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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其实我与水烟姑娘,并不冲突。你可以爱着她,让我陪在你身边。”沐落樱安静地像幅画,无论何时,都好像不时人家烟火。
他猛然醒悟,原来这个女子,不过是另一个自己。
既然是两个不得心的人,那么在一起,是不是就是另一种欢喜?
素手一牵再难忘,清水明眸成梦境。
不知身后画中仙,婉转相守终成亲。
☆、番外之【沐落樱】
沐落樱。
“你叫什么名字?”
她抬眼,一个有些憔悴的男子落入她的眼帘。
“沐落樱。”
那男子解开钱袋,“这些够么?跟我回去吧。”
她隐隐咬了咬嘴唇,她自然知道,这样回去以后,从此,她一定会和这个男子有着牵扯不清的瓜葛。或许她会像那些下人一样,为他生个孩子,却永远不得出头之日。或者被当成玩物,被送给别人家。
可是她没有办法。
她低着头,跟随他进了宁福堂。
原来他是商人,长安城鼎鼎有名的欧阳宇。她暗自想着。
欧阳宇将她交给几个丫头,“以后沐落樱和你们一样,在宁福堂做事。若她不懂规矩,教教便是。”
她不敢抬头,只是觉得欧阳宇瞧了她一眼。
丫头们心地很好,帮她洗漱沐浴,给她换了件干净的衣裳,帮她梳妆打扮。她安静如画,丫头们不作声,她便也不出声。
“以后大家就是姐妹,你也别伤心。堂里的两位公子和琪画姑娘,都是心地善良的人,你不必担心。”一个丫头安慰着她。
她全然听不进去,只盼着这堂里,再无人注意到她。
事情好像真的如她所愿。欧阳宇再未提起和她有关的事情,只是叫下人们多多照顾着她。而琪画和欧阳凌,也不过见她面生,便询问了几句。一连过了许久,欧阳宇都没有见她。她本以为会欢心,却越来越愧疚。
是他掏了金银,葬了她的母亲。而如今,她在宁福堂,不仅吃住温饱,还有银子拿。这样算来,他好像什么都没得到。
夜色落下,欧阳宇刚回到房中。
沐落樱一面轻敲他的房门,一面给自己定神。
“落樱,何事?”欧阳宇打开门,神色倦怠。
沐落樱尴尬地笑了笑,“公子帮落樱葬母,落樱感激不尽。本想着给公子做牛做马,却不想倒是在宁福堂享尽了福气。所以……公子,若不嫌弃落樱……落樱可以……可以……”
欧阳宇坏笑,“以身相许吗?”
沐落樱吓了一跳,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却还是点头。
欧阳宇用食指轻轻抬起沐落樱的下巴,继而拍拍她的肩膀,“我帮你,只是想帮你罢了。你定知道,在玉香阁,我可是常客。若我存心想要你,你又怎会安逸到现在?好好在宁福堂待着便是,我不过,也想做点善事。”
她抬眼看他,他有些惊异。
这一抹的清凉,真的几分,像水烟。
沐落樱隐隐看到他眼眸中的亮光,不知为何,自己心底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隐隐钻了出来。是倾慕吗?是倾慕吧。
“以后你不必做粗重的活,像琪画一样住在宁福堂就好。”欧阳宇关上房门。
她以为他待她好,只是单纯因为她是沐落樱。却不知,他不忍水烟受伤害,哪怕只是一个与她相貌相似的女子,他也不忍。
沐落樱从丫头变得与琪画平起平坐。
两个女子享着夫人的待遇,却没有名分。同样是如画的女子,同样是静宁的心性。不觉间,变得熟络起来。
欧阳宇对沐落樱,以礼相待,却再无多话。
“琪画姑娘,你说欧阳公子他……究竟为何如此待我?”沐落樱有些烦心,手指在石桌上不停地画着圈。
琪画笑一笑,“想听实话吗?”
沐落樱心底一震,却还是点头。
“你可知玉香阁曾经出了名的首绝——水烟?”琪画看向沐落樱,沐落樱若有所思地点头,琪画笑,“欧阳公子很喜欢她,可是她对欧阳公子没有半分情谊。初见你时,没有什么大的感觉。但是有那么几个瞬间,你总是让我想起水烟。我想欧阳公子,也是这样的想法。”琪画说罢,看向沐落樱。
沐落樱轻笑,“原来如此。”可是心底,却痛得宛如刀割。
原来不觉间,已经如此喜爱这个男子。
原来这个男子不过是将自己当成了另一个女子。
“啊,对不起,我敲错门了。”沐落樱站在门口,那个叫做水烟的女子一下子就进入了她的视线。
嗯,不若想象中的青春,却依旧美得心旷神怡。
她关上门,不觉感叹,原来欧阳宇恋恋不舍的,是这等女子。就连自己,都觉得那清水的气质,有些相仿。
相仿而已,她是水烟,她是沐落樱。所以,欧阳宇,永远都不可能爱上她。
“落樱?”欧阳宇轻轻拍拍她的肩,“想什么呢?”
