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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会追究来源,所以那些人是想引他到甚么地方去么?现在这局莫名被这小姑娘搅了,他们又会有甚么后招?
君荼忽然一怔,他发现他居然不知不觉被花朝月带歪,把她从敌人那一面摘了出来……退回来想一想,若是那人与花朝月,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布局岂不是更加周全?
…………
民间最热闹的地方是酒楼,最八卦的当然就是酒楼的店小二,等花朝月下楼的时候,店小二已经口沫横飞的把她吹成了活神仙,花朝月站在他身后听了一会儿,暗暗好笑,其实刚才她等于甚么也没做,可是有人帮忙吹当然不是坏事……于是她索性在楼下坐了,重新点了菜慢慢吃。等她吃完上路,才走了几步,便有一个老者追了上来,遥遥便叫道:“道长!道长!”
花朝月停下来,含笑道:“有甚么事吗?”
那老头衣着敝旧,显然不是甚么富足人家,神情也有些愁苦,欲言又止道:“道长……”
花朝月心知肚明,柔声道:“没关系,老人家,只要我能帮忙的,没钱也没关系。”
老头眼晴顿时就亮了,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慢慢屈膝跪了下去,花朝月本来不想受他这礼,但看他神情,终于还是没避开,把小肉团儿放在肩上,伸手扶了一扶,含笑道:“老人家折煞我了,您有事尽管说就是。”
老头果然安心许多,道:“道长,是这么回事儿……镇头有个荒废的山神庙,我……我上个月跟我儿子出门,遇上下雨,就在庙里住了一宿,结果早上醒来,我小儿子就不见了。”他掉下泪来:“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花朝月就有些无奈,失踪这种事,太多可能了,应该找衙役去查查才靠谱吧……可是看他老泪纵横,又有些不忍:“你儿子多大了?你们之前可有吵嘴?”
老头哭道:“我们虎子十五了,乖的很,从来不跟我顶嘴,到哪儿去都会跟我说一声的……那晚睡之前,他还跟我商量,说下过雨庙后头的竹笋只怕要冒出来,早上去割些……”
花朝月不由得皱眉,如果是这样,那这少年绝对不会不告而别或者寻死,没准还真有些蹊跷……老头哭道:“我请镇上的苏半仙扶乩,说我们虎子冲撞了神仙,所以被山神爷收了,可是我和虎子进庙还磕了头,还给山神老爷擦了擦神像,哪里会冲撞呢……”
花朝月点了点头,正色道:“老人家,您放心,我会去瞧瞧的。”心里却有些叹气,心想若真是妖鬼之物,只怕这少年凶多吉少……
老头一喜,不管不顾的叩头:“多谢道长,多谢道长!”
花朝月让开,又问了一些细节,这才拍拍他肩,随手把刚才打包的饭菜给他:“老人家,这些饭菜我也吃不了,您不嫌弃就拿回去罢,我现在就去山神庙瞧瞧。”
她转身走了,酒楼之上,君荼微微凝眉,缓缓的饮下一口酒。
虽然距离很远,可是他修为高深,句句听在耳中,起先总觉得是做戏给他看,可是越听,就越觉得不像……且不说离的这么远,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能听到,而且就算是他听到了,他们又怎知他会跟去?若他不去,这番作态,又有甚么意思?
若不是心中先入为主,这丫头,实在像个好人啊!一念尚未转完,忽见白袍一闪,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慢慢的走了过去,动作看似随意,可是落在君荼眼中,却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是在缀着她。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啊!君荼微微一晒,懒的再想,一口饮尽了杯中酒,扬声道:“小二,拿酒来!”
等他酒至微醺,天色也黑了下来,下得楼跃上马儿,扬鞭驰骋,才刚刚出了镇子,便听不远处有个女子声音尖叫了一声,然后道:“救命!救命!”
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君荼微微冷笑,拨马过去,还未到,便听花朝月的声音道:“对不住,对不住,我没料到这时候这儿还有人。”
那女子声音尖利:“不,你别过来!救命啊!救命啊!”
荒山野岭,这种时侯,叫救命给谁听?除非是给他听……那他不去听听,岂不是辜负了这场好戏?于是君荼下了马,悠哉游哉踏入,就见花朝月倒拖着桃木剑,正弯下腰,去扶一个女子,一边不住柔声道歉,小肉团儿整个巴在她肩上,一根小短腿还揪着她的小辫子,一人一兽都是怎么看怎么蠢。
那少妇打扮的女子听到声音,翩然回头,夜色中看来,仍旧是明眸皓齿,丽色夺人,君大将军满意的摸了摸下巴,对她上下打量,心说派这么一只来施展个美人计,才像那么回事儿,随便派个麻脸小丫头甚么的,也太不给面子了啊……果然那女子一头扑了过来,双手抱着他,凄楚道:“壮士救我!”
花朝月直起腰来,有些无语,那家伙就差把色-狼俩字写脸上了啊!眼里的色光都能当灯笼用了啊!居然信他不信她!她看起来有这么像坏人么!
