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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太麻烦。”上官凛的确不想在江妃这里弄这么麻烦,他本来就浑身不自在,还是早点休息,双眼闭上,一觉到天亮得好。
江妃只好让宫女端过橡木盆,帮上官凛洗脚。同样是脱靴脱袜,眼下江妃的细致跟董清秋上次地戏弄给上官凛的感觉就完全不同。江妃小心翼翼地帮上官凛揉搓着脚,旁边置一温水壶,盆中的水若是稍稍凉了,便加些水,一双手用心又细致地按摩着脚步地穴位。让上官凛能够放松一些。
虽然上官凛的身子是放松了,不过脑子里头却还是很不自在,一闭上眼,就觉得底下蹲着地是那个狡黠的男子,对自己眨着眼,坏笑地把手伸进盆里头按住自己的脚,然后得意地叫嚣:“刘兄怎么这么不自在?”
上官凛一想到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底下的江妃一愣,关切地抬起眼探问道:“皇上,是水冷了吗?”
“不是。就这样吧。”上官凛不想再想那个洗脚的过程。对于他来说真是一种可怕的煎熬。
于是江妃把上官凛的脚捧
他活络活络穴道经络,惹得上官凛更是不舒畅,恨不来就把自己的脚擦了睡觉。
直到江妃吹熄了桌上的灯烛,倚靠在上官凛的身侧躺下,上官凛才觉得自己地精神可以稍稍放松一点。明明之前一个小男人在自己跟前做着女人的事让上官凛觉得别扭不已,现在换成一个女人做,上官凛还是觉得很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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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江妃心跳却渐渐加速,现在时间尚早,这一男一女躺在床上还能做些什么?江妃只觉得自己的脸微微有些发烫。等待着上官凛主动抛出橄榄枝,可是过了好一会儿。上官凛都没有动静。
江妃有些按捺不住,尽管在外边的时候对上官凛毕恭毕敬,可脱了衣服便是床上的夫妻俩,江妃悄悄地解开自己亵衣,只着了一件抹胸小衣,一双手自然而然地环住了上官凛的胸膛,无比娇羞地低声喊了一句:“皇上”,这一声中夹杂着轻轻地喘息,在上官凛的耳畔吐气如兰,香味都要把上官凛给熏昏了。
上官凛虽然对于男女之事不大理会。却也知道江妃这一举是什么样的一个隐含意义。但上官凛对江妃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兴致,一想到江妃这泼辣狠毒又嫉妒的性格,上官凛便干脆佯装睡着。
只是当江妃地手环上上官凛腰身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了。上官凛忽然想到薰清秋地手好像也同江妃一样细腻和滑嫩。只是这样一想,脑子也偏巧有些涨热,顿时觉得帐子里头的气氛让他有些不能控制起来。
上官凛把自己那胡乱的念头揪了回来。皱着眉绷着脸假寐着。江妃已经悄悄解了自己的抹胸,掷在一旁,把自己那柔软的酥胸往上官凛身旁靠去,一只脚看似无意地勾住了上官凛。上官凛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他早知道躺在这张床上就需要有所行动的,也做好了这个准备,只是真的靠在这女人身旁的时候,却抱有一种侥幸的心理,或许就可以这样相安无事地睡到天明。
看来,希望破灭了。上官凛默默无语,任由江妃“不经意”地解开自己深衣的衣襟,他心底深吸了一口气,翻身扑在了江妃地身上。
江妃想要十分热烈地迎接她的丈夫,想要用自己的妖娆和激情把这个冷漠的男子融化,不过上官凛似乎并没有她想象中地有反应。尽管她拼命地索吻,两只手探入他的深衣,抚摸着他的背,但是身上地上官凛还是不温不火。
好容易才进展到那一步,底下的江妃已经渐渐迷失了自我,就等着上官凛发动最猛烈的进攻,然而此时的上官凛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脑子里头进了水,一种朦胧的,似曾相识的感觉潜入了他的脑海,他觉得自己正躺在后湖小岛上的石头边,就像现在一样,不,比现在更甚,呼吸急促,底下涨得难受,同样是黑暗里头,伸手不见五指。所不同的是,上官凛比上次可要清醒的多。
只是清醒状态时的上官凛忽然觉得自己不是躺在江妃的寝宫,躺在自己身上逗弄着自己,诱惑着自己的江妃也已经换了一个人一样。他只觉得旁边有无数只眼睛盯着自己,而最可恶的,便是董清秋那一双鬼机灵的眼珠子,带着贼意暗笑着。
是的,他不是错觉,身下的江妃柔软又娇嫩的身躯竟然让他联想到薰清秋那弱不禁风的模样,昨夜和董清秋争斗时的情形登时浮现在面前,直让上官凛背后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无论他怎么挣扎,手上触摸着的江妃,面前无边的黑暗都让他只能想到薰清秋那个让他不知如何是好的小男人!
是的,上官凛的面前此时浮现出来的面孔就是那个令他无所适从的薰清秋的,让他又是恨,又是喜,想要杀又不能杀的小男人!
