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寒光所经之处,树一棵连一棵倒了下来,顷刻间一片树林变得好不稀疏,一眼就可以看穿到树林的那一边去。
黄君飞身凉了过去,高声叫道:“恨天!”
寒光条敛,悔恨天仗刀立在横七竖八的树木丛中,煞威汉人。
黄君忙道:“找着他没有?”
悔恨天冰冷地道:“这东西够狡猾,居然让他跑了。”
黄君刚要说话,一眼瞥见百丈外一条黄影往西北方向疾奔。
她忙抬手一指,道:“在那儿。”悔恨天转身望去,仰首一声裂石穿云的长啸,腾身追了过去,黄君亦急急腾起。
柳不凡的武功不如悔恨天,可是轻功却高人一筹,而且他不是笔直的跑,一会儿东,一会儿西,到处乱窜。不到盏茶的工夫,竟被他跑得了没了影儿。
黄君一见这情形,忙把恨天叫住,悔恨天立时停了下来,他好气恼,好恨,狠狠地虚空凉了几刀。
黄君到了他身边,忙抓住他的胳膊道:“恨天!别这样,山不转路转,咱们总会碰见他的,再说他又不是个没根儿的人,急什么!”
悔恨天咬牙道:“这东西太卑鄙,太阴毒,人可恶了,我非杀他不可,要是在江湖上碰不见他,我就找到他家里去。”
黄君道:“我就是这个主意,咱们现在还有好多正事待办。”
悔恨天的气似乎消了些,目光一凝道:“你看柳不凡的话可信不可信?”
黄君一摇头道:“不!我不信!我绝对不信他会把那位残废老人送交给“残缺门主”
的!”
悔恨天道:“逼我也不信,我不是指这,我是指柳不凡所说,南宫海天跟冷铁生以那位老人家跟楚云秋换那一页三武刀法,结果楚云秋得“风尘三奇”中那两位之助把那位老人家夺了过来这件事。”
黄君沉吟了一下,道:“可信,一则柳不凡那东西绘声绘影,二则他旨在挑起你跟楚云秋的搏斗,要是虚而不实,他不会冒险给你送解药来。”
悔恨天脸上掠过一片激动神色,道:“希望是真不暇,那可就是天可怜了,现在咱们是不是还需到扬州去?”
黄君道:“我看……”只见远处奔来一队人,那队人里似乎还有一顶轿子。
黄君神情猛地一震,急道:“恨天!我义母来了。”悔恨天仁转身望去。
那队人赛逾奔马,就这一句话工夫已进入五十女内,果真是楚云秋见过的“双凤门主”
那支队伍口黄君急低叫一声:“恨天!快跟我跪下。”她一矮娇躯跪了下去。
悔恨天迟疑了一下,也跟着跪了下去。
他两个刚跪下,“双凤门主”的那除人已然来到,停在一丈内,只听“双凤门主”冰冷地道:“是什么人拦轿?”四名护法躬身低头,没敢说话。
黄君蚁首低垂,道:“禀义母,是小君。”
双凤门主道:“原来是“双凤门”的公主,这叫我怎么敢当,快快请起。”
黄君道:“义母,小君知罪。”
双凤门主冷笑一声,道:“你何罪之有,怪是怪我这个门主不近人情……”
黄君道:“义日……”
双凤门主冷冷地,沉声说道:“你还认我这个义日吗?你的眼睛里还有我这个义母的存在吗?”
黄君道:“小君知罪,愿领门规。”
双凤门主没有说话。过了片刻只听她叹了一声,道:“要是在数日前你让我找到,我非以最严厉的门规惩处你不可,可是,现在……我已经把那条不近人情的规法废除了,所以找也不打算惩处你了,也就是说我答应你跟那个叫江山的……”
黄君忙摇蚁首,道:“不:义母,不提江山。”
双凤门主讶然道:“不是江山,听潘护法他们说,你不是跟那个叫江山的小伙子很要好吗?”黄君娇茁配红,低下了头。
可是她旋又抬起了头,道:“潘护法他们没说错,小君只是对江山……可是到后来小君发现对江山只是一种崇拜,并不是出自情怀……”
双凤门主沉声道:“胡闹,这怎么行,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黄君遂把悔恨天劫掳它的经过,以及她自己的转变说了一遍。
“有这种事?”双凤门主冷笑一声,道:“我说他怎么会跟你跪在一起,原来是……我已经把那条不近人情的规法废除,我也不再怪你,可是用下五门的手法劫掳我“双凤公主”,这件事我却不能不追究,我也不能让你嫁这么一个行为不端……”
悔恨天猛然抬起了头,道:“门主!后辈是不得已,不如此后辈无法获得黄姑娘,可是后辈自知这种行径不对,后辈愿意领受一切,只求门主成全后辈跟黄姑娘,后辈爱她胜过爱后辈自己,不能蒙门主成全,后辈不惜一切。”
“双凤门”的人都为之动容,却没听双凤门主说话。
黄君叫道:“义母……”
忽听双凤门主颤声道:“年轻人,你姓什么?叫什么?什么地方人?”
