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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们奸商的肠子果然是与众不同。“听到这,朱芳停止了自己擦杯子的动作,不由转动了一下敬畏的眼珠。
“你在说别人呢;还是连带上我们。”张烨的双手交握放在办公室桌上,幽黑的双眸满含着了然。
“无奸不成聪明;我在赞扬你们的智慧呢?”朱芳灵活地回道。
张烨敛了笑容,“什么意思!?”
听到如此严厉的质问;朱芳坐不住了;她捂着胸口定了定神开始主动糊弄;“呃……我觉得玻璃杯这个东西比一次性的杯子环保的多……这个环保……全世界都得注意。”
“张烨就你那脸;不要说你老婆;连我都怕了。”章卫一推文件伸了伸懒腰失笑接口道。
张烨闻言起身走到朱芳旁边坐下,“是吗?”正想点头的朱芳一见他过来;头僵硬的停住。
张烨手攀上她的肩;贴近她耳边,唇边扯出一缕极淡的笑意“可是——奸商是个贬义词;你就那么喜欢贬你的老公吗?”抬了一下手顺了顺她的发梢。
被他一碰的朱芳头皮发紧;赶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我我……出去泡茶给你们……出去……那个……喝酒对身体不好……”
但她一走到办公室门外,眼睛就开始层层冒烟,老公;老公…果然还是越老越好。
前辈们的叫法可真有先见之明。
瞧!张烨的年纪就比她小了那么一个月;自己时常就能被他哽个半死。
不一会朱芳送上来两杯茶,一杯给张烨,一杯给章卫,章卫接过后微微抿了一口把杯子搁在一旁,探究地问“要约唐喧过来吗?”
“约吧!现在情势还不算太明朗;所以有用得到他的地方。”张烨回答。
“晚上约见吧!”章卫转身出去。
时间飞逝到晚上,收到消息的唐喧在八点正赶去了张烨的办公室。
“张总。”唐喧瞄了眼他一向光洁的办公桌上,张烨没有积压事情的习惯,从来都是当机
处理。
“坐。”张烨示意。
“抱歉,唐氏现在出现了一点变化。”唐喧笑得落寞。“美国那块地;爸爸好像想收回来和其它人合作。”
“我明白,”张烨直视他的眼睛“不过唐先生现在依旧前途无量,不必为一些东西耽误了自己。关键看你怎么做?”
唐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猛地抬起头;可惜只看到张烨漫不经心地缓缓动鼠标。
“这是交易还是我的前途?!”
“看你要前途还是交易?”张烨的话里似乎隐含深意;他的眼睛很清亮,口气虽带些淡漠,但火候恰到好处。
“我可能会成为唐家的罪人。”
张烨嘴角的淡笑令人捉摸不透。“你现在也差不多众叛亲离。如果不是汇世的人还在唐氏;你早己在唐氏集团被人辗成粉灰。所以何必再拘泥于名声。”
室内有刹那的静谧。
但是这期间张烨的眼光一直很平缓;并没有浮动。
这不是唐喧期待的反应。他隐隐的有些失望。
“我从来不会强人所难。”张烨抬头坦然一笑,全身都透出一种内敛从容的深沉。“要知道;汇世并不会因此有损失。”
声音回旋入耳,唐喧脑子立刻清明“难道张总想这样放手?!”他开始惊疑不定,表情变幻多端!
张烨唇角稍稍一勾,肃色的道:“当初你帮了我们;但是我们也帮了你;现在是要帮到底呢;还是半途而废;取决于你的意愿。”他舒缓的声音,没有一点不快。
唐喧感觉一口凉气直达心窝; 汇世根本有此心,但却提出是卖他的人情,而张烨从尺度的把握到用词都无可挑剔。
举凡商道高手,如对方不是对手,就会先诱惑对方露出底牌,再以己之长攻彼之短,避重就轻。
而他自不量力,露了底牌,大开了自己的空门。
如果他之前不曾妄想争取更多而是一口答应的话;那么他的位置有可能上升到合作关系。但就这一念之差张烨已经把他从那个位置剔除;也差点就落得满盘皆输。
“现在要我怎么做。”
现在处境惨是惨了点,但起码知道汇世需要的是毫无疑问的执行。
“这是你哥的资料。”张烨从抽屉拿出一沓厚厚的文件;腔调里多了毫无预警的冷酷“我需要的是他大量亏空了公款;令合资的汇世损失亿元以上;令我们能明正言顺收回在唐氏大部分的资金和接收美国的那块地。至于你父亲;不用你管;我自会处理。”抽屉里头还有另外一份,是他花了五千万买回唐德正偷税漏税和一切贿赂官员的证据。
唐喧抬首黑亮的瞳仁剔透:“我会用最快的速度办成此事。”他伸手和张烨相握,“等我的好消息。”火速离去,誓无反顾的身影是破釜沉舟的宣告…人生的输赢再从此时开始。输了他将永不翻身;父亲的铁石心肠从抛弃发妻;到冷眼旁观哥哥二十年欺压他头上的时候;他就知道;父亲对他永远不可能有良心的那一天。
所以他不再排斥自己成为一枚棋子;起码张烨也给了他作为棋子的尊严。
张烨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鼻翼闪着冷冷的光;眼睛里是毫无转圜的阴鸷。
对于晚节不保的唐德正;只能怪他临老还那么天真。
以为一个商界的男人会忍气吞声的不会发难;无疑是痴人说梦!特别是在有利益关系的时候。
他的等待不过是为了以后更巨大的利润。
张烨收拾好文件,走进电梯,与此同时旁边的电梯门叮声打开,嘴角含笑的章卫走了出来。一同和他踏进电梯。
“我听过报告了;唐喧除了偶尔耍心眼外;其它的事情倒是中规中矩。不过他能做到那件事情吗?”
