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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demort拍拍她的手,没有说什么。他只是觉得有点无力……和歉意。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在魔药上的进步空间小得可怕,他印象里自己的魔药水平一向是非常优秀的。他今时今日的高度却不会允许他去承认自己的弱势,那么,他会宣告他研究的失败。他的判决,就是对于阿布的最后宣告了。
想到他印象里那个光彩照人,容光最盛的时候站在太阳下比阳光还耀眼的男人;饶是他,也觉得这个结局太过悲凉。
虽然,也是他自作孽。果然还是太清闲了。
他熬了一下午感冒药水试图平静一下内心,在这么简单的药水都报废了好几锅后,他终于不得不承认他心绪难平,今天也不会有什么进展了。
“汤姆,虽然,马尔福先生是你最好的朋友,你有什么必要把责任都抗在自己身上?有这个必要吗?而且他们家也要第一个通知你?”看到沙发上的丈夫对于自己完全是敷衍的笑意回应,依旧再次沉思,她终于忍不住询问出来。
Voldemort似从回忆里惊醒,皱着眉一时反应不过来;然后,才慢慢地展开,微微挑起,回眸,意味深长,似要看进她心底。
“我以为你只是装作不知道,克里斯汀。我的名字,你不觉得眼熟吗?”
她一愣,眼前俊美的丈夫却站起身来,吻了一下她眉心就去洗漱。
她应该知道什么?
眼熟,当然眼熟……这是,他的名字啊。
她想到自己的婚礼,繁华盛大;
她想到每一次的聚会,众人复杂的态度;
她想到纳西莎每一次若有若无的贴心附和;
她细细地想着乔安娜每一句话……
过了很久,她颤抖着手拿着魔杖,用汤姆教过方法在空气里,一笔一划,写下
Tom Marvolo Riddle。
像是一个被透析答案的简单而无聊的拼字游戏,她拿着魔杖,很认真地点着一个字母,移过去;另一个,慢慢移过来……
最后,她很是怔愣地看着空气中浮动的带光字样:I am Lord Voldemort。
真简单。
然后,她听见洗漱间的门开了;她不由浑身一震,愣愣地看过去;有一些傻乎乎的模样。
有些模糊在心底的东西彻底浮出水面。
但她依旧没有准备好。
她,是不是很糟糕?不由,摸上自己的肚子。
Chapter 40
“克里斯汀,你今天没有帮我把睡袍事先拿好。”Voldemort探出半个身子,简单地披着半敞的毛巾浴袍,纯黑的发丝滴着水贴在面上。和往日一般得俊美得几乎让人窒息的面孔,和周身理所当然的高傲气场;平时她看着总想勾起唇笑他很是有气派的样子,根本只会摇摇头也不去在意。
但现在,尽管她的脑子里还一团玉米糊一样混混乱乱的,但被眼前的男人漫不经心地叫唤一声,感觉忍不住浑身一震;神经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转过身,心里一心想着要去给他拿睡袍,但手底下慌乱地不知道在摸什么。她一瞬间好像又忘了自己在找睡袍了,大脑空白想不起自己在做什么。
她的第一反应太过诚实,就是单纯的恐惧。
一只修长苍白的手直接出现在她眼前,直接绕过她从她面前的沙发上,把搭着的丝绸睡袍抽了过去:“你今天到不担心我被冻到了?”Voldemort的语调很稀松平常,和每天淡淡的日常对话没有两样,还挂着一丝调侃的意思。
克里斯汀怔愣着看看他,却没有说什么。她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她的丈夫也很轻描淡写地替她一笔带过——是的,这样不对;但又要让她怎么办?
她觉得自己只是嫁给了一个富有的年轻丈夫,没有在世的长辈,只是有一些显赫的朋友,本身天赋卓越;虽然他的脾气不是很好,性格很自我,但对她总是有耐心的,平时在外面的时间多了点,却也很顾家,对她也算是很体贴了。
有的时候她不是没有发觉他在收敛自己尖锐的一面,但心里还半甜蜜地装看不见,有些任性解气地想着平时他在家就算了,他在外面总不能也这样;总该收敛一下自己的性子了。
可她现在彻底明白为什么自己丈夫甚至可以称得上糟糕冷锐的性格,那些她听着都感觉显赫的人物却能那么耐心体贴地去包容,更有一些人还不着痕迹地去替汤姆把话圆回来。
因为,他不是他们的朋友;汤姆,是他们的主人,那个被称之为“黑暗公爵”的让人不敢提名字的人物。
“ ……‘汤姆 ’,是你的原来的名字?”她手指不自觉半缩着挠着睡裙,最后咬咬唇开口的,却是无关痛痒的问题,一个她也知道答案的苍白的问题。毕竟,她还是离他的少年时代挺近的一代人,她多少知道他学校的一些事,那总不是作假。
只是被讳莫如深地埋葬而已。
又一个曾经模糊的疑问也悄然解开:难怪她从来不可能在那些衣香鬓影的聚会里听到她好奇的关于少年时候的他的故事。这么下来,再过一代人,也许就成了真正的秘密了。这,就是希望的效果吧?
