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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比如这个词,归根结底还是让大家珍惜光阴的意思。”婉言撇撇嘴:“最烦你们儒家说话,但凡是句话,总不说明白。聪明的人自然知道,不聪明的难道就该一直傻着?孔子不是说有教无类么?到头来自己还是偏心眼,啊呸哟。”
“我不知道居然这么大一篇道理!?”楚衍目瞪口呆:“如此你觉得该何解?”
“我只是想说那帮圣人说话不说清楚而已。”婉言正色道:“所以,你以后与我说话不许说半截!否则,直接拍死!”
“……”合着你说半天就是为了最后一句。
婉言从床上跳下来,直奔八仙桌。书桌楚衍占着,她就知道在饭桌上写字。好在自从开了书店之后,她也就没在书桌上写过,饭桌使起来倒比书桌还亲切。抄起笔继续抄她的千字文。
楚衍无奈的说:“这会儿已经嫁了,莫不是还抄嫁妆不成?”
“攒钱!我要换房子!”婉言斗志昂扬的说:“这地方没法住,我得想招。一动就要钱,所以先努力赚钱。”
楚衍笑道:“哪能让你养家呢,我自有法子。”
“说!”婉言抬起头来:“顺便把被子叠一下。”
楚衍狂汗,一面自觉叠被子,一面解释:“有人邀我去带蒙童,一月八两银子,一年四套衣裳。过几日我白日未必在家,你闲了便四处走走吧。”
婉言眯了眯眼:“我怎么不知道?”
“还没准的事,不好告诉你。”
婉言没好气的道:“才说的话就忘了。”
“啊?什么话?”
“说话说半截,直接拍死!”
“这也算半截?不过就是没准信嘛。”
婉言鄙视:“儒生就是这个调调,恶心死了。”
楚衍哭笑不得:“怎么又不待见儒家了?”
“就是不待见!”
“为什么呀?”
“说话不明白。比方说养儿防老积谷防饥,最简单不过的道理。他们偏不说,动辄扯上圣人如何如何。然后发展到父为子纲,为什么呀?不解释。”婉言想着这个就烦:“你直接告诉人家你不好好对你的孩子,孩子以后就不养你老不就完了?”
“哪能这么说?父母生养之恩呢,哪能如此功利?”
婉言斜眼看着楚衍,看了半天,楚衍忽然觉得汗毛都立起来了:“有什么话直说!”
婉言耸耸肩:“我不像你们,你问我就告诉你。孝是只能要求自己,不能要求别人的。”
“哈?”
“你可以要求自己对爹娘孝,但不能要求孩子对你孝,如果产生这种思想,你就会变得对孩子肆无忌惮。”婉言道:“孩子是人,活的,你对他不好,他会孝顺你?笑话!儒家的人还要自欺欺人多久?老百姓被他们害死了懂不懂?你告诉老百姓的只有半边儿,后半截没说,不带这么坑人的。”
“呃……”好像真的是,但凡说父母点不好,周围人群起而攻之,生怕打击力度弱了自己也沾上了坏名声一样。原本就受了父母委屈的,可不得更委屈?日子长了嫡亲的父子兄弟反而生分了,还不如那口气发出来呢。这么一说,他忽然就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不孝了!唔,这个问题有点乱,得好好想想。遂又问:“那你觉得当如何是好?”
“啊啊啊,你怎么这么笨啊!”婉言头磕在桌子上:“我就是想让你说话说明白!”
“也就是说我以后有事不许瞒着你?”
“就是!”
“那你直说嘛!”
“呸!我刚才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说没有准信。”婉言道:“还要我怎么直说?你们就是这样,答非所问,问到点子上,偏找一群理由。你告诉我又怎么样?”
“这不怕你白欢喜一场么。”楚衍有点委屈,又暗道:阿婉你说话不也一样跑题。
婉言嗤笑:“你道我爹爹为何如此糊涂?”
“嗯?”
“还不是我娘娘,什么都不与他说。什么都照顾的他好好的。”婉言摇头道:“自幼就有人衣食住行样样打理的妥帖,脑子常年不用可不就废了?他上本参太后嗜权,原也没错。个人想法,他又是御史,觉得不对的就该参,不然朝廷养他们做什么呢?”
楚衍快吓死了,这这这是婉言说的!?刚才幻听?
“你那是什么表情?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原该的!”婉言说着语气开始上扬:“但你说后来都是些什么事?十三娘的事我就不想多说了,贴补私房与小四,合着大哥就不是他养的?”
“你大哥他能干,也不屑这些……”
“嗯,所以,你发现问题了没有?”
“什么问题?”
“为什么他越来越不重视大哥和我们?”
“呃……”
“因为我们太!自!觉!”婉言恨恨的道:“就连娘娘也是!所以,我既然与你在一起,便在今日就分说清楚,我可不想走到我爹娘那一步。”
楚衍忙摆摆手:“怎会?”
“防患于未然。”婉言深吸了一口气:“就好比你方才那事,你不告诉我,我便不知道你为了赚钱得花多少心思。若我认定你赚钱容易,或是光瞧着别人来钱快,立逼着你也去发个大财,买座大屋,又或者明年就替我挣个凤冠霞帔来。你待如何?”
