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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他亦是以为对方必定是有什么不可告的才这么做!?而今看来,却是他自己以小人之心算计别人了!真是可笑!?但是,即便是日此!他秦旃依旧是不想欠这个娄金咲一点人情!!!所以,他才不会让娄金咲一人作战。
这一群人杀得一群乱,空中又突然传来一阵啸音,清晰刺耳得让娄金咲汗毛倒立。那骑在马上的刘袨也听见了这啸音,不免得面上一阵窃喜,嘴里喊道:“督公大人这就到了!!!”
什么!!!???金香玉大惊,猛的四下大量着。这便看见那东南方,有一串火光越来越近,远远看去,人数颇多。
见此情景,娄金咲大骂一声“狗贼”,猛的抄起手中的刀,冲着刘袨就掷了过去。刘袨只听得身后呼呼风响,正欲转头,那刀刃已经切过了他的脖子……随着刘袨人头落地,“噗”的一声,那血也喷溅了出来,刘袨的身体也轰然倒地。
娄金咲看着刘袨尸首两地,长笑道:“终于……终于为骆大人报仇了!!!”随即,他夺过一把刀,更加疯狂的砍杀了起来。
秦旃看着他近乎失控的样子,脸色的表情显得十分的无奈。娄金咲砍杀了数人之后,猛的觉得天旋地转起来,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秦旃眼疾手快的将他接住,拖着他翻身上马,杀出包围,对着金香玉和另外几个人道:“快上马走!他们的追兵上来了!!!”
看到娄金咲已经昏死过去,金香玉越发的觉得不安,在那四名侍卫的再三催促之下,她砍翻一人,扶着萧饕翻身上马就跟着秦旃去了。
一路星程,不管怎么快马加鞭,后面的啸声却是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金香玉回头看了一眼,那身后的火光越来越近,渐渐的居然能够看见那些人身上穿的黑色衣袍,不免夹紧□的马,又使劲的抽了马两鞭子。
见那些人越追越近,后面压阵的四名侍卫相互使了一个眼色,这便调转了马头迎着那群人而去了。金香玉听得后面声音不对,猛的回了头,见他们挥着刀策马而去,心里突然明白他们要做什么,不免大喝道:“回来!”
似是没有听见她的喊声,这四名侍卫只一头便冲进了那群人之中,远远的,都能听见那一片厮杀声。
金香玉愣住了,看着那片火光,听着那片厮杀声,□的马不停歇,风刮过面颊,一阵湿漉,伸手一摸,原来是自己哭了。
哭什么呢?她原本就不喜欢那四名侍卫,而今为什么要哭?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悲从心头涌,如排山倒海之势袭来,令她无处可逃……
秦旃没有回头,他只是拽紧了手中的缰绳,更加用力的催打着马匹,一路狂奔。他厌恶这样的感觉,他厌恶众便是那样只听从上司命令的随从,也有衷心为主的时刻……
螳臂当车的下场是什么?
除了自取灭亡外,便是拦不住不住对方……
身后的追杀声并没有因为那四名侍卫的折返而停止,相反的在消静片刻之后,更加杀气腾腾的喧嚣起来。一行人在这寻不到出口的大漠里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的狂奔着,不知道去向何处,亦不知道该往何处而去。
东方的天空浮现出鱼肚白,天色渐渐的发亮,远远的又突然看见一群人站在前方的沙丘上,秦旃大骇,猛的拽了缰绳,马儿受惊扬蹄,差点儿将他和娄金咲掀下马去,好不容易稳住马匹,回头看见那追兵也赶了上来,他策马就往别处跑。
金香玉也跟着他策马,却突然瞟见那一群人中有数人看上去甚为眼熟。犹豫之际,那沙丘上站着的一群人拔出了刀就奔着他们而来。
第 13 章
金香玉已经不记得当初自己来这大漠的原因是什么,她只记得在踏上这片大漠的时候,她发誓自己绝对不会再回去。
一年,二年,三年,五年……
时间漫长而无尽头,一如大漠里的卷着粗大沙砾的狂风,仿佛随时都会将你吞噬,让人害怕得发紧。
唯一让人觉得快意的便是那些出生入死的朋友们在一起纵酒狂放的日子。
大漠里的汉子不懂得什么叫风雅,什么叫情趣,兴起的时候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所以大漠里的汉子也不会掉泪,刀刃砍在身上,血也不止的依旧徒步往前,于是大漠里的汉子也最懂得情谊,滴水之恩,懂得十倍回报。
天已经大亮了,这群人中为首的那一个满面胡渣,看上去孔武有力的男人冲着金香玉一抱拳,然后将手指放入口中,一声长啸划破长空,空中只见蚩鹰盘亘,啸声长鸣,男子身后的那群人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冲着那群黑衣人杀将而去。
看着他们,金香玉想要说什么,却是声音哽咽,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于是厮杀声在耳边磬响着,她看见的是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附上猩红的血渍,溅起那风沙,裹着迷住了她的泪眼,模糊了视线。
这些便是她当日遣散的伙计们,这些便是大漠里的最让人唾弃的马贼,亦是这世间最豪气的大漠汉子。
她金香玉何德何能?
