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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君平哈哈笑道:“我不与你抬杠了,告辞。”
拱了拱手,大步往前行去。行了约有百余步,突闻身后一片叱喝之声,回头一看,金凤已为十余壮汉围困,情势甚是危殆,他生就侠义心肠,顿觉一腔怒火直冲上来,身形一跃,直扑斗场,大喝道:“住手。”
围困金凤之人,乃是一群玄衣壮汉,个个武功不弱,对他喝叫之言充耳不闻。
杜君平大怒,厉声道:“叫你们住手听见没有?”
玄衣壮汉个个都似聋子一般,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杜君平猛然省悟,忖道:“这批人想来都是迷失了本性之人。”
此际,路边突然跃出一位中年玄衣人,满脸杀机,一步一步缓级趋向他身后。
杜君平近日功力精进,数丈之人,落叶飞花的微小声音亦难瞒他耳目,似有所觉地突地一旋身,剑眉一扬,喝道:“你要干什么?”
来人一惊之下退了两步,冷冷道:“此是本盟家务事,劝你少管。”
杜君平一听是天地盟的,心里便觉有气,怒道:“若是在下一定要伸手管呢?”
来人哼了一声道:“那就不啻是惹火烧身,自寻烦恼。”
杜君平看了金凤一眼,见她情势虽极危殆,尚可支撑些时,当下把脸一沉道:“在下绝不容许多人围攻一位弱女子,你若再不着他们住手,我可要强行干预了。”
来人大笑道:“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强法。”
一掀衣撤出一支乌光闪亮的判官笔来。
杜君平有过这经验,知道此人就是一行人中唯一清醒之人,再不与他多说,抬手劈出一掌道:“你不妨试试看。”
中年玄衣人觉出他掌力雄厚,劲风如啸,心头一惊,滑步闪了开去。
杜君平大喝一声,又是一掌推来,一股巨大潜力,挟着虎虎风声,直撞了过来。
中年玄衣人再度挪身一闪,手中判官笔撒起一道乌光,虚地点向右边。迅快,辛辣,显得火候极深。
杜君平不敢大意,身形一飘一闪,让开攻来的判官笔,身形直越了过去,手掌一翻,疾扣手心。
他脚下用的是飘香步,招式却是修罗门的“七绝拿云手”,端的快逾电闪,疾若飘风。
中年玄衣人大吃一惊,手中判官笔一沉,虎吼一声,左掌随着击出。
修罗门的“七绝拿云手”为海外一绝,变化多端,快速无比,本就极难闪避,杜君平将它配合在飘香步法中使用,更是威力倍增。中年玄衣人的手才抬起,杜君平已换了招式,只觉手腕一麻,已为对方扣住。
杜君平初试刚学会的七绝拿云手,仅一招便将对方手腕扣住,不觉信心大增,手上一加劲,沉喝道:“快着他们住手。”
中年玄衣人只觉手腕有如上了一道铁箍,全身劲力顿失,自知无法挣脱,只得张口发出一声怪啸。
围攻金凤之人,一闻这声怪啸,纷纷住手后撤,呆呆立在那里,竟没有一人开声说话。
杜君平早知原委,也不去管他们,目光注定中年玄衣人喝道:“你们围攻她究竟为了什么?”
中年玄衣人满面凄厉之容,恨声道:“在下乃是奉命办事,不知原委。”
杜君平又问道:“她是谁?”
中年青衣人道:“她是夺命罗刹之徒,秦淮名妓金凤。”
杜君干故作不解地道:“她既是个歌妓,与天地盟何怨何仇?”
中年玄衣人摇头道:“这个在下就不知道了。”
此时金凤已姗姗行了过来问道:“公子,他们是天地盟派来的吗?”
杜君平点了点头,沉忖有顷,把手一松道:“念你是奉命所差,身不由己,我不难为你,去吧。”
中年玄衣人用手揉着被扣的手腕,狠狠瞪了金凤一眼,对杜君平拱了拱手道:“兄弟一向恩怨分明,尊驾手下留情之德,容当后报。”
杜君平还礼道:“那倒不必,但望对金姑娘高抬贵手。”
中年玄衣人面现难色道:“实不相瞒,在下若不因尊驾行事光明,此刻便可发动围攻,尊驾纵然武功高强,也难于抵挡这些悍不畏死的无数高手。”
杜君平深悉内情,并不认为他是大言恫吓,是以面色十分平和,默然不语。
中年玄衣人似觉意犹不尽,接道:“冲着尊驾在下暂时放她一马,只是她躲得过今天,逃不过明天,就算在下不拿她,旁人也不会放过她。”
杜君平忍不住重重哼了一声。
中年玄衣人拱手道:“在下不便久留,告辞。”
怪啸一声,纵身一跃,直射入林。呆立玄衣人一闻那怪啸之声,也纷纷随着奔去。
金凤望着那群玄衣人,凄然一叹道:“看来我娘巳然落在天地盟之手了。”
杜君平沉思有顷道:“令师并非失踪,而是藏起来了。”
金凤不解地道:“你何以得知我娘是藏起来了。”
杜君平道:“必是天地盟有意擒拿令师,令师闻风藏了起来,是以他们才来拿你。”
金凤想了想,沉思此话有理,不觉一叹道:“如此说来,他们是不会放过我了。”
杜君平道:“为今之计,只有速离泰山,远走高飞。”
金凤凄然一叹,摇头道:“天地之大,竟无我容身之地,我看逃是决逃不出他们的手掌。”
杜君平道:“事在人为,离开泰山总比坐以待毙的好。”
金凤沉忖有顷道:“我母女相依为命,极少离开,娘有什么事不会瞒我.她若真个要遭难,事先也会通知我一声,此刻消息全无,我真担心死啦。”
提起夺命罗刹,杜君平猛然想起爹爹遇害之事,不禁怒忿填膺,暗忖:“闻人前辈用我之名,传出血剑要为爹爹伸雪,到时总得提出证人才能当众控诉呀,难道天地盟此番追杀她母女,是为了杀人灭口?果如此我倒不能放过此女呢。”
他本可出其不意将金凤制住,但他乃光明磊落之人,有话必须当面说,于是把脸一沉道:
“你也不用逃了,他们蓄意杀人灭口,逃也逃不了的。”
金凤摇头不为然道:“你能断定他们是杀人灭口?”
