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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场同学……”
学生们安静了下来,一起看着诚。
“我以前就读的学校不像这里,那只是一所很普通的小学校。同学之间当然也会有小小的争吵,可是两三天后大家就都忘得一干二净,不会有什么阴影和不愉快的感觉。虽然不能说那所学校比较好,但至少没有发生过抽兔血之类的怪事。做这件事的人大概脑筋有些问题。我们姑且不谈这种有问题的人,问题在于班上有人藉这些事欺负同学。你们不觉得这种行为很像什么吗?如果把学校当成兔笼的话,那些欺负同学的不就像杀兔子的凶手吗?可是也该停手了吧?不要再把精力用在那种无意义的事情上了!” 千寻和和彦不由得拍起手来,可是其他的同学却都一起看着和彦。和彦随即停止了拍手的动作,低下了头。
当晚,诚沿着河边散步。刚搬来的这个新环境让他觉得好新鲜。“月亮倒映在河面,诚就坐在可以眺望河面的公园长椅上,任风吹拂着。才觉得好像有辆脚踏车靠近,就听见刺耳的煞车声,一辆脚踏车停在面前。“你在干什么?”
原来是留加。
“啊……”
“我刚补习回来。”
诚点了点头。
留加跳下脚踏车,说道:
“北韩的核弹威胁吗?”
“什么?”
“你的烦恼啊!”
诚苦笑了一下。
“难不成……”
留加在他身旁坐了下来,对着诚微笑。
“突然觉得不想待在家里。”
“爸妈的感情不好?”
“他们感情好是好……嗯,反正就是……”
留加点了两三下头。诚觉得很亲切,反问道:
“你也有烦恼?”
“这个嘛……”
“跟父母?”
“多少也有些问题,不过我的情况比你绝望多了。”诚看着留加。留加继续说道:
“我的脑袋里有苍蝇。”
诚笑了起来,留加也跟着笑了,他说:
“介绍我的好朋友给你认识吧!”
说着从口袋里抓出一只小老鼠给诚看。
“小白鼠!”
“不是!是我的好朋友!”
诚微笑着点点头问:
“你好,叫什么名字呢?”
留加耸耸肩。
“还没有取啊!你帮它取一个吧!”
诚想了一下。
“就叫约翰,怎么样?”
“约翰?……好简单。单纯而没有心机,就像你一样。”诚皱了皱眉头。心想:我是不是太孩子气了?
他有点懊恼地问:
“你不喜欢吗?”
“不,我喜欢。好,从现在起,这家伙就叫约翰。”说罢,留加将约翰放回口袋。
沉默了一阵之后,留加叹了一口气,说道:
“关于今天早自习时的事……”
“我好像说太多了。”
“你个性率直,脑筋又好……可是,你不了解人的可怕性。”“可怕性?”
“对,譬如说,你对武藤和彦这个人的可怕一无所知。”可是那个人不是受害者吗?诚心中忖道。
“是吗?”
“算了。不过,你还是注意一点比较好。”
说完,留加便站了起来。在月光的映照下,他的脚踏车在路面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第二章 戴着面具的朋友
正要通过车站出口的时候,千寻被站务人员叫住了。“对不起,我忘了带月票。是真的,我真的忘了带。”千寻慌慌张张拿出皮包,结果却把铜板弄撒了一地。她心急地想去捡,可是却又被快速来往的通勤乘客撞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眼镜也被撞掉了。她摸索着寻找眼镜。有人伸出手,把眼镜递到千寻手上。她连忙将眼镜戴起来,说了声:“谢谢。”
悦男正灵巧地将铜板一一拾起。
“新见老师!”
“早!”
“啊,你早。”
悦男把捡起的铜板交还给千寻,并且笑道:
“一大早就被你搞得很热闹嘛!”
千寻和悦男肩并着肩,混在一群学生当中走向学校。“前几天晚上真是不好意思。”
那次教师聚会时,没什么酒量的千寻喝得烂醉。“没什么啦……”
“我实在不会喝酒。隐约记得是你把我背回公寓的。”悦男苦笑道:
“原来你还记得啊!”
“啊,也不是啦,大概是房东看到了,昨天还问我。”“流言让你伤透了脑筋吧?”
“没关系啦!”
走过正门来到穿堂,两人在鞋箱处换下鞋子。
“我住的公寓是专门租给女孩子的,可是隔壁的银行小姐常常带男人回来,而且每次带回来的人都不一样。”两人相视而笑。走向楼梯之际,悦男说道:
“对了,你知道人之所以笑的起源吗?”
“不知道。”
“听说,‘笑’原本是在集团狩猎时,对着猎物露出牙齿的一种威吓行为。”悦男露出牙齿低吼着。
“哦?”
两人上了楼梯。
“武器发达之后就没有这个必要了,不过原始的意义或许就这样留到现在。”“你是说笑吗?”
