,手里却握着长剑。
楚云秋呆了一呆,说道:“原来是你们。”
六名黑衣人闻言俱皆一怔:最前面的一名黑衣人,两道锐利的目光直逼过来,冷冷地说道:“你认得我们,那么……”
楚云秋道:“当然认得你们,“残缺门”、“百花城”,你们愿意我称呼你们那一个名称?”
傅飘红脱口道:“原来他们是……”
只听最前面的那个黑衣人道:“听你的口气,似乎你跟本门的人,已经朝过相了。”
楚云秋道:“我跟你“残缺门”的人又何止朝过面了,打从“百花城”起,我一直就在跟你们“残缺门”周旋。”
前面一名黑衣人冷笑道:“好大的口气,你是……”
楚云秋道:“江山,听说过么?”
前面那名黑衣人脸色倏变,厉笑一声道:“原来你就是江山,好!好!好!今夜就冲着你,我们放过那小子,可是错过今夜,可别让他落了单。”
一扬手,转身要走。
楚云秋冷喝道:“站住!”
六名黑衣人本已转过了身,闻言又转了回来。
前面那名黑衣人冷冷看了他一眼,道:“你还有什么事?”
楚云秋道:“你们那位门主,现在何处?”
前面那黑衣人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楚云秋像没听见似的,道:“告诉我,你们门主现在在什么地方?”
前面那名黑衣人道:“不知道!”转身又要走。
楚云秋沉声道:“站住!”
那名黑衣人霍地转过身来,冷冷地说道:“姓江的,告诉你,我们奉命对你容忍,可不是怕你。”
楚云秋举步垮了上去。
他在舫上举步,落地时却已到了最前面那黑衣人跟前。
那名黑衣人一惊便出手,斗大的一朵剑花疾袭楚云秋胸腹。
楚云秋冷笑一声,道:“凭你也能跟我动手。”一掌拍了出去。
他出掌疾快如电,一掌正中剑身,长剑斜斜荡开。
那名黑衣人大吃了一惊,闪身就要退。
楚云秋哪让他退,身随意动,微跨步,再探掌,那钢钧般五指已落在那名黑衣人的左肩之上,微一用力,那黑衣人闷哼声中身子一至。
另五名黑衣人脸色大变,跨步欲动。
楚云秋视若无睹,冷然道:“告诉我,你们门主现在何处?”
“肩井”要穴在楚云秋手里,黑衣人还有什么脾气,尽管右掌长剑仍在握,他却不敢动一动,也没法动一动。
只见他睁目裂嘴地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两把长剑一主一右刺向楚云秋,一取楚云秋左肩,一取楚云秋右胁。
楚云秋冷冷她笑了一声,左腕一翻,小玉刀已抓在左掌之中,顺势挥出,同时右掌抓着那黑衣人往右一带。
这一带把右边那把长剑吓了回去,同一刹那间,他左掌的小玉刀已跟左边袭来长剑碰在一起。
“当”地一声,那把长剑断为两截,断的那一截斜斜地飞起,左边那名黑衣人握着断剑跟跄暴退。这一来震住了五名黑衣人,没一个敢再动。
楚云秋的目光又落在前面那名黑衣人的脸上,道:“你们跟他总该有连络。”
那名黑衣人苦着脸儿道:“连络自有传令人,而且传令人告诉我们对你要容忍,之后就没再连络。”
楚云秋道:“那么,他为什么要你们对我容忍?”
那名黑衣人仍苦着脸儿,道:“传令人是这么告诉我们的,他没说理由,我们也没敢问。”
楚云秋冷然一笑道:“这倒是怪事,他曾经想置我于死地,如今他却要你们对我容忍,世上能对生死大敌容忍的人不多,看来你们这位门主的度量不小。”
他松开了扣在黑衣人左“肩井”穴上的五指,道:“记住!只这一次,下次别再让我碰上。”
那名黑衣人一怔之后抽身疾退!