她受老伯伯托付,来山神庙查看,离的尚远,就觉得阴气极重,所以提着十二万分的小心,没想到这女人忽然撞了来,她险些手一抖把她刺死……
看她整个人快扎到色-狼怀里了,而某色-狼一副“我在看风景”的模样,负着手低头看她,眼神挑剔,表情像在看一只没煮熟的虾,花朝月抽抽嘴角,还是拿出得道高人的范儿,开口道:“两位,这儿阴气重,只怕有不干净的东西,还请尽快离开。”
君荼抬头瞥了她一眼,那少妇抽抽噎噎,从他怀里抬头,身子仍旧紧紧偎在他胸膛上,双眼含泪,着实楚楚动人,然后君大将军中肯的说了一句:“挺软的。”
少妇:“……”然后她回过神来,粉面含羞,娇咛一声,半推半就的退开几步,却又似乎立足不稳,摇摇晃晃,君大将军却好像没看到一样,仍旧懒洋洋站在原地,一点要过来扶的意思也没。
花朝月:“……”虽然看起来挺像愿打愿挨的,但万一她真是纯洁小白莲那就是羊入虎口了啊,她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这位姐姐,需要我先送您回镇上么?”
某姐姐理都没理她,然后主动向君荼走近几步:“壮士,可否……”
君荼一咧嘴:“你看老子长的像好人?”
少妇一愕,然后柔声道:“壮士剑眉星目,器宇轩昂……”
君荼呵笑一声:“错了,老子是她同伙!”一边一指花朝月。
少妇:“……”
花朝月:“……”
其实君荼压根儿就不耐烦猜别人的想法,他的做法简单直接,你们不是想算计我么,那你想让我怎么做,老子就偏不按你的办。你给我个漂亮的,老子偏要跟着丑的走。于是他抬腿就到了花朝月面前,一脸促狭:“走呗丫头,不是要抓鬼去么。”
这俩人搞甚么鬼?花朝月皱眉。但是不管搞甚么鬼,休想拿她当挡箭牌。山神庙哪天去不得?难道她今天缺了鬼还睡不着么!于是她一声不吭,转身就走,君荼一愣:“你干什么?”
花朝月头也不回:“回客栈睡觉。”
君荼瞅着小丫头的样儿,心里还挺得瑟,心说演不下去了吧,老子奏是这么英明神武揭穿你不费吹灰之力咩哈哈,一边笑道:“小仙姑梦里抓鬼么?”
花朝月淡淡道:“本仙姑今天倒霉,遇到了一对……男女,没兴致了!”
中间那个字含混而过,但谁也知道是甚么字,君荼的脸立刻黑了,他身高腿长,一步就追过来,一把抓住她:“丫头,你别以为老子不敢动你!”
花朝月简直要被这个莫名其妙的将军烦死了,甩手甩不开,气的拼命瞪他:“我根本都不认识你,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干嘛硬要在我这儿耍威风!”
君荼有点走神儿,心说这丫头眼睛还挺亮呐,黑白分明甚么的,可惜就是小脸儿长瞎了,一边顺嘴调-戏:“老子就是看中你了怎么的吧!”
“那又怎样!”花朝月不屑,“看中我的多了,从京城排到边关也轮不到你!”
两人吵的热闹,早忘记了身边还杵着一只美少妇,花朝月刚才走了几步,又被君荼拖回一步,恰好站在她身边,那少妇来回看了看两人,一吵牙就扑了上来:“求你们带我一起回去!”
君荼瞪着花朝月,心里正郁闷,心说派她来那人到底怎么想的,长的不美也就算了,小嘴巴还跟刀子似的,他得多难才能上当啊?就不能少说一句让让他?少妇突如其来这一扑,他就烦了,一把甩开手,那少妇染了蔻丹的长指甲滑过他手背,登时就是一溜血珠儿。
血腥气淡淡飘过,周围风拂树叶,带来几许凉意,平常人虽不在意,但在花朝月眼中自然不同,她登时神情一肃,迅速从袖中掏出符纸,桃木剑轻轻抹过,带着那几枚符纸在空中依次点了几点,符纸迅速燃出淡青色的火焰。君荼看她神情,也不由得收了胡闹,道:“怎么?”
花朝月道:“阴气忽然重了许多……”她又取了一枚符纸,仍旧举在剑尖,符纸燃起淡白色冷火,她便举着那簇火焰在两人身上缓缓转过,那少妇不动声色的离他们远了些,而符火挨近君荼,却毕剥几声,火焰更大,花朝月的剑尖,便缓缓的滑了下去。
君荼浓眉微凝,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明明这是做正事的时候,他却不知为何注意到她的睫毛,在火光中忽闪忽闪的……女人的睫毛,原来这么长啊,怎么以前从来没注意过呢……
花朝月的符火,已经到了他手边,忽然一把抓起他手,低头细看了几眼,君荼只觉她小手软的像糯米团儿一样,却又滑的像绸子一样,情不自禁的手儿一紧,搓了搓,花朝月猛然抬头:“我知道了!”
君大将军心虚,想甩手:“知道什么了?”
她抓着不放,指着那极细的伤口:“这伤口中有极厉害的尸毒,她的目的,就是要把尸毒种到你的身体里。”君荼微微挑眉,花朝月一回头:“咦?那女人呢?”
君荼一笑,“放心,跑不了。”他脚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