悦男回头看千寻。
“你瞧,嘲笑或者冷笑、讥笑不都是这样吗?”千寻觉得这些话听起来有些刺耳,不禁皱起了眉头。
诚走进三年A班的教室。
“大家早!”
他对大家打招呼,可是没有人回应。教室里顿时一片静寂,同学们都露出嘲讽的笑容,观察似地看着诚。和彦也在裕次等人的集团中,微笑地看着诚。诚在这种不寻常的气氛当中走向自己的座位。顿时,诚的脸色整个寒了下来。他的课桌上放着一个牛奶瓶,上面插着一朵白菊花。那代表众人欺负的目标已经改变了。诚无法忍受这种气氛,便走向厕所。洗手的时候,他突然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觉得昨天还那么晴朗的天空已在一夕之间笼罩了一层乌云。来到走廊上时,留加从对面走了过来,诚便对着他微笑。“留加。”
但是留加一句话也没说,移开了视线,从诚的身旁擦身而过。诚回到教室发现自己的抽屉被塞满了垃圾。他啧了啧,一边将垃圾清了出来。四周的同学脸上都带着笑意,观察猎物似地看着。诚大声地质问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四周的同学们仍然冷笑着,定定地看着他。
“不要再做这种无聊的事了!”
可是没有人回答。
英文老师米田进了教室,立刻对着诚怒吼道:
“你干什么?上课钟已经响了!”
值日生俊平大叫“起立!”
学生们站了起来,仿佛包围着呆立在原地的诚一样。
“浪花亭”里有几个学生客人,卫正在做锅贴。夏美一边洗着东西一边反问卫:
“少棒?”
“嗯。他请我去当教练,说是只要利用星期天就够。”“听来满有趣的,我可以负责做便当哦!”
“我还没决定要不要接受这个差事,毕竟我还要照顾店。”“你就答应嘛!你退休也才两年,体力应该也还够吧?事实上你不是也想再跟阿诚玩投接球吗?”卫怒吼了回去。
“阿诚要念书!”
“你又不能跟他一起念,所以罗!教小孩子打棒球反而可以打发打发寂寞嘛!”“我才不寂寞!”
卫把锅贴端出去时,又瞄了一眼挂在墙上的照片。
晚上,一家三口围着饭桌吃饭。
夏美对卫说道:
“我们已经交自治会费了哩!为什么还那么麻烦!一会儿得传送传阅板;一会儿又得当班处理垃圾。转角那个前川先生家的老婆婆,好像是这边的头头。有人告诉我,最好带些礼物去走一趟。所以呀,我就特地买了煎饼带去,没想到她却说装了假牙根本咬不动,真是气死人了。”夏美说着笑了起来,卫却说道:
“你能不能安静点?”
“什么话嘛?!畅所欲言可是孕妇消除压力的好方法哦!你知道吗?我去问过了,医生说孕妇要让胎儿在肚子里多接受男性荷尔蒙。一旦孕妇郁积了压力,就制造不出荷尔蒙来,如果生出来的是男孩子的话,还可能因此而变成同性恋哟!?”卫也不理夏美,对默默吃着饭的诚问道:
“学校怎么样?”
“啊?哦,什么怎么样?”
“已经习惯了吗?”
夏美探过身子来,说道:
“阿诚根本不需要我们担心。在以前的学校不是也很受欢迎吗?有那么多同学到月台送行呢!”“嗯,那个可爱的女孩子叫什么啊?”
“菱田凉。眼睛水汪汪的。”夏美说。
诚觉得不能再让爸爸为自己担心,便说道:
“已经很习惯了。”
“这样啊!”
“我吃饱了。”诚站了起来。
“够啦?”夏美问。
诚点点头,上了楼梯。
“待会儿帮你送宵夜上去。”夏美说道。
然后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不知道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卫瞄了夏美的肚子一眼。
“嗯。不管是妹妹还是弟弟,和阿诚都是手足……”美明白卫想说的话。
“讨厌,我不会偏心的啦!”
“嗯,嘴巴说说谁都会……”
夏美难得地露出温柔的表情。
“因为他们是阿锵的孩子。”
“嗯。”
“两个都是阿锵的孩子。”
“嗯……”
夏美握着卫的手。
“你干什么?”
卫拂开夏美的手。夏美不管他,再次握住。”
“那么,大家都是一家人罗?”
卫以不悦的表情掩饰自己的难为情,回答道:
“这种事还用你说?”
进了房间之后,诚坐到书桌前。对着相框里的少女微微一笑,然后打开书包,拿出课本。诚一打开国文课本,发现每一页都被画得乱七八糟。他连忙拿出其他课本来查看,结果数学、英文……所有的课本都被涂得面目全非了。
A班的学生正在体育馆内上柔道课。
宫崎俐落地把哲雄摔倒在榻榻米上。
“下一个!”
哲雄撑着腰,回到端坐一旁的学生堆里。他的脸扭曲着,小声地对旁边的裕次说道:“宫崎那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