她遇见娄金咲,于是她开始害怕走过千重山万重路依旧是张望复张望,再走下去只怕大半生已暮色苍茫。
然而看着在自己面前那一张张煞气腾腾的脸的时候,她才开始明白,她金香玉害怕的是原不是这个,她金香玉怕的原来是枯草萎地,长风过去,只留一地猩红。
苍鹰的啸声越来越急,大漠上厮杀的人群已经被大风卷起的风沙裹了个严实,马背上的娄金咲悠悠转醒,发现秦旃已经翻身下马,抽出了腰间的长刀,他道:“秦老板……”
秦旃没有回头,握紧了刀柄道:“不管你逃到什么地方,我只求你和金老板带他走。”说完,他用刀鞘猛的一抽金香玉坐骑,那马儿便已受惊长奔起来。
“秦老板,萧大人需要的人是你!”娄金咲伸手截住秦旃欲再次挥下的刀鞘,厉声道。
“他需要的是,能够让他顺利脱险的人……”秦旃抽回刀鞘,后面的话确是哽咽在喉中无法再说。
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是朝廷钦犯的儿子,亦是通缉的要犯。
自己是想要带他走?还是想要害死他?
数年前,若不是因为自己是兵部尚书的儿子,想来书院也不会上上下下近百人被灭口,而萧饕更不会在数年之后被当做自己的同党落到此半般境地……
自己便是个罪人,又怎么能够拉着他一同去过那见不得人的生活?
纵是娄金咲,总归是有法子送他去安全的地方,医治他的腿疾。
罢了罢了,就是这般了,他只要活下来就好了……
能够见他,便是自己这逃亡多年来最后的心愿了了,此生便也是再无他求……
罢了罢了,就是这般了,只要他活下去就够了……
咬着牙,秦旃猛的一抬腿,踹了那马儿一脚,马儿受惊一路狂奔,娄金咲紧紧抓着缰绳才能让自己不从马背上掉下去,身上的伤令他想要做些什么却又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秦旃孤身入敌阵。
一路的颠簸,让在马背上的萧饕被惊醒了。
他睁开眼,看见的是秦旃单手执剑立于朝阳前,那阳光金光万丈映出的是一方堂堂汉子正气。
秦旃悠悠回头,对上了他的视线,嘴角微微浮起一抹笑意,唇瓣蠕动了几下,似是在说什么,确是又在声音传到他耳边之前被风吹散,取而代之的是刀剑相击的清冽之声。
看着对方在长风中,带着衣襟落尽往来尘的气度,神色坚毅的转身,将一抹惨淡的背影留给自己,萧饕开始猛的挣扎着身体,想要从疾驰着的马上跃下。
金香玉死命的抓着他的衣服,想要拦住他,两人几番挣扎之后,萧饕最终还是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在躲过那几乎能让他丧命的马蹄之后,他不顾一切的往前爬着,只为着,希望能够拦住那个不顾一切一心赴死的人。
萧饕奋力的往前爬着,他的双腿使不上劲儿,便是只能用双手不停的扒拉着那沙砾地,一点点的往前挪动。
泪水,夺眶而出。
他恨这样无能的自己!!!
他不能让那个人一个人去,他知道那个人一旦去了,就不会再回来……
他已经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人在自己的面前消失过一次,他怎么能够容忍第二次?
如果是那样,他宁愿自己是死了才好!!!
金香玉折返回来,想要下马扶他上马,但是看着他爬出来的蜿蜒痕迹,一股悲凉之情猛的涌上心头,那一刻,她停了自己的脚步,只能怔怔的看着这个文弱书生,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大义。
一米,两米,三米……
总共尚未爬出五米的距离,萧饕便已经略显疲态,他的双手只能软软的搭在沙砾地上,身体也不能再挺起,头也只能无力的垂着。
他还想再往前走,于是他继续往前爬着,只是那手刚刚伸出去,便被人猛的拽着往上,最后,他落进一具温暖的怀抱。
抬头一看,是娄金咲,对方费力的拽着自己,那身上的伤口已经渗出血迹,脸上那豆大的汗正顺着面颊下落。
看见来人正是娄金咲,金香玉心里不免悲喜交加,她觉得自己有很多话想要对对方说,但是张了张口,她什么都没说出来。
娄金咲在确定萧饕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之后,才勒住了缰绳,回头望向秦旃身影消失的方向,他只看见漫天的风沙,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连之前那清晰的厮杀声也没有再听到了。
在望了一段时间之后,萧饕没有看见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