沐落樱慌忙抬头微笑,“没,没。”
欧阳宇瞄向房内,仿佛已然看到水烟的身影。沐落樱的心绞痛起来,却又不敢说什么,只是默默离开。
落樱,落英,落花。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或许从一开始,这一切就都已命中注定。
“公子,其实我与水烟姑娘,并不冲突。你可以爱着她,让我陪在你身边。”沐落樱终是忍不住,在水烟的劝说下,与欧阳宇表露了心迹。
欧阳宇一怔,双眸明光。仿佛那一刻,面前的不是沐落樱,而是另一个拼命去爱的自己。
沐落樱愣了一下,她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是看着他的手紧紧握住自己的手,浅浅的吻在自己的眉心。
欧阳宇笑,“若你我都如此心伤,为何不在一起,反而温暖些?”
“此话当真?”沐落樱笑,仿佛刹那间花开,阳光撒遍夜空。
“当真!”欧阳宇苦笑,“我欧阳宇,也可以爱你!”
从来落英碎心伤,风雨难摧誓死情。
谁说流水无情意,终是伴花逍遥行。
☆、番外之【可清抛容】
【题外话】可清抛容这个角色,其实是我临时加出来的。其实,我很纠结去将她塑造成怎样的一个人。所以前半段她好像幻墨,中间又好像上官亦清,最后又还是那个愿意割舍的女子。或许就是这样,我才会更喜欢她。其实没有一个女子真的圣母玛利亚,也没有一个女子真的坏到不行。现实就是,人们总是在对与错之间徘徊,或错或对,但是最终,都会做出一个最好的决定。
【正文】
“抛容女,抛容女!”她惊醒,环向四周,不过是中原冰冷的皇室宫殿。
梦中的那个声音,早已消失在宫墙外。
只有她知道,她有多想念那个叫做吐蕃的地方。虽然没有中原的秀丽,确实铿锵的景色。赞普不是没有问过她,“那个叫岳长骏的已经娶了那么个叫水烟的女子,你还待在那里干什么?”
干什么?她也常常问自己。
她披衣起身,头发因为编织而变得蓬乱。夜凉如水,没有边疆的黄沙,氤氲的湿气却让她觉得格外冰冷。
双眸不觉落向很远的地方,那是岳长骏的住所。
她留下来干什么?明知这个男子不会爱她。可是,她爱他已足够,如果可以在他的宫殿里胡作非为,好换取他的一次回眸,她也愿意。
可是,她来中原之前,却从未想过留下。
赞普本说只是娶个中原公主回来给王子,却不想变成了自己去和亲。她本想着在岳朝皇帝的面前大闹一场,好让他见识一下未来的儿媳妇会怎样地不识礼数,好自己退掉这门亲事。可是,岳长骏风尘仆仆赶来,只一眼,她就静宁下来。
她看多了强壮魁梧的男子,却从来没见过这般,英气温文的男子。
吐蕃的男子,善骑射、强壮无比。而岳长骏,却沉冷的让人畏惧,或者说,想要靠近。她不知道真正的爱情是什么滋味,但是却无比相信此刻现在的心情。
“这就是长骏。”岳烈煌无比的骄傲,岳长骏却一脸阴沉地坐在一旁。
她喜欢他的抗拒。
她得到了太多,从未想过,会有一个人是她得不到的。很挑战。
赞普见她欢喜的模样,为她争取到了侧妃的头衔。她将腰身一扭,大舞在岳长骏的身旁。他敷衍地笑,她竟觉得他上了心。
“可清抛容,这就是你要的生活!”她对自己说。
回忆戛然,她摇头,皇宫已经黯淡不已。
她不敢再回忆,可是这样寂寞的深夜,还是不得已地带她回到谨王府的日子。
成亲没多久,他陪着她逛长安城。当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他那样悲伤心痛。可是现在想来,一定是看到了满面泪水的水烟。
他在谨王府闷闷不乐,甚至一声不说地出去。
她纳闷,上官亦清撇着嘴笑,“怎么?你一个公主,都拦不住他?让他去找那个沦落风尘的贱坯子?”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水烟,也是从那日开始,她终于明白这个男子根本就与她无关。
她偷偷跑去见水烟,与她争吵。岳长骏不知哪里得知,便狠狠地训斥她,甚至顾不得她身后那个庞大的吐蕃部落和她连带的边疆关系。
她委屈,只好假惺惺地靠近水烟。或许姐妹之情,可以让她成全自己。毕竟,她只是个不被世人认可的青楼女子。
她忘了,水烟比她,还要爱岳长骏。
眼看着水烟进宫,她怒火中烧,撕破脸,再也不愿伪装。开始不停地折磨水烟,威胁岳长骏。
至少,除了水烟,她是唯一一个被岳长骏碰过的女子。
水烟痛苦,她何尝忍心?她可清抛容,从来不是那样狠心的女子。只是爱,从来都是自私的。她没有告诉水烟,同床之事只是几次罢了。后来,不过是帮着岳长骏收集上官景轶篡位的证据,还有为了她的边疆家族攻进长安。
她的无理取闹,从来得不到岳长骏的疼惜,而是换来岳长骏与水烟更亲密的关系。
她不恼,至少比起上官亦清来说,她与岳长骏,更像恋人。更像夫妻之间,应该有的样子。她其实很知足,虽然表面上那样贪心,却一直乐于这样的关系。
夜幕的星光,笼罩整个长安城。
她笑,岳长骏就快要离开了吧。
这皇宫里,爱岳长骏的人怕是数不胜数。而像她可清抛容这般,刁蛮难缠却又轻易放手的女子,怕是只有她一个。
看着他带着不知情的水烟上了马车,她的心好苦。
他不说话,她知道他不想说,也不想听她说。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