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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七十年代-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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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个“凭票供应”的年代,糖纸亦是很多孩子渴望得到的收藏品。可那会儿,我们嘴角儿连糖末都舔不到一粒,糖纸只能四处去讨。好不容易把它们弄回来,却不能直接夹进收藏本,必须要清洗一遍,把上面的残渣、黏性物质去除掉,然后再分门别类地收藏起来。但有些糖纸印制粗糙,经水一洗,竟然把商标等全部洗掉了,纯粹是一张塑料纸,气得孩子直跺脚。两人也可以赌糖纸,一般是按照产地与自己生活城市的距离来决定先后秩序。比如,孩子生活在成都,一个拿出北京的糖纸,一个拿出哈尔滨的糖纸,自然是后者先玩。怎么个玩法呢﹖那是把糖纸折叠成长条式,中间掰成穹形,两张叠在一块儿,用力往地上一甩,如果全都翻了身,就是赢家,如果都没有翻身,还有一次用手来扇风吹翻它们的机会,如果均无法使糖纸翻身,就站一边去,只能看别人玩了。女孩子家比较矜持,纵使心里再按捺不住,也不会参加这种带有输赢色彩的活动。她们乖乖地收敛起欲望,努力地收集糖纸,夹在粗糙的大本子里,相互交换着欣赏。男生们沉湎在这项游戏里,往往比女孩来得有韧性,为了花花绿绿的糖纸,他们当掉了刚到手的绿豆膏和脖子上的虎头项链,卖掉了姥姥的绣花手绢和爸爸老旧的上海牌怀表……为了一刹那的骄傲,他们牺牲了好多物质的欢乐,甚至承受了一些不明不白的屈辱。但当他们捧出满满当当的糖纸儿,心里的幸福滚烫着要喷涌出来,那幸福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秒,男孩们也会自豪地挥一挥拳头,吼出憋了好久的话:“嘿!值了!”    
    那会儿我们不光赌烟标、集糖纸,还玩挑冰棍棍儿。那冰棍吃剩的木棍儿可是夏天里孩子们的宝贝,现在的人不理解,这么脏的东西有什么用﹖那时的孩子们不但四处找,相互之间还争得头破血流呢在当年,穿冰棍的木棍都是木头的,小木片,两头呈椭圆形,不同厂家出的产品格式也是一样的。把木片收集起来,自然是多多益善,然后稍微洗一洗,不然会很粘手,不舒服,这倒不是出于讲卫生的目的。具体的玩法是,每个人在预测对手的木棍数量之后,拿出一定数量的棍儿,数量多的先玩。把两人的木棍合在一起往地上一撒,然后用一根棍子把相互压住的棍儿挑开。只能一根一根地挑,而且挑起来的木棍不能落下来砸到另外的,能挑出来的就是战利品,但如果触动了下面的木棍,就只能让位于下一家玩。这个游戏对人的定力是一大考验。    
    现在的男孩子炫耀的方式张扬且极端:染头发、穿低胯牛仔裤、骑动力机车、蹦的、玩DV影像、打碟、泡吧、叼着香烟说后现代的酷词……相比之下,七十年代的孩子要寒酸得掉眼泪,但是他们天真、淳朴,孤独却能自找出路,把单薄的生活过得有声有色。那一切像未完成的剧本,任何后来者都无法挫败他们的骄傲,一串稚气却自信的脚迹,朝着阳光的来路,无限延伸。


在七十年代的路上跑七十年代的“战斗童年”

