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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殷姑娘的意思是,飘渺阁的人会要我拿冷烨的命换取我的妻儿?”,任秉“嚯”地一下站起身来,神情激动。
可是卿殷却是摇了摇头,看向任秉,抿了抿唇,有些迟疑地分析道:“确切的说,即使你杀了冷烨,他们也不会还你妻儿,而且还会要你的命”。
“呵”,任秉苦笑一声,跌坐在木凳上,神色愤然,“原来如此,飘渺阁死在我手上的人也不少,我原以为他们是为了报复,没想到他们想要的更多”。
卿殷心下喟叹,看向冷烨,冷烨的神情更深沉了,虽然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但是卿殷知道,他是听进去了自己的话。冷静如他,若不是那女子真的让他动了心,也不会失去了理智,差点中了飘渺阁的诡计。
冷烨周身的杀气暴涨,冲出门去,他恨极了凶残的飘渺阁,也恨极了自己。
任秉刚要起身去追,却被卿殷拦了下来,“让他去吧,总要发泄出来才好些”。
任秉皱眉,担忧地道:“那他不会独自去找飘渺阁吧?”
卿殷摇头,淡然道:“不会,因为他不会放下小楠不管”。
卿殷坚定的语气让任秉放下心来,转而问道:“小楠是君府的人?”
“嗯,君府的少爷”,卿殷点头,眼睛还望着被冷烨冲开的门,思考着什么。
屋内陷入沉默,就在任秉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卿殷突然开口,“你说那时你在追捕一个飞贼?能说说吗?”
任秉闻言,点了点头,开始讲述起来。
那时,那个飞贼让临近的几个城都很头痛,无论你把东西藏在什么地方,无论怎样设防,他只要想偷,都在劫难逃。而且这个飞贼专偷达官显贵,偷完后,在墙上画了只燕子。他轻功非凡,神出鬼没,很多捕快都奈何不了他。
当时,城内有个王大人,有人送他一幅价值连城的字画,说是画可随天气变化,当时传的很是出奇。那年王大人寿辰之时,喝多了酒,便留下几个同僚,拿出字画给大家开眼。谁料想,就在那时,众人闻到一股香气,晕了过去,等醒来时,那飞贼已经被擒住。
原来,王大人为防止飞贼盗走自己的字画,请了当时办案最为得力的任秉。任秉就借着王大人寿辰,想出了引诱飞贼的办法,在那些菜肴里下了蒙汗药,官员们都知道没有吃,等被迷晕后,飞贼掉以轻心,吃了宴席上的佳肴,这才被擒住了。
当时那飞贼死活不承认,无论怎样用刑都不肯开口,只好关他在牢里,慢慢想办法。后来那飞贼竟是利诱了狱卒,让狱卒按照自己说的地址去挖财宝,那狱卒心想他反正也是要死的人了,要这钱也无用,便按照飞贼的指引一连去了几个地方,确实挖到不少金银珠宝。
后来,飞贼就和狱卒商量,让他晚上放自己出去,狱卒哪里肯,但是却被飞贼威胁,如若不答应便将这事全部供出去,让他也被处死。
狱卒一听知道上了当,害怕了,最终只得答应,并再三叮嘱他一定要回来,飞贼应允。后来果真每晚飞贼出去后都会回来,狱卒也就放心了。
之后过堂审理的时候,飞贼没有受罚,反而被放了。其实是因为他那几晚出去作案,照旧在墙上画上燕子,官府以为抓错了人,放了盗贼,责罚了任捕头。
任捕头何等聪明,知道是飞贼所为,一路追捕,这才遇到了君府一事。
不过事后那飞贼也找到任捕头,将所为之事说清,说我所偷都是不义之财,为了救济百姓,我很敬佩你能抓到我,但是你也看到了你的下场,那些官员怎么对你的?今后我若是做了伤害百姓之事,只要你任捕头一句话,我就主动投案。
没想到任捕头竟是答应了,因为他对这些*的官员心寒了,自此也只抓那些伤天害理的犯人,直到现在,这也是为什么他曾在君府遇到受伤的冷烨,而没有抓捕,并不只是害怕冷烨的威胁。
卿殷听完,叹了口气,她已经可以确定那个飞贼就是禾钰。追捕禾钰的任秉,遇到君府一事,又被冷烨误解,世间之事竟是如此巧合。
二人又坐了片刻,冷烨还是没有回来,卿殷轻声道:“任捕头,你先回去吧,你的伤需要处理”。话刚落下,二人便听到一个声响,转头一看,门口站着小楠,手里还攥着卿殷的项链,也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
见二人看向自己,小楠快步走了进来,将项链递给卿殷,然后冲着任秉道:“我帮你包扎”。任秉闻言,点了点头,坐在那里任由小楠处理自己的伤口。
“我知道你很厉害,求你帮冷烨哥哥”,包扎伤口的小楠突然哽咽着说了一句,让任秉一愣,仔细地打量起这个孩子。
任秉温和一笑,轻声道:“放心吧,你是君兄的儿子,即使没有你的事,我也不会放过飘渺阁,任由他们为非作歹”。
小楠闻言,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眶里泪水不住地打转,转头看向卿殷。
“飘渺阁,将会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卿殷冷声开口,眼神坚定。
这句话正是小楠所要的,他要让这些人尝尝毒药的滋味,他永远忘不了父母和姐姐的眼神,永远忘不了自己身上那些毒药发作时的痛苦,这些他都将加倍偿还。