一想到他把自己上上下下全部看了去,还当着那么多侍卫的面,不知道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上官凛就觉得自己的下半身都凉了半截。
再想到昨天夜里和他那番床上的争斗,上官凛就觉得恨不能找个洞把自己给埋了,这绝对是他最不愿想起的回忆。
本来还算坚挺的某处忽然之间像是遇到了冷水一样,迅速地收缩。
江妃已经处于悬崖上,只等着山间的瀑布奔涌而发,哪里知道上官凛还没进水帘洞就已经退缩了。
上官凛努力想要把自己从这种无聊地幻想中抽离出来,想要挣脱董清秋的噩梦,可谁知道越是挣扎,就越是陷得深。他过了二十几年的日子,自记事起,就要求睡觉的时候,房中不能熄灯,免得有人暗中对自己下手。可是在他与江妃、傅妃两女行房的时候,却是要求房中不能有任何灯光的。他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赤身裸体的模样,更不愿让人看见他在最放松的一刻时有任何的表情。
所以即使他已经将近而立之年,却还是一个懵懂的男人,一个把自己封闭着,由外及内的,不想让任何人碰触他自己的孤僻帝王。
如果没有董清秋的话,他就可以一直这样封闭下去,把自己扮演成一个高高在上的,没有任何人能够看到他真身的皇帝。
可是,董清秋看到了。他非但是简单地看到了他不雅的画面,还把他所有的行为都收于眼底,非但是看了,还故意留下鞋子来胁迫自己,有事没事拿出来嘲讽自己!
非但他一个人看到了,还让别的侍卫也看到了。一想到这里,上官凛就觉得郁闷到了极点,无论自己再怎么努力,下面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当然,或许潜意识里头,他也没想过要在江妃的身上证明什么。没反应反倒是个不错的借口。
上官凛在江妃的身上趴了一会儿,在江妃急促的娇喘声中抽离出身子,侧过脸,扭转背,面对着床幕外,对还躺在那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江妃说道:“朕累了,先睡吧。”
“唔?”江妃本来正闭着眼睛等待着上官凛的临幸,猛地听到上官凛开腔,还没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满朝凤华》 卷六 第二章 明月吃醋
广与董清秋滔滔不绝地谈论起他小时候的趣事,董清巴地等着冯广在自己的劝说下,把他的奶奶接到府上同住,于是不停地诱导着冯广想起***好,逼得冯广心里头犹豫纠葛,就是拿不定主意。
正说着,外边传来小絮的声音,“大人,明丞相求见。”
薰清秋一听是明月松,本来还有些喜色的脸顿时变成了霜打的茄子:“不见!”
“可是……”小絮没想到董清秋拒绝的这么快,还没有说完的话都被薰清秋这一句给呛了回去。
“就这么不待见我么?”明月松的声音从屋外传出来的时候,董清秋听到这声音就厌恶到极点,恨不能平躺在被子里头装死。
“小清……”可是明月松这句话还没有喊完,整个人就已经呆立在当场,因为他看见董清秋和冯广躺在一张床上,而董清秋还用胳膊肘撑着自己同冯广聊得火热。
薰清秋冷冷的瞟了明月松一眼,此刻的明月松气色已经好了大半,一张脸红润有光泽,根本和前两日病恹恹的样子判若两人。董清秋心里头更是恼火,这还不是假装的病么?能好得这么快!董清秋对明月松爱理不理,这人向来是不请自来的,比上官凛更甚一筹。或许那个小絮便真的是明月松的眼线,知道冯广跟着自己进了卧房,便报告给明月松了。
明月松铁青着脸,看着房间里头的董清秋和冯广,心里头百般不是滋味,飞快地走上前,一把把冯广给揪了起来。伸手拽住里边董清秋的手腕,“你还真是随便啊!跟谁都可以睡一张床吗?”
明月松的话让冯广听了真是难受,尽管他现在对于龙阳之癣已经有了抗性,但看到明月松一脸嫉妒和不满地对董清秋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想要退开,但一想到上官凛地话,“寸步不离”,却又还是像一个木偶一样站在一旁。
“管你什么事。好像我和你没那么熟,明丞相!”董清秋故意用冷淡的口吻对明月松说话。伸手把他重重地甩开。
明月松当然知道董清秋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冷淡,可是他没空跟董清秋当着冯广这个楞子的面打情骂俏,他扫了一眼冯广,眼眸中尽是厉色,“行了,冯统领你先出去吧!”
冯广一阵犹豫,想要出去避开这两人又做些什么让他无所适从的事,可又怕上官凛怪罪,站在一旁扭捏道:“这个,皇上……让我寸步不离薰大人。”算是对明月松的解释。
明月松横了冯广一眼。正要说话,就被董清秋先声夺人道:“是啊。冯兄你留在这里就对了,不用理会一些无畏之人。”
“你……”明月松看向董清秋,几乎是带着一丝焦躁的口吻,对董清秋说道,“你出来,我有话同你说!”他说着,又要去拉董清秋的手,薰清秋却往床里边缩,让明月松又扑了一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