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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披肩之谜-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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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指节,「昨天我进来时,他正换好他的——他的长裤,暗灰色的,在我们……谈话时,他一面穿衣,是一件双排扣的深灰色外套,配同样的灰色饰物,白衬衫——哦,我就记得这些。」
  「你注意到他的帽子、手杖和披肩吗?」
  「我——有的,这些都摆在床上。」
  「你离开时他已完全换装完毕了吗?」
  「哦……是的,他正调整他的领带,并穿上外套。」
  「你们一起离开的吗?」
  「不是,我——我先出去,回我房间。」
  「你看见他离开的吗?」
  「没有。」她的身子瑟缩着,并下意识地间歇性痉挛着,「在我走进我房间后——就在刚进门那一刹那,我听见有关门的声音,我想应该是他——他出了房间。」
  埃勒里额首称是:「那你开门出来看了吗?」
  「绝对没有!」
  「嗯,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他为什么换装呢,戈弗雷太太?或告诉你他要去哪儿?」
  「没有!」她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他没跟我讲,但他看起来很不耐烦的样子,好像有个约会什么的……跟某某人。」
  墨莱探长的粗嗓门插进来:「而你也没想到要跟在他屁股后头去瞧瞧,我说得对吗?」
  「我告诉你,我没有!」她嚯地起身,「我——你们不该再这样逼我了,各位先生,我跟你们讲的句句是实话,我太——太伤心了,没法跟踪他,甚至连看他的力气都没有,我不能告诉你们——不能告诉任何人——为什么这样,我——我直接回房上床,在他死前,我再也没见到他。」
  三人试图从她的语气中判断,有多少成分是真话,有多少成分有所掩饰,以及最深埋最不愿人知的心绪。
  良久,探长说了:「好吧,先到此为止吧。」
  她挺着身子走了出去,但看得出很急切,远离这个房间可以让她放松下来。
  「就这样子啦,」埃勒里说,「探长,她还没准备好整套谎言,但你选了个并不算正确的时刻发问。我认为,尽管这女人理性的部分显然不足,但光靠她那坚强有力的脊梁骨看来也够了,我一直试着警告你的。」
  「我也不会这样就简单认输,」墨莱恨恨地说,「这——」
  接下来,墨莱探长慷慨地发表了一段即席演说,强力而且雄辩,分析了约翰·马可此人的个性、习惯、脾气,以及过往可能的行事经历等等,合理、透彻而且极富想象力,让麦克林法官相当惊讶,也让埃勒里眼睛都睁大了,另眼相待。
  「哦,太棒了,」在墨莱停下来歇口气的空当,埃勒里温柔地慨叹,「多么具攻击性又多么精致的一番机会教育。现在,探长,你自己在心灵层次感觉好多了,是不是,那不妨我们考虑接受伯利太太的热情邀请,也满足一下我们动物性方面的渴求?」
  午餐时分——王侯级的膳食,在年迈但指挥若定的伯利太太的领导下,有干练的仆役伺候,且摆设在撒拉森风格的豪华小餐厅中——墨莱探长简直是郁郁寡欢这四个字的同义词,然而,尽管这多少影响到他取菜的调子,却丝毫不妨碍他大举进犯餐桌上这堆山珍海味的速度和数量。面对一餐盛宴,他所呈现的是交替出现的皱眉和吞咽两种动作,以及一口咖啡一声响亮的叹息。数名一旁伺候的仆人清清楚楚接收到如此叹息所携带的信息,极机警地在每回走向餐桌时皆保持步履无声,只有埃勒里和法官两人全心全意地把菜当菜对待,这两人真饿坏了,眼前的饥渴处理告一段落之前,管他什么死亡大事也得等一下再说。
  「这一切看来可真对两位的胃口了,」牢骚满腹的墨莱边说边对付着奥地利肉馅饼,「事实上你们两位也真的帮大忙了,如果我在这个案子上栽了,也绝对和两位无关。妈的,为什么总会有人自己莫名其妙跑去送死?」
  埃勒里正咽下最后一大口食物,他把餐具放在一旁,酒足饭饱地满意一叹:「法官,中国人的社交礼仪主张是对的,在此,只有一个尊贵的饱喝,才足以赞颂伯利太太的如此精美盛宴……不,探长,你错看我们了,如果你在此案栽了跟斗,那也绝对是我和法官这番联手出击的大失败。事实上,这并非全世界最无趣的难题,你看那裸体男子的字条……」
  「你找到切入的角度了吗?」
  「老天垂怜,哪里只是一个角度,探长,这棘手玩意儿我起码想到半打角度,我冥冥中有个感觉,我想到的这些切入角度没一个是对的。」
  墨莱可听不得这个:「好吧,这么说你对这张字条……」
  「我宁可,」法官放下咖啡杯说,「先好好打个盹儿养足精神再说。」
  「如此说来,」一个冷冷的声音传自那道摩尔式拱廊,「你何不先去睡呢,法官?」
