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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说的小声一点。”
“……李洋,你……算了。”
“……”我想说什么,但是现在脑袋中实在太乱,对于没有处理过这种情况的我来说,需要时间。
所以我翘了一节课。
想明白了不少。想找张恺问个明白顺便说个明白。
看到他的时候,我完全没有想到林倚臣,那说明,他们以经不是一样的了。一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改了的,变不回来。
这就是现实中的人。
他错过了一年,我们还有两年,但是已经我错过了他,并且不愿意找回来。
而且他,来这里的目的呢?
答案,应该在张恺那里。
回到教室,本来要说的事情被那种剑拔弩张的气势耽误下来。是我的错觉么,怎么觉得宋顺义的脸青了一块??
我前面的女生告诉我,我翘掉的那结自习课上,周奇峰和宋顺义不知为何打了一架。
物理老师站在讲台上,宋顺义在座位上坐着,吃着冰棍。
上课铃响,宋同学咬完最后一口冰棍,老师宣布上课,大家起立问好之后,宋顺义就没坐下。
那个老师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继续讲她的课,看来真是这种学生应付多了,皮厚。
宋顺义站了一整节课,一下课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起来。
我推推张恺,你劝劝他,好歹人家也是因为我才跟老师闹翻地。
张恺朝我一笑,没说话。
我苦笑,看来真的是被那件事烦的,没空管别的了。
看着一边一直揉脚的宋顺义和没表情的周奇峰,我心想还是算了,这事我还是不要插手,反正闹不大,这老师刚被聘来,绝对不希望惹事。
但是我忘记了一点,宋顺义虽然不会把事情惹大,但周奇峰会。
第二节课上宋同学明显体力不知,金鸡独立得摇摇晃晃,却还是咬牙坚持,我看着那位继续若无其事的老师,心里一阵火气上来,书“吧”的一声飞出去老远。
本来就站的不稳的宋同学吓了一跳,一个没站稳,一下子趴在桌子上。
老师皱了皱眉头,刚想转回身继续讲课,就听见“乓”地一声,大家刚刚恢复的神经又受了一次打击。
周奇峰站起来,说话铿锵有力“老师,他站在那里晃来晃去,我烦。”
那老师见有台阶可下就对端足了架子问宋顺义“知道错了么?”
宋顺义看了周奇峰一眼,回答的是“是。”我听到这话时有些吃惊,不像是宋顺义说出来的话。
“那向老师道歉。”
“……我还是继续站着吧。”宋同学憋了半天就是这么一句。
老师还一句话没说上,周奇峰站起来“你还想在我眼前晃荡多久?!”
“那我站后面去!”宋同学起身要走,被周奇峰一把拉回来。
“你给我坐下。”
“我不!”
“坐下!”周奇峰要把宋顺义摁在椅子上,但是这明显违背了宋同学的意志,所以遭到激烈反抗。
班里的大多数人都忘记了站在一边气的脸色铁青的老师,乐滋滋地看戏。
刚刚转来的他也回头,趁机看得却是张恺。
张恺也看了他一眼,不过眼里的,竟只是嘲讽。
那老女人对我喊“去把你们办主任叫来!”
我出去,兜了个圈,回来,告诉那女人,班主任不在。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周奇峰和宋顺义去了办公室,不知周同学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和宋同学双双平安归来,而且宋同学也忘记了大在自己脸上的那一个拳头,又变回大型犬状跟在周同学身后。
那老师后来每每课上还是明里暗里的着我们班的茬,若无可忍之下,我和魏光找到班主任进行了长时间的交涉并把该老师变相体罚的事情进行了一定的歪曲和修改之后,在期中考试之前就有了成效,我们有了一位新的物理老师。
虽然比不上李如,不过我也知足了。魏光继续担任他的课代表职务,我们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这天我们几个加上魏光林倚臣放学之后跑到避风堂,宋顺义请客周奇峰付帐,庆祝终于不用再看见那个东西,张恺没来。
魏光因为在办主任那里给宋顺义说了很多好话,所以她并没有找宋的麻烦,宋同学很是感激的抱着魏光亲。
我看着周奇峰的脸色好心的岔开话题“当时你们找她怎么和她说得阿?”
