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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一身熟悉的警服和一张胡子拉碴的脸,随即段阿姨也出现了。
段阿姨一看见我们就大惊小怪的:“咦,你们也来吃饭了?”
我“嗯”了一声,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那个老警察看了看段阿姨:“你们认识啊?”他倒是一点儿口音都没有。
段阿姨点点头:“我一个同事的孩子……”
老警察笑起来:“那一起吃吧。”
段阿姨似乎有点儿为难:“这合适吗?”
老警察倒是无所谓:“没关系没关系,一起吧,就咱们俩人也吃不了什么。”他看了一眼服务员阿姨,“包间有吗?”
服务员阿姨摇摇头:“没有咧,已经被人给包下咧。”
老乘警似乎有点儿失望:“没有了啊,那就坐外面吧。”他这么说着,已经走过来坐下了,一边还让着:“坐,坐。”
真好,出门第一顿饭就有人管,真是完美的开端。我一边高兴地想着,一边坐在老警察的旁边,而段阿姨和夏斯宇他们三个也纷纷坐下来。
我坐下来,看了看仍然站在一边的服务员阿姨:“麻烦你,拿份菜单来。”
阿姨还没说话,老警察已经张嘴了:“不用菜单,就上那八大碗吧。”
服务员阿姨点点头:“明白咧,你们喝酒白?”
老警察看看我们,我们四个人一齐摆手,他又看看段阿姨,段阿姨也直摇头:“我不用。”
老警察“嗯”了一声:“那就烫一两吧。”说完,他像是自我解嘲,“我多少得喝点儿,这么多年的老习惯了……”
我看了老警察一眼:“一两酒够吗?”
老警察也看了看我:“够了……你不知道,这是他们自己酿的酒,劲儿大。”
我看了看老警察通红的眼睛和疲惫的神态:“您最近休息不好吧,是不是这儿出什么大案子了?”
老警察看看段阿姨,又看看我,摇摇头,含糊地说:“没……没什么……”
段阿姨说:“告诉他们吧,这没什么可保密的。”
老警察叹了口气:“其实是前两天这村里有人失踪,我们就是来查这个事情的。”
我一听真的有案子,立刻开始兴奋:“有人失踪……”
我刚说了四个字,那边又有人上楼了,这回楼梯响个不停,好像上来了很多人。
我们一起回头,第一个上来的就是这个村的治保主任杨联太,他身后是一个还有派头的中年人,腆胸叠肚的,一副目空四海的架势。中年人后边跟着一个年轻人,长得倒还算清秀,就是个子有点矮,才到那个中年人的肩部,戴着金丝眼镜,好像有点文化,但走路说话点头哈腰狗颠屁股垂地,让人看了觉得有点恶心。
跟在他们后面的,赫然是晏满堂、文一诺、钱超英三个人以及一男一女两个人,女人就是今天早上我们在村委会大院里看见的那个中年妇女,男的没见过,四十多岁,又高又胖,长得倒挺白,浑身泛着油光,就像一块大五花肉。此刻,晏满堂他们正有说有笑的,就好象梁春雨被杀这件事从来就不存在似的。
这些人上得楼来,只是看了我们一眼,就拐进了旁边的包间里,就好象跟我们完全不认识似的。
包间的房门关上,二楼又安静了下来。老警察看了看我:“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既然这顿饭是这老警察来请,我就有点不好意思隐瞒了:“嗯,我叫琪琪,您怎么称呼?”
老警察显然是对我的回答很满意:“我姓宁,安宁的宁,你们叫我老宁就行了。”
我假惺惺地说:“那怎么好意思,我叫您宁叔叔吧。”
宁警察笑起来:“也行,你们是来旅游的?”
我“嗯”了一声:“听说这边不错……”
我还没说完,宁警察就哈哈笑了起来:“什么不错啊,你看看你们周围,都没人来,你们这是听谁说的啊。”
我没说话,看了看斜对面的凌然和舒笑,赫然发现凌然呲了一下牙——估计舒笑又在桌子底下拧他了。
夏斯宇看看宁警官:“可是,我们在网上都看见这个地方的网站了,做得还挺好的。”
宁警官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他们还整网站了,真够能折腾的……”
凌然连连点头:“是啊,不过那个网站挺简单的,就一个景点简介,几张照片,连个联系电话都没有。”
宁警官直皱眉,小声嘀咕道:“这帮家伙,怎么想的,这不是胡折腾嘛……”
我觉得宁警官话里好像有别的意思,但我不敢确定,而宁警官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的音调:“嗯,他们刚开始弄,还没什么眉目呢。”
凌然的脸色暗淡了:“还没什么眉目啊……”他看了舒笑一眼,而舒笑也正在瞪他,两个人的目光一对,凌然赶紧躲开了。
而宁警官却好像没注意到似的,还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是啊,而且现在雨季还没过去,最近这两天可能还要下雨呢,你们没发现房间里特别潮嘛。”
确实,房间里太潮了,都有股霉味儿了。我想了想:“这个地方到底都有什么可看的啊?”我是真不知道,当时舒笑跟我说得含含糊糊的,亏我还以为她很靠谱呢。
宁警官想了想:“就是有个牛家老宅,占地方挺大的,按说是有点儿可看的,但年头有点儿长了,还没修缮。”
我抱着仅存的一丝希望问道:“那个老宅里面有什么可看的吗?”