悔恨天道:“后辈姓梅,叫悔恨天,扬州人。”
那顶软轿忽然一阵抖动。只听双凤门主道:“你姓悔,是扬州人?”
悔恨天道:“是的。”
双凤门主道:“据我所知,扬州姓梅的人家不少,你是……”
黄君道:“义日,它是江南首富,武林世家的扬州梅汞的后人。”
双凤门主的话声突然颤抖得更厉害了,道:“这么说,那梅凌烟是你的悔恨天道:“那是家父。”
双凤门主忽然又不说话了。
黄君娇魇上掠过一片诧异之色,道:“义日!您怎么了?”
没听双凤门主说话,黄君忙站了起来,惊声叫道:“义母!您……”
双凤门主突然说话了。它的话声不再颤抖,而且平静得出奇,就像刚才那颤抖话声不是出自她口一样:“小君,扶梅少侠起来,你们的事我答应了。”
黄君猛然一征,继而大喜,急转悔恨天叫道:“恨天……”
悔恨天先听双凤门主的话声颤抖,他也诧异,可是他也不便问,这当儿,他更觉得大出意料。他忙了一忙,忙道:“谢门主,后辈永远感激。”
他站了起来,只听双凤门主道:“你不必谢我,我当年欠过你父亲的,梅家遭逢变故之后,我只道报偿无望,没想到梅家还有你这个后人,那么我该把欠你父亲的报偿在你身上,而且我认为,一个女儿家与其嫁一个她爱的,不如嫁一个爱它的,当然,像他们俩这样那是更好。”
原来如此,怪不得双凤门主有这种转变。
黄君释然了,娇留微红,垂下蚁首。
悔恨天明白了,也有点赫然地低了低头,说道:“家父的当年事,晚辈当时年纪小,不清楚,晚辈只知道如今门主大恩成全……”
双凤门主笑了笑,说道:“你还叫我门主吗?是不是也该跟小君一样,叫我一声义母了。”
悔恨天道:“是,义母!不管怎么说,恨天对义母永远感激!”
双凤门主道:“不要再对我说感激了,我欠你父亲的,也可以说是欠你的,人多大多了,我如今所作的报偿,比起我欠你的,那是人微不足道了。”
悔恨天道:“恨天……”
双凤门主忽然截口道:“恨天:这个名字是谁给你取的?”
悔恨天道:“是恨天自己,那是恨天自感身世太悲惨,上天太刻薄了。”
双凤门主叹了一口气,道:“你的身世的确太悲惨了,不过,这是不能怨天的,你还有别的名字吗?”
悔恨天道:“恨天原叫慕民。”
双凤门主道:“我想让你从现在起改过来叫慕民……”
悔恨天道:“慕民理应敬遵。”
双凤门主道:“慕民!据我所知,梅家当年遭逢的是灭门惨祸,一家五百口无一幸免,你是怎么逃脱的?”悔恨天把他当年他侥幸的情形重说了一遍。
双凤门主的话声又带着激动,道:“天可怜,天可怜没绝梅家之后,像这样可以说上天相当宽厚了,怎么能再怨天?”
悔恨天口齿启动了一止,欲言又止。
双凤门主道:“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就是。”
悔恨天双肩微扬,道:“以梅家虾绝后来看,上天似乎相当宽厚,若以整个变故看,慕民斗胆,仍以为上天刻薄,梅家没做什么……”
脸色陡然一变,条地住口不言。
双凤门主忙说道:“慕民,你怎么了?”
悔恨天脸色有点异样,道:“慕民不敢再想上天刻薄了!”
双凤门主讶然道:“怎么了,你刚才不是说……”
悔恨天道:“慕民刚才没想到,这是梅家自己招的灾。”
双凤门主道:“这么说,你知道梅家为什么遭逢这种悲惨变故?”
梅恨天道:“灾由一人起,祸由一人生,梅家当年所遭逢的变故,虽不见得跟这个人的所作所为有直接关系,但却可以说是一种报应,一个人遭了天谴,连累了悔氏一家,梅家出了这么一个人,慕民怎么敢再怨天。”
双凤门主诧声道:“慕民,你这话……,这个人是…”
悔恨天欠身道:“这件事对梅家来说是耻辱,对慕民来说是痛苦,慕民斗胆,请求义母别问。”
双凤门主的话声又起了颤抖,她说道:“好吧!我不问,灾既山一人起,祸既山一人生,无论什么样的灾祸都该由这一个人承当,尽管这个人是梅汞的人,可是连累梅氏全家却有点不太公平,这个人若是知道灾走出她起,祸是由她生,她应该后悔,也应该觉得愧对梅氏一家。”
黄君马上听出它的话声不对了,忙道:“义母…”
只听双凤门主道:“我不要紧,我只是为梅家人不平而已……”
话音微颐,按着说道:“慕民,听你刚才所说的话,似乎应该知道下这个残毒的凶手是谁,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