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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金香玉娇嗔着捶了一下他的胸膛,眼睛瞄一下娄金咲的房间,在确定对方不会出来之后,她道,“哪个男人能和你比!?”
姚千户还没有说话,旁边的小士兵开始咋呼了:“老板娘,是个男人就能爬上你的床吧?要不今夜你试试我的?”
金香玉秀眉一挑,抄过姚千户手中的酒杯,把酒泼到了那个小士兵的脸上,骂道:“小杂碎,老娘我勾男人的时候还没有你呢!想上老娘的床,回家数数你下面的毛有没有长全!”
听她这番骂,姚千户没有生气,反而大笑了起来,他狠狠的在金香玉的脸上亲了一口,道:“妈的!老子的女人就是这样够味!”而金香玉则是大笑着避开他的嘴。姚千户有些不高兴的扯着她的衣服,问道,“骚娘们,刚刚那个秦老板你是不是动心了?”
“怎么会?那不过是一个投宿的客人,过几日就要走的,怎么可能看上他?不过,我倒是希望他能够多留在这里几日。”金香玉说着,狡黠的一笑。
“你还说不是看上他!?”
“我希望他的钱多放到我的包里啊!”说完,金香玉又是一阵笑。
姚千户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捏了一下她的鼻子,骂道:“你这个要钱不要命的娘们!小心哪天要了钱丢了小命!”
“有你呢?我怎么会丢了小命?”金香玉装傻一样的看着他。
姚千户没有说话,只是抓起桌子上的酒坛子,就这样喝了起来,众士兵在一旁大声的叫着好。一坛酒饮毕,他抓住了金香玉的胳膊,“骚娘们,今夜老子不留在这里,你可别爬墙!”
“哎?你要去哪里?”听他说今夜不住在这里,金香玉追问了一句。
“最近上头下了命令,要连夜加强边关的巡访,老子怕你太想老子,所以特地过来看看你,顺便给你说一声。”姚千户说着这话的时候,眼里的温柔一览无遗。
“什么时候去?”金香玉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月上中天的时候就得走。”
金香玉估摸了一下时辰,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往厨房走了去,说:“我去给你准备点肉,一会你走的时候带走。”
看着她的背影,姚千户觉得视线有些模糊。在一旁的士兵们推了一把,催促着赶紧的趁热打铁,横了一把心,他叫住了金香玉。金香玉转头看着,一脸的疑惑。
“香玉,等我这段时间忙完,我们成亲吧?”
金香玉愣了一下,笑得灿烂,消失在门帘后。姚千户觉得有些颓然,因为他不知道金香玉到底是答应了还是没有答应。在他身边的士兵们纷纷拍着他的背安慰着他,说多继续几次,一定会成功的。
出来的时候,金香玉的手里多了数包用牛皮纸包好的羊肉,她塞到了姚千户的手里,又抱了几坛酒给士兵们,道:“夜里天冷,有些酒肉吃吃,总是好的。”
“香玉……”看着她,姚千户觉得手中的肉重了几分。
“嗯?”
“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恩。”
士兵们又闹腾了一阵才走,金香玉送他们到了门外,看着他们一一解了拴在灯笼柱上的缰绳,策马而去。
抬眼望天,月已上中天,月光下在沙砾上奔驰的一行人越行越远。
在他们消失在沙山之后,金香玉又看了一会,风吹了过来,她打了个冷战,吸了吸鼻子,她嗅到空气带了些湿润的气息,抬眼看了一眼月亮,原本圆亮的月亮突然像是被云雾笼罩了一般,模糊了起来。
“要变天了。”
呢喃着,她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转身进了客栈。此刻,天上突然乌云密布,将月亮遮了个严实。于是,大漠上又是一片黯黑,只剩得龙门客栈的灯笼在狂风中飘摇不定。
今夜有雨(一)
半夜的时候来了一场雹子,下得凶猛。
夹着风雨劈里啪啦的砸了半宿,金香玉又不得不爬起来看屋顶又不是砸漏了。果不其然,又是一片窟窿。临到清晨了,雹子停了,那雨却越来越大,风更是刮个不停,雨水顺着屋顶的窟窿落了下来。此时,金香玉才敢让小五和其他几个伙计全部上去补窟窿。等到娄金咲起床下楼的时候,屋顶上的窟窿早已经补好了。
娄金咲看着金香玉吩咐店小二和伙计忙着忙拿,倒也佩服她一个女人可以把这店忙豁下来,毕竟这是玉门山内方圆数十里内唯一的一家客栈。金香玉转身看见他,脸上的笑容立刻灿烂了几分:“娄大人您起来了?”
