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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凛蓦地听到冯广说自己见着了明月松却隐瞒自己,不由大惊失色,可听到冯广说得理由,那更是稀里糊涂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冯广,你我二人虽为主仆,但自幼一起长大,我当你是朕最贴心地人,你却连我也有所隐瞒?当真叫人心寒!”
冯广听得上官凛这样说,连忙申辩道:“皇上,冯广心中就你
子,今日皇上问起,冯广就当豁出去了!尽管,尽管事,冯广不认同,但你是主子,我便替你考虑。我知道你心里头对董丞相好,不想听到董丞相和明丞相有……有染的事,所以瞒着不告诉你,我见着董丞相和大将军也……也有暧昧,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说,回来的时候,就放慢了速度……”
“什么?”饶是上官凛心理素质再好,听到这样的话,脸色也不禁变成了翡翠绿,他好容易才让自己的呼吸放平缓,“冯广,朕原先觉得你愚笨,却原来你比朕想象中还要蠢得多!这样无稽地关系你也想的出来?!”还有染,还暧昧!上官凛都快要被冯广气疯了!太妃一介女流,老眼昏花,说他们关系不当也就罢了,怎么冯广一个大男人,脑子里头也尽是这些。
冯广听上官凛说自己愚笨,想到自己这些日子心里头受地煎熬,顿觉委屈,“皇上!你不想天下人知道,可天下早已经传开,我回京的时候,就是京城路边的小孩都唱着这样的儿歌!皇上你要砍冯广地头,冯广今天也不得不说,皇上不必自欺欺人了!”
上官凛正要再说,却见冯广言辞肯肯,说得煞有介事一样,对冯广的恨铁不成钢早已经化成了眼中地惊骇,“京城中都有什么儿歌?”
冯广莽劲上来,直言道,“什么,大丞相,小冤家,扯一块黄绸布,我做新郎官,你做媳妇儿……
还有什么,浪里个浪,不曾料,命里竟然是他,是这个他,不是那个她,此他非彼她,黑了天,睡个觉,这张脸让你亲个稀里哗啦……”
冯广学得惟妙惟肖,上官凛在一旁听得半晌说不出话。只剩下冯广一人在旁边说道,“其实皇上也不要太担忧,虽然,虽然这些风言***传得到处都是,但没有人见着,便不是真事,就算见着地,我也让他们守口如瓶,不会,不会传扬出去。”
“冯广,你见着什么了?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朕?”上官凛面色煞白,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冯广见上官凛目露凶光,蓦地想到那天夜里董清秋对自己的警告,若是告诉上官凛,自己亲眼见到他赤身裸体和董清秋行那芶且之事,恐怕就算是多年地情分,自己也免不了一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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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关头,冯广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紧了牙关,“没……见着什么……皇上,那……那董丞相确实,确实招人喜欢,我也没想到大将军见着他,也……我一直以为大将军是喜欢女子的!”言语中还是掩饰不住自己的失望。
“行了!这不过是那两人的诡计!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上官凛一眼便识穿了,但一见冯广,还是满脸不信,他看不得冯广这样一副模样,颓然一叹,“罢了!我何必同你这庸人解释!”
上官凛忽而拾起地上的剑,宝剑出鞘,一道青光扫过冯广的双目,冯广避过锋芒,再看上官凛双目死死地盯着手中的长剑,眼眸中的寒光比剑气还要冰凉。
“皇上要杀卑职,卑职只有……”
“行了,你自己去领四十板子!”上官凛不屑于理会冯广,手中的剑忽而向下一劈,御案上的灯光一暗,玉石灯台被从中切成了两半,毫不拖泥带水。
“是。”冯广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上官凛眼中的杀意是冲着自己来的,只当要永别老母,如此看来上官凛这杀戮的念头并非对己,冯广捡回来一条命,只是看着上官凛这一剑劈得力道,使出了十足的内劲,狠辣又快,哎,不知道是谁该倒霉了。
是了,皇上在听到江望寒和明月松都跟董清秋有染,心中对那两人很是怨愤,唉,完了,完了!冯广心中不禁替江望寒扼腕。
上官凛直等冯广行出好远,才上前用剑把那削得平整的灯台给挑开,“行啊!想要以卵击石,以指绕沸,那朕就让你血本无归!”
《满朝凤华》 卷五 第八章 一叶知秋
清秋在边关还没有逍遥几天,就传来朝廷敕令,务必到圣旨即刻返京。敕令是三道加急,但圣旨上说的话却让董清秋差点没吐血。
圣旨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宣读的,说董清秋竟然解决了上官凛的心事,并且董清秋身为钦差,平息了韩的叛乱,对楚国有功,该当论功行赏,让董清秋即刻回京接受赏赐。
另外,大将军明了是非,上官凛已经打算加封江妃为贵妃,晋一个级,请大将军与董清秋一同回京。
这份圣旨算是在军中再度确立了上官凛对董清秋信任的形象,在江望寒听起来,就更加觉得董清秋和上官凛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
薰清秋不禁糊涂了,上官凛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知道自己收了江望寒难道不该气得狗急跳墙,心急如焚,恨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怎么圣旨里头还真煞有介事地对自己论功行赏?
