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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们在商量什么。怎么一个个这副表情?莫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说错了什么话,你们特意把我叫过来准备集体批斗吧?我这几天很听话的,没到处乱跑!”胡丽拼命眨着眼,探着脖子偷偷打量银夜的眼神。这家伙,贼精贼精的。不能着了他的道。
“还记得十八峰吗?”银夜回过头看着胡丽,眼底带着深深的宠溺和一丝难以察觉的心痛。胡丽心口颤了颤,茫然的点点头,
“我记得,我在梦里经常梦到十八峰。那里的景色很美,很怡人!”胡丽坦然微笑。
“想和我一起去十八峰,亲眼重温上面的景色吗?”银夜抬眼轻问,眼底却看不见一丝笑意。
胡丽隐隐觉得有点不安,但仍然毫不犹豫的点头应允。
“胡丽,不行,你受不了的!”南宫杰失声叫道。
胡丽惊愕的抬头看着南宫杰,他的脸上现出一抹不自然的苍白,令胡丽心中隐隐难安。
“为什么?我为什么会受不了?十八峰很难攀登吗?上面很危险吗?难不成登上十八峰还要历经生死考验?”胡丽笑了,笑得极不自然。
沉默,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半响,塔罗挥了挥手里的折扇,打着哈哈说道:“噢,十八峰呀,也没什么,大不了脱掉一层皮,削掉一层肉,断掉一身筋骨,再被大火烤一场,被寒冰冻一场,如此而已。”
胡丽的脸色不由自主的白了,搭在扶手上紧握的手指根根变白,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很急,很乱。左边一道眸光温柔而执著的看着她,胡丽偏过头看着银夜。他的眼神仍然坚定,附带着一丝丝的心痛,一点点的不舍,一缕缕的纠结。
胡丽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樊越十八峰,要承受来自地狱般的磨难,而他们却不愿意也不忍心看到她受那样的苦楚。可是如果不攀登十八峰,她永远没有涅槃之日,永远无法脱胎换骨。银夜的心思她明了,就如她知道了十八峰的意义以后仍然会不顾一切选择攀登,银夜相信她的选择,也痛着她的痛。
内心深处软软的荡过一片暖暖的热流,胡丽回眸对着银夜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娇声厉厉道:“你们都在担心我,我知道。但是,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我的肩上就已经种下了这些打不垮、磨不掉的生命种子,我相信我自己,也请你们能够相信我。凤凰遇火会重生,我不会重生,因为我根本不会死,所以哪来的担心呢。现在,请你们把担心放回肚子里,我要看着你们的微笑登上十八峰!”
没有人说话,只是每个人的脸上是那样的震撼和动容,转而是笑容,发自内心深处的鼓励和微笑。
“丫头,说的好。不过呢,做出来比说出来的难度要大一点。可是,我还是相信你,就像你说我欣赏女人的眼光不怎么样,一说一个准呀!”塔罗“呼啦”一声收回折扇,抛给胡丽一个明媚的媚眼。
“你这家伙,滑溜得像抹了油的老鼠,啥时候都不忘钻空子!”胡丽忍着笑,用力翻了个白眼。
几个人莫名其妙的在两人之间瞅来瞅去,愣是瞅不到一点可疑的八卦。是老鼠,不过是两只抹了油的老鼠。
银夜轻咳一声,轻而易举的夺回胡丽的视线,笑得飞花灿烂。
第二天。
十八峰下,莲花坛前。
胡丽的脚下是云雾缭绕的万丈深渊,三丈开外是一个硕大的莲花坛,自云端坠落在深不见底的谷底。云端上方,是一座巍峨挺拔的山峰,绵延到天外天。
银夜指着莲花坛上环绕着的万道金光银闪,沉声说道:“这,就是莲花坛。你要纵身跃过悬崖落在莲花坛的花蕊之上,莲花坛上的玄气罡正无比,它会绵绵不断的将你卷入到旁边万丈以下的崖底,而你要使尽全身的灵力,竭力挣脱这股玄气的束缚,跃到悬崖对面的平地上,也就是十八峰的山脚下,我会在对面接你。在这期间,玄气缠身有如裂火焚身,又如寒冰裹体,你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都将遭受前所未有的摧毁,你,准备好了吗?”银夜紧紧握住胡丽的手,银灰色的眸子深深的透过她的眼,停留在她的心房,温柔的抚摸。
胡丽抽出一双柔白的小手,包住银夜的手,嫣然笑道:“不要为我担心,更不要为我心痛,我一定会跃过莲花坛,和你牵手登上十八峰!”
