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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要是这样的话,丹下岂不是一辈子都要被埋没了?”
“山田君,要是你的话,你认为变得更加强大好还是成为明星好呢?如果拿的报酬是一样多的话。”本庄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这样问道。
我一直以来的目标就是使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可是对他这个问题,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事实上,我们摔跤队正需要个人做丹下的继承人呢。丹下他本人对自己一辈子只做个垫场戏的角色并不在意,因此,他打算将现在的工作继续干下去,可是一旦结了婚之后总是希望自己能够搬出集体宿舍的。据说,丹下打算暂时在这附近一带找一所住处,可是再怎么说,丹下总是会上年纪的,如果不趁现在替他物色个继承人,加以训练的的话,到时摔跤队万一遇到什么事情,那可就麻烦了。正因为这样,所以才需要在集体宿舍里给他找个继承人。”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尽管我本来就是想成为最厉害的职业摔跤手。
“事情就是这样,山田君,经过摔跤队的精心挑选,你初步被选为丹下的继承人,因为你的毅力和耐久力得到了丹下的认可。在本赛季结束之前,请你就此向信州作出答复。”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我想成为实力强大的选手,可是那种强大是不为任何人所知道的。真的必须要在本赛季结束之前给出答复吗?
“如果你觉得不喜欢的话也是没有关系的,毕竟这是需要精神准备的。我先声明一下,就算你拒绝的话,信州也不会感觉不高兴的。”
“如果我拒绝的话,将会是怎么样呢?是不是丹下就不能搬出集体宿舍了呢?那他也要推迟结婚了吧。”
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
“啊,这个你就用不着担心了,那就会由我来干的。”他一脸满不在乎地说道。
那就会由我来干的。那我岂不是一辈子也赢不了你了吗?
“不,我答应。”
我一下子说出了这句话,可我并没有仔细去想这到底合不合适。我眼前浮现出了父母和妹妹的脸庞,如果看到我这一辈子都是一个毫无出息的垫场职业摔跤选手,他们又会怎么想呢?
“那多谢你了,终于有救了。我并不是特别想像那样变得更加厉害,再说,我还有好多的事情要干呢!”本庄总算舒了一口气的样子。
我似乎觉得被他骗了,可是我已经对他作出了答复,镜子会怎么想呢?她会不会理解我的工作呢?
“如果你觉得受不了的话,我会来替代你的。”说着本庄独自笑了起来。
既然说出了这种话,我绝对无法再回头了。我觉得自己巧妙地被本庄驾御了。
“刚才我跟你说的这些话都是‘咖啡’。”
“咖啡”?事发当日我曾两次听人说起过这个词,其中一次是本庄打断龙神的讲话时,另外一次是具志坚说了果汁谁来收拾之后,又冒出了一句咖啡。本庄给我讲了这个词的由来,原来是把“骗子”反过来读,发音正好和“咖啡”相似。当不知内情的第三者到来时,职业摔跤手就用这个暗语互相提醒不要说不该说的话。
关于他们经常说的“角度”,本庄也对我进行了说明。“角度”所表示的是故事的开端,是推动剧情发展的重要的起点,也经常被当作剧本的同义词使用。
老虎?甘地对在心斋桥的百货商店举办签名会的佐佐木进行了攻击,这就是展开他们两人后来一系列争斗的所谓“角度”。由于这次的“角度”安排,新大阪职业摔跤队成功地在人们头脑中制造出了甘地的反面形象。
“那‘冷不防的角度’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们的佐佐木会长可是个任性的人呐,他喜欢自己随意的编排‘剧本’,他想到的事情,就算是正在比赛当中也马上会付诸实施的,要是让他成为比赛安排者,多少有些让人受不了。”
甚至在佐佐木被人用担架抬到休息室的时候,龙神还始终以为整个事情只不过是佐佐木的演技呢。
“那还有其它像这样的隐语吗?”
“还有,例如像‘百老汇’之类的。”
想起来了,我曾经听佐佐木说过。
“前些天的冠军赛,就是六十分钟的‘百老汇’,我想大概就是指超长时间的比赛吧,而且比赛结束时还是平局。
“那么‘混合果汁’呢?”
“就像字面意思一样呗,参加比赛的双方都出现了流血场面。”
原来当时佐佐木那些令我难以理解的话都是有含义的,虽然确实戏弄了不懂暗语意思的我,可他也并不是毫无条理地胡乱使用。而且,最后还将一个最大的谜语留给了并没有注意到这些暗语的我,佐佐木便死去了。
“是这样的啊。那么那个猫爪裁纸刀是谁的呢?”
我忘了曾经向本庄问过这个问题。
“哪个猫爪裁纸刀?”
