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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他特气愤,“我最恨食堂了!你没有诚意啊!”
“哎怎么说话呢,”这孩子一说话我就想揍他,“人家食堂好好地呆那儿招你惹你了?你侮辱我没关系但不能侮辱二楼食堂,你姐姐我就指着它活呢!”
“又来了,你谁姐姐啊?你有我大吗?九零后吧你?”
窗户边的座位,向外能望见蓝天白云和主楼的楼顶。
我要了四个小炒一个汤,两碗米饭。
肖襄被我请得十分不乐意,吃起来却像饿了好几年的饿殍。
我坐在他对面,笑眯眯的,“好吃吧。”
“嗯,尚可。”他装模作样。
“肖襄,”我好奇地问他,“听说你有个艺名?”
他抬头看我。
“叫小香香?”
瞪得圆圆的眼睛盯着我,下一秒,他呛住咳起来。转头咳了有半分钟,他回头掩着口,艰难地问我,“你知道得太多了,忘了快忘了!”
我心花怒放,“这么说是真的了?真香艳哟。”
他没好气地盯着我,我一直笑眯眯的,他愤恨地扒了口饭,咕哝着说:“在你面前我是一点尊严都没了……”
嘻嘻。我说:“对了,听说你还进修小提琴呢是吧?”
“你怎么又知道了?”他纳闷地看我。
“听你的女粉丝说的呗。咦,那你还有时间去WD酒店做计时工,有必要吗?”
他沉默一会儿,然后才慢慢地说:“我告诉你。”
“嗯?”我感觉这事情似乎有隐情,赶快又说,“我就是这么随口一问,不想说千万别勉强。”
我对谭川夏以外的事情,都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
他坚持,“不行,我告诉你,你听着。”
“哦。”
“其实当时我去那里做计时工,是和别人的一个约定。”
“嗯?”
“是我前一个女朋友,”他盯着我看,好像有些紧张,“分手的时候她不情愿,提要求,让我伺候她一回,她满意了就同意分手。”
“啊?”我惊了,浮想联翩怎么个伺候法。
“她爸……其实是酒店的驻店经理。所以我就去做了计时,她每天在那里用餐,都是我服务的。一直过了半个月,她找我来哭了一场,才同意分手。”
“……”我觉得,我知道得太多了。
他打破沉默,“我是不是很过分?”
“还好吧……”我纳闷,“你哪里过分了?我觉得你女朋友才过分,真是千金小姐。”
他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总之,大概是我伤害到人家了吧,她这么做也是被我害的。”
“别说,”我打趣他,“你还挺情圣。”
“你不会因为这个讨厌我吧,”他的神情很严肃,“你要是因为这个讨厌我我也没话好说,毕竟是我甩的人家,你们女生都讨厌这个吧?”
我想一想,认真地说:“我不了解你们的事,和你女朋友也不熟,所以谈不上有什么立场。再说两个人在一起,感情没了就是没了,根本强求不来。而且看你现在这样,倒也不像做什么伤天害理事情的十恶不赦男。”
“真的?你真这样想?”
“真的,比真金还真。”他好像还挺需要安慰。
他露齿笑笑,又开始吃饭。
我扒两口饭。对了,我本来要问他什么来着?哦,谭川夏!
“小香香,问你个事儿,谭川夏真有女朋友了?你见过没?”
“别叫我小香香!”他抗议。
“成成,肖襄,”我说,“印象中,我怎么觉得你和谭川夏关系挺好的呀。”
“肤浅。”
“啊?”
“只看表面。”
“……”我说,“那他的那个女朋友你见过没?”
“没有,就是听的,课堂上的同学都见了。”
课堂上?灵光一闪,我忽然想起一种可能,不禁有些坐不住。我不是才跟他上过课?
“你怎么了?两眼冒光?”肖襄观察我。
“没事!”我一摆手,“根据你了解的,谭川夏平时和女生接触多么?他有特别在意的女孩子么?”
肖襄却笑一下,“他才不呢……”忽然顿住,皱眉,抗拒地说,“我跟他不熟!”
有猫腻,一定有猫腻!看他的样子不熟才怪呢!
不过我已经可以确定,他们学校传的那个谭川夏的女朋友,一定说是就是我。尽管我不是。
还好还好,不是别人就行。
不知道谭川夏听说了,心里会作何想?
我浮想联翩,几乎立刻就想见到他。
“哎哎你脸怎么红了?”肖襄把我拉回现实。
我摸摸脸,“热的。”
“你怎么对谭川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他问我。
我乐,“你忘了最初见面的时候你对我说啥了?”
他回忆,然后好像变了脸色。
我说:“你说,我不是害怕谭川就是喜欢他,恭喜你,言中啦!”
他脸上一阵白,说不出话。
我说:“快吃快吃,都凉了。”
他坐在对面看着我,不动,片刻后说:“前段时间我出国去我姨妈家了,刚回来。”
“?”