  罗莎·戈弗雷走了进来,三人急忙起身。她换了短裤,裸露着结实的金黄色美丽大腿,惟有太阳穴未退的伤痕让人想起昨夜发生于瓦林小屋的种种。
  「好主意,我的孩子,」法官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如果你能找辆车把我送回小屋那边……我想你该不会介意吧,埃勒里,我实在有点——」
  「我已经派了一辆车,」罗莎头稍稍一昂,「到你们小屋去——还有警官护送——把你们的行李给拎回这里,你知道,你们两位就住我们家吧。」
  「这个嘛——」老绅士开口想争辩一番。
  「这太周到了,」埃勒里愉快地接下话来,「戈弗雷小姐,你真的是太为我们着想了,我自己都还没心力料理这些事,起码在这餐饭吃完之前还没有。我亲爱的梭伦,你看起来的确很累了,那就快去睡吧,接下来的事交给墨莱和我就成了。」
  「随时有人在屋子里看着,」探长想了一下,「可能好多了,没错,这主意好,法官,去吧,你放心去睡。」
  麦克林法官抚着下巴,眨着他疲惫的双眼:「车子里还有我们放的一些食物……好吧,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是该这样,」罗莎态度坚定地说。「特勒!」这矮小男仆鬼魅般地立刻冒出来。「带法官到东厢的蓝室去,奎因先生则住紧隔壁那一间,我已经交待过伯利太太了。」
  特勒领着法官离开后,墨莱探长说道:「戈弗雷小姐,在你如此照顾完法官之后,我想,你也该一视同仁照顾照顾我了。」
  「你的意思是……」
  「带我们到令尊书房吧。」
  她领着埃勒里两人走过一大堆令人眼花缭乱的房间,来到一间精致的书房。室内,一股浓郁的学问气息扑面而来,埃勒里不禁景仰地深呼吸起来。和其他地方一样,这间书房仍是西班牙式样,辅以摩洛哥风味,天花板挑得极高,日影迟迟,光阴幽邃,置身其间一如置身于任何最富盛名的图书馆中,而且格局极其巧妙,每个坐位皆隔绝而自成天地,让人仿佛自处一隅,安然埋身于四壁图书之中。
  然而,墨莱探长粗鲁的灵魂可没什么审美的兴趣,严厉的小眼睛四下扫了一遍便粗声问道:「打字机在哪儿?」
  罗莎被问得一愣:「打字机?我不——哦,在这儿。」她又领着两人来到一处角落,那里摆着一张书桌、一台打字机、一个档案柜等等,「这是爸爸的『办公室』——如果不怕夸张的话你可这么称呼,最起码,当他在西班牙角有事要处理时,使用的地方便是这儿。」
  「他自己打字吗?」墨莱技巧地问。
  「非常少,他很讨厌写信,谈生意时绝大部分时候都靠那边那部电话,那部电话可直通他纽约的办公室。」
  「但他会打字吧?」     
  「马马虎虎,」罗莎接过埃勒里递给她的一根烟,舒服地坐在皮长凳上,「干吗对我爸这么有兴趣呢,探长?」
  「他常使用这地方吗?」墨莱一步一个脚印地问。
  「一天大概个把钟头吧。」她好奇地看着探长。
  「那你替令尊打过字吗?」
  「我?」她笑了,「从来没有,探长,我是我们家的雄蜂,什么都不会做。」
  墨莱这下子没辙了,他把方头雪茄放在烟灰缸上,故作随意地又问:「哦,这么说你不会打字喽?」
  「抱歉我这么问,奎因先生,这到底是干什么?你们发现了什么新的线索,是吗?这——」她忽然坐直起来,把跷着的脚一放,湛蓝的双眼闪着不解的神采。
  埃勒里一摊手说:「这是墨莱探长想知道的,戈弗雷小姐,他有优先发问的权力。」
  「失陪一下。」墨莱探长忽然告歉一声,急急地奔出图书室。
  罗莎靠坐回去,抽着烟,在她茫然凝视着天花板时,埃勒里可清楚地看见她日晒的褐色颈部。他带着几分笑意研究她,这女孩实在是个天生的好演员,光看外表,似乎只是个冷静、自制、很正常的年轻女孩罢了,然而,在她颈子底部有一根筋不自主地跳动着,仿佛有什么呼之欲出。
  他拖着步子走到书桌后,坐上旋转椅,这才完全确定自己真是累坏了,毕竟,好长一段路跋涉过来再加上没头没脑的这一场。但他也只能自个儿叹口气,取下夹鼻眼睛,仔仔细细擦拭起来,好让自己手上有事忙着。罗莎斜着眼开始瞄他,头也仍然昂着。
  「奎因先生,你自己知道吗?」她轻声说,「不戴眼镜时,你几乎称得上帅哥一级的?」
  「呃?哦,那当然,正因为如此我才戴这眼镜,好避开那些意图不轨的女生,可怜的约翰·马可就是欠缺这样的防御工事。」大言不惭的这一刻,他仍擦着眼镜。
  罗莎沉默了片刻,但再开口时声音仍很开朗:「你知道,我听过你的大名,我想大部分人都听过,只是你不像我原先想象的那样,我想象你应该长得吓人一点。你抓到过非常多凶手,对吧?」
  「是有一些,没办法,这是祖传的、流淌在血液里的,我很清楚自己,每当有什么犯罪案件一靠近,我体内便立刻起了某种化学变化,迅速到达燃点,无关弗洛伊德,只是数理性的、推演性的东西。怪的是,我高中时几何学极差,因为我始终没办法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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