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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禾妞服务员继续说道:“只个天气儿奏是潮,被卧褥子全潮,有点儿霉味儿也木办法哎……”
她絮絮叨叨,没完没了,舒笑听得一愣一愣的,完全没有插话的机会。凌然赶紧拦她:“好啦好啦,你去吧,我们有事儿再叫你。”
柴禾妞居然冲着凌然抛了个媚眼:“奏是只个样儿,俺们也木办法哎。”说完她就走了。
舒笑气呼呼的:“这算什么嘛,她……”
凌然连忙说:“好啦,把窗户打开散散。对了,我们是对门吧,我们都把门窗打开,吹吹过堂风就好了。”
舒笑瞪他一眼:“净说这些没用的……”
凌然陪着笑,递了一个布口袋过来:“呐,这个给你。”
舒笑拧着眉毛,接过那个布口袋,进来一反手就把门给关上了。
我有点纳闷:“你不开门通风?”
舒笑“嘁”了一声:“你听他说,我可不想敞着门让他们看。”
我有点儿发愁:“这股霉味儿可怎么办呢?”
舒笑把拉杆箱往门边随便一放:“我看看。”
她说完就在门边开始找,一边找还一边给我指点:“呐,这里有通风的开关嘛,一直开着吹吹看看。”
我看看刚才打开的窗户:“那窗户呢?”
舒笑瞥了一眼:“开着呗,使劲吹,反正等会儿咱们要出去吃饭。”
我“嗯”了一声,舒笑又说:“来,看看我买的东西。”
她说完给我晃了晃手里的布口袋,我看了一眼,那袋子上写着“牛家村古镇”一行字,字下面还画着一座像庙一样的建筑,袋子的另一面写了两行字“依山傍水、古镇园林”。
我正在研究这个袋子,舒笑已经从捏住它的底下的两个角往起一提,袋子里的东西立刻全到了床上。
舒笑两眼放光,一个一个拿出来给我看:“你看,这说是个玛瑙镯子,一开价就要五百,被我硬给砍到三十;这对耳环,还说是钻石的,标价一对儿要六千,结果我三十就给拿下了;还有这个,看见没有,说是银戒指,开价四百八,我告诉他,过三十不要,结果你猜怎么着,三十拿下。还有这个金锁没有,我打算送给我侄子,开价两千三,你猜我砍到多少?”
我看看她那得意洋洋的样子,不免心里有点儿好笑:“三十呗。”
舒笑睁大了眼睛:“对呀,你怎么知道?”
我实在忍不住笑出来了:“你买啥东西不是照着三十砍啊,多一分钱你都不要。”
舒笑脸一拉:“你真没劲。”
我一摆手:“得了得了,赶紧洗洗,换身衣服吧,我可真累坏了。”
舒笑“哼”了一声:“你先洗吧,我再看看这些东西。”
她说完就低头去研究那堆东西了,我也懒得跟她废话,打开箱子,找出自己的换洗衣服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也有一股霉味儿,我直皱眉,又退了出来,打开换气扇,然后连人带衣服往床上一躺。
舒笑回头看看我:“怎么啦?”
我看着天花板:“卫生间里也有怪味儿。”
舒笑拿着一个翠绿扳指对着阳光一边看一遍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房间里有多长时间没住人了。”
我眼皮沉重:“谁知道……”
舒笑站了起来:“真是,怎么到这么个鬼地方来了……”
我根本也没听清她后半句说的是什么,嘴里含含糊糊地应道:“既来之则安之吧……”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感觉到有人晃我。我条件反射地一睁眼,只看到舒笑满脑袋湿嗒嗒地站在我面前:“起来吧,我都洗完了。”
我揉揉眼睛坐了起来:“你先洗了?”
舒笑“啊”了一声:“我看你睡着了,我就先洗了呗。”
我翻身坐了起来,醒了醒盹儿,抱着衣服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的霉味儿已经不那么明显了,一股洗发水的味道和蒸汽搅和在一起。我把衣服放在洗脸池旁边的台子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了会儿呆,这才慢慢地开始脱衣服。
等我洗完澡换好衣服走出卫生间,舒笑正坐在床上用自己带的吹风机吹头发。
我坐到她对面,舒笑一边收拾头发一边问我:
“琪琪,咱们今天晚上在这个村里逛逛吧。”
我打了个哈欠:“你不都已经买了一堆东西了嘛。”
舒笑说:“不是买东西,我想拍两张夜景。”
我说:“这村里能有什么夜景啊,连个路灯都没有。”
舒笑说:“看看呗,我还是第一次到这种没开发的古镇来,感觉有点儿不一样呢。”
我的脑子里一闪念,随即嬉笑着说:“你不会开始喜欢这个村子了吧。”
舒笑倒没有笑:“好像是有点儿,你不觉得这个村子一点儿开发的痕迹都没有吗?除了这个破宾馆之外,其它的房子全是原汁原味的老房子,真是一片处女地呀!”