他又沉默一会儿,抬头的时候眼睛里亮晶晶的,问我,“怎么你们都那么喜欢谭川?”
“啊?我们?还有谁?”
“你们,你们所有人。”他站起来,一脸的伤心欲绝和孩子似的倔强,不发一言,走了。
我一头雾水。
什么跟什么呀!
揣着一肚子的疑惑度过了一下午。
上完课我去学校附近的家乐福买东西,买面包水果和巧克力,没有酸奶。我已经戒了牛奶酸奶等一切乳制品,因为上回我哥出差去了趟呼伦贝尔,回来就告诉我一句话:“妹妹,以后什么牌子的奶制品也别喝,要命。”
我爷爷是老中医,他也这么说,一直强调不要我们喝牛奶,中医都是拿牛奶来入药的。牛奶性寒,爱吃肉的蒙古人才适合喝,就算不加各种毒药,我们一般人的体质也受不住。
路过牛奶专柜的时候我被堵了住,下班时间,人太多了。
我推着购物车,一手按键,给谭川夏发信息:你在干什么?
很快回复:采购。
我:这么巧,我也在采购。
谭川夏:嗯。
我:你在哪里呀?
谭川夏:家乐福。
我:哪个家乐福。
谭川夏:南京路口这个。
我癫狂了,拨他电话,响了几声之后接起。
“江莱?”他轻轻的声音不仅响在听筒里,还响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
我如中雷击,回身,看见他听着手机侧对着我,身穿一件卡其色的大衣,站在牛奶专柜前。他的身边是一辆装了不少东西的购物车,最上面是一袋红富士苹果。
我说:“你抬头,向左转。”
他身形一顿,慢慢向我看过来,眼神明亮,脸孔的线条在灯光下显得尤为柔和。
我向他微笑。
×××××
我和谭川夏分别提着两个大购物袋出了超市。
Z市天黑得早,路灯一盏盏地亮着,车水流光掠过夜幕,喧嚣又有些梦幻。
他问我:“为什么不让我买牛奶。”
“说来话长,有时间我得好好给你讲讲牛奶的危害。”
“嗯,你该回学校了。”他看着我说。
我仰头看他,他笑一下,“把围巾围好。”
我低头,发现脖子上的围巾被风吹到了身后,于是把它扯到前面,围好。
“你住学校宿舍吗?”我只露出两只眼睛,问他。
他顿一顿,然后说:“我住附近的一套房子。”
啊,他租的房子?
我当场就想说带我去看看带我去看看,再一想不对,那是人家住的地儿,买票也不一定让进。而且这个时间了,我好歹也是一女的,非要往人家家里跑也不是很说得过去,可是好想去看看……
“改天我去拜访你,”我笑着说,“不是白去,我给你带礼物的!”
他低头看着我,点头,算是答应了。
手机响了,不是我的,谭川夏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接起电话。我往旁边靠了靠,却挡不住他的声音钻进我耳朵。
——“妈。”
我呆住,他妈妈不是去世了吗?
——“啊,我忘了。”
——“现在吧,我就回去。”
——“不知道,我没和他在一起。”
——“嗯,好。”
三言两语的挂了电话,我小心地看看他。
谭川夏眉眼平静,他看着我,难得解释了一句,“改天再和你说。”
他肯和我说?我一下子高兴起来,点头,“嗯嗯。”
“现在不好打车,我们打车过去,到你学校门口放你下去。”他说。
我雀跃地抬步走,不小心被脚下的一块微微凸起的石砖绊了一下,向前扑过去。谭川夏眼疾手快,上前两步接住我。我一头撞在他怀里。
“你就不能小心点。”扶我站好,他皱眉训我。
“地上滑嘛,我平衡感本来就差。”我真不想从他怀里出来,刚才感觉真踏实呀。
“你。”他没好气地笑,似乎是顺手敲了我一下脑袋,我一时有些愣。
他好像也愣了,片刻后才说:“走吧。”
“哦。”我跟上。
我们要去对面打车,霓虹灯闪得昏暗,夜幕下马路上车辆来往颇多,简直是横冲直撞,野蛮而富有侵略性。谭川夏站在我旁边,然后,我感觉到他牵起我的手。
我一阵激动,抬头看他。
他看上去云淡风轻,说:“过马路太危险,我得把你安全带过去。”
我笑着,点头表示同意。
他牵着我的手过马路。我仰头看,偶尔有车水流光掠过他的眼睛,夜似乎温暖起来。
我一步跳上马路牙子,转身站好,“这里打车容易一点。”
他松开我的手,随意站在我旁边。
我高兴地直想乐,他大概看出来了,瞅瞅我也不说话,嘴角似乎扬起。
有人路过有人奔跑,有人轻声细语有人大呼小叫,这个夜晚再平常不过。我却想将它收藏。
而当肖襄忽然出现的时候,我和谭川夏大概都有些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