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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凶手会这么不管不顾地抬扛吗?我又有点儿迷茫了,一般来说,作为一个凶手,他应该会很有逻辑地给自己找一些理由来解释自己的异常行为,像他这种回答方式,完全就是不管不顾破罐子破摔了嘛,哪儿有一点儿职业精神呢?
而就在我迷茫的时候,白乘警又开口了:“你不要生气嘛,这两个娃娃也是看到了一些情况,和你说的有点不太一样。他们说对了,你就解释一下,说得不对,你说清楚就行了,何必跟娃娃置气呢?”
看来,我这娃娃的头衔是板上钉钉了。我很丧气,只能默默地看着朱子杰的反应。
而朱子杰似乎也一时语塞,只是含混地“嗯”了一声。
白乘警见他没词了,这才继续往下说:“刚才,这俩孩子的问题,你能回答吗?”
朱子杰好像憋了一肚子火撒不出来,只能咬着牙说:“我去的时候,那个厕所确实是锁着的。”
白乘警问:“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呢?”
朱子杰显得很恼火:“要是有人老是在你上厕所的问题上纠缠,你生气不生气啊。”
白乘警说:“要这么说起来,问这个问题确实是不太礼貌,可你现在是在接受质询,必须有什么说什么。”
朱子杰悻悻地说:“你们这不是接受质询,你们从一开始就认定我是杀人犯了。”
我们谁也没说过对他有怀疑,但他直接把这话说出来了,看来他对此很敏感,这一点很可疑。
白乘警说:“我们并没有认定你是杀人犯,你不要乱想。”他没给朱子杰留说话的空间,又抛出了一个问题:“有人看见你曾经和梁春雨在案发现场附近说过话……”
朱子杰连忙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他居然对这件事极力否认,这可真有点出乎我的意料。要知道,聪明的凶手只会对行凶过程进行掩饰,却不会否认其它和行凶没有直接联系的行为,尤其是这种可能被别人看到的事情,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和梁春雨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乘警说:“那你在那儿见过梁春雨没有?”
朱子杰又是连连摇头:“没见过。其实,我在那个厕所门口站了会儿,结果那个厕所的门老也不开,我就换了个厕所。”
……我有点无语,这算什么,毫无逻辑可言,让人完全无法接受。
白乘警倒表现得很淡定:“也就是说你在那边完全没有见过死者是吧。”
朱子杰点点头:“是。”这回他倒回答得斩钉截铁的。
白乘警往后面一靠:“那这事儿可就有点儿意思了……”
朱子杰好像又火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就因为我说的跟他们俩说的对不上就要怀疑我吗?你怎么不去怀疑他们俩。”
“他们俩”摆明了指的是我和夏斯宇,好啊,竟
然还反咬一口,看来这家伙当个推理小说中的凶手还真不够格,但他是凶手这一点已经确认无疑了,就冲他一味否定、大肆叫嚣这一点来看,他的嫌疑就很大。
我正在得意洋洋地想这些事情的时候,白乘警却说了一句话:“好吧,你先回去吧,有事儿我们再找你。”
喂,不是吧,他都被逼到绝路上了,眼看再稍微努努力,他就会全线崩溃彻底投降坦白交代,你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就这么让他轻轻松松地走了,这不等于前功尽弃吗?
而朱子杰听到他这句话,居然就站了起来:“好吧,其实你们不用再找我了,反正我也不是凶手,你们还是找准了方向再使劲吧。像现在这样,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朱子杰几乎是拂袖而去,我有点儿发傻,看了看夏斯宇,他也是一脸的痴呆相,我只得转向白乘警:“你怎么就那么把他放走了?”
白乘警一直拔着脖子往朱子杰去的方向看,过了一会儿,应该是确定他已经走远,不会听到我们说话了,这才回答我的问题:“他应该不是凶手。”
他不是凶手?你这话说得轻飘飘的,也太不负责任了吧,这不等于直接抹杀了我所有的工作了吗?于是,我气鼓鼓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凶手的?”
白乘警有条不紊地说道:“其实,一开始我就觉得他应该不是凶手。你们要知道,他可是跟着他老婆一起坐车,他老婆还有身孕。一个快当爹的男人,正处在一种满怀希望的状态,怎么可能去杀人呢?他应该知道,做了这种事,等于前程尽毁,他现在的所有幸福,都会变成泡影。我觉得,他应该没那么傻。”
我很生气,这叫什么理论,简直是牵强附会,我必须纠正你的错误认识,于是我凛然说道:“可是,你就没想过,他也许正是怕失去了这种幸福才杀人的?也许,那个梁春雨掌握了什么足以破坏他这种幸福的东西,这种事儿也不是不可能。”
出乎我的意料,白乘警听了我这番话之后,竟然没有反驳,而是点了点头:“你这么说倒是也有一定道理。不过,这两个人可是很久没有见面了,姓梁的手里能有什么破坏他幸福的东西呢?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一点啊。”
我一时语塞,但也不得不承认,白乘警说的,是有道理的。想了一会儿,我才对白乘警说:“要不,问问他那三个同事吧,先从那个秃脑袋大胖子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发现了什么?