“姐姐,任叔叔,我们去找冷烨哥哥,我知道他在哪儿”,小楠一手拉起卿殷,另一手拉住任秉,三人向外走去。
不多时,便来到一座府邸门前,只是这府邸大门已经漆黑,卿殷恍然,原来名城就是君府所在之城,而这里就是君府。这些年来,因为灭门惨案,竟是一直无人居住,荒废在此。
卿殷攥紧小楠的手,这个孩子坚强地让她心疼,还能面对噩梦般的记忆,带他们来这里,这是要承受怎样的苦痛啊。他和冷烨在那样残酷的地方生活了五年,他们都很可怜。不是他们无情,而是现实一直无情地对待着他们。
三人沉默良久,才缓缓推开了烧的面目全非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焦黑破败的房屋和院落,至今依然可以想象当时的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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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使者
在月光的照耀下,越往里走,就越是触目惊心,再加上时而传来的刺鼻气味,都让人不忍直视,可想而知当时的情况。
小楠一路走来,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可是任谁都知道这孩子心中压抑的情感。他走得很慢,步履沉重,仔细地看过一处又一处,在记忆中捕捉当年的情境。
最后带着卿殷和任秉来到一处院子前,停了下来,院子的门早已被烧化,院子内外一些地方长满了野草,有一人多高。三人顺着石路走了进去,冷烨就一个人坐在石阶上发呆,背影凄凉、孤单。夜的颜色,更是加重了这一份沉痛。
这里,应该就是小楠姐姐的院子吧!冷烨来到这里,定然是与那女子说话的,虽然人已不在。可这个地方有着他们二人相识的回忆,没有比这个地方更合适的了。
小楠静静地走过去,在冷烨身边坐了下来,卿殷和任秉停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不去打扰。这个时候,是他们二人的世界,谁也无法走进去。
回去的路上,小楠一直在问冷烨对他姐姐说了什么,冷烨只是瞧了身旁的卿殷一眼,没有回答。卿殷低着头,思绪已经飘远,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可是任秉却是瞧得清楚,从他第一眼看见卿殷开始,就认定她对冷烨来说是不同的。
任秉不自觉地叹了口气,如若他不是捕头,冷烨也不是杀手,他们不是站在对立的角度,该有多好,定然会成为惺惺相惜的兄弟。冷烨与那飞贼不同,他杀的人并不都该死,甚至有很多人都很无辜。
“有人”,卿殷突然脚步一顿,刚才想事情的时候,就突然察觉到一股波动,是由项链上的戒指发出的,提醒自己有人接近。
冷烨眉头一皱,下意识地挡住小楠,冷声道:“是飘渺阁的人”。
任秉也察觉到了,看向冷烨,低声道:“应该是冲我来的,你们先躲一躲吧”。
三人点点头,快速躲进了一旁的巷子里,此时还未亮。不多时,便听见衣袂翻飞的声音,三个黑色的身影落在任秉面前,看身姿都是武功高强之人。
“这是飘渺阁四大使者之三,两女一男,各自擅长的武功都不同,武艺高强,狠辣无比”,见卿殷有些好奇,小楠在卿殷耳畔轻声解释道。
“怎么只来了三个?”,卿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三人,她很担心任秉的安全。
小楠抿紧了嘴唇,看了眼身后倚着墙壁的冷烨,复又开口道:“第四个就是冷烨哥哥,只不过他不经常以使者身份出现,所以世人几乎都不知道”。
卿殷会意一笑,将小楠向自己身后拉了拉,示意他跟冷烨站到一起去,免得被飘渺阁三大使者发现,小楠乖巧的点了点头。
其实卿殷是想启用灵力,听听那些人跟任秉说些什么。见小楠走了过去,卿殷才开启了灵识,瞬间便能将任秉和三个使者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其中一个是比较妖艳的女子,声音魅惑,咯咯笑着,眼神里满是不屑,身穿紫衣,这气质比起珞瑜却是差了个十万八千里;另一个女子则是覆着面纱,看不清面容,身着青衣,浑身上下给人一种清冷的感觉;剩下的那名男子却是个笑面虎,长相一般,但是笑意不达眼角,一身红衣,有些不伦不类。
“任捕头?”,开口的是那个妖艳女子,一步三摇地向任秉靠近,任秉却是后退几步,与她保持距离。女子也不恼,但是却不再往前走,轻嗤一声道:“想换回你的妻儿,就做一件事,替我们除了冷烨,如何?”
任秉冷笑一声,眼皮都没抬一下,挖苦道:“据闻飘渺阁四大使者武艺高强,各有千秋,就凭几位的本事难道还需要借助我这个小人物的力量不成?”
“果然不愧是任捕头,观察力就是与别人不同,竟然猜到了我们的身份”,红衣男子笑出声来,懒洋洋地往青衣女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