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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男声,温柔地叫著自己,不是林傲那种低沈的声音,是更为浑厚而响亮声音。
“爸爸!”
看到自己的父亲,那个在母亲口中出门好久的父亲,冷云中的泪断线似的落得更厉害了,他摇摇晃晃地站在床上就要向冷飞身边跑去。
一把抱起久未见的儿子,冷飞爱怜地替他擦去滴到嘴边的鼻涕,温和慈爱地亲吻著那张肥嘟嘟的小脸。“乖,不要哭了,小中。”
真正的父慈子孝,燕流云在一边看得微笑著轻擦著眼角的泪珠。在林傲得势的时候,她一直隐忍著,就是为了这麽一天,她知道她的老公一定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他是那麽地爱自己,爱儿子。现在她的眼里只有为人妻的幸福,和为人母的温良,谁也没曾想到之前对付林傲时,那些阴冷可怕的目光也同是从这双漂亮的眼里射出。
“飞,抱我。”
夜里,温床,女人香。燕流云的细长白玉般的手轻绕上冷飞细韧有力的腰间,唇边流溢出情欲染身的呻吟。冷飞笑著弯身,沿著妻子白嫩嫩的胸脯开始亲吻。女人的身体,如此的柔软,如此清馨。冷飞迷恋攀吻上燕流云的柔唇,开始晃动著身体一步一步温柔地举事销魂。
“冷飞,我爱你。”
冷飞,我爱你……
冷飞在仰头准备畅享的时候,脑里却出现了林傲的面容,以及那些夜晚两人之间带著抗争似的云雨缱绻。一切都不对了,冷飞满面是汗却发现自己的下身尴尬地挺在那里,但他却不想再去这体会妻子身下的温柔了。甚至连妻子柔柔搭在自己腰间的手也变得那麽的不和谐。林傲握住自己腰肢的手总是那麽的有力,林傲Zuo爱的律动总是那麽激烈,林傲叫自己名字的声音,总是那麽低迷,那麽让人沈醉。所谓不由自主或许就是这种情形,浑然不知中,冷飞的身体做出了最忠实的反映。他闭上眼睛,想象著身下的人是林傲,一次又一次,猛烈地进入,直到身下的人频频叫痛。
“对不起……”
没办法体会到快感也无法给燕流云带来更多快感的冷飞迅速退出了身子,他几乎不敢去看燕流云失望的眼,只是立即背过了身子。为什麽会想到林傲,他所做的一切不都是在折磨自己吗?可笑的是,自己和妻子本应欢合之时,却要想著林傲才能得到高潮!
从未在被冷飞如此粗暴对待过的燕流云惊恐地看著满面是汗的丈夫,心里只是想著这段时间他或许没有行床身体上压抑过度了吧,不过,那毕竟是自己的丈夫,只要他开心就好,想到这里,她还是温柔把脸贴到冷飞的背上,轻轻地吻著,慢慢地睡去。
“老大,医院来电话了。”
听到轻轻的敲门声,冷飞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因为他吩咐看护林傲的人,一旦24小时後有什麽状况不论好坏都要立即打电话给他,现在又是一天了,不知林傲能不能熬得过这一关。扯过睡衣搭在身上,拿开还熟睡著的妻子搭在自己身上的手,他开了门,悄悄地退出去。
“怎麽样?”冷飞的声音里有一丝等待的颤抖。
“老大放心吧,医生检查了说傲哥没事,只要好好休养身体很快就可以恢复了。”
林傲没死,冷飞安下心似的叹了口气,放下电话,又走回卧室。看著熟睡的妻子,想到昨夜的尴尬,他自嘲地笑笑,喃喃自语,“林傲,林傲,我是不是真该杀了你。”
不应有恨(十九)
“听得见我说话吗?”
冷飞站在林傲的床前面无表情的问。几天的昏迷过後,林傲终於醒了过来,因为嘴里还插著呼吸机的管子,说不了话,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回应冷飞。对於自己没死这一点,还能看到冷飞这一点,林傲心里无疑是充满了庆幸的,憔悴的脸上那双还不太清明的眼里,也微微露出一丝笑意。
虽然林傲现在很衰弱,但是那淡淡的一笑轻绽在那张刚毅的脸,又一种说不出的魅力,冷飞忍不住心中一动,就象是和妻子欢合的那一晚,闭上眼就看见林傲似的,砰然心动。
“你不要以为这样就没事了,林傲。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冷飞的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冰冷了,他只有用冷漠才能掩饰住自己内心里不该有的情绪,那是错误的,就象林傲对自己的感情一样,是错误的。他忍著对自己的怒气和对林傲的怒气转身要走,然而身後的林傲却呜咽起来,似乎是有话要说。
“你想说什麽?”
冷飞终究不忍地又回过身子,叫人替林傲取掉呼吸机的输氧管,他走近了林傲的身边。林傲眼里的温柔,看得他既是动心,又是害怕。他真怕,怕自己掉进这双眼里,就出不来了。
“你救了我,是不是因为你对我有那麽一点点感情了。”
“住嘴!”