宋顺义一听来了精神,滔滔不绝神采飞扬,半个小时过后结束,喝水。
我们无不向周奇峰送出无比的敬佩,果然是气势决定一切阿~强,实在太强了。
林倚臣说他最近老是做梦,也不知梦见什么,我就趁着大家没看见拉着他的手问他,要不要来我们家睡?他马上脸红了,大概是想到上次留宿的回忆了吧,摇头之后低头猛灌酒,我很意外的发现林倚臣原来酒量不错的说。
(其实是李洋搞错了,避风堂的那种啤酒,连小孩子都喝不醉的……)
那天是九月二十四号,我们谁都没想到,在三天以后,这当中有一个人会永远离开我们。
出来的时候外面下了雨,雨不大,宋顺义开玩笑的使劲撑开伞,结果那伞股就坏掉了。
……惊人的破坏力。
“那是我的伞……”魏光有些无力的说道。
“偶对不起你~~~~~~~~”
“算了,反正雨不大,我家很近的,我走了哟~”
然后我们分道回家,走到一半,雨就下起来了。我打开一把伞,把林倚臣抱到车上打伞,我推着车慢慢走。
雨声很大,向对的伞内就形成了一个向对孤立的空间,有着疏离外界的感觉但是同时有一种安全感和小小的幸福感。
比如我,就听着耳边小声,但是有力的心跳声,认真的思考我的问题。
江志宁,也就是那个新来的转校生,也就是那个我应该非常关心的转校生,很奇怪的,虽然很受女生和老师的爱戴,但似乎在男生堆里并不讨好,为首的是张恺,他看到江志宁会打招呼,但是世非常客气的那一种。
周奇峰对他的态度也委实冷淡,只有宋顺义好像很喜欢他(他好像谁都很喜欢),偶尔会凑过去,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
我没过去,只是在体育课上偶尔说了两句,他很客气,还是笑得,但是我觉得,他好像和我之前记忆中的,不太一样。
我觉得,张恺知道答案,但我还知道,那个家伙是不会告诉我的。
我没有把那天思考的结果和张恺谈。我不知道他知道多少,我不知道他如果知道我是同性恋会是怎样。
我承认,如果有机会,我还是会和他成为朋友,但是不会是最好的,那个位子,恶心一点,永远都是那个姓张的位子,即使他有一天狠狠的唾弃我,我会扁他,唾弃回去,但他还是我最好的朋友。
那是时间的沉淀。
一天比不上一个星期,一个星期比不上一个月,一个月比不上一年,一年比不上十年。
简单易懂实用的道理。
再而且一下,他来这里的目的,应该是张恺。
我记得张恺没有这么讨厌的人,至少不会在本人面前如此露骨的表现出来,如果有的话,应该是出现在我不在那边的几年里。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算是张恺名义上的哥哥。
张氏家族算是在美国华人圈里颇有声望,张恺是其中至少百分之四十的股票的继承人,算是很有前途的家伙,我们十岁那年,张恺的父亲把他的私生子悄悄以伴读的身份接回来,我当时也算是见过那个男孩子几面,只是记得文静有礼。
那时张恺很喜欢他,不让我随便见他的宝贝伴读,后来我来到大陆以后听说,那个男孩子正式成为张恺的哥哥,虽然是名以上的,但是也是拥有了合理的继承权。
以张恺的那种性格,这种背叛,是不允许的,骗了他的爸爸,骗了他的妈妈,还有那个取代他的朋友成为他父亲背叛母亲的见证的哥哥。
如果江志宁真的是张恺的哥哥,那么一切的事情还不是那么简单,张恺来大陆是想逃开家族地势力,那么江志宁转学来这里只能说是家族的牵制。到时真起了冲突,我帮的还是张恺。
那我来者所学校的目的那?我突然想开玩笑似的笑道这个问题,似乎好像淡了,不重要了,误打误撞的找到了另一个不算宝贝的宝贝,也算是一种补偿。这不是上帝的功劳,我认为是我自己的幸运。或者是概率问题也说不定。
这样说来,那次我认为的一见钟情,并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虽然我是一个理科生,但是我分析问题的能力也就到这种地步了,混乱并且没有条理,只有自己明白。
我不着急和张恺说个明白,眼前我觉得最重要的事情是十一的假期。上个十一我放林倚臣和他爸妈一起去过,结果真的是让我很生气。
今年他说还是要去,我说要不然我也过去一趟。
他奇怪说你去做什么我爸妈又不认是你,我说他们不认是我我还要认识一下岳母岳父那。
他想了一下那两个词的含义,脸红了。
其实我想说的是,他们就算不认识我,我爸我妈他们应该听说过吧,如果这样的话能让他们对林倚臣的态度好一点,我是愿意把自己的身份拿出来好好显示一下的。
为了你呀,什么都不懂得小傻瓜。我摸摸他的脑袋,这几天他显然是累了,眼圈黑了一大圈,不知是不是还在作恶梦。
快点放假就好了,到时候我搂着你睡,你肯定不会作恶梦了。
他很高兴的点头,说最近做梦都是红红一片,其实也看不清什么,只是就是觉得好怕。
好了好了,这种话题在黑夜里讨论起来连我都有些不舒服,索性换了种色狼的口气调戏他,嫩豆腐吃到饱,我这只大灰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