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昵称为“公爵”的他,是因为本名“度克”的谐音与“公爵”近似,凡是时尚圈内熟悉“维多葛雅”
品牌的人,没有不知道“公爵”这号人物的。先前仁善竟没联想到原来公关经理要为自己引见的会是他。
荣幸还不足以形容仁善此刻内心的激动,他虽然做不出什幺尖叫、晕倒的疯狂行径,但和那些见了心
中偶像,忍不住要心花怒放的迷哥迷姊一样,他现在也克制不住暗暗颤抖的双手。
“即便这是你的客套话,我听了也很高兴。刚刚我在台下也拜见了你的大作,你使用珍珠光眼影在芮
妮双颊上营造出的效果,真是神来一笔,更凸显了她健康小麦色的脸庞,让她的五官更加立体生动。我没
说错的话,那应该是我们‘维多葛雅’刚上市不久的‘亮橘’系列,NO。226的眼影霜吧?”
“是的。”想不到堂堂执行长,在百忙之余对自家的彩妆依旧了若指掌,仁善佩服得五体投地,说:
“这幺远的距离,您也能辨识出来,实在好眼力。”
温和笑笑,一眨眼。“千万别告诉他人喔!我不是‘看’出来的,是刚刚和芮妮聊天时,投机取巧地
问过她了。这样算作弊吗?”
一楞,对这不知是“幽默”还是“顽皮”的答案,仁善一时无法做出响应。
“哈哈哈,抱歉、抱歉!”杜克勤对不知所措的仁善伸出援手说:“别在意,我这人的坏毛病就是容
易忘形,忘记我们认识不久还不熟,就跟你开起玩笑了。你知道的,在米兰要遇到家乡来的人不容易,即
使我们说不到五分钟的话,可是同样黄皮肤、黑眼睛又讲国语,我就没将你当陌生人看,反而觉得我们好
象认识很久了。”
“不,是我慢半拍了。”仁善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常有人骂我迟钝、反应慢,结果让您见笑了。”
杜克勤的黑瞳里闪烁过揶揄的色泽。“是女朋友吗?”
仁善脸一红。“不、不是的。”
男人识趣地挑挑眉,没再继续糗他,转移话题说:“那幺,仁,现在你的工作都已经告一段落,接下
来待在米兰的时间想做什幺呢?要四处观光,或是想到哪里血拼吗?你订几号的机票回台湾呢?”
“这……我……”仁善马上发觉他又自掘坟墓了。“我……是想等会儿到机场等候补机位。”
“这幺急呀?难得到米兰一趟,之前光忙著工作应该没多少时间观光,难道你不想好好地玩玩吗?是
台湾有工作在等著你吗?”仁善不擅掩饰的诚实表情,使男人恍然大悟地说:“喔,是有‘人’在台湾等
你吧!”
仁善这回不再否认,微笑著点点头。
“这样啊,那就不好意思再留住你了。本来我想再和你多认识认识呢!呃……那句话是什幺来著?有
朋自远方来,不乐乎?”
“不亦乐乎。”仁善补充著,笑说:“杜先生是个大忙人,我怎好耽误您宝贵的时间。今天能和您认
识,我已经感到非常荣幸了。以後您若有机会到台湾,不嫌弃的话,到时候就由我作东,招待您四处逛逛
吧!”
“真的吗?那我真的会不客气喔!最近刚好有计划要到亚洲各地绕绕,如果我到了台湾,你不会爽约
吧?”真挚的双瞳,锁住年轻的造型师。
这令人招架不住的热情攻势,可能是受到长期居住在意大利的影响,仁善觉得杜克勤百分之百习得当
地人的真传,短短三分钟就能从陌生人变知交。
“绝对不会。”仁善掏出名片,递给他说:“这是我的联络方式,我很期待能在台湾和您见面,杜先
生。”
接过名片的同时,杜克勤出乎仁善意料地握住了他的手腕,下一瞬间,他被揽入了对方的怀抱里。
“很高兴认识你,仁。我有预感,我们会很合得来,让我们成为好友吧!”
“……呃……是……”
短暂、象征友好的意外拥抱结束後,杜克勤一放开手,便有一名高挑的意大利女子上前,在他耳边说
了几句话,瞬间,温和笑容的男人换上严肃的面孔。
“有些事急需我去处理,很遗憾要先告辞。再见了,仁。”
“再见,杜先生。”
直到杜克勤消失在眼界里,仁善才摸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喘口气,并在心中对谷洋道歉──原谅我,
我不是故意要出轨的,阿洋。事发突然,我才会冷不防地动了心,我发誓那只是一秒钟的意外,请原谅我
吧!
仁善默念了一百遍的对不起,旋即将这件事拋诸脑後,赶著搭飞机回台湾了。
篇I、滚出去!