杜君平冷哼一声道:“你师父乃是杀害杜大侠的凶手,此事除外,极少人知,在杜大侠之子传出血剑,要在会中为父伸雪,天地盟为了怕令师供出此事为他们主使,是以要除去你师徒二人,俾死无对证。”顿了顿又道:“现令师已然失踪,在下绝不能再让你落入他们之手。”
金凤并未体会他话中之意,接道:“天地盟势力强大,且诡计甚多,以公子一人之力,恐亦难保小女子的安全呢。”
杜君平剑眉一掀,冷笑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现在跟我走。”
金凤这才会过意来,怒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杜君平冷厉地接道:“现在由不得你了。”
金凤大怒,拔剑出鞘道:“你打算要怎么样?”
杜君平神色自若,徐徐道:“委屈姑娘几天,俾便在九九会期作个证人。”
金凤哼了一声道:“你别梦想,此事决办不到。”
杜君平倏地一越身,阻住她去路道:“不管你愿不愿意,一定得跟我走。”
金凤仗剑冷笑道:“姑娘不惯受人威迫,你再相逼,姑娘剑下无情。”
杜君平平和地道:“姑娘请再三思,免得误己。”
金凤仍然再三不肯,杜君平霍地往前一越身,一把将她手腕扣住,厉声道:“天地盟意欲杀你而甘心,你往哪里也难逃毒手,在下不愿眼看你惨遭毒手,才领你去一个安全所在,免得误人误己。”
金凤一脸冷厉之容,倔强地道:“我不愿领这个情,快把我放开。”
杜君平生性拘谨,因对方乃是一位年轻女子,虽有力量制住她,可不便挟持她行走,是以心中踌躇,不知该如何处理她才好。
二人正自僵持之际,一位青袍老者,循着石径缓缓行来,杜君平只觉老者面容极熟,似在哪里见过,但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
青袍老者行走极速,晃眼已到面前,擦着二人的身影一闪而过。
杜君平并未理会那老者,复又开言道:“姑娘何苦执迷不悟,在下说过不难为你便不会难为你。”
轻吁一口气又道:“有道是怨有头债有主,在下找的只是夺命罗刹,她的门徒子弟自可不究。”
金凤吃了一惊,愕然道:“你究竟是谁?”
杜君平把脸一抹,除去脸上的面幕,冷厉的道:“在下杜君平,杜大侠乃是先父。”
金凤惊呼道:“你……”刹时面色大变,颓然往地下倒去。
杜君平大吃一惊道:“你怎么啦?”
金凤恨声道:“你枉为名门之徒,竟暗中对我下了剧毒,你………你……好狠……的心啊!”
杜君平见她全身抽搐,脸上渐呈黑色,已然中毒甚深,心中甚是惊异,急道:“在下不会使毒,你错怪人了。”
金凤樱唇连张,已然发不出声来。
杜君平想了想,猛然省悟道:“是了,莫非是刚才行去的那老者暗中下的手?”
由于金凤的突然中毒,使他想起了青衣老者就是与走方郎中互较耐毒的百毒门主,于是愈感事态严重。
金凤虽是仇人之徒,却是目前唯一的活口证人,她绝对死不得。
可是,百毒门主是奉命杀人灭口,下的毒十分猛烈,只此一刻工夫,金凤已然人事不醒,杜君平焦急之余,突然想起自己怀中尚有几颗解毒丹,当下顾不得能不能解毒,取出一颗塞入她嘴内,随即就地将她挟起,暗忖:“只要留住她一口气,闻人大叔便可设法解救。”
唯恐金凤毒发身死,杜君平一路行走极速,晃眼已到一处寺院,也不问是不是法藏寺,直冲入内,这一进入却使他怔住了,只见两个银面人,正自在比拚,打得十分猛烈。
此外散立在院内的有祁连山主褚一飞、大力神彭虎、雪岭居士韩三公、以及两位峨嵋道者,另外还有两个女子,正是阮玲妹妹。
王珍眼睛最尖,一见杜君平进入,如获至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