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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让那群文豪在护城河内为文昌侯各吟上一首诗,自然会引得京城内仰慕那些士子,喜欢花灯地淑女顽童前去。”
“皇上是要让文昌侯洋洋自得,从而麻痹大意?”明月松对上官凛此举倒也十分赞赏,他心中稍定,听他这样说,也不过是为了麻痹文昌侯罢了,可为什么他总觉得今夜的上官凛像是有大动作?
“人常言,百无一用是书生,可是在明相这里,书生却是最有用的。”上官凛麻痹文昌侯之前,先要麻痹地是明月松,“明相可需要亲自出宫一趟?朕同董卿在这里等明相好消息。”
明月松本来想要出宫查探一番,才能放心,毕竟今夜上官凛的要求有些让他紧张,可一听上官凛这样说,瞧了董清秋一眼,忽而有些不放心将薰清秋一个人留在这里,于是安慰着自己是不是多虑了,“皇上有信得过的人,拿着月松的书函前去,几大文社的领袖便会替皇上召集士子。”
或许明天白天起再张罗也不迟。明月松暗暗想到。
上官凛点点头,眼见得明月松大笔一挥,写了条子,又取出自己身上的一枚方印递给上官凛。
上官凛草草看了一眼,没有问题,这就高声将冯广唤了进来,让他把羽林军的左将军罗大人请来。罗大人成熟稳重,是个办事牢靠的人。
只是冯广才走,外面就喧哗起来,上官凛眉头皱起,正要责问是谁这么没规矩的,一个侍卫有些狼狈的在外面说道:“启禀皇上,江妃娘娘在外边求见圣驾。”
薰清秋和明月松都是一尬,看向上官凛,这表情似是在问询他,是不是你家老婆来催你回去睡觉了?
上官凛被两人这想当然地神情弄得极不自然,赶紧撇清关系,对门外的侍卫斥道:“朕已经下过严令,章华宫乃是朕与大臣们商议大事的地方,无论谁没有朕地指令都不能来,江妃她不知道这个规矩?”
语气里头满是责难,但门外边的侍卫却没有挪动脚步地意思,“这个……江妃娘娘……她……”
上官凛冷冷地看向他,那侍卫只好吞吞吐吐道,“江妃娘娘说她是奉了太妃娘娘的旨意,来……侍寝的……卑职不敢……”
上官凛脸都绿了,妃子奉了命令来侍寝的?自己这个皇帝当得怎么就这么窝囊。
当着两个臣子的面,上官凛总觉得自己的脸无处搁,“荒唐!”他走了出来,对外边的几个小太监命令道,“你们护送江妃回宫去,让她没事不要出来乱跑,惹人笑话!”
薰清秋看着上官凛的窘样,心里头直为这皇帝觉得悲哀,那几个小太监领了皇帝的命令只有到章华门外去宣旨。
江妃从寝宫来,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的火,但自己一想到上官凛那张俊冷的脸,却也不敢太造次,只不过一来就看见整个章华宫被侍卫围了个水泄不通,似是怕别人窥破这其中的秘事,更加认定了君臣三人是在里边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心里头就好不恼怒和嫉妒,她只有把太妃娘娘端了出来,那帮侍卫拿她没有办法,只有进去通传。
哪里晓得上官凛还是一棍子把自己赶跑。江妃其实早已经猜到自己会是这个结果,却还是不甘心,扑通一声在门外跪倒,也顾不得被那些侍卫看笑话,就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臣妾求皇上赐见一面,皇上不见臣妾,臣妾就跪在这里不起来,皇上要赶臣妾走,臣妾宁愿一头撞死!呜呜呜……”
《满朝凤华》 卷四 第十三章 君臣三人
妃在外边上演起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里边的上得那女人的哭声,只觉得心里头一阵烦躁。今天晚上是关乎他政权的最重要的时刻,他紧张而小心谨慎,不想却有这么个女人跑出来捣乱。
江妃哭闹是小事,但引得旁人的注意,势必要打草惊蛇。上官凛正犹豫着,却听见外边有太监的破音高声喊道,“太妃娘娘到。”
这一声叫唤,让上官凛更加头疼起来,外边的江妃则是看到了救星,更加哭得伤心,恨不能把地上的花花草草都给哭凋零了。
太妃娘娘听到江妃派去的小太监说完,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匆匆备了舆,就往这边赶来,太妃走到门边,江妃就满面泪痕地看向太妃,“太妃娘娘,您倒是替臣妾做主,您倒是好好地劝劝皇上啊。”
上官凛和里边的两人都是一头雾水,要劝皇上什么?同她上床么?薰清秋犹疑地看了上官凛一眼,心道,你要不就去安抚安抚人家嘛,这女人年纪大了,也会有欲望的。
冷不丁发现另一个眼神在死死地盯着自己,却只见明月松不怀好意地对自己笑,“皇上,连太妃娘娘都来了,不如今晚上皇上就不要操心国事了吧。”
上官凛对于明月松的建议毫不理睬,眼睛直直地盯着门边,连太妃都出动了,自己不能再坚持,只得对冯广招招手,冯广会意,只将门外的太妃和江妃迎了进来,太监和宫女一个个都留在外边。
薰清秋终于从下午的迟钝中恢复过来。今天夜里上官凛的行为举止,怎么都透着股诡异。
其实,不需要上官凛吩咐。太妃和江妃也没打算把自己地贴身宫女带进来,家丑不可外扬,难道让那么多人看见皇上在房间里头跟男人搞什么龙阳之癣?
