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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么玩笑?!我当然不会手软!我要去开工了,你自己回去吧!”说完,马恩琪就从司徒海身边离开了。看着转身欲走的马恩琪,司徒海一个恍然间抓住了她的胳膊。抬眼看着司徒海的双眼,马恩琪一时竟然忘了要摆脱掉他的手。
“对不起……”松开手,司徒海猛然回到了现实。他们的故事已经过去了,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过去了……
沉默的坐回车上,引擎声随着风的呼啸带着马恩琪一同消失在司徒海的视线里。继续望向漆黑的海面,一抹强烈的愁思扑面而来无法抵挡。
“你是说,宫野凉变得古怪是因为一个奇怪的人碰过她?”毛凯洛的声音里带着探究的味道,他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臭小子!之前你怎么不说!”
“那位小姐好凶,我一时没想起来。对了,大哥,我记得那个奇怪的人一直都带着一个贝雷帽,完全看不到他的脸。”杨成努力在仅存的记忆中搜寻着那个神秘人的影子,却每每在快要想起什么时突然一阵剧烈的头痛。
“你怎么了?”看着远房表弟呲牙咧嘴的样子,一丝不安掠过毛凯洛的思维。难道,真的有那样的神秘人存在?
“没事,就是有点头疼,大概是因为这件事吧,睡一觉就好了。”杨成轻描淡写的说了句,表情也平和了许多。
看着杨成走进了房间,盘旋在毛凯洛心头的疑云越来越多。怎么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到底哪里出问题了呢……?难道是神秘人的缘故,可是,如果杨成的话是真的,那带走宫野凉的一定就是那个神秘人。但是,为什么马恩琪当时没有注意到那个神秘人呢……疑团丛生,毛凯洛锁紧了双眉。
“放了他!他跟你的怨恨没关系,你要走不是这条路!别再冥顽不灵了!”马恩琪的声音冷若寒冰,她一步步向前移动着,好似完全不把眼前的恶灵放在眼里。
“臭丫头!你还没有资格来教训老子,我要你和他一起陪葬!”烈魄疯狂的嘶吼道,空气中开始出现夹杂着闪电的鬼气漩涡。
冷哼一声,马恩琪右手一个翻,红莲已然化作一道利如兵刃的红绫握在手中。
“龙神敕令,水神阴姬借法!诛邪!”随着一声大喝,只见一条水龙咆哮着冲向了狂妄的烈魄。可就在它的身体即将被穿透时,它的脸上赫然露出了一种令人胆寒的古怪表情。
“哈哈,这么想收服我,我就上你的身,看你怎么收!”随着一声沙哑的怪笑,马恩琪只觉胸口一阵炽热的窒闷,随即向后倒去。这时,她感到有一双温暖的手臂接住了自己,那样的温度有着潜藏在记忆深处久挥不去的熟悉感。恍惚间,有种柔软的东西在双唇上深深掠过,马恩琪看不清那个人的脸。意识渐渐明晰起来,她的双瞳逐渐被惊愕填塞。一把推开了司徒海,马恩琪冲他投出了一道符。霎时间,烈魄的脸在司徒海身上隐隐闪现,惨嚎声充满了整座汽车车间。
收起纸符,马恩琪冷冷的瞥了司徒海一眼。一语不发的从他身边走过,清在擦肩而过的两人之间旋起,静默的沉淀成一个满含悲伤的开端。
臭小子!要不是你这个倒霉神棍在三破日打斋,我犯得着加班收五行冤魂吗?!一定要把这笔帐讨回来!坐回车上,马恩琪在心中狠狠的抱怨着。望着黑色跑车,司徒海淡淡吐了口气。
“所以,你的意思是,阿凉的失踪和那个神秘人有关了?”回家听完毛凯洛的叙述,马恩琪心头闪过一丝疑惑。“可是,那天我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人啊……”话音未落,杨成的房间内就传出一声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听的两人心头猛然一寒。
“你没事吧?!”毛凯洛焦急的问道。只见杨成抱着头在地上痛苦的打滚,整张脸都因为疼痛而扭曲了。
“是他,我看见了!是他!是他!”杨成痛苦的大叫着两人听不懂的话,浑身上下开始渗出血红的液体。看着眼前令人头皮发麻的恐怖场面,马恩琪心中陡然一冷。飞快的派出一道符贴在杨成身上,他顿时陷入了昏迷。
“恩琪,这,是怎么回事?”毛凯洛的声音骤然变得沙哑起来,他实在有些不能接受突然发生在杨成身上的状况。马恩琪没有作声,也没有看毛凯洛。杨成的情况是她不曾想过的,难道,修罗就是为了这个才归来的吗,难道他一年前所说的是真的……?这时,杨成的房间内再度传出了他骇人的尖叫。
闻声冲入房间的马恩琪和毛凯洛见到眼前的一幕顿时惊呆了,杨成的腹部已然被人穿透了一个血洞,他面如死灰,神情绝望的望着门口的两人,苍白的嘴唇在微微翕动着。
“阿……凉……!”火焰发出的噼啪声掺入了马恩琪愕然震惊的语气,所有的空气在此刻冰冻成绝望的无底深渊。听到马恩琪的声音,宫野凉的眼神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随即消失在两人面前。
“阿成!”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毛凯洛一个箭步冲到了杨成旁边,把他抱了起来,眼中溢满了复杂纠缠的情感。虽然和这个远房表弟相处的时间不长,可他却已经把他当作朋友了。