我笑了笑:“你不是对这个村子很不满意嘛。”
舒笑却表现得很认真:“既来之则安之嘛,我刚才在窗户边上看了一下,有一条小河呢,后面还有好高一座山。”
我一边在心里笑话舒笑的语言水平,一边严肃地回答:“是嘛,在哪儿呢?”
舒笑手一扬:“你自己去窗户边看嘛。”
我站起来,信步走到窗前,倚着窗台看了看,却发现天已经有点儿黑了,舒笑所说的山已经变得有些模糊,而小河则在不远处,蜿蜒迤逦流到远方。
作者有话要说:尝试一下新题材
☆、聚宝楼
其实刚才我开窗户的时候,已经看到了舒笑说的山和水,但那时天还很亮,远远看去,山也不算青,水也不算绿,尤其是上半截山,全都光秃秃的,寸草不生。虽然现在已经开始入秋了,不可能像春天那么好看,但这么个中央不长的发型也太让人倒胃口了。
但现在天色渐暗,山和水都不那么清晰了,所以反倒让人产生了一些美好的联想。我在窗台前面,刚刚发了会儿呆,小河边的住户却接二连三地亮了灯。
窗户里的灯光像隐隐的繁星,真好看,我都有点儿发傻了。
“琪琪,”舒笑叫了我一声,把我惊醒,我回头看看了看她,舒笑这才说道,“你赶快把头发好好吹吹,咱们好吃饭去。”
我“嗯”了一声,走过去拿起她放在床头柜上的电吹风——舒笑出门的时候,东西总是带得很齐全——草草吹了吹自己的头发,觉得差不多全干了,便把吹风放下,又拿起旁边的梳子梳了两下,然后对她说了句“好啦”。
舒笑拿起电话按了几下:“喂,我们好了,你们呢?……好,那我们出门了。”
我们拿了自己的钱包、手机、房卡,走出了房间,夏斯宇和凌然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舒笑问凌然:“咱们吃点儿什么?”
凌然一笑:“出去找找呗。”
舒笑一撇嘴:“还找什么啊,不是有个聚宝楼吗?去尝尝看。”
凌然一迭连声地说“好”,舒笑便径自走去,而凌然则紧随其后。我看了看夏斯宇,他还是那么面瘫,我只好郁闷地跟在凌然和舒笑后面下了楼。
舒笑所说的聚宝楼并不在我们刚才走过的石板路上,而是在一条岔路上,只不过岔路口有一个小小的路牌,指示了一下方向而已。刚才我光顾着往宾馆走,没注意这个牌子,而舒笑和凌然因为一直闲庭信步地逛小店,所以发现了这么个地方。
说是楼,其实也就是个两层木结构建筑而已,但因为周围的房子都是平房,所以这个饭馆倒也算是鹤立鸡群了。现在已经到吃饭的时候了,这个楼里却没有吃饭的人。一楼有一个大柜台,柜台后面有一排架子,上面放着各种酒水,我也搞不懂都是什么,柜台里面却没有人,大堂里有两张八仙桌,还有七八张小桌子。唯一的一个服务员是个大妈,我们进去的时候,她正靠着一张八仙桌子打瞌睡。
我们一进去,大妈就醒了:“吃饭白,楼上坐好白?”
我们纷纷点头,但没一个说话的,因为我不太确定自己现在张嘴说话会不会也带着这种口音,估计他们三个也是这种感觉吧。
我们在大妈的带领下上了二楼,这里三面有窗户,另一面是包房和卫生间、吸收池,大厅里放着四五张八仙桌子。一上楼,大妈又说话了:“靠窗户好白?”
我们沉默了一下,凌然才说:“能给我们找个临街的桌子吗?”
我注意到他并没有带出这个村里人的口音来,心里不免替他庆幸。但大妈却一口回绝了他:“靠街边的不行哎,那是包房,有人订咧。”
凌然回头看看我们,有些无奈地说:“那你随便给安排个靠窗户的吧。”
大妈把我们领到一张桌子前面,我坐下之前看了看外面,下面是酒楼的后院,原来这个酒楼的厨房并不在楼里,而是在后院的一排平房里,因为我看见其中有一个房间的烟囱正在冒烟。
我指着那个烟囱问大妈:“你们正在烧什么啊?”
大妈看了看外面:“那是烤羊肉。”
我忽然想起了曾经吃过的羊肉串,顿时不觉食指大动:“好啊,我们也要一份。”
没想到大妈直摇头:“吃不成吃不成,只个烤羊肉时间忒长咧,那是从早上奏开始弄,晚上才能吃着……”
我一听这话就急了:“什么?那不是把羊肉都烤成灰了。”
大妈又是连连摇头:“不是烤只么长时间,前面还得喂料,喂好咧放三四个钟头儿,再上火烤三四个钟头儿,到晚上六点多才能吃。”
我直接打断了她:“你把正烤的那些拿给我们不就行了。”
大妈的头摇起来就没停下过:“不行,那都是人家订下的……”
我这个郁闷啊,正在这时,楼梯响起来了,有人上楼,那人一边走还一边喊了一声“服务员”,逗得我们同时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一下。
我看到了一身熟悉的警服和一张胡子拉碴的脸,随即段阿姨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