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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真的很想捶扁了他,我以为你是在思考,没想到你最后把我给损了……
我狠狠地剜了夏斯宇一眼,而他则又陷入了沉默。我确定他应该不会再插嘴了,这才对白乘警说:“把那个秃脑袋大胖子找来问问话吧。”
白乘警看看我,直皱眉:“你真要一个一个问下去?”
我坚决地说:“当然。”
白乘警满脸的不自在:“再过两个小时就到站了,到时候会有公安上来勘查现场,排查嫌疑人。凭现在这只鳞片爪的,能得出什么结论。”
我很生气:“等到了站,凶手就跑了。”
白乘警说:“那倒不至于,现在坐车都实名制了,谁坐了车都是有记录的,不可……”
他忽然停下了嘴:“好吧,那还是问问吧。”然后他便拜托列车长去找那个人去。
是不是我的脸色太难看,把他吓到了?我这么想着,不经意之间抬了一下头,却发现不远处,那个美女阿姨正抱着胳膊,向我微笑。见我抬头看她,她居然冲我挥了挥手。
她又来了……我在不断压抑心中怒火的同时,也隐隐感到一丝不安——她的去而复返,是不是因为听到了什么消息……哦,对了,朱子杰回去了,他们一定有过交流了。美女阿姨或者朱子杰一定从刚才的对话中嗅到了某种危险,所以这个美女阿姨又回来探听风声了。
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后背冒出丝丝的凉气。我们在这里调查,而凶手就在不远处明目张胆地看着我们,那副笑容虽然灿烂,那眼神却像两把刀一样直直地刺在我的心尖上,让我感到一阵一阵的恐惧——这就是传说中的笑里藏刀吧。
而白乘警竟浑然未觉,只是问我:“你们想问他点儿什么呢?”
我盯着美女阿姨,随口答音:“唔,就了解点儿情况吧。”
白乘警似乎有点不太痛快:“还……呢……”
我没太听明白后面他说了些什么,扭头问了他一句:“嗯,你说什么?”
白乘警摆摆手:“没说什么。”
我莫名其妙地再次抬起头,却发现美女阿姨已经走了。奇怪,她怎么就这么走了,我又看了一眼夏斯宇,却发现他正在傻笑。
好你个夏斯宇,又跟这阿姨眉来眼去了。难怪她走了,恐怕是你漏了什么风声吧。
想到这儿,我狠狠瞪了夏斯宇一眼。而夏斯宇也发觉我在瞪他,和我一对眼光之后,居然立刻做贼心虚地把头低下了。
我也懒得搭理他,因为我想起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那个秃脑袋胖子叫什么名字,他们那个公司是干什么的?”
我问的当然是白乘警,他听我这么问,往前翻了翻笔记本:“秃脑袋胖子叫晏满堂,他们那个公司叫旭阳旅游开发有限公司,晏满堂是执行副总裁。”
“那梁春雨是什么身份?”我刚想起,我还没好好了解一下死者的身份背景。
白乘警翻了翻:“梁春雨是策划经理。”
我有点好奇:“策划经理是什么职务?”
白乘警说:“嗯,策划经理呀……”
他忽然抬起头,不往下说了,我也随着抬起了头,原来列车长已经领着那个秃脑袋胖子晏满堂走过来了。
晏满堂噗嚓一下子坐在了我们面前——刚才他坐在舒笑的前面,我完全感觉不到他是多么有气势,现在我真的见识了,他坐下的过程,完全就是把一堆肉扔在座位上的过程,非常的震撼。
晏满堂好像对我们叫他来问话这件事非常不满意,一坐下劈头就问:“又有什么事儿?”
不知为什么,我看着他的时候,心里有些发毛,而白乘警好像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他慢条斯理地说:“还是想了解一下死者梁春雨的一些事情。”
晏满堂直皱眉:“我们知道的都说了,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他说到这儿,一指我,“哪,这个小姑娘也在,前前后后她全看在眼里,你们要是不信我们说的,可以找她核实嘛。”
我有点发傻,怎么一下子扯到我头上来了。白乘警好像一时也有点反应不过来,因为我能感觉到他迟疑了一下才说:“我们并不是不相信你……”他好像在斟酌词句,所以说话慢吞吞的,让人有点儿着急。
更让人着急的还在后面,白乘警说完“我们并不是不相信你”,就说不下去了,居然停了下来。
眼看要冷场,夏斯宇忽然冒出来一句:“你们发现梁春雨失踪之后,去找他了吧?”
晏满堂显然对夏斯宇老气横秋、装腔作势的语气很不满:“是啊,你们当时不就在我们旁边嘛,这还是你们撺掇的呢,你可别说你们不知道这事儿。”
晏满堂的语气咄咄逼人,我开始捏了一把汗,为我自己,为白乘警,也为夏斯宇。
而夏斯宇好像对这个并不是太在意,他又慢慢地问了一个问题:“你们寻找他的时候,发现他了吗?”