银夜嘴角扯过一丝笑,伸手在胡丽光洁的额前替她拂掉一缕散发,柔柔的笑了笑,继而大喝一声“去吧!”大手一挥,胡丽像一只展翅的蝴蝶跃向了玄光四射的莲花坛。
刚刚接近那片隐隐灼灼的玄光,一种乱箭穿心的感觉从四面八方涌来,一道道金光闪闪的光线犹如一支支利箭,张牙舞爪的刺向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胡丽咬牙闷哼一声,忍受着身体如千万根细针扎在身上,又像被无数只毒虫猛兽撕咬的感觉,她额头上的密汗滚滚而下,湿透了衣裳。看着玄光中的一片类似花蕊的立足之处,她银牙一咬,提起一口气迎着玄光中如火箭般的光影扑到了花蕊之上。
银夜眉头紧锁,南宫杰、西莫、银枭等人面色微忧,个个屏息凝神看着玄光中不断游动的那抹皎白的身影,每个人的手心里都像捏了一把温水。
“啊!”胡丽突然撕声裂肺的一声长嘶,银夜脸色一白,脚下不由自主的往前晃了晃,塔罗伸手搭在他的肩上,轻轻的摇了摇头。
胡丽仿佛置身在一片火海,大火吞噬着她的身体,一寸一寸蔓延到全身,那种灼热撕裂的痛撕扯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甚至每一个细胞,体内汹涌的热浪将她的五脏六腑烤得滋滋响。
一股无形的力量拼命向下拉扯着她,心一慌,胡丽陷入了一片弦晕之中。周围的玄气不知何时变成了一个激流的漩涡,拉着她不断往下坠落。
似乎看到了脚下幽深的悬崖,身体剧烈的痛楚慢慢被恐慌代替。不行,再这样下去会掉下去的,得想办法尽快脱身。
胡丽抬起头,咬牙迎着头顶上方无数道刺目的玄光,她深吸一口气,将体内剩余的灵力缓缓聚集在胸口,抵挡着玄气的侵蚀。突然,一股汹涌的有如万马奔腾的寒气扑天盖地的朝自己袭来,未来得及提起真气,全身寒意如冰封般的刺骨。
152勇闯十八峰
一张小脸瞬间变得近乎透明般的白,朱唇毫无血色,额前的秀发上挂着冰霜,脸上的汗液早已化作一层冰珠。心,似乎开始变得麻木,眼前的视线也逐渐变得模糊,四肢僵硬无力,胡丽的身体开始缓缓下沉。
“糟了,她撑不住了,她撑不住了!”南宫杰喃喃自语,脸上已是一片惨白。银夜双手紧握,指尖如一柄锋利的刀刃,深深刺进了掌心,漫出一层细氤的殷红。
塔罗一只手仍然紧紧扣着银夜的肩,两人如雕塑般一动未动,只是脸上的神色却风云变幻,青白交错。
浑浑噩噩的胡丽隐约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轻轻的,弱弱的,仿佛随时就要静止。几个朦胧的身影从前眼一闪而过,银枭,南宫杰,银夜……,啊,不!浑身一个激灵,胡丽双目倏的睁开,眸光闪过一个银白的身影,心口突然一暖,一股灵气缓缓从体内逸出,涌向七经八脉。
胡丽心中一动,提气让体内的灵力到处流窜,很快,那种刺骨的寒意渐渐浅弱,体内的灵气却越来越强。她深深的做了几次深呼吸,用尽全力将灵力涌向四肢,她的身体缓缓上升到了那片玄光之中。
忽冷忽热的气息迎面扑来,眼见自己的体力越来越弱,胡丽看着对面的山峰,体内的灵力已经全部聚集在一处。突然,她咬牙发出一声呐喊,用力将体内的灵力全部倾泻而出,一道更为强烈的银光刹那间冲破云霄,耀亮了天地。随即。一抹娇俏的身影如长空厉影直直掠过玄气,像一只凌厉的白鸽凌霄而去。
银夜一喜,身形一晃,像一道离弦的箭跃过莲花坛,直扑向那抹皎白的身影。
熟悉的温柔气息包围着胡丽,轻叹一声,胡丽收了体内的真气,软软躺在银夜的怀中。这一刻。天地万物寂静如空,只有彼此的心跳缠绵热烈,如此满足。
几道身影陆续飞跃到山脚下,每个人的眼里都饱含着难言的喜悦和感动。
“胡丽,你,成功了!”银夜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眼里荡漾着一抹心痛的欢喜和柔情。
“我。我终于没有辜负你我,没有辜负大家!”胡丽浅浅笑着,挣扎着从银夜的怀里站起身,眸光濯濯的在几个丰神俊朗的男子面前扫过,盈盈欠了欠腰身,笑道:“谢谢你们,因为有你们。所以我才战胜了自己。我在即将沉没的那一刻,看到了你们脸上的心痛和心底的哀伤,我痛着你们的痛,哀伤着你们的哀伤,我容许自己痛得刻骨铭心,却不愿意看到你们因为我而心痛。所以我跃过了莲花池,站在了你们面前。”
胡丽笑得泪水涟涟,银夜笑得柔情款款。西莫、南宫杰脸上的笑是发自肺腑的感动,银枭笑得那样欣慰。塔罗神色闪烁,看着胡丽荡漾着迷人光彩的白玉般的脸。眼底闪动着深邃幽沉的光芒。
“莲花坛虽然过了,但是十八峰的罡气更纯、更烈,胡丽的体力行不行?”南宫杰从怀中掏出一只玉瓶,倒出一枚药丸放到胡丽手心,朝她点了点头。
胡丽接过药丸放进嘴里,喜悦的说道:“刚才在莲花坛最后冲刺的时候,我觉得身上以前一直存在的一道障碍好像突然消失,冲刺时破体的那股灵力也异常强大。而且一点也不觉得吃力。现在我并不觉得有多累,只是心跳还没有恢复。”
塔罗咻的弹开折扇,笑得风流无限:“恭喜你,突破了修炼的那层阻力。以后修炼的进度会突飞猛进。嗯,是时候塞点料给你了,如果你对我换个称呼的话,我会考虑……。”
“多谢相师指点胡丽以后定会不耻下问还望相师到时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