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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波不适应那落在面上的触感,闭上了眼,轻声唱道:“凉风有信,秋月无边……”唱到这里,他却唱不下去了,因为那原本落在眉眼上的指尖竟随着他的曲声缓缓移动,此时正落在他的双唇之间,若一张口,便像是要将这指尖含入口中,这煽情动作教他如何做得出?颤抖着睁开眼,看向上方的许振业。
许振业精致的面容上带些陶醉,见他停了曲儿,一双琉璃黑瞳也适时地盯着他,由于没了眼镜的遮掩,这双眼竟是如此细致柔美,但眼中却折射出一道狩猎似的光,他温柔笑着:“怎么不唱了?”
秦波摇着头,将没防备的手甩了开来,但坚毅的下巴在下一瞬却落入了细长有力的指间,被迫地对上那双侵略似的眼,他开口求道:“二少,你放了我吧。”
许振业像是被他这句话震怒了,道:“你做什么露出一脸的不情愿?难不成我还碰不得你?”
秦波苦苦求道:“二少,我是男人,我不能做这样的事。”
许振业笑了一下,摸着他的脸说:“你那师弟不也是男人,他做得你就做不得了?”
秦波像是不忍,最终还是开口说:“那不同,他唱的是旦,做女人的时间比做男人长,虽然是被逼出来的,但已经改不了了。”
许振业见他为段青衣伤感,一时心头火起,低下头夺了他的唇,惩罚似的啃咬,秦波自是死命挣扎抵挡,紧紧抿住双唇不让他再进犯一步。
许振业在英伦留学数年,十几岁的少年自然挡不住情Se的诱惑,曾几次到过热情的法兰西,在那里学会了最高级的调情手段,虽然没有与男人交欢的经验,但胜在手段却是一流的。他一手托着秦波的头迎向自己,一手往下抚摸他结实的身体,忽然在那|乳尖上用力一拧,秦波便吃痛张开了唇,倒像是开了城门迎敌进关。
许振业见机不可失,便抬手钳制秦波下巴,以防他动口咬人。
秦波被吻得几乎岔了气,被放开时只能拼命呼吸,这一瞬间的失神却让许振业轻易地除下了他的裤子,大腿根部立时传来一阵可怕的凉意,他拼命地合拢双腿,摈弃了自尊地求饶:“二少,你放了我吧,我不能,真的不能!求你了!”末了,眼角竟不受控制地落下泪滴。
若说秦波那几句撕心裂肺的话动摇了许振业的话,那么这滴泪便无意中加深了许振业的欲望。他如何能想到一个俊朗且没有段青衣柔媚的男人也可以有这样蛊惑人心的泣颜,他停不下来了,可秦波还在苦苦哀求,他烦不胜烦,眼角瞥到那布团,拿在手里对秦波说:“你莫喊了,深更半夜要吓死人的,你若是受不住了,便咬住这布团吧。”在秦波睁大了眼拒绝前,他就将布团塞入了他的嘴里。
没有秦波那醇厚如酒的声音做伴,这情事确实有些遗憾,但毕竟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许振业想着,伸手分开秦波修长的双腿,将自己置身在两腿之间,抬高秦波的腰身,看见那紧窒而干燥的|穴口,他混身一颤,迫不及待地抵了上去,用自己的灼热一寸一寸扩张那没有接受能力的|穴口。
秦波晃着头,落下的汗水溅在雪白的枕头上,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把利斧由内劈开,痛到极点的时候,他抬起头睁大了布满血丝的眼,看见了男人满足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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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清风园迎来掠过荔湾湖的春风,今儿个是大年初一,清风园的大门口上不能免俗地贴上了崭新的春联,由右及左写道“瑞日芝兰光甲第,春风棠棣振家声”,横批上书“普天同庆”。凭的是龙飞凤舞,意气生辉。
这时候,清风园的后门内走出一名男子,脚步不稳,在这春意料峭的早晨,身上仅着单薄长衫,却有冷汗从额角渗落下来,划过线条坚毅的轮廓,在浅色长衫上落下一个印子。
眉俊目朗的相貌,此人是凤鸣班秦波无疑。
秦波仓皇逃出那被他视之为地狱的地方,咬实牙根忍住下身被撕裂的疼痛,极尽所能地跑回了戏班宅院。
天才蒙蒙亮,昨晚唱了一场大戏,戏班里的人还未起身,宅院里格外冷清。秦波穿过练功的院子,疾步走到房门前,那推门的手都是颤抖的。
关上门,他再也无力支持,腿一软,靠着门倒了下来,那被糟践过的地方火燎一般的疼,他却无力再去调整坐姿,靠着门大口地喘气。
待到身心终于能够平静下来,他才颤抖着撩开长衫下摆,却见裤裆上血迹斑斑,令人生恶。他闭上了眼,又休息了片刻,这才撑起已经疲惫不堪的身子向床边走去。
床上摆了一套崭新的衣衫,他知道是班主准备的,这是凤鸣班的惯例,让每个人都有新衣过节。他摸着那折叠整齐的衣衫,料子是上好的绸,他苦笑一下,班主对他倒是舍得。这一笑,却几乎引出一腹的酸楚,终究还是忍住了。他靠坐在了床头将衣衫展了开来,就着清晨朦胧的光细细欣赏。
也不知靠了多久,门外传来轻柔的拍门声和细柔的说话声:“师哥,你在么?”