“大哥……我,没机会补偿……马小姐,的,损失……了……”杨成的双瞳变得呆滞起来,脸色在壁灯的照耀下显得异常苍白。虽然是春寒时节,可他的脸上却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不用你还了,我已经原谅你了。”马恩琪沉静的声音传来,杨成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浅笑。
“那个,神秘人……他,他,我看到……他……”杨成突然抓紧了毛凯洛的前襟,双眼因为情绪激动而暴突了出来。
“他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毛凯洛急切的问道,可杨成的双手却突然垂落了下去,永远。看到他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毛凯洛感到一阵锥心刺骨。马恩琪安静的站在他们身后,面无表情的承受着死亡的剜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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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 风逝
“阿凉,你知道吗?雪是天的泪。”
“那雨是什么?”宫野的脸上闪烁着疑惑的光芒。
“雨啊,你猜。”马恩琪的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神色。
“别卖关子了,说嘛。”宫野的声音里透着淡淡的无奈,她太了解马恩琪的个性了,纯粹的鬼灵精。
“雨……”马恩琪的头微微上扬,宫野看到她在仰望天空。“雨是天的……”
眼前的景象猛然一恍,马恩琪缓缓睁开了双眼。望着已经笼罩在阳光下的天花板,唇齿翕动间,宫野凉的名字已在不经意间脱口而出。努力的吞吐了几口让人觉得干涩的空气,马恩琪再次闭上了双眼。怎么又想起了那个时候的事呢……马恩琪你该清醒清醒了。蓦的,那夜的场景又侵占了意识,宫野凉那双沾满献血的手是那么刺眼,那么令人胆寒,那么让人绝望。那晚过后,马恩琪足足一个多星期都没有勇气正面面对毛凯洛,她知道,那夜是他们之间隔阂的开始。
用力抬起眼皮,马恩琪不想回想起那些让她感到锥心刺骨的记忆。继续看着天花板,她宁愿此刻就躺在这里安静的发呆。门缝中掠过一个担忧的眼神,马清雯沉默的在马恩琪的门口驻足了许久。
“我没事,只要再躺三分钟就好,不,两分钟,只要两分钟……”马恩琪的声音从房间内传来,马清雯的双唇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弧度。这个孩子,还是那么喜欢佯装坚强……
阿凉,你在哪里……?你知不知道,即使你杀了人,我也无法狠下心来对你出手……快点回来吧。心中默默地思量着,马恩琪脸上显出浓浓的倦意。
无力的靠在沙发上,司徒海闭着双眼。那晚的情景不断的在眼前浮现,令他心烦意乱。自己怎么会那么冲动,明明要结束这段爱情故事,可看到她有危险的时候自己却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到底要怎样才能真正从这段感情中清醒过来呢……几个深呼吸后,司徒海睁开了双眼。可马恩琪的容貌却始终挥之不去,满满的占据了他思维的所有。
黑衣在阳光下显得无比沉闷,遥望着马恩琪家的方向,地皇的双眸深邃如同暗夜星辰。立于他身后的青衣女子面无表情的与他望着同一方向,却心怀不同的思量。
“晴空,不要把事情看得那么简单,圣天界不是你我有把握估计的力量。”仿佛是看穿了青衣女子的心思,地皇的声音中夹杂着明显的告诫意味。眼珠一转,青衣女子撇了撇嘴。
“是,晴空明白。可是,马家……”
地皇摆了摆手,打断了晴空的话。“我相信马家的力量,你现在只要同我一起做旁观者就好。”听了黑衣男子的话,晴空没有再多说什么。目光扫过躺在床上的马恩琪,她实在不明白这样的驱魔龙族到底有什么值得期待的,她更不明白地皇大人究竟为何如此执着于马家。望向地皇宽厚的黑色背影,晴空的双眉微微皱了起来,他身上实在有太多令她难以理解的谜团了……
“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你答应过我的事也一定要做到!现在可以让我走了吧!”宫野凉的声音冷冷的起落在漫溢着金色流光的雾霭里,完全没有任何情感的元素。
“当然,你可以走了……”清冽的男声穿透雾霭扑面而来,宫野凉狠狠的剜了声音的主人一眼,夺步而去。男子望着宫野凉离去的方向,口中淡淡呢喃道:“我答应过你的事,也许会做到……”话音未落,道道金光猛然自浮动的雾霭中暴射而出,随即消失无踪。
血腥味……很重。人血的气味刺激着宇文白的神经,虽然这气味中混合着那个熟悉的味道,可他却不想面对那个双手沾满血液的女人。橙红色的水晶吊顶在他身上折射出华丽的流彩,却无法渲染他那苍白冷然的表情。
“……”望着一语不发的宇文白,宫野凉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她知道他可以嗅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她也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愿,她现在只想在那天到来之前好好看看他,只想,看看。
转身,宫野凉深深的吞吐了几口有着宇文白气息的空气,走上了楼梯。
“有人很担心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