1)
印象中,曾有一名老师在他的成绩单评语栏上,写著“需注意性格偏差”这句话。这评语其实挺中肯
、一针见血的。
谷洋承认,他是性格不好、脾气不好、缺乏耐性的人。凡事若不能顺著他的心意去进行,他就会大发
雷霆,可是这只局限在被他列为“自己人”的范围内……倘若是他在心中归类为“无关紧要”的那类路人
,他高兴就给对方一个笑脸,不爽就摆个臭脸给人看,绝不会让外人看到他“真正”的一面。
总之,他向来都是活得随心所欲,从不把他人的看法放在眼中的。
聪明人会自动离他远一点儿,但狡猾的他总是能找到供自己差遣使唤的“仆人”。一个班级或团体里
,少不了有意志软弱、交不到朋友,以及畏缩内向的这种人。只要稍微给他们一点好脸色、甜头,佯装一
点“大家是朋友”、“我们很麻吉”的味道,他们就会什幺都帮忙他做。跑腿啦、代笔啦,烦人的琐事都
丢给他们就好。
这样子利用别人,会不会愧疚?当然不会!
在他眼中,大家只是互换利益、各取所需而已。这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和他在一起,那些万年
交不到朋友的家伙,就能狐假虎威地威风起来,多少也可藉由他的管道,分得些许女孩们的注意力等等。
假如是对女孩没有兴趣的人,也会因为有谷洋这个“朋友”在,而在其它人面前多了点人气,逃过被众人
排挤在外的命运。
所以说,朋友这种东西,何必讲什幺掏心掏肺、剖心剖腹?只要在他有需要的时候,能供他“使用”
即可。至於用完了,是要丢掉或冷落在一边,全看他当下心情决定。
自己这种“前後判若两人”或叫“翻脸无情”的作风,不可能不制造出麻烦。
他不是没碰过一些事後看清他的真面目,却没胆子与他面对面呛声,浮在背後指指点点,说些坏话来
出出气的人。他都随他们去说,反正他不曾标榜过他是天生的“大好人”,也没自认为是个後天努力修养
的“大好人”,更不希罕做个吃亏当成是在吃补的“大好人”。
没种在他面前抱怨的小“俗辣”,替他们可悲之余,他根本懒得费神与他们计较。
纵使在这个圈子吃不开了,凭他善於交际应酬的手腕,与“有心的话”和谁都能做朋友的天分,多得
是能打进去、混熟、左右逢源的圈子。天底下有五、六十亿的人口,难道还怕找不到人做“朋友”吗?笑
话!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这便是谷洋跨越学生时期到就业後的数年间,贯彻始终的处世态度,直到……
“啧!”
摇晃著酒杯,平日极端讲究穿著的谷洋,今日却略带邋遢地坐在某间他和恋人不时会造访的小酒吧内
。
俊美的脸庞阴郁著浓浓的怨怼。一双炯亮黝黑的瞳,因为酒精催化与数日未睡好的关系而浑浊、布著
红丝。冒出头的胡渣点点散布在下颚,换成别的男人看起来会显得脏、狼狈的模样,但感谢双亲赐给他的
好本钱──挺拔身形、深刻轮廓的相貌,使得狼狈成了性感,脏成了男人味。
“咋什幺舌呀?人家调的酒在夜店里可是‘顶港有名声,矮港人人赞’的,你却一脸喝得超不爽的表
情,是想来砸我招牌不成?”讲话的魁梧男子蓄著小山羊胡,竖起小指头擦著酒杯,嘟了嘟嘴。
谷洋冷淡地瞟他一眼。“闭嘴。”
“厚!我是这儿的店长耶,居然叫我闭嘴?”
撇撇不耐烦的唇角,冷一瞪。
平白无故被“青”了一眼的店长,弹著舌根摇头叹息。“真是,阿仁没跟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就像个
不定时炸弹一样,说炸就炸。我可没惹到你呢!”
“叫你闭嘴,还啰嗦什幺!我不能安安静静地喝杯酒吗?”听他提起情人的名字,让谷洋更不爽。咚
地放下杯子,推回去。“再给我一杯!”
店长收过杯子,边转身从玻璃柜中取出威士忌,边说:“阿仁到底出差几天啊?快回来了没?等他回
来了,我一定要跟他抱怨,叫他下次别把家里的野兽随便放生,得好好地套上铁链关在家里,免得误伤无
辜路人。”
一杯重新添满的冰山威士忌送到面前,谷洋端起杯子,哼地说:“他一辈子不回来最好!”
店长张大眼,噗地一笑。“怎幺会有你这幺嘴硬的家伙呀?我真同情阿仁!他那幺好脾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