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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长鲸长剑一收,抬头望去,认得是九洲镖行的总管,当下朗声一笑道:“原来是秦总管,久违,久违。”
秦奇自被炸去一臂后,已把修罗门恨入骨髓。当下暗凝功力,沉哼一声道:“前蒙厚赐,没齿难忘,今天咱们得好好算一算这笔旧帐。”
任长鲸哈哈笑道:“只要你有本领,老帐新帐都可以算算。”
秦奇侧脸对厉若花喝道:“咱们的人手是够,这里不用你了,快走吧。”
厉若花摇头道:“不,我要和伯伯一道走。”
秦奇瞪了她一眼,一趋身朝任长鲸冲去,单掌一扬,第一招使出了他仗以成名的五阴鬼手。
任长鲸仗剑而立,忽觉一阵蚀骨寒风迎面袭来,心头一惊之下,长剑划起一片银芒,将门户封往。
秦奇的五阴鬼手阴毒无比,发出时无形无声,及至对方觉察阴风袭体时,已然中了他的掌风。
任长鲸一着大意,还不知自己受了暗伤,长剑施开,刷,刷,刷一连三剑疾攻而上。
秦奇单臂挥动,一面竭力封架,一面呼呼只是冷笑,他知凡中上五阴鬼手之人若不及时运功护住心神,等到阴毒发作,便只有束手待毙了。
厉若花毕竟心地厚道,急开声喊道:“姓任的,你已中了秦怕伯的五阴鬼手,若再妄用真力,你便死定了。”
任长鲸闻声暗运玄功一试,只觉全身酥软,寒气袭人,真气竟已无法运转。不由暗吃一惊,一撤身退了下来。
五阴鬼手秦奇冷冷笑道:“小子,你认了命吧,九洲镖行的一笔帐咱们早核算啦。”迈步趋过来。
任长鲸自知身中寒毒,难以抗拒,但仍竭力提聚着一口真气,横剑以待。
双方相距甚近,秦奇迈前二步,掌力已可够着,手一扬,五阴鬼手掌力再聚,猛力往前一送。
蓦地,斜里一声娇喝,一道剑光匹练似地卷来,直袭秦奇。来势奇突,秦奇不敢正面迎挡,急忙收掌往后一撤。抬首看时,只见易晓君杏眼含威,横剑而立,不由奇道:“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易晓君满面怒容地道:“他虽是本派的叛逆,可由不得旁人处治。”
秦奇冷笑道:“倘若老夫一定要处治他呢?”
易晓君怒道:“那要看你有没有本领。”
秦奇仰面一阵狂笑,举手一抬,飒然一阵风响,飕飕暗影中一连射出十余人,个个身着玄衣手执兵刃,将易晓君与四个使女团团围困。
厉若花急趋身上前道:“秦伯伯,算啦,咱们犯不上与修罗门结下这梁子。”
秦奇声色俱厉地道:“你不用管了,反正梁子已经结定,任凭是谁我也管不了这许多。”
厉若花知道劝也没用,不禁唉声一叹,此时双方已然剑拔弩张,易晓君横身挡在任长鲸的身前,四婢各挺长剑,面朝外立,眼看拼斗一触即发。
突地,门外大步行进一人,沉声喝道:“副盟驾到。”来人声若洪钟,在场之人齐吃一惊。
杜君平暗中偷眼望去,来者竟是虎面铁胆司徒景,心知他既来到,那乘彩舆之内必是孟紫琼无疑了。
秦奇眼看司徒景来到,脸上颜色陡变,还未及开言,司徒景已然看见盘坐地下的任长鲸了,大吃一惊道:“是谁把他伤成这个样了?”跨步便向任长鲸行去。
易晓君把脸一沉道:“站住,修罗门之事用不着你管。”
司徒景愕然道:“任少侠现为本盟副盟,本座焉能不管。”
易晓君冷笑道:“一派胡言。”挥手对女婵吩咐道:“与我带回去。”随有一女婢应声将任长鲸背起。
司徒景大感意外,一时之间竟不知采取何种手段应付。
秦奇心念连转,他知孟紫琼既已来到,那是决然再没有办法对任长鲸进行报复的了,三十六计走为上招,暗对厉若花使了一个眼色,领着手下一批人,大步往外行去。
司徒景正无法下台,猛地一声震喝道:“秦总管,你且等一等,容见了副盟再走不迟。”
秦奇心一横道:“兄弟身有急务,我看不用见了。”
司徒景冷笑道:“秦兄身为本盟燕赵分坛总管,难道不知本盟的规矩?”
秦奇心知麻烦已然上身,躲也躲不掉了,只得硬着头皮将脚步立住。
这面秦奇准备溜走,那面易晓君也有了动作,她可不管什么副盟不副盟来到,仗剑前行,带下四个女婢硬往外闯。
司徒景一掀衣撤出两支判官笔来,交叉一击,冷冷道:“姑娘想把他带走可以,但得胜了在下手上这对判官笔。”
易晓君杏眼带煞,一声不哼,举手一剑劈去。
司徒景闪身让到一旁,双笔霍地分开。
修罗门的剑法向以快速见称,易晓君攻出一剑后,剑势跟着展开,一片银芒闪耀,直卷了过来,
司徒景因见对方乃是一年轻女子,存了几分轻敌之心,谁料一着失去先机,竟被她连攻了十几剑,才算把势于稳住。两只笔一凝功,刚要展开还击。
庵外突然飘进了一位宫装妇人,轻声喝道:“都与我住手。”
司徒景如奉谕旨,急收双笔往后一撤,垂手立到一旁。
易晓君骤失对手,倒感到有些莫明其妙,当下横剑望着宫装妇人喝道:“你就是他们所说的副盟?”