但她不问这个,又问什么呢?人总有趋利避害的潜意识,突然怕了,怕问到什么不该问的地方。眼前是一个让这个时代的人都会战栗的大人物;连她这个只是在报纸看那些隐晦的白纸黑字的时候,都会为那个高高在上的贵族魁首弹压异己的铁血手段而忍不住心底一颤。那种太过阴毒的黑暗会让她有的时候,觉得是很庆幸的,她所在的家庭看起来并没有被深深卷入这个时代最可怕的漩涡……可她偏偏又那么熟悉那个可以有着很温暖体温,笑起来也可以带着温度的黑发男人。这让她一时间完全分隔开这两个人。
她当然不会害怕汤姆,她的丈夫,她依然潜意识里无比信任和爱自己眼前的男人。但她完全不熟悉传说中的黑暗公爵,那个太过极端铁血、掌控着整个英格兰的神秘形象。
“如果你想问的就是这个,那么,是的。虽然我真的不太喜欢这个名字。”他说着,眼里笑意却淡了些,但依然态度很自然地把手里的毛巾递过来,依旧很是迷糊的克里斯汀还转着乱七八糟的念头,也下意识地先去接,可一抬头撞进自己丈夫深邃不见底的黑眸,莫名地她就联想着看到的是发黑的血腥,忍不住一缩手。看他的手还停在半空,才感觉到抱歉,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眼底自己不知道地就流露出一丝祈求和茫然:希望他不要生气,她真的没有想过要让他生气的。
气氛陡然有些真的尴尬起来。
看着他隐隐有些失望的眼神,她感觉清醒多了,心底慢慢地涌满了很酸涩的难过,可看着他的眼里却也渗出几分委屈和气愤。
她知道的,哪怕是这一刻,她把毛巾接过来像以前一样替他擦头发,这件事就被那么揭过去了。反正无论如何他已经是她的丈夫,他待她还是很好的,原来也拿出了看来他有的最大耐心了。他用了最大的善意来努力温柔地对待她。这是多少贵族少女都渴望嫉妒的婚姻吧,才会有她们聚会上讨好与尖锐并存的让人捉摸不清的态度。能就这么迷迷糊糊就拥有一个权势滔天的丈夫听着就是很有运气的事情,她内心理智告诉自己现在闹脾气大概会让他误会。
误会不管从哪一个角度,都绝对不是一件能称得上美好的事情。
“其实,我今天本来想告诉你,我怀孕了。血缘魔法测过的,不会是假的。你,你需要一个继承人吗?我是说,现在。”她听着自己局促的语气僵硬又客气,还带点惶恐。原谅她今天之前只知道眼前人有时候会去研究下黑魔法,但却绝对不敢真正去猜想这是血腥名声在外的当代黑魔法大师。大师……还是感觉真不像是给汤姆的,她认识的会微笑会拥抱会逗弄她的丈夫。
是的,就算现在没有人敢站出来指认;魔法界也公认黑暗公爵手底下有数不清的命案。
难道杀人不可怕吗?她感到很难过,有些无法理解,更加无法把两个形象重合在一起。
屋里的空气像彻底凝固了一样。Voldemort唇边浮现了一瞬不明以为的哂笑,可看着克里斯汀的眼睛里惶然局促却很清楚地写着请求的样子,还是压抑下心底想出门发泄的欲望,终究沉默地亲自擦拭头发,然后轻慢地扔进一边的置脏衣物的藤篮。这个过程里,只听到毛巾摩擦过发丝的枯燥而沉闷的声音,和最后更加压抑的入筐声响。
克里斯汀的眼睛被一丝丝的酸涩慢慢涨满,她很难过看起来自己彻底搞砸了。可她究竟该怎么办?
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丈夫,自己拿着一本魔法书照旧倚在床头看,唇和这些日子一样紧紧抿着,灯光昏暗,眼底下方落下一片让人不安的阴影。是的,知道身边躺着的是从来不忌惮人命的黑巫师,虽然她当然相信他不会伤害她,却管不住自己脑子里恐惧的心理暗示。
她努力理理清楚自己的大脑:不管怎么样,那么阿布拉克萨斯——她真可笑,如果不是身份的暗示,那位高傲的大贵族怎么会轻易让人叫了自己的教名——一定对于……汤姆,对于汤姆来说,是很重要的了。一旦阿布拉克萨斯就任魔法部长……她内心一阵狂跳:大概,英国魔法界,明里暗里的势力都会被一个人掌控了吧。彻底,独裁统治的时代?真是……疯狂。
可她那么翻覆着念头,看着他倚在床上看书的样子,还是伸手旋亮头顶的吊灯;她总是记得以前看过灯光太暗躺在床上看书对眼睛不好的。虽然,依照……汤姆的魔药水平,便是眼睛出了小问题,也只是一瓶魔药就能解决的问题。
可感觉到他的眼睛要抬起,她就没出息被烫到一样假装低下头拉平床单,接着就感觉浑身被薄怒的视线烧烫一样。她一时间很是懦弱傻气地欺骗自己,只当自己没有存在感,低着眉目就那么躺倒床的另一边,合着睡衣就那么睡下去,颤着手拉上被子,背对着汤姆只知道天真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