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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很多机会呢,而你们却没有,今天只是给你们一个警告,以后我就没有这么好了……你们要知道,你们是无法违抗命运的。”占卜师的声音越来越缥缈,还没等马恩琪再说什么,四周的一切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陡然蒸发一般。擦了擦嘴角残留的血渍,马恩琪转眼看了看在自己身后的宫野凉,眼神复杂的连她自己也不明白多少。宫野凉扶着她,同她一样满心的复杂表露无遗。下一秒,两人相视一笑,各自收起了除魔器具。好不容易重新坐回到车上,马恩琪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虽然受了伤,还流了那么多血,可是宫野凉回来了,她重要的伙伴终于在失踪了四年后与她重逢了。那些所谓的命运都给她一边凉快去吧,她马恩琪从不相信命运那套虚幻的东西,人生是靠自己创造的,她从来都这样相信着。
“阿凉,如果我们真的无法逃离命运,你会后悔吗?”引擎声夹杂着马恩琪的声音传到宫野凉的耳中,使她的心脏轻轻的颤抖了一下。她长抒了一口气,偏过头。
“那么你呢?”
“我?我当然不会!”说着,拿出了那半张塔罗牌,属于她和宫野凉的塔罗牌。眼中闪烁着微妙的光芒,马恩琪看到宫野凉也拿出了剩下的半张。两只手相合,纸牌恢复了原状。
“命运之轮,我们面对我们必须面对的,改变我们能改变的,活我们自己的人生。”马恩琪对着宫野凉微笑,日本的记忆似乎回归,往事依旧。
“恩琪,我想我已经明白我今后要走怎样的路了……”宫野凉回应着马恩琪的微笑,却有一丝淡淡的哀愁在双眸间闪烁。马恩琪看在眼里,伤在心里。她们都明白,有她们不得不去做的事,使命是很沉重的两个字,她们却一定要肩负起这两个字。
“本来想说欢迎回来,可是现在,看来不得不换成,‘一路小心’了……”钻进车窗的风掀动着马恩琪的发,撩动着宫野凉的心。她们坚信着,总有一天她们可以完美的放下使命,相约再见。
天空已经被夕阳沾染的血红,看来,天空曾经真的放晴过。只是她们错过了……或许,当那张塔罗牌出现的时候她们就已经无法逃离了,可是她们决定反抗这一成不变的命运之轮,反抗循环往复的道路,她们只是一直都相信人定胜天。窗外的树木和房屋都在飞快地向后移动着,马恩琪和宫野凉一路沉默,她们不需多言,一切都可了然于心。
十字街的路口,一位一袭黑衣的女子站在那里,久久注视着位于街角的酒吧,视线一刻都不曾离开过。冬季清冷的风拂过她单薄的衣角,掀起了一串“叮叮当当”的声音。
“隐者……么……”女子的口中淡淡的吐出了几个字,在簌簌的风声中却显得格外清晰。诡秘的弧度挂上嘴角,空气中回荡起了高跟鞋碰撞地面的声音。
“是她……怎么,这么快就忍不住了……”看着高脚杯中漂浮不定的冰块,东方遥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门应声而开,东方遥转身,一个完美的天衣无缝的微笑瞬间展现在黑衣女子的面前,叫人称赞。四目相对,黑衣女子的双眸闪烁着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影子,让他读的艰难的影子。一阵悦耳的叮当声响起,黑衣女子已经坐在了东方遥的对面,毫不客气。
“你还是一点都没变。”东方遥的微笑依旧,声音却特地在“一点”二字上加重了。
“彼此彼此。”回应着东方遥,黑衣女子的声音也略有加重。她的目光放射着浓重的火药味,他却依然视而不见。倒了一杯基尔酒放在女子面前,他们继续沉默不语。
“看样子,你是不会让我清净了……”东方遥的脸上表露着某种心不在焉,或者说更像一种落拓不羁。眼睛在黑衣女子面前的酒杯前左右扫视着,完全无法让人看透他的心思。橘色的壁灯夹杂着窗外血色残阳的殷红在两人四周包裹了浓重的一层,两人之间的空气里仿佛蒙上了浓厚的火药味。
“你的个性就不能改改吗?居然还是跟那个时候一样那么令人生厌……”黑衣女子懒懒的说到,东方遥却似乎对此毫不在意。
“天书,虽然不知道你回来究竟想要干什么,不过……”东方遥墨色的双瞳盯上了黑衣女子的眼,四目相对,掩饰的深邃变得不堪一击。“我只说一句,不要打马家人的主意。”
“我可以把你的话理解为警告吗……”黑色眼影下隐藏的尖锐扑面而来,东方遥却不为所动。“东方,我要做的事,任何人都阻止不了的,你不明白么……”
“……”扫过黑衣女子如奈落之底般的黑眸,东方遥无言沉默。
门轴转动的声音再次响起,随着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房间里又恢复了正常的气息。