宫装妇人对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道:“想来你便是修罗门的老七了。”跟着一阵格格笑道:
“果然生得不错,毋怪你那师兄为你闹得神魂颠倒。”
易晓君脸上一红,狠狠骂道:“出口便污言秽语,简直是下流。”
孟紫琼并不着恼,格格笑道:“就算本座下流,难道你们几个人争夺一个杜君平便算光彩?”
易晓君想不到她会说这种话来,直气得双眼发赤,恨不得上前一剑将她挥为二断。
孟紫琼继续又道:“听说你们已将姓杜的小子制住了,可有此事?如果是真的,本座可以网开一面,除了将那小子带走外,余人一概不究。”
易晓君怒极,厉声道:“杜君平确实在姑娘手中,你要想带走那是梦想。”
孟紫琼脸上神色不变,一转脸对秦奇道:“秦奇,你可知罪?”
秦奇木然立着脸上神色幻变不定,显然他内心十分激动。
孟紫琼微微一笑道:“我知你心里十分恨我,但你别忘了厉阴平尚在本盟,现限你十招之内,搏杀此女,你办得到么?”
秦奇面色铁青,咬牙切齿道:“属下愿意一试。”
孟紫琼格格笑道:“你掌伤任长鲸,已然与修罗门结了怨,再多杀一个又何妨。”
目光忽然闪到厉若花的脸上,厉声道:“厉若花,现限你在一柱香的时间内,搏杀飘香谷的阮丫头。”
厉若花大为吃惊道:“小女子没有这能耐,请副盟另派旁人。”
孟紫琼把脸一沉道:“此是本座的令论,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厉若花心中大为不满,只为父亲现落天地盟之手,倘若惹翻了对方,大是不便,是以不敢作声,举步朝阮玲行去,低低地道:“阮姑娘我该怎办?”
阮玲素饶机智,但在此种形势下,一时之间竟也无法可想,轻喟一声道:“你动手吧,一柱香时间内要小妹的命你办不到。”
厉若花挺着短剑道:“果真要打吗?”
阮玲冷笑道:“你不打交待得了吗?”
厉若花无可奈何地举手一剑刺去,她原无敌对之心,是以出手轻飘飘的。
孟紫琼看在眼里,哼了一声道:“你俩正该拚个你死我活,如何这般打法。”
她们这面动上了手,那面秦奇亦已全力朝易晓君攻去,他与修罗门原有断臂之仇,此番又为情势所迫,是以一上来便拚上了全力,易晓君虽全力抗拒,竟无法取得上风。
杜君平藏身檐头,知道再不露面,必然会演成惨案,当下一飘身落下檐头,举手一掌朝秦奇推去,嘴里却大喝一声道:“大家住手,且听我一言。”
秦奇只觉得他推来的掌劲雄厚无比,不敢用掌硬接,一撤掌挪后五尺。
杜君平目光一扫在场之人,朗声笑道:“据在下所知,天地盟仅有四位副盟,那是千手神君东方大侠,修罗王郭大侠,飘香谷主谢前辈,如今却弄出这许多副盟来,真叫在下好生难解。”
孟紫琼原抱着一种猫儿戏老鼠的心情,迫令大家动手,等到大家精疲力尽之时,她再一个一个收拾,如今突然中间跑出一个面生少年,将她底牌揭穿,心中十分恼怒,粉脸一寒道:
“司徒护法,你还等什么呀?”
司徒景应声而出,直趋杜君平喝道:“小子,你是活腻了吧?”
杜君平冷冷朝他一笑道:“还有个河东叟上官廷龄呢?着他一齐上吧。”
上官廷龄本来就紧随在孟紫琼身后,只因孟紫琼并未发令,是以不便出来,杜君平这一指他,便借机往前一欺身,冷冷地道:“上官大爷等着伺候你。”
杜君平大笑道:“很好,二位一齐上吧,你们既已投到天地盟,自然用不着再顾虑以往的身份地位了。”
司徒景与上官廷龄俱却是成名多年的人物,听他这番轻蔑之言,心中俱都大怒,司徒景性情最刚,虎吼一声,挥手一掌劈出。
此人天生大力,掌势雄厚无匹,一掌之劲,犹如一股狂飚陡降,直撞了过来。
杜君平存心速战速决,左掌一引,把攻来掌力引到一边,右掌倏起,轻轻拄外一送,这一掌看似轻飘飘的,实际凌厉无匹。
司徒景掌力发出觉得对方轻轻一引之下,竟有一股绝大力道,将自己的掌力吸到一边,不觉暗吃一惊,急待收招换式时,另一股暗劲已迎面袭来。
司徒景久负盛名,识得厉害,急聚丹田之气大喝一声,挥掌发出。这一掌是他全身功力所集,刚猛无匹,于暗劲一触之下,只觉对方掌劲中,隐隐具有一股强韧弹力,心神一震,踉跄退三步,闭目不再言语,显然内腑已遭震伤。
杜君平并未追袭,徐徐言道:“你已为自己回收的真气震伤内腑,旬日之间再不能与人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