事发当日本庄曾经对我说道,那个摆在洗漱台上的猫爪裁纸刀被他的主人拿走了。
“噢,你说的是那个啊。当然是那时用的东西了,是从会长的口袋里拿出来的。”
本庄仍然称呼佐佐木为会长。
“你说那是佐佐木的东西吗?那你肯定想错了。”
“那把刀的刀柄是黑色的吧,那可是为了使刀的颜色和自己的紧身裤相一致而特意选的颜色。兵头的是红色的,龙神的是绿色的,由于没有银白色的,信州用的是白色的。这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就是这么回事。我亲眼看见会长将放在那儿的那把刀子放进自己的紧身裤子里面。”
“那你有没有看到佐佐木当时在刀子上面涂了什么东西呀?”
“那倒没有。对,是啊,那时应该已经在上面涂好毒液了,现在想想这真是太危险了。”
“你搞错了,绝对不可能是这么回事。”
我告诉他,自己曾经被那把刀子割破过指尖。因此,那把刀子不可能就是从佐佐木口袋里找到的那把。而且还对他说,我不小心将洗手液溅在了刀子上面。
本庄严肃地皱起了眉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东西。
“佐佐木为什么要将刀子放在那种地方呢?”
突然本庄看了我一眼,似乎我的这句话打断了他的思维。
“那天,实际已经通过某种暗号通知了赛场的后勤保障人员比赛中会出现‘果汁’。因为,他们除了自己的比赛安排之外,是不可能知道其他人的比赛安排的。要是会场的休息室没有洗手池的话,那裁纸刀就会被放在电视机上或其它什么显眼地方。”
选手倒在场外的时候,负责后勤保障的人员围上去并不是担心选手会出现什么危险。不让我们这些没有参加过比赛的人做赛场服务工作的理由也正是在于此。
“就是说,这是为了挡住观众的视线,好给选手割破自己额头的时间。”
“也就是说那天大家都知道,佐佐木是自己用刀子割破额头的。”
“你说的没错,除了垫场戏的选手之外,穿黑色紧身短裤的只有武田和佐佐木两个人,而那一天武田是在外籍选手的场地里吧,因此,放在洗手池边的那个黑色猫爪裁纸刀就是比赛中将会出现‘果汁’的暗号。”
说了这句话之后,本庄再次陷入沉思之中。
这是真的吗?如果那个猫爪裁纸刀就这样原封不动地放进口袋里的话,佐佐木绝对不可能死亡的。那会不会是在入场途中的什么地方才涂上毒液的呢?但这假设很难令人信服,在休息室里的很多记者以及摄影师一直紧跟在佐佐木的身后,出了通道之后,观众也一直看着他。说起来,除了猫爪裁纸刀之外,还没有从佐佐木的口袋里找出有其它东西,而且什么地方也没有找到装有毒液的容器。
当然我并没有看见佐佐木在休息室里往猫爪裁纸刀上涂毒液的情景,要是往紧身短裤口袋里装东西的话,或许可以做到不让任何人发觉,可是要是往猫爪裁纸刀上涂什么东西的话,一定会有人发觉这个动作的。可是,在事后警方的调查中,谁也没有提到佐佐木有过那样的动作。
“如果山田君说的是真的话,那佐佐木还肯定不是自杀,毫无疑问这是一起谋杀事件。”
不是自杀?是谋杀?
那么是谁在佐佐木的猫爪裁纸刀上涂了毒液的呢?谁有可能在休息室里做那样的事情呢?这样做的话太惹眼,如果一旦被人问起的话又该怎么回答呢?太危险了,简直毫无道理。
“肯定是谁用事先涂有毒液的刀子跟那把刀子调换了,而且是在山田君洗完手之后。”
我“啊”的一声惊叫了出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有可能了,而且,有可能偷换的机会只能是从我洗完手之后,到佐佐木将那把刀子收到口袋里之前的那段时间。
“也就是说,凶手在这段时间之内,一定就在休息室里面。你还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这回事吧。”
本庄那厚厚的长得像鳕鱼子一样的嘴唇微微地颤抖着。
大块头的智慧(3)
'日'不知火京介
第二天下午,岐阜市一家酒店的会议室中。
鹫田、信州、兵头、龙神、东海、正村,摔跤队主要负责人穿着衬衫坐在我的面前,没来的只有留在本部的人员。
“你真的愿意接受吗?”信州说。他的眼睛湿润了,那心情好像送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出
远门一样。
“恩,我会努力的。”不知为什么我也要流出眼泪来。
“那就拜托你了。”兵头看着我说,“新大阪职业摔跤队的警察是全日本最厉害的,你做他的徒弟,一定也能成为最厉害的。”
兵头以前是帝都职业摔跤队的摔跤手,他们那边可能把队里的保护神称为“警察”吧。在职业摔跤界内,哪个队的保护神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