“你的决定我从来不会过问,只是这次,希望你不要被世俗蒙蔽的双眼。”双尾猫熟悉的声音在耳后响起,东方遥却只是略显无力的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马恩琪的红色跑车回到公寓的地下停车场时天空已经被星辰覆盖了,站在电梯里,回忆着和宫野凉重逢的种种,马恩琪的嘴角闪过一抹充溢着苦涩和欣慰的弧度。就在马恩琪仍旧沉浸在有宫野凉的记忆中时,电梯在八楼停了下来,还没等她来得及奇怪,电梯门后出现的脸就已经把先前的奇怪之情驱逐的一干二净。看到马恩琪惊讶不已的表情,那人脸上的笑意浓了三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马恩琪的声音夹杂着各种复杂的情感,就连她自己都不能完全区分清楚。一时间,小小的电梯间里溢满了浓烈的化不开的火星气。马恩琪觉得自己的思维骤然间变得混乱,她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平静的面对眼前这个女人了。
“不必紧张,我现在没有要陪你玩的意思。”慵懒的声音撞击着马恩琪的耳膜,她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除了憎恨辨不清任何情感。对面墨色的双眸漫不经心的扫视着几近失态的马恩琪,眼中多了几分复杂的影子。“把你的除魔剑收起来吧,我现在没那个闲工夫,而且……你自己也很清楚,你没有任何胜算的……”双眼微眯,嘴角的笑意令人生寒。
听到女子的话,马恩琪握着除魔剑的手又紧了紧,心中一阵莫名的不安。怎么了,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看到这个女人我就冷静不下来,究竟是怎么了……马恩琪质问着自己,寻找着答案,却始终没有任何线索,直到电梯第二次停下。
“我到了,马小姐。”声音带着强烈的挑衅意味,马恩琪却置之不理,只是直直的盯着眼前这个黑衣的女子。“都说了,不要紧张。我并不是随你而来的,我也不会威胁到你的生命。我只告诉你一点,我是天书,只是一个观察者,明白吗?”一阵清风,女子的身形消失,马恩琪也终于放下了戒备。一丝细细的汗珠顺着她的鬓角滑下,她的脸色已然惨白无色。
“咳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马恩琪的嘴角又挂上了一抹鲜艳的血红。用力忍住肺腔的剧痛,马恩琪的思绪开始变得混乱。观察者……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一直都活在别人的监视中?……天书,那不是……这些究竟和我有什么关系?!
命运转动的声音清晰无比,依旧着千秋万载的定律。宇文白站在宫野凉的身后似乎在等待她说什么,又仿佛只是没有任何动机的站在那里。修长的手指搭在铝合金窗框上,偌大的窗玻璃上映着两人的影子。宇文白看得出宫野的欲言又止,宫野同样了解宇文白的欲语还休。难道所有的一切都会如同当年占卜师所说吗?循环往复的道路,轮转不息的命运之轮,他们承载的到底是什么……她宫野凉和马恩琪注定要被这所谓的注定牵绊么……她不懂,她们都不懂。事情变的越来越复杂,她们渐渐无力承受。究竟马恩琪知道多少真相,她自己又了解多少事实,迷雾似乎在占卜师出现的瞬间蔓延的令人措手不及。城市的夜,璀璨的让人目眩,光辉的叫人看不清明天。
?
第三十章 … 死亡乐谱
偌大的维也纳金色大厅里正上演着如梦似幻的交响,陶醉在钢琴演奏中的男子一脸的忘我,一身的灵气。整座大厅内的听众都为他的琴声痴狂,为他近乎神化的魅力迷醉。金色大厅内金光四射,眩目耀眼。维也纳,每一个音乐家的梦想之都;金色大厅,每一个音乐痴狂者的天堂。钢琴声在众多乐器的交相呼应下散发着最沁人肺腑的旋律,璀璨灯光的照耀下,演奏者集所有音乐家的荣耀于一身,演绎着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乐章。悠扬、绵远、激情、淡定,各种复杂的情感在年轻钢琴家的指尖跃动着,不绝于耳声声扣心。黑白的键盘之间,俨然成为了一个巨大的人性舞台,展现着人生百味。醇厚的音韵,潇洒的音符结合着青年钢琴家华而不实的独到气质,无不散发着某种蛊惑人心的气息,叫人难以抗拒。一个安静的休止符,毫无预兆的结束了这场浩大的音乐会,终止了人们的如痴如醉。震耳的掌声轰然如山洪暴发般袭来,成功就在十指之尖攀到极致的顶峰。
一周后。
光秃秃的树干早已成为视线中的习惯,马恩琪依旧躺在自己最最宝贝的床上,不想让工作那些烦心事扰了自己难得的清静。可上天终究还是不能遂人愿,就在马恩琪下定了决心雷打也不动的时候,电话突然催命似的疯响了起来。一朵阴云顿时重重的压在她的头上,好不凄惨。马恩琪还没来得及从凄惨中回过神来,电话中提供的内容却已经叫她从床上飞奔了下来。十五分钟后,几辆高级轿车已经停在了她的公寓楼下,看的马恩琪一阵纠结。为什么我那么辛苦的出卖劳动力才只能开那种车呢……出门前看了一眼自己那已经磨痕累累的电子车锁,马恩琪重重的叹了口气。怪不得社会总是这么不太平,都是贫富分化太严重啊!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能长点工资就行,别没事逼得穷苦百姓搞自杀,那样我也不用老作亏本生意了。马恩琪暗暗抱怨着,不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