    七十年代的“战斗童年”——打水仗、打雪仗    
    七十年代可真是匮乏得可以,偷吃一根5分钱的冰棍还得躲到旮旯里,那墙角的霉湿味铺头盖脸地呛过来,但我们心里依旧乐得直抽风。那会儿大家伙常倚在门栏边上,翕张着嘴朝巷口张望,做梦都想着四邻能发生一点惊天动地的事儿,如哪家屋顶着了火,谁家的孩子被吊在梁上打得屁股脱了皮。可是奇迹很少发生,我们像守着一窝子婴孩的村妇,每天算计着日子过,愁得快要白了头。但大家总得找些乐子,而我们最欢喜的是偶尔为之的“战斗”。说是“战斗”,不一定就是横刀越马,披肝沥胆,年小的我们,更喜欢来个温柔的“颠覆”。    
    那会儿,“战斗”的主题之一就是打水仗,省钱实惠,还能顺势捞回两块漂亮的鹅卵石。说白了,打水仗可不是用水枪来打,而是不用任何器具的徒手游戏。每年放暑假的7~8月份,是最为酷热的时候,下河洗澡是我们那时候渴盼的美事。一帮孩子疯了似的冲向门外屋边的小河,站到齐腰深的水里,就不敢再往前走了,大家分成青红两帮,用手掌把水拂起来,打击对方。可以用单手,也可以用双手。但手掌不能切入水过深,这样的话,拂出去的水没有冲击力,手掌应该有一定的下压角度,用掌心击水,一股水流并不大,但却像水箭一样直扑对方的门面,几次击中的话,这个对手也是不好受的,会呛水。有个孩子特有意思,嘴角叼了根芦苇棒子潜水,半边白屁股全露在了面上。他还做出煞有介事的样子,蹲在一暗角儿,伺机攻击别人,我们哥几个约好了全都爬上岸去,热烈地聊着天、脸上不动声色。那家伙闷在水里,实在憋不住了,才挣扎着浮出头来,一脸悲愤状。他在岸边呆坐着猛喘粗气,脸红到脖子根,嗓子哑了半天才说出话来,我们怀疑再多个一时半会,他肯定得憋晕过去。不过大家都没有戳穿,依旧是嘻嘻哈哈的,继续用手拂水逗乐。他便有些感激,说要请我们去他家吃刚出锅的豆腐脑儿。一帮人自然是假意推脱,说了许多不着四六的话,而刚别过脸,眼角眉梢便吊了上去,心里高兴得要尖叫起来。    
    而更好玩的是打雪仗。持续的严寒里,漫天大雪飞舞,孩子们欢天喜地的模样像绒布底子衬出农民的忧愁。如果是在学校,那自然是在操场上就开起火来,我投一个“流星球”,你撒一把“回旋镖”。战斗总是进行得异常激烈,当我们回到教室里的时候,除了身上的一身雪水之外,头上还顶着几个大包。放学的路上,我们一样会打起来,不怕冷的,就直接用手去搓雪团子,随着战争的升级,搓团子的速度也在加快,手反而很热了,因此,玩打雪仗的小孩子很少有生冻疮的。这游戏往往是分成两派人对打,男孩、女孩全部上阵,打得过于激烈,连周围的雪都抓完了,女孩子自告奋勇地去运输“子弹”。把书包的东西腾出来,一人背好几个。在这种异性的神秘力量的感召下,我们男孩子更加团结一致,奋勇当先,最后,在一阵声嘶力竭的“冲锋”嚎叫里结束了战斗。对了,还有一次,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子让我们用雪把他身子给埋起来。他穿着厚棉袄,皮肤上贴着几片晶莹的雪,一行清鼻涕冷月般吊在脸上。最后,还是老师把他给抱了出来,用棉被捂着他在办公室的热炕上坐了好久,他才恢复知觉。没想到这傻蛋儿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妈啊!真是爽死我了!”不久前还听说有人在什刹海冰上用雪雕了一座大弥勒佛,那可真叫壮观啊,用朋友二胖的话说:“首都人民可真会过生活!”    
    现在都已过去那么多年,真要强迫自己去追忆,就有点白头宫女话当年的味道了。不过年少时的欢喜尖叫,还有自然对于我们的诱惑,都是那么地真切可感,就让我们轻轻地回过头来,道一声——再见了,童年。    
    


在七十年代的路上跑七十年代最优美的弧线

    七十年代最优美的弧线——打水漂、扔飞刀    
    化学中有个专业名词叫“萃取”,那些光洁鲜活的溶液在不同的吸管中跳跃,从一个瓶子到了另一个瓶子。有时候,我们曾经历过的许多细碎的生活片断,就是在这样不停地“萃取”中,在脑海里一层一层叠加起来的。它们虽然已经过去了,却依旧带着理想主义的色彩,等待着我们再次虚构与重建。    
    比如,我常常会在臆想中重回家门前的那条小河,清水没过足踝,一块块鹅卵石在阳光下亮得刺眼,有孩子光了屁股在水里潜泳,青苔柔软地滑过他们的皮肤……但这些极有质感的画面,在你恍惚的一瞬间,又立刻遁身无形,只剩下一声略显煽情的叹息。可是,二十多年前,这些东西却是真切存在过的。记得每次放学后,路过河边,我们哥几个总要比一比,谁的水漂打得最远,最漂亮。一块块扁平的石头在我们手中扬起,沿着水面盘旋,起落。游戏看起来虽然简单,但是真正要玩得好,也不是那么容易。它得讲究力度,还得讲究出手时的速度。力道用足了,出去时它如一支满弓扣发的箭,之后便像贴在砧板上的肉,擦着水面凌厉滑翔。最多的时候它能连续击出十几次,最后才踉跄一下,沉入河底,激起几丝微澜。数数声、叹息声、欢呼声此起彼伏,女孩子还会小心翼翼地掀起蓝布裙子,用裙摆把瓦片一垒垒地兜来。那欢乐全缩在这过程里了,手足之间的友爱,男女同学的相互体谅,满满当当的都写在了脸上。真到了最后那一撒手,结局却无所谓了,瓦片飞得再高也还是要沉落水里,能沉醉的,只有那贴肤之感的生活细节。    
    当时与打水漂相类似的把戏还有扔飞刀,不过我们可不是李寻欢,纯粹是自己逗弄着自己,瞎玩乐。那会儿还没有现成的工具,小刀也是靠着自己变着法儿做出来的。用一根大铁钉,放到铁轨上,火车一过,基本上就压成了一把小刀的雏形,然后再精心打磨,就是一把飞刀了。我们为了贪多,这样的飞刀一般要做好几把,却又怕挨打,藏在箱底里,一有机会便拿出来炫耀。扔飞刀这把戏危险,得找个空旷的地儿,一比高低。通常是下课后,几个孩子相约到小树林里,或是没人的废弃工地上。找一个结实的木桩,用粉笔画上靶,谁能射中靶心自然谁是赢家。大家表面上都是好伙伴儿,暗地里较着劲,非要争那个第一。这争斗搅和了气氛,玩乐就变得俗气和卑琐起来,扔得准的嘴上不说,心中却暗自得意,后来者自然就跟着毛躁,一个闪失立马误伤旁人。孩儿家也有孩儿家的野心,它使得单纯的游戏不再似初时那么温情。扔飞刀到了后来,伙伴们之间愈发剑拔弩张,由吵嘴升级到“战争”,为了一个空头名位,大家捋起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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