另五名黑衣人,包括那拿断剑的黑衣人在内,都跨前半步举起了掌中剑。
楚云秋两眼现出威棱,一动没动。那五名黑衣人脸上现了怯意,脚下移动,却又往后退去,突地一齐转身,偕同另一名飞掠而去。
楚云秋目中威仪敛去,转回了身,他看见傅瓢红身边多了个年轻黄衫客,他腾身而起,掠上画舫。
黄衫客满脸堆笑,拱手说道:“多谢江兄援手,小弟永远不忘。”
傅飘红一旁道:“这是怡红的朋友,长安柳公子。”
黄衫客忙道:“柳不凡。”
楚云秋一眼便觉得这位长安柳公子有点邪而不正,第一印象就没有好感,但碍于他是傅怡红的朋友,却不得不应付应付。
他一抱拳道:“久仰!”
柳不凡仍是满脸堆笑,一扬脸说道:“江兄好高绝的一身武功,小弟要是能有这么一副身手,大江湖哪儿都去得,也不会让“残缺门”这几个东西在后追赶了。”
楚云秋道:“夸奖,庄稼把式,贻笑大方。”
柳不凡道:“江兄很谦虚,江兄这身高绝所学叫庄稼把式的话,小弟这点玩意儿就只有留在家里了。”
傅飘红安然说道:“柳公子,怡红已经回金陵去了。”
傅飘红有弦外之意。不知这柳不凡是不是闻弦歌而知雅意。
他两眼微微地一睁,说道:“哎呀:那我来得还真是不凑巧,怎么飘红姐就没跟怡红一块儿回去?”
傅瓢红的娇榕上掠过了一丝不自在的神色。
旋即她淡然地说道:“这位江大侠是飘红的恩人,也是飘红的良师益友,家父嫌我在家娇生惯养,嘱我跟着江大侠在外头跑跑,多历练历练。”
她仍然有弦外之意,但柳不凡似乎没听出来,一下子睁圆了两眼道:“哎呀:那好极了,飘红姐真是令人羡煞,有江兄这么一个伴儿行走江湖,不但一定能获益匪浅,而且担保谁也不敢正眼看飘红姐你一下,傅伯父好眼光。”
傅飘红浅浅一笑,说道:“这倒是实话……”
她瞟了楚云秋一眼,又道:“大哥,时候不早了,咱们该走了吧!”
楚云秋何等人,焉有不明白的道理。他向柳不凡一抱拳,却听柳不凡道:“江兄且慢,容小弟说句话再走。”
楚云秋道:“柳公子有什么教言?”
柳不凡道:“江兄这叫小弟怎么敢当,小弟要跟江兄打听一件事,而且还要奉知一件事。”
一顿又按着说道:“江兄可有位红粉知己黄君黄姑娘?”
话落,一双目光扫向傅瓢红!
传飘红为之微微地一愕,香唇启动,要说话。
楚云秋一点头道:“不错,柳公子怎么知道?”
柳不凡微微地一笑,说道:“江兄先别管小弟怎么知道,再问江兄,江兄是不是正在找这位红粉知己?”
楚云秋神色微变,目光一凝道:“不错:柳公子知道……”
柳不凡冷冷地哼道:“小弟不但知道江兄这位红粉知己现在哪儿,而且还知道当初是谁掳去她的!”
楚云秋伸手抓住了栵不凡一只胳臂,道:“柳公子,黄姑娘现在在什么地方,当初是谁掳去她的?”
柳不凡下意识地一惊,旋即一双目光又飞快扫过傅飘红的娇榕,只见傅飘红满脸地焦急。
只听她急急地说道:“柳公于,你快说呀!”
柳不凡为之怔了怔:随即见他满脸堆笑,道:“当然!当然!江兄对我有援手之恩,我自当马上奉告,我自当马上奉告。”
目光一凝,望着楚云秋道:“江兄可知道悔恨天这个人?”
楚云秋一怔:“悔恨天?柳公子的意思是说掳走黄姑娘的是…柳不凡突然笑道:“正是悔恨天。”
楚云秋摇头说道:“恕我直言,柳公子这话让我不敢相信,我算得了解悔恨天这个人,他的性情有点冷峻怪异是不错,可是这种事……”
柳不凡截口道:“江兄,小弟跟悔恨天无怨无仇,犯不着无中生有,血口相喷。小弟是在一座破庙里无意中听见了悔恨天跟黄姑娘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