上官凛当作没事一般迎了上去,“太妃娘娘的脸色怎么不大好?可是顽疾又犯了?该找个太医勤看才是。”一副孝子的模样让太妃娘娘又气又恨。
薰清秋第一次见到上官凛地女人,看着梨花带雨的江妃怨毒地看着自己,恨不能把自己拆皮剥骨,她不禁有些莫名其妙,跪在地上向太妃江妃请安,总觉得自己的后脊背发凉。
太妃缓步走入正堂,压根没有叫董清秋起来的意思。这院子里头地凉,薰清秋只得自己起身跟了进去。
太妃看了一眼酒桌,菜品丰富,还是温热的,桌上摆了三副碗筷。不由冷冷一笑道,“皇帝好雅兴啊,在章华宫里摆起了筵席。对饮成三人呢?”
上官凛听得出来太妃口中的不满,却猜不透太妃为何不满,正要回话,太妃又已经将矛头对准了董清秋,“哀家的话只怕越来越没人当回事了,皇帝你是一国之君,哀家老了,又不是你的亲娘,你自然不用理会哀家。可有些为人臣子的,却连礼数都不愿做足。哀家该到下边去陪先帝和姐姐了……”
薰清秋一愣,这是说自己不该擅自起来么?她不禁有些尴尬,自己能给她下跪就已经不错了。居然这么多名堂!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跪下,旁边的明月松却先一步道。“太妃娘娘,月松失礼了。”说着,就将自己地长袍衣角轻轻掀起,要向太妃请安。
还没跪下,就被上官凛托住,陪笑地看着太妃,“太妃娘娘无端端怎么说这样的话,董卿和明相是儿臣的左膀右臂,就好比周武王的姜尚,项羽的范增,那些君臣之间地繁文缛节,朕已经命他们免了。”上官凛只觉得奇怪,今天的太妃实在太古怪,她一向对明月松都十分礼遇,怎么今天突然转了
太妃心里则更是窝火,上官凛竟然这样袒护两人。她气得嘴唇哆嗦,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怒气,指了指门边。
薰清秋会意,主动地过去把门给掩上,免得外边地人听到。
太妃对于董清秋的主动“示好”只怒不喜,暂时压抑着自己的怒火,面向上官凛,“皇帝,哀家已经替你做主了,今天夜里,江妃就留在章华宫里侍寝。”她的语气毋庸置疑,让上官凛三人都好不尴尬。
上官凛对于太妃的强制十分不满,毫不犹豫就拒绝道,“朕已经让薰卿和明相这一段时间都暂住此宫,这外臣和内妾不宜同处一宫之内,江妃还是早些回去歇息罢!”
江妃好容易守得云开,却没想到上官凛在太妃的压力之下还是如此断然拒绝,一时哑然,呆若木鸡。
太妃瞳孔放大,上官凛的话如同五雷轰顶,让太妃脆弱老迈的心脏差一点就停止了跳动,江妃派来的小太监说皇帝把两位大臣留宿宫中,太妃还将信将疑,可是真的当上官凛把自己地决定告诉太妃时,她只觉得要岔过气去,“皇帝!”她终于忍无可忍,按捺着自己的心脏,眼睛里头迸发着绝望的神色,“你可是一国之君!”
上官凛看着满是愠怒地太妃,不明白她这句感慨是为何发出的,只是淡淡地看着她,“太妃这么晚了也不歇息,所为何事?”
太妃叹了一口气,上官凛自有一股威严,让人不敢造次,她暂时也不想直接戳破上官凛,只是不停地打着擦边球,语重心长道,“皇上,这阴阳之分,乃是天地万物之本,孤阳不立,孤阴不长,这阴阳之间,应该以阴补阳,以阳滋阴,才能够互惠互益,否则只会伤身,这一点,太医也已经同皇上交代过了……皇上?”
太妃说了一大通,一瞥眼才发现上官凛地心思压根就没放在自己说的话上,他一直盯着门,甚至端坐在御案之后,手指尖轻轻地碰触着桌沿,思绪的重心早已经飘得不知哪儿去了。听到太妃叫唤自己,上官凛才反应过来,但却是一头雾水,楞是不知道太妃一个劲地在这里说什么阴阳之道是什么意思。
“太妃娘娘想要说什么?”上官凛懵懂的模样不像是装出来的。
薰清秋在旁边听得却明白得很,太妃这意思还是要让上官凛和江妃夫妻和谐,行那阴阳之道嘛。她心里暗暗地笑,看着上官凛一脸茫然的样子,不知怎么就又想到了那天晚上亲见上官凛偷偷DIY的情形,莫不会这个城府极深的皇帝,竟然对男女之事是那样的不在行?连太妃这么浅显易懂的话语都听不明白。
太妃见上官凛对自己语重心长的话毫不上心,更看见了董清秋那惹人讨厌的似笑非笑,终于忍不住地拍起了桌子,“皇上,有没有听见哀家的说话!就是你周围的这班佞臣,把整个皇宫搞得乌烟瘴气!让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