冷飞离开了。站在医院楼下,他往林傲的病房看去。从楼下看去,连窗边隐约的人形也是看不清楚的,其实,冷飞连自己的心里到底在想什麽也看不清楚了。他独自站了好一会才开车离开。楼上病房里,林傲一直斜著头盯著窗外,看到冷飞白色的宾士慢慢驶远之後,他才回过头,刚才自己给冷飞说那番话的时候,那张平素里谨慎的脸上竟露出一丝慌张和不安,他到底是不是在乎自己呢?不敢再去想了,有些事是奢求不来的。走到现在这地步,已经没什麽好说的了。
从医院回来後,冷飞不再去医院。他回来这段日子里不少人都向他暗示或是明示要尽快对林傲的事做出处置,但冷飞却只是以自己刚回来为由迟迟没做出个决断。不过,林傲背叛自己,就等於背叛帮派,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虽然自己救了他一命,然而有些东西,例如游戏规则,却是自己改变不了的。而且每每和妻子欢爱时,林傲的身影依旧不断地闪现在冷飞的眼中心里,他根本就不能从妻子身上再体会到性事的快感了,更多是失落与怅然。或许该狠心了,或许林傲死了,那麽一切都会恢复正常。他依旧是那个不会为外物俗情所动的冷飞,他依旧是一个好男人,好丈夫。
林傲的身体一点点地好了起来,当有人告诉他他的右腿因为膝盖骨的粉碎而无法再正常使用时,他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苦笑著转过头,继续等待冷飞那辆白色宾士的身影。冷飞不来了,那一天後冷飞就不来了。难道那天自己的猜测是错的,他不是在乎自己,只是觉得自己恶心可憎吗?也是,那些日子里,自己竟妄想把冷飞变做性伴侣,他们疯狂的交媾,快感还是心痛,连自己都不记得了。
“该出院了,傲哥。今天是对你的胡作非为做出‘判决’的时候了。”
有人冷笑著进了屋子,林傲象是没有听到说话声似的,仍是静静地望著窗外,或许今天可以见到冷飞吧,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最後一次,就算是最後一次,也无所谓了。
冷氏实业集团,狂龙会的总部。地下一层的四号房,一所宽大的暗室,作为狂龙的刑堂有著让人畏惧的身份。冷飞正坐在屋子中央的太师椅上,身边坐著两排狂龙大小的头目,左边的首位坐著正阴沈微笑著的刘淙四,而右边的首位还没人去坐,那是往日林傲的位置,冷飞的目光落到了空荡荡的椅子上,无奈地只看到物是人非。
“进去!”
等待多时,刚刚病愈的林傲被人架了进来。往地上一扔,再加上狠狠的一脚,身体还很虚弱的林傲控制不住重心摔得直直的倒地。旁边的人多是林傲昔日的手下,看到他如此狼狈的模样,有人偷笑,有人摇头,有人不屑,只是坐在正中的冷飞已是不忍地别过头。
“林傲,三种死法自己选吧。”
开口说话的是刘淙四,看到冷飞那痛心的模样,恐怕是要他亲自说口处死林傲的手令是有点难了。
“四哥,该说话的不是你吧。你不连我的位子也还没坐上吗。”林傲已经借助上肢的力量在地上坐起了身子,虽然人憔悴了不少,但是那双冷冽的眼里却依然是倨傲与坚决,他冷笑著打量著得势的刘淙四,看他在自己的言语刺激下脸色发青。
“哼,不错不错,傲哥就算残废了还是这麽有气势啊,不愧是做过狂龙二号头目的大人物。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你犯的错就是死一百死也不够抵罪,难道你真要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你以为你是谁?现在谁都可以要你的狗命!”说著话,刘淙四干脆走过去给了林傲一巴掌,耳光响亮。
“够了!”冷飞不想再让刘淙四羞辱林傲,转眼去看林傲,他正撑著手艰难地稳住虚弱的身子,不过那双眼正望向自己著自己,温柔而淡定。
“林傲你犯了帮规,必须接受应有的惩罚,你知道吗?”冷飞竭力地控制住自己的声音,或许一个不忍就会说不去。
“知道。”林傲微微昂起头,嘴边一抹淡然微笑。那双眼仍是定定地落在冷飞的身上,执著著那份不悔的感情。
“你知道规矩的,自己选吧。”冷飞的声音慢慢地低了下去,他已经无发再直视林傲的眼,那双眼曾让他憎恨,曾让他著迷,现在已是相望难自弃,但是他却不得不亲手了结这一切,无论爱与恨。
三个信封递到了林傲的面前,里面装著狂龙对背叛者最残酷的三个刑法。无论是选中那一个,都只有被折磨死的下场。林傲知道的,但他既不慌张,也不惊恐,冷飞叫自己选的,或许他真的要放弃自己了。虽然,自己是不可能去忘掉他的。
不应有恨(二十)
“水。”林傲打开其中一个信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