是了,他是要骗江望寒和自己一同还朝,用金银的赏赐和江妃晋封的消息来刺激自己和江望寒,一旦入朝,就如同瓮中之鳖,俎上鱼肉,他到时候想要怎么处置自己,可不就随意了?董清秋恨得牙痒痒,上官凛摆明了是抓住江望寒心系江妃这一弱点,必定会回京城一趟。
自己若是不跟去,江望寒和上官凛万一一对峙,自己的西洋镜穿帮的可能性还是有的;可若是自己去了,上官凛把江望寒和自己一同拿下,那就更加让他称心如意了!
“大将军。清秋有个不情之请。”薰清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江望寒见着上官凛,看来自己只有深入虎穴,和上官凛周旋到底了,“大将军刚刚派人去孤竹国与楚的边境滋扰,还是在此守着形势才好。清秋一人进京,禀明大将军地心思。也把大将军给江妃娘娘的贺礼一同带去。”
江望寒想要在边关树立威信,也不想入朝朝见上官凛,听得董清秋这句话的意思,似是保证她回去就定能让妹妹江秋兰升为贵妃。思虑一会儿,点头答应,“也好。那姑娘先回京,若是有变动,我再动身不迟!”
薰清秋心里松了一口气,只要江望寒不离开边境,上官凛还认为江望寒已经和董清秋结盟。有所顾忌,那她的小命应该就保得住了!
前来传旨并接董清秋回去的人都是羽林军的人。董清秋并不知这班人是不是另有暗杀令,要求江望寒再派了一百精兵护送自己,那上官凛是阴谋家,可不像江望寒说一不二,明着是看得起自己,所以派了大批兵士护送。谁知道他会不会暗藏杀招。
薰清秋地车驾还没有出焰城,就遭遇了一大批百姓,那些人对董清秋依依不舍。焰城的百姓。大多数都是军士的家眷,因为薰清秋的到来,平息了边关地一场暴乱,让他们的儿子兄弟免于自相残杀,保住了性命,所以百姓对董清秋深表感谢。
薰清秋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待遇。其他人送礼给她,都是巴结她,那些金银珠宝有时候堆叠起来都没有百姓手里头的鸡蛋米油香甜。
薰清秋一个人立在马车之上,环顾四周,只见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每个人都争先恐后地想要把自己家里的土产送给董清秋,董清秋朝众人拱手,自然是不敢受,她慷慨激昂,又是一番说辞,直说得百姓们对薰清秋想要掏心挖肺了,一个个热泪盈眶,迟迟不肯离去。
羽林军的都统不得不催促董清秋,“董大人,再不出城,只怕太阳要落山了!”说着,便替董清秋把众人都往回赶,那些人不想给董清秋添麻烦,或是悻悻地离开,或是把东西悄悄放在董清秋车上,又被董清秋喊了回去。
别地人自是往旁边退去,却有一车这时候从远处赶来,董清秋定睛一看,只见几个人推着一车大坛子酒朝这边赶来。董清秋倒没什么,旁边的都统和其他人都面露喜色,“是高风酒!”
待车近到跟前,董清秋才注意到随车前来的那名玄衫男子身
,询询儒雅,尽管有着北边人高大的身材,却一点也粗犷,反而有着边关人中难得的秀气。只是,这男子近前来,却让董清秋很是不自在。对了,是他的那双眼睛!他的目光中有着殷殷之色,一双眸子看向董清秋,恨不能透视了自己一般。
“董大人,还请收下这一车酒,这些都是十年地陈酿!”那人也是来献酒的。
都统和在场的其他人都目露精光,有些人甚至啧啧出声,“哇,是十年陈酿地高风酒哇!”
“不用了!”董清秋被他瞧得不自在,对酒又不感冒,自然不想要他的酒,“先生的一番好意,清秋心领了,只是清秋急于赶路,带着酒水也不方便,他日再到焰城来,一定再尝尝先生的水酒。”
“啊……”这一下连都统都忍不住发出惋叹的声音,董清秋看了这些人一眼,一个个都猛吞口水,显然对这酒很是觊觎。
那男子被董清秋拒绝,却也不气馁,“董大人,边关风疾,你们连夜赶路,容易感染风寒,不如多喝些水酒,也可抵御风寒。”
“对啊,对啊,赵老板的话很有道理。赵老板地高风酒可是边关一大特产,要说这十年的陈酿,每一坛可都值得十两银子!”都统深怕董清秋又要拒绝,在旁边补充道。
“赵老板?”董清秋斜睨了眼前的男子一眼,怎么瞧都不觉得他像是一个商人。
“小的是高风酒楼的老板赵无痕。”他双目看着董清秋,不经意地在语气中加重了他的名字,眼中的殷切之色变得有些迷惘了。“董大人,不要辜负小的一片心意,就勉强收下这些酒吧。”
薰清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