晏满堂撇着嘴:“要是发现他了,你们也不会替我们报警吧。”
这话明明是在说我,我有点生气,但又发不出火来,这胖子气场太足,本姑娘实在是有点hold不住。
夏斯宇却丝毫也没有泄气退让的意思:“可是,在你们寻找未果之后不久,梁春雨的尸体就被发现了。你们是不是忽略了什么呢?”
晏满堂显然是被激怒了:“我们能忽略什么,每个座位上的每个人都看了,还不是什么都没发现。”
夏斯宇“嗯”了一声:“你们只看了座位,没看卫生间吗?要知道,后来梁春雨的尸体恰恰是在卫生间里被发现的。”
晏满堂皱起了眉毛,像极了一只准备攻击的胖狗:“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恰恰是在卫生间里被发现?”
夏斯宇一脸的淡定:“没什么意思啊,我是说,如果你们当时关注了一下那个卫生间,也许就能早点发现尸体了。”
晏满堂皱着眉毛:“我们也不是没看,但是厕所里要么就是没人,要么就锁着呢。”
夏斯宇说:“你们找到那儿的时候,那个厕所锁着吗?”
晏满堂想了想:“应该是锁着呢。”他的气势好像弱了些。
夏斯宇说:“你就没敲敲门?”
晏满堂说:“敲了啊,没人回应。”
夏斯宇问:“敲了门,没人回应,你就走了?”
晏满堂说:“不走怎么办,在门口守着?”
夏斯宇说:“总得确认一下里面是不是你们要找的这个人吧。”
晏满堂开始扭捏了:“这个……我们很着急,就继续往前走了。再说,谁知道他会躲在那里面……”
夏斯宇说:“你们就没等等?”
晏满堂使劲摇头:“没有。”
夏斯宇摸着下巴:“你们都没觉得不对头吗?”
晏满堂看看他:“什么不对头?”
夏斯宇说:“你们敲了门,卫生间里不是应该有人应声吗?”
晏满堂挠着脑袋:“当时谁也没想那么多,里面没人应声,我们就过去了。谁知道是不是因为厕所故障,服务员把门给锁了。”他的声音彻底缓和了下来。
夏斯宇说:“你们当时为什么对梁春雨的失踪一点儿也不着急呢?”
晏满堂的手还在头皮上来回划拉:“也不是说不着急,小梁这人一向不靠谱……”
夏斯宇说:“这种表现跟不靠谱是两码事儿吧,这也有点儿太不正常了,连你们给他打电话也不接,你们就没想过他可能出了什么意外吗?”
晏满堂似乎很不情愿:“谁想到他会出这样的事情嘛,这是在火车上,又是白天,还有乘警和列车员……”
说到这儿,他瞥了一眼白乘警,白乘警不自觉地在衣领上蹭了蹭脖子——他好像有点儿浑身不自在。
夏斯宇说:“就算这样,你们的表现也未免有点太冷淡了吧。”
晏满堂居然重重叹了口气:“唉,也不是我们冷淡。这个小梁,真不是我说,没见过这么不靠谱的……”
他说到这儿就不往下说了,我等得难受,便很谨慎地问了一句:“他是怎么不靠谱,有什么表现吗?”
晏满堂又挠了挠头:“要说他有什么表现……反正这么说吧,他就像这样失踪一会儿,不接手机,我们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
我很不好理解这是一种什么行为:“会有这种情况吗?”
晏满堂连连点头:“有的,不管是上班时间,还是平时同事聚会,他都能干出这事儿来。”
这事儿可真邪,我直皱眉毛:“是吗?”
晏满堂看看我:“你还别不信,他就是那样的人。”
我说:“那你们还
用他?还让他当什么经理?”
晏满堂说:“这你有所不知了,他虽然不靠谱,但办事还是很得力的,之前的几个小项目完成得都非常好,所以这次我们才让他策划这个大项目……”
我有点吃惊了:“这么说,他这毛病一点儿都不影响工作?”
晏满堂笃定地摇摇头:“看样子是不影响。”
我问道:“那你们事后就没问问他跑去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连电话都不接?”
晏满堂说:“我们也不是没问过,他一般都说他当时不太舒服,休息去了。”
“那你们就没问问他是怎么回事?”我追问下去,到这个时候,我才有点渐入佳境了。
晏满堂回答得倒也很自然:“当然问过,他说是低血糖,所以经常会头晕,一头晕就什么也干不了了。说是怕影响我们,所以就躲出去了。”
我忽然有点生气了:“他要是低血糖,你就直接说低血糖好了,说什么他不靠谱,你这人真是……”
晏满堂这次回答得倒是斩钉截铁:“这在我看来,就是不靠谱。你要躲出去,好歹也打个招呼,他经常是把一大桌子副总经理的扔在那里。而且,有时候,他正说着话,一句话都没说完,就能站起来就走,你说这要不是不靠谱是什么。”
他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我琢磨着。而晏满堂说完这一大套,似乎意犹未尽,喘了一口气,这才接着说道:“所以,一说他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