宁警官说:“其实就是个大院,这房子是顺治年间修的,房主据说是从河北那边逃难过来的,还是个什么官员,手里有的是银子,在这儿修了这么个宅子。要说这宅子其实比苏州那边的园林、北京的王府什么的还是差了不少。但这个宅子有一点很特别,它是依山而建,院墙修得很高很坚固,还修了护城河,另外,他还有一个很特殊的家庙。”
我们都很疑惑,段阿姨问:“什么家庙?”
宁警官说:“说是家庙,其实是个……咳……”他咳嗽了一声,看了看我们,似乎有点不太想往下说。
我们的胃口立刻被他吊起来了,都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而宁警官的表情却十分诡异:“其实,也没什么了,就是那个庙比一般的家庙大得多而已。”
我有点儿失望:“那有什么不得了的啊。”
宁警官看看我:“呃……确实也没什么,那个家庙一直锁着,年久失修的,我们也没进去过。从外面看里面,也应该是荒废了很久了。”
夏斯宇忽然插了一句嘴:“那个宅子又是修高墙,又是挖护城河的,那家主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宁警官连连摇头:“这可不清楚了,在历史上,这个村里的人挺神秘的,民国以前从来不跟外面来往的,听说官府也搞不清这村里的人都是怎么回事。一开始还弄得挺紧张的,但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也逐渐和缓下来了。”
夏斯宇想了想:“不就是个有钱人家吗,干吗修得跟碉堡似的,还挖护城河啊。”
宁警官说:“我也就知道那么多,那个宅子刚解放的时候还有人住,后来就荒废了。”
我问宁警官:“为什么后来会荒废了呢?”
宁警官咳嗽了一声:“你这小姑娘,真能刨根问底。后来不是四清、反右、□,运动一次接着一次的。这家有这么大宅子,肯定经常被当地主批斗啊。再加上这家人丁又不旺,到60年代就只剩下一个孤老头子了。□一开始,这老头让红卫兵斗得死去活来的,有天晚上穿着白绸衣裤吊死在那所宅子的大门口。第二天也不知怎么的,就传出来谣言来了,说那个宅子是个凶宅,有人晚上看见有个穿白衣服的白胡子老头在里面飘。红卫兵一开始还不信呢,晚上还来抓鬼,结果真看见了。当时就有两个吓得拉了一裤子,后来再也不敢来了,那所宅子才算消停。不过,现在也没听说那所宅子有什么不对劲,所以,多半那是有人编出来吓唬人的。明白了吧,小姑娘?”
我还想问点儿什么,楼梯又响了起来,我回头看了看,那个服务员阿姨已经端了两个大托盘上来了。
这阿姨很厉害——这是我的第一印象,她两手各托了一个大托盘,每个托盘上放了四个白瓷大海碗,有一个托盘还放着个白瓷酒壶,另一个托盘上则放了个大白瓷茶壶。
阿姨走到我们旁边,先把两个托盘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放,然后把托盘上的东西往我们的桌子上转移。
酒端上来,宁警官先给自己倒了一小杯,轻轻抿了一口,微微点了点头,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段阿姨问宁警官:“您怎么啦?”
宁警官脸上飞起红云,
似乎还有点不好意思了:“没什么,每次喝这个酒,都觉得太好喝了。”
我溜了一眼宁警官的小酒盅,他只抿了一小口,我有点儿失望,还以为他会豪迈地一饮而尽呢。
而宁警官稳定了一下情绪,这才接着说:“这就是这边的八大碗,都是烩菜,烩鱼块、烩五花肉、烩豆腐、烩豆角、烩草鸡、烩猪脚、烩丸子、白菜烩木耳。这可是这边的名菜,一般家里有什么红白事、孩子满月、小孩上大学之类摆酒席,一桌上也就放这么八碗菜。”
要说这些菜都没什么特别的,而且一看就是重油重色烧出来的,平常我可能根本提不起兴趣来。但今天我真的是饿了,看着这一碗碗菜,只觉得口水已经要从嘴角涌出来了。
宁警官却提着大茶壶一人给我们倒了一碗白花花的东西:“这是这儿的杏仁茶,趁热喝,凉了就不好喝了。”
我呷了一口杏仁茶,甜丝丝的,里面微微有一点点苦,还不错。我看着桌上的菜,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来:“宁警官,刚才那个服务员阿姨说,后面在烤羊肉。我们让她上一点儿来尝尝,结果她又说没有,说是人家订的,做起来麻烦什么的。”
宁警官看看我:“怎么啦?”
我看看他:“要这么说的话,这个羊肉这么精贵,肯定是个大菜了,可你刚才说,这八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