娄金咲“嗯”了一声,算作回答。他捡了个位置坐了下来,金香玉扭着腰肢走了过去,给他斟茶:“娄大人打算今天什么时候走?”
看了一眼窗外的雨势,娄金咲回道:“雨停了就走。”
金香玉还没接过话茬去,楼上就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娄大人这话说得即是。不过照我看,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下来。龙门关这地,虽说多风沙,半年可能不下一滴雨。不过,眼下这个时节,倒是有‘云过龙门即雨’的说法,即是是雨停了,也不见得半路上不下雨。”
两人回头一看,秦旃背着手说着,往楼下走来。金香玉往一旁挪了挪,给他空出位置来,秦旃十分客气的问道:“娄大人,方便吗?”
“请便。”
“多谢娄大人。”秦旃说着坐了下来,对着金香玉道,“金老板昨夜真是有劳了。”
金香玉尴尬的一笑:“昨夜原本想要给娄大人送去酒菜,不过等我送完那些狗崽子回来的时候,娄大人房间的灯光已经熄了。所以并没有按照秦老板的意思做到。”
对于二人的谈话,娄金咲有些不解,但是他也没有打算介入他们的话,在这二人谈话的间隙,他道:“金老板能否替我准备点米粥和小菜?”
“没问题。”金香玉说着,搁下手中的茶壶转身去了厨房。
“娄大人看样子是武官出身,怎么不习惯这里的面食做早点?”秦旃喝了一口茶问道。
娄金咲警觉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金老板叫你娄大人,你腰间又跨着长刀,难道不是武将出身?”秦旃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这位兄台,你的观察倒是比旁人细致了几分。”娄金咲不动声色的回道,放在腰间的手则是微微的将刀柄往前推了半寸。
“行商在外,察言观色早已是轻车熟路。”秦旃说着替他斟了一杯茶,“在下姓秦,名旃。”
“娄金咲。听刚才秦兄所言,倒是对这龙门山颇为熟悉。”
“秦旃多年行商,奔走各地。对这些熟悉,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倒是娄大人口音颇似京城人士,出现在这里,有几分奇怪。”
他的话,让娄金咲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他开始仔细打量这秦旃,脸上有疤,满面的胡渣子,身上的衣服倒是一副赶路人的模样,只是那手,骨骼关节突出,掌间似乎更有厚茧……
一阵刀光闪过,秦旃眯了眼,只觉得寒风突起不过一瞬间,停在了项间。冰凉的,凛冽,那是刀锋架在脖子上的感觉,稍微动弹一下,也许那刀锋就入了自己的喉咙。秦旃抿了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金香玉端着粥走了出来,见此情景脸色变得有些紧张。她快步走上去,站在二人中间,道:“两位,这是怎么说的!?好好的,怎么动起刀枪起来了!?”
没有理会金香玉的打圆场,娄金咲稍稍的使了一下手劲,将刀更用力的压在了秦旃的项间:“你是什么人?”
秦旃微笑:“行商之人。”
“做的什么买卖?”
“关外皮货。”
“贩往何地?”
“京城一带。”
“可有商号?”
“京城辛集皮货。”
“老板是谁?”
“正是在下。”
“身为老板为何亲自到此?”
“流寇祸乱关外,两月前损失一批货物,特地前来查验。”
“既是货物丢失,为何不报官?”
他的话,让秦旃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这官场上的事,恐怕娄大人您比我清楚吧?”
娄金咲被秦旃问了个正着,竟然让他一时找不到话来回答。愣了半晌,他明白自己无法从这个男人身上套出些什么,只得将刀收入鞘中。
毕竟,此刻已经到了龙门山,再往前走些日子,过了龙门关,一切就会结束了。他也不想在出关之前惹出祸端,有的事,若能避,就尽量的避开。
见二人之间的紧张气氛有所缓和,金香玉忙端过早饭递给了娄金咲,连推带攘的将他推上了楼,然后又下来忙给秦旃赔不是,毕竟,她可不像得罪眼前这位金主儿。
“秦老板,莫要见怪,这当兵都一个脾气。”
对于她的话,秦旃没有回应,只是看着手中的茶盏笑得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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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饕看着娄金咲黑着脸端着粥走了进来,嗅到了他身上还未曾散尽的杀气。察觉到他正在看自己,娄金咲才稍稍的缓了脸色。他将早饭端到了萧饕面前,道:“昨夜你没有睡好。吃了这个,再睡一会吧。”
没有说话,萧饕接过碗筷,安静的吃着。这时,响起一阵敲门声,娄金咲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的是金香玉,手里端着一盆热水。
“洗脸的水。”金香玉将盆子放到了他的手里道。
娄金咲接过木盆,见她没有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