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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摸,记得椅子在那边的,结果竟摸到了床上,甚至还摸到了娜可露露的脚,尽管隔着被子,仍脸上一阵微烫,好在娜可露露并没有说什么。
娜可露露道:“就坐在那儿吧,仔细想一想,回去的路要怎么走,杯子在哪里,茶水在哪里,还有去厨房诉路等等,想不到的可以问我,明天以后,我不会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我规规矩矩地坐好,开始回想,本来很清晰的地图,可越想越乱,最后发现,在这里,我根本就分不清东南西北,没有了眼睛,我什么地方都去不了。
娜可露露让我试着给她倒杯水,我又一次差点摸到炭火上去,找了半天也没的找到。
娜可露露叹了口气,自己下床去倒水,我听到她下床的声音,赶紧侧过身去,她叹了口气,道:“我穿衣服了,反正你什么也看不到。”说着过去倒了水喝,再回到床上。
听她的脚步和动作如此熟悉,我不由讶道:“不是已经熄了灯了吗?一片漆黑,你可以看清楚东西?”
“灯是点着的。”
“点着的?可我…”我仔细感受了一下,感觉不到一点光亮,然后大胆地睁开眼睛,可房间里仍旧是一片漆黑,我什么也看不到。
“你在骗我?”我问道。
娜可露露道:“你现在可以回去了,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很困了,明天醒来,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回去?我试着摸出去,在撞了几次墙之后,终于找到了门,在跨出去的时候,被高高的门槛给绊倒,直摔在雪里,进了一脖子的雪,紧接着就是遭遇到那只小白熊扑上来,把我扑倒在地,我和玩耍,可我什么也看不到,没有心情。
现在,我是在月光里吗?感到冰冷的寒风,再一次失去方向感,想去问娜可露露,可还是算了,我决定自己摸索,然后…当我很顺利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时,我感到一阵不可思议,我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走回来的,记不清自己是从哪个方向走过来,可我居然走回来了,而且路上只摔了一跤。
为了证明是纯粹的偶然还是别的原因,我试着从这里走到娜可的房间,敲门时,听到娜可的问话,我感到更多不是兴奋,而是不可言喻的恐怖,不可能,我不可能这么熟悉地走来走去,我什么都看不到,根本就记不得方向,也记不得路上有些什么,刚才…我没有回答娜可的问话,我走回去,一边记忆着,一边慢慢地摸索,结果转了一个大圈,敲门时,仍然是娜可的问话。
这一次,我失去了那种本能的直觉。
接下来,我就在不停地走来走去,大脑在飞速地转着,过一段时间就敲一次娜可的门,因为只有听到她的回答,才能确定自己是在哪里,在接着发生几次这样的事情后,娜可几乎被我给逼疯了,打开门,出来一脚把我给踹进雪里,喝道:“再来敲门,我就杀了你。”
倒是小白熊见我这样很兴奋,一直陪着我跑来跑去,蹭着我的脚,总有意无意地把我给绊倒。
又累,又困,脑子里快要爆炸了,似想起了什么,又什么都想不起来,那种不用去思索时完全凭着本能却可以准确无误地走来走去,而仔细想着凭着记忆结果会南辕北辙,让我感到不解,感到不可思议。
以前,我是否也曾有过这种经历?只是太困了,我在完全疲惫的状态只凭着感觉的情况下,再一次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几乎想笑起来,可又不知道为什么要笑。
夜,突然漫长起来,我已经醒了几次,感觉睡了很久,结果天还没有亮,依旧是一片漆黑,极夜现象?或许是因为自己太过兴奋了吧,所以才会睡不着,天,应该就快亮了吧,再躺一会。
又几个一会过去了,天依旧没有亮,而我的肚子已经在咕咕叫了。我感到有点不对劲,拼命地睁大着眼睛,可依然是什么也看不到,天,确实没有亮。
第三百一十六章 … ~战胜恐惧~
情况很不妙,我再也不能等待,在黑暗中摸索着穿上衣服,出去,然后在门槛处直接绊倒,冰冷的雪立即钻时我的脖子里,爬起来时,再一次撞到柱子,现在,我发现自己几乎是处在无尽的荒原里,没有完全感,如履薄冰。
失去方向让我几乎抓狂,一次又一次不停地撞到东西,一次又一次摔倒,而每一次爬起来,都控制不住自己要横冲直撞,我要占胜内心里那份对黑暗的恐惧,每一次迈步都要勇敢,哪怕再一次会撞到东西,或者是摔倒,最后的结果,是我失去了鼓励自己的信心,我站在那儿,不知身在何处,不辩方向,不敢向每一个未知的方向迈步。
我站在那儿,努力着想让自己安静下来,让自己的心静下来,因为我知道我可以凭着那种奇特的感觉找到我想去的路,可我货做不到,就像我不能够任意地迈出每一步,而不是再是用生命做赌注一般,最后,我用尽全部的力量冲着天空长啸,然后倒在那里,甚至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又累又饿,还有无尽的恐惧,那是一种对未知的恐惧,对黑暗的恐惧,对害怕受到伤害的恐惧。
当有脚步踏在柔软的雪上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时,我坐起来,努力保持着自己的镇定,让自己的恐惧不要写在脸上。
她在我身边站定,或者是利姆露露,或者是娜可露露,我一直以为我对她们很熟悉,直到此时才发现,我无法从脚步声里分出辩出她们,从她们的呼吸声里也不行。
“现在是什么时候?”我问了一句。
“中午,两点多。”她回答我,通过她的声音我才知道她是娜可露露,而且我感觉她应该是在看着我,当然,这完全是一种猜测,我无法感知到她目光的温度。
“怎么天还没有亮?还是…”我只说了一半,再一次失去面对事实的勇气,这让我变得更加沮丧,失去了男子汉的勇气。
“你失明了,不过只是暂时的,”娜可道,“这可能是唯一可以让你恢复记忆的最好的方法,会很残忍,如果你受不了,我可以让你立即恢复视力,但记忆,你可能会永远地遗忘,你要恢复视力吗?”