☆、秃脑袋大胖子晏总的证词
白乘警看了看我,脸上的疑云更重了。而夏斯宇这时轻轻地在说了一句:“琪琪,咱们,刚才,好像忘了问他一件事了。”
我转向他:“忘了问什么了?”
夏斯宇说:“好像忘了问他钥匙的事情了……”
糟糕,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我正在抓狂,白乘警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了:“什么钥匙?”
我本能地想到,这么重要的事情不能让他知道,然而夏斯宇已经把实话说了出来:“就是火车上用的,那种六角钥匙。”
平常也没见你说话这么利索,这个时候,他的嘴倒快了。我刚想到这儿,白乘警又问了:“问这个干什么?”
夏斯宇回答得更快了:“那个厕所的门是锁着的,肯定是有人杀了梁春雨之后,为了延迟他被发现的时间,用钥匙锁了门才离开,所以,这个凶手手里肯定有一把火车上用的六角钥匙。”
白乘警拧起了眉毛:“要是这么说的话,所有的列车员、乘警就都有嫌疑了。”
我连忙摆手:“不不不,不可能,这些人……”
其实我想说的是,按照推理小说的套路,这些人根本就是打酱油的,所以完全不用考虑他们,但我总不能这么说出来吧。
就在我考虑怎么说的时候,白乘警居然冷哼了一声:“你能觉得我们清白,就凭这个,我还真得谢谢你。”
这是什么意思嘛,好像我最大的本事就是冤枉人似的。而白乘警说完这句话之后,又郑重其事地问道:“那还要把他叫回来问问吗?”
我没好气地回答:“不用了,你就那么问,他会承认吗?”
白乘警居然立刻又换了一副狡黠的面孔:“他要是真有,不管他是不是凶手,都不大可能承认。”
“什么意思?”我有点迷惑,他的话太深奥了,我听不大懂。
白乘警说:“这种钥匙是严格限制使用的,更不能随便买卖,他要是承认有这种钥匙,马上就会被按照规定处理。所以,傻子才会在乘警面前承认自己有这种东西。”
我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有点兴奋:“那,这种钥匙是不是很难搞到?”
白乘警摇摇头:“这倒也不是,这种钥匙构造很简单,非常容易仿造,私下买卖也很多,所以,也不是很难搞到。”
我很生气:“那你说了这么多,实际的意思不就是随便用这种钥匙虽然违法,但是很难追查,是不是?”
白乘警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他停了一下,才补充道,“所以,你想凭这个锁定凶手,基本上是没戏。”
夏斯宇忽然从我脑袋后面□嘴来:“如果是这样的话,凶手倒未必会有这种六角钥匙。”
我和白乘警同时看他,我问他:“什么意思?”
夏斯宇摸着自己的下巴——他这个样子真是讨厌极了——慢条斯理地说道:“随便买卖和使用这时钥匙属于违法违规行为,所以这种钥匙一般都是私下仿造和买卖的。同时,由于这种钥匙只在火车上能用,一般人也不会去买它。所以,除了列车员和乘警之外,有这种钥匙的人,一般跟火车的关系都很密切。要么,就是火车迷,要么,就是在火车上挣钱的。”
白乘警点点头:“要说还真是这么个情况,我们查获的不少私自持有这种钥匙的人,很多都是火车迷,但也有不少是吃两条线的。”
我有点不懂了,只能问白乘警:“什么叫吃两条线的?”
白乘警说:“就是在火车上干不法勾当的,主要是扒手。”
夏斯宇好像没听见我们在说话,继续往下说道:“这个案子有点特别,它是白天在火车上发生的,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人多眼杂的,肯定不是下手的好时机。所以,与其说这个案子是早有预谋,倒不如说这个案子可能是临时起意。也许凶手已经有了杀死受害者的预谋,但肯定不是在火车上动手,可能是突然出现了什么情况,让凶手不得不赶快在车上杀死受害者。如果是这样的话,凶手应该不会持有六角钥匙。即便他有,事发之后也应该赶紧处理掉才对。要不然,一旦怀疑到他身上,他可就洗不清了。”
我顿时兴奋起来:“也就是说,这个卫生间应该还是个密室。”
夏斯宇摇摇头:“密室什么的,我不知道,我的意思是说,想靠六角钥匙来锁定凶手,这本身就很不靠谱。”
你!我真的很想捶扁了他,我以为你是在思考,没想到你最后把我给损了……
我狠狠地剜了夏斯宇一眼,而他则又陷入了沉默。我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