张烨耸耸肩抬眼望着电梯顶:“不知道;不过不敢冒险的话;今日的繁华何来?”
暗中要进行的操作,没有一件是容易办成的。
章卫失笑。
他们一起走出汇世大厦,身影刚跨出,“哈!”朱芳嘣一声;从旁边的门里处跳出来吓他们。
张烨绷紧的肃色不变,但是却好象有某种无形的流光从他眉宇间舒展开来,流溢出随性的温暖。
“朱芳你不是说有大事要做吗?” 张烨走上前来,在她身边站得笔直。
“哎——”朱芳的脸色灰败,全然没听到张烨藏不住笑意的话。
章卫突然拿起手机道“笑一下,拍张照给你!”
“在这里拍吗?”朱芳听见他的话,偏过脸来,她捋了捋头发,站正了身子。务必来个难得的正经脸色。
张烨却突然弯下腰让朱芳倚在他的臂弯里,朱芳一愣,却并不领情,一副懒得理会他的模样。
嚓!一声;手机里的女人微昂起的头神情微妙之极;另一边俯下身着墨衬衣的男人却将极内敛的情感尽发挥在那一眼直视里。
不是冤家不聚头;不正是形容眼前的这一对夫妻吗?
章卫看着他们的影像一时间失了神,又觉得刚才形容的词句,此时也不足以完整的表达他的感受。
恩慈院位于佛城的效区,车行过的路边是青葱茂密的花草树木,车走其间,令人顿有心旷之感。
去恩慈院的那一天幸好他们住所处的门禁森严,别人顶多只能在雕花大门的缝隙里,探知他们一两丝的身影,却没有办法得知他们的举动。
换下一切深色的衣饰后,张烨穿着普通的紫色T恤和朱芳在公车上下了车,下车后朱芳环顾四周,早晨的轻雾淡淡的萦绕;犹如天赐的轻纱;恍如桃源乡境。
“很好的空气。”朱芳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心胸顿觉神怡。
“别只顾着仰头;小心看路。”张烨提醒。而朱芳脚步欢愉而轻盈地继续跳步向前,她怎么连路都不会走呢!
“瞧!我仰着鼻子都能走。”朱芳走了一段路后转身,但她只顾着说话一脚却不留意踏在了水坑里。
“小心。”张烨疾步扶住她,但是晚了一步,早先得意忘形的朱芳己经屁股落地跌在了泥水里。
“叫你小心些又不听;现在知道了吧!”张烨疾步向前正想拉她起来。
但说话时;朱芳己爬了起来;自己也笑了。“可不成了刘姥姥,说嘴就打嘴!”
“怎么样,那个痛不痛?!”
“没事,我屁股肉厚着呢,不要说现在,再顶几次都使得。”朱芳拍了拍手去旁边的小溪洗手。“好过你的手……”
“不许说。”虽不在市区;但来来往往的人还是有的。
“可你的手确实这样;手心长茧但外面还是很嫩皮啊!”朱芳疑惑地感叹。
“你怎么这么喜欢绕话头!”张烨失笑凝了朱芳一眼。
朱芳没理他;一味转头看着自己的泥水印,她身上的泥浆洗去了;但淡淡的印子还是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
“你不是那些孤儿很可怜吗?一心只巴望着你过去并领养她们吗?所以她们肯定不会介意的。”张烨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肩。
“嗯!特别是那些十一二岁的小孩。”朱芳信心百倍地扬眉,“那种小孩最少人领养;所以不管我的衣服脏不脏;她们都会很高兴看到我愿意领养她们。”
留在特区看家的梅阿姨打了不下百通电话问他们什么时候回去?可怜见地;这哪里是她能作主的;唯有先领养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孩儿先送去特区去制止梅阿姨的追命电话。
但是她盯着门口的“恩慈院”不由垂下头来,捂着胸口定了定神。
张烨过去按了门铃,朱芳捂着印着泥水印的小屁屁低下头。大铁栅门缓缓打开。里面是半圆形的开阔式庭院,遮天蔽日的树,顺着假山潺潺流动的溪水……天啊!她好像是一只麻雀误闯了凤凰窝。
当恩慈院的院工领着他们走过黑白黄色的鹅卵石小道时,朱芳更是惊骇的无以复加,差点要挪不开步子了——剔透的墙面,雕着西番莲花样的廊柱,挥着翅膀的精灵雕像……走了两步,她突然害怕起来,简直喘不过气来,于是急步上前靠近张烨。
张烨弯下腰贴着她耳语道“这块地是章伯父赠捐的,院子是巨邦起的,里面的教学用品是裴俊和张罗的。就是章卫也在里面认养了六个孤儿;供他们到大学为止。至于院子里的其它小孩;大部分也有其它企业家认养。因为佛城是一个富裕的城市,所以善心也很富裕。”
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