秦波才瘫软下的身子又僵了起来,手指用力地捏紧手中的衣衫,在那崭新的布料上抓出层层褶皱。
“师哥。”门外的声音又响了一次。
秦波终于清醒,上前开了门,门外是段青衣焦急的脸。
“师哥,你怎么回来了也不给我说一声,让我好找。”段青衣说话时,人已入了房,看到秦波床上的新衫,欣喜地拿在手上,赞叹道:“这料子真好。”
秦波眼睑低垂,道:“师弟若是喜欢,便拿走吧。”
段青衣笑着看他一眼,无限风情,道:“师哥的新衫我如何拿得,我还打算送师哥一双新鞋呢。”
秦波应了一声,似笑非笑。
段青衣未发觉他的不妥,有些兴奋地说:“今早是大少谴车送我回来的,许家果然气派,那车真是又宽又大,我看载上整个戏班也没有问题。
秦波听他提到许家,那噩梦便好似又呈现在眼前,面上刷白,不能控制地扶着桌边吐了起来。
段青衣见状,连忙过来扶了他的身子,惊慌道:“师哥你这是怎么了?”
秦波一阵撕心裂肺的呕吐,连那胃液也一并呕出,末了,段青衣抽出衣袖为他拭净唇边残迹,扶着他到了床边坐下,低下身去要为他脱鞋。
秦波此时有些清醒,见他动作,生怕被他瞧见那长衫底下的耻状,连忙阻止道:“别,我靠着歇息就好。”
段青衣松了口气,道:“师哥你哪里不舒服?”
秦波撒谎道:“大概夜里着了凉,胸有些闷,不碍事的。”
段青衣见他信誓旦旦,也便放了心,问:“可要请大夫来瞧瞧?”
秦波摇摇头:“不必了,你为我打盆水来,我想洗把脸。”
段青衣即刻到院里为他打来满满一盆井水,秦波好言将他打发走了,随即紧紧闭上房门。
抽着凉气将那沾血的长裤褪下,秦波发现大腿内侧亦有干涸血迹,心下一片苦涩,用指一刮,血末纷纷而下。他将盆中毛巾捏得半干,在那大腿内侧搓揉擦净,然后渐渐移到那最痛之处,冰凉的毛巾一触及撕裂的伤口,便痛得他几乎要呼出声来。他不敢怠慢,趁着劲儿将那地方擦干抹净,然后拿出平时练功受伤所用的膏药擦了上去,再换上干净的衣服,躺在床上终于体力不支地睡去。
那日傍晚,他便病了一场,本是健壮的人一下子发起高烧,轻易竟退不下去,班主急忙为他请了大夫,三日调养才摆脱了病魇折磨。秦波本就是生性严谨的人,平日里也只和凤鸣班的师弟亲近,这次病后,性情越发孤僻,一日下来也难得笑上一回。
班主顾忌他的身体,病后为他安排的皆是文戏,由于病后体虚,扮起文生来倒较平日里多了分文弱,愈加入木三分。如此一来省城中人莫不趋之若骛,凤鸣班秦老板的名儿一时之间响彻省城,戏棚场场爆满,贺演花篮一路排到了珠江岸边。
少了武戏的翻弹跳打,身体自然好得也快,秦波想到再过几日便是元宵,便亲自出门去为年纪较小的师弟买花灯。他左挑右挑,最终挑了十只模样精巧的,待要付钱时,想到段青衣送了他一双新鞋,便又多要了一只,权当是给段青衣的回礼。回去路上经过上下九路,便到信益酒庄为班主买了些好酒,再到天合腊味为戏班大伙加菜。
回到戏班宅院,小师弟们轰的一声围住了他,他见了小师弟们可爱娇憨的面容,心里阴云便也有些淡了,不禁露出宠溺笑意。他提了仅剩的一只花灯来到段青衣面前,道:“我记得师弟小时候最爱看人提花灯游街,这花灯就当是师哥送你的新年礼物。”
段青衣接过花灯爱不释手,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师哥还把我当孩子啊。”
秦波叹出一口气,道:“在师哥眼中,你们都是长不大的孩子。”
段青衣眼圈一热,连忙转身拭了眼角,再面对秦波时已是一张明媚笑颜。
这一夜,秦波依旧睡得不安稳,又一次从那折磨人的梦境中挣扎醒来,鬓角额际都是冷汗,他擦了一下,起身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水,那端杯的手竟还抖个不停。抖得厉害了,将杯里的水都洒了出来,湿了他的脖颈和衣衫。
梦里的痛似乎与现实重叠,秦波几乎要以为那早已愈合的伤再次崩开。
又一次无眠直至天亮。
段青衣一早便来敲了他的门:“师哥,你快起身!”
秦波收敛心神,开了门让段青衣进屋。
“师哥,你赶快梳洗一下,许家请我们去走戏。”
秦波听到那梦魇的名字,面上几乎没了血色,唇瓣颤抖却坚决地说:“我不去!”
段青衣不明不白,追问:“为什么?”
秦波想到那夜,犹如在冰窖,寒意布了全身,退了一步坐到椅上,重复道:“我不去!”
段青衣见他像是坍了架,丢了魂,不敢再问,只道:“我这便去帮你推了它。”
秦波已无力回答,点了点头,目送那纤细身影出了房门,他才卸下伪装,身子瑟瑟抖动。恍惚间,听到渐近的脚步声,他猜想是段青衣反身回来,调整了心绪,上前去迎接。
一双裎亮黑色皮鞋出现在房门口,一身做工考究的笔挺西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