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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然接过相机,舒笑拉着我,和我一左一右往石碑边上一站。
这个石碑毫无特点,我根本没看出拍照的必要来,但既然舒笑想拍,我就勉为其难配合配合吧。
舒笑摆了个装可爱的姿势,我则站得笔直,凌然拿起相机咔嚓一声按下了快门,然后检查了一下,冲着我俩龇牙笑道:“拍得挺好。”
舒笑似乎有点儿不信:“拿来我看看。”
凌然把相机递到她手里,舒笑看得很仔细,而凌然借机讨好地说:“咱俩也合一张呗。”
舒笑根本不搭理他:“没必要,想拍你和夏斯宇拍吧。”
我们还没说完,一辆O牌的越野车开到了我们面前,段阿姨的脑袋从驾驶室旁边的车窗伸了出来:“你们刚出门啊?”
我一看段阿姨就开始觉得亲切:“是啊,您要上山吗?”我在不知不觉间用了“您”。
段阿姨说:“那正好,上来吧,我带你们上去。”她的声音好像没昨天那么亮了。
我们欢天喜地地上了车,我依旧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上车我就看见驾驶座旁边放着一瓶含片。
我有点纳闷:“段阿姨,你嗓子不舒服啊。”
段阿姨“嗯”了一声:“今天早上起来,嗓子有点儿疼。”
我有点儿同情:“要不要紧啊?”
段阿姨摇摇头:“不要紧,你们是去那所老宅子吧?”
我说:“是啊,您呢?”
段阿姨说:“那顺路了,我也是去那儿。”
我忽然联想到了什么:“您也是去那儿?那个失踪案不会是跟那所老宅子有关吧。”
段阿姨眼睛盯着路,微笑了一下:“你这个鬼机灵,比你爹还难对付。”她可能确实是嗓子疼,笑得也不那么自然了。
我的胃口一下子被吊了起来:“说说嘛,到底怎么回事。”
段阿姨咳嗽了一下:“我嗓子疼,不太想说话,再说,这案子现在刚开始侦查,我也没法跟你说。”
我很扫兴:“唔,好吧,你带水了没有?”
段阿姨点点头:“后备箱里有一箱,你们要是渴了也可以拿着喝。”
“谢谢阿姨。”我失望地说完这句话,段阿姨却没有回答我,看来她是真的不舒服。
我无趣地望向窗外,二十公里的路不算长,但因为是山路,段阿姨开得并不快。我悄悄看了看仪表盘,时速只有四十公里。我看了看外面,这座山在白天看来,确实毫无生趣,树都很矮,草也不是很茂盛。整个山看起来就像是一张被涂抹成土黄色的纸,又被甩上了星星点点的绿色。看来这座山确实只适合晚上看,朦朦胧胧的,还能让人有点儿念想。
凌然却似乎并不感到失落,他虽然夹在舒笑和夏斯宇之间,却丝毫不怕麻烦,只是一味兴致勃勃地拿着相机对着外面接二连三地按快门——还好这是数码相机,要是胶片机,他可要花不少钱了。
舒笑托着腮,靠着车门,看着外面,若有所思而夏斯宇这个不着调的,这个时候居然睡得东倒西歪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我有点儿无聊,而这段路也确实像我刚才在地图上看到的,七拐八弯的。车子晃得很厉害,我真有点犯困了。
正在这时,旁边忽然嗖地一下,一辆黑色桑塔纳2000超过了我们。这车出现得太突然,我顿时被吓醒了。
段阿姨显然对这辆车很厌恶:“山路上还开这么快,真不要命。”
我忽然恶作剧地想到,段阿姨虽然长得漂亮,但这么彪悍,还到处出差,没准到现在还是单身吧,要是那样的话,我把她跟我前爹撮合撮合,也给韩姐找个竞争对手,哈。
一想到这儿,我便忍不住问她:“段阿姨,你家住在哪里啊?”
段阿姨显然对这个问题有点儿意外:“怎么想起问这个问题来了?”
我尽量不让自己的语气太诡异:“没啥,随便问问。”
段阿姨说:“住在北京。”
我继续问道:“您老是这么出差,家里人不操心啊。”我说完就有点后悔了,说这个,万一勾起她的伤心事儿怎么办。
而段阿姨却是一脸很无所谓的样子,她笑了笑:“没什么,他们都习惯了。”
“他们是谁呀?”我故意装出一副很好奇的样子。
段阿姨这回真笑出声来了:“他们当然是我的家人了,有我父母,有我老公,还有儿子。”
原来她已经结婚了,还有儿子,我不禁有点儿沮丧,看来我前爹是没戏了。
段阿姨却反问了一句:“怎么想起问这个问题来了?”
我绝对不能实话实说,只能遮遮掩掩地回答:“啊,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段阿姨说:“你这丫头,我可警告你啊。好好玩儿你们的,不准给我们破案子添乱,听见没有?”
“嗯,我知道。”我的声音很低,因为我有点儿口不应心,说实话,一听说这里出现了失踪案,我就有点儿兴奋。这是我第一次没跟爹妈一起出门,却接二连三地遇上案子,莫非这是老天爷暗示我,我是个天生的侦探材料,而且是旅情?
但我一想起火车上那案子,就立刻不自信了。遇上的第一个案子就没破,推理了半天还是推错了,这不是在故意戏弄我吧。没听说过哪个大侦探会有这样的事情啊,问题究竟处在哪儿呢?
而段阿姨似乎早就摸透了我的心理活动:“你这孩子,没事儿学什么福尔摩斯。小说都是瞎编的,你还真信。真要是遇上坏人了,你一个小姑娘怎么办。”
我有点儿不服气:“好办,把他抓起来就行了。”
段阿姨轻蔑地看了我一眼:“就凭你?瞧你那小胳膊细的……”
我气坏了,本来以为这