“这原也应当呀。”
婉言气的一本书拍过去:“笨蛋!”
“这话怎么又不对了!?”
“我要年年月月日日与你说,你烦不烦?你一烦我们吵不吵架?吵的日子长了,还恩爱不恩爱?”
“夫妻有不吵架的么?”
“没有!”
楚衍笑着伸手摸摸婉言的胳膊:“好阿婉,你教我吧!我学就是了。”
“不教了!”
“你才骂了儒家。”
“……”
“喂,真有夫妻不吵架的?”
婉言嘟着嘴说:“我也是听传说的,具体还忘了。总之你遇事不许瞒我,我也不许瞒你!”说着又想了想,仿佛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偏又抓不到。只得勉强形容:“就是我们便是进步或者是退步,总要一齐才好。啊,对!夫妻齐心,合力断金嘛!”
楚衍摸摸鼻子,他家阿婉歪理最多。且听着吧,不就是什么都不许瞒么!这个容易的很。
婉言也撑着胳膊呆住,日后的日子怎么过呢?到底怎样才是合格的夫妻呢?内什么论坛上尽是出轨小三婆媳重男轻女,怎么就没谁说过夫妻关系怎么处啊?还是有说过她忘记了?对了,那些打小三的怎么打来着?啊啊啊,还真忘了!我去啊!
两口子对望发呆,一直发到楚三嫂带着笼饼回来。不意外的被这位大嘴巴的三嫂笑话了一番。这已经是一起吃第二顿辅食了,婉言也观察到楚衍的食量。楚衍吃东西挺随便,有多的就多吃点,没多的就少吃点。婉言只能吃一个多一点的笼饼,剩下的都归了楚衍。
楚衍见她吃的不香便道:“明日回门,后日你自己上街买点吃食来。家里是从不准备肉的。”
“我知道。”
“今日一日未看书,不若我们一齐读书如何?”
婉言早就被希言虐的习惯了这种模式,点点头就翻出书来一齐复习。至晚间,楚衍果然摸了个马桶进来,严严实实的盖上盖子,似乎味道还可以忍受。婉言见楚衍说到做到,心情又好了许多。想着明日回门,高高兴兴的睡了。
次日一早起来,发现楚衍真的打了盆热水进来。心中一暖,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多谢!”
楚衍笑道:“赶紧吧,岳母不知道等的多急呢。”
“嗯!”婉言以史上最快速度洗刷完毕,拉着楚衍一阵风的就冲出了家门。
两百米的距离才多远呢?婉言以前跑八百米才5分钟,也就是说她不过两分钟就冲进了娘家的堂屋。芸娘看到婉言,眼泪刷刷的掉。婉言忽然想起,尼玛昨天早上她怎么就不知道回来上厕所,蠢哭了有木有!眼泪也刷刷的掉。哭的十六娘都一阵心酸:“二姐莫哭,嫁的这么近,日后日日回来都使得。”
婉言一抹眼泪道:“你不嫌我?”
“怎么会呢!且不说我们是同窗,便是寻常嫂子,也没谁嫌小姑子的,我……”
希言直接截口:“她从来就胡言乱语,你理她作甚?”
“啊啊啊,我才嫁出去三天,大哥你就不要我了。我不干啊我不干!我要吃桂花清露,你去给我买!”
“这季节哪来的桂花?”
“我不管,我就要吃!”
“……”
“娘娘啊,大哥他不疼我了!!呜……嫁出去的小娘子没人要了!”
“罢了罢了,我去与你买。”希言揉揉头:“楚四真够自虐的,怎么就看上你了呢!”
楚衍笑道:“八字不好,没办法。我与你同去吧。”
希言叹口气点点头,郎舅俩一齐出了门。
芸娘的眼圈又红了,拉着婉言的手道:“他对你可好?我怎么听说前日这么冷的天,你跑去井边洗衣裳,还弄的一身都是水?可有哪里不舒服?以后的日子怎么过?难不成小日子还得自己洗衣裳?我的儿,你何曾受过这样大的委屈。都是我一时糊涂,就不该把你嫁与他们家。可真是悔死我了!”
☆、67日常
这话若是昨天说;准能让婉言哭的死去活来。可她的性格就这样,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见芸娘哭成这样;潇洒的挥挥手道:“我正想与你说这件事呢。”
“日后小日子洗衣裳可得用热水!”芸娘犹自唠叨:“哎哟不行,你哪洗的干净衣裳,索性拿回来让蔷薇给你洗得了。如今你嫂子带了粗使的来;家里活计松快多了。也不用找人洗废银钱;又在自己家干净。”
“我想说的是……我要回来洗澡!”
“啊楚家没地方洗澡?”
婉言痛苦的点头:“人太多了;排的队来都半夜了。还不如回来洗呢。”说着抓着芸娘的手道:“娘娘,你一定等我挣够了浴室的钱再搬回老宅啊;不然我真没地方洗澡了。洗衣服倒再其次;大不了叫个妇人来洗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