“为什么是这种方法,难道不有别的方法吗?”我没的接受娜可露露的好意,但我的问话,无疑暴露了我的脆弱,这让我更加感到沮丧,甚至不敢再一次开口。
“没有了,因为你以前曾失去过视力,你到这里来找姐姐医治眼睛,后来眼睛好了,失去了记忆,所以现在,如此想找回那些记忆,最好的办法就是再一次失去视力,我想,那应该是一段让你终生难忘最痛苦最难忍受的日子,所以,我相信这种方法可以让你恢复记忆,虽然有些残忍,但是,如果你真的那么想找回记忆的话,就请坚持下去。”
我点了点头,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我当然可以,可是当我站起来,要跟着娜可离开这个未知的地方时,发现我仍然对迈步充满了恐惧,我想喊她,问她周围是否安全,我是否会撞到什么东西,或者被绊倒,但我还是拒绝了开口,拒绝的直接结果就是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就绊到了一块木头,再一次摔倒在雪里。
娜可露露并没走远,她站在不远处看着我,当然,这只是我的感觉,我无法确认这样的事情,因此,当我爬志来时,我更恐惧了,我不想当着她的面再一次摔倒,这样的恐惧让我再一次不敢迈步,我不想在她面前摔的那样狼狈,四脚朝天。
恐惧让我更长时间地站在那儿,我感知着周围,空气,冰冷的微风,有雪花滑过我的脸。
“下雪了?”我问道,这样问了一句,与其说是为了证实是否真的下雪,更直接的目的是要知道娜可露露是否在那边,在看着我,我希望她已经离开这里,我不在她的视线里。
果然,她没有回答,但我依然不确定,也许她是故意不回答的,因此我更大声地问了一句。
“对,下雪了。”娜可露露终于回答了,不过听声音,她并不是在我想像中的那样近的距离。
“你为什么不过来?你饿吗,到厨房来吃东西吧。”娜可露露在诱惑着我迈步。
“好呀,就来。”我这样回答着,可依然不知道怎么迈步,我害怕摔倒,更具体一点是说是害怕在她的视线里摔倒,而那样的经历,已经有过了,刚才就是一次,尽管她没有嘲笑,可我还是感到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从这里,应该是脚下,到厨房,那是一段未知的距离,尽管我知道不会太远,但对处在黑暗中的我来说,那依旧是一段未知的距离,我无法辨别它的方向,如果我迈步,也许第一次就是南辕北辙,或者是摔倒,或者是撞上什么东西。
或许娜可看透了我的心思,因为我似乎听到她一声轻轻地叹息,当然,那也完全可能是一阵微风吹过,但对我于,都是失望的感叹。
娜可道:“我现在就站在厨房的门口,你走过来,是一条直线,什么都没有。”
她的话让我感到很受伤,我想去否定我并不是因为害怕什么而才不走过去,可结果只是否定了我自己,自己感叹了一声,鼓励勇气走过去,第一步,很完全,第二步,很放心,第三步,很自然,第四步,是持续,第五步,是坚定,第六步,是怀疑,第七步…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停下来,或者,我感到自己走偏了方向,已经完全偏离了主题,我停在那里,感觉下一步,就是万丈深渊,尽管我知道那完全是自己的想像,最多只是摔一跤或是撞到什么东西,但我还是本能地停下来,同时,羞愧涌上来,但羞愧并不能战胜对未知的恐惧。
“怎么了?”娜可露露问我。
“没有走偏吗?”我问道。
“没有呀,是条直线,可能,有那么一点点偏吧。”娜可说话的声音明显近了很多,可我还是不敢迈步,因为我明显感到我偏离了方向,而且很严重,不是吗?娜可露露也承认了,她说只是一点点,也许是不想打击我,而事实上已经完全偏离了方向,甚至是倾斜45度。
“你没有骗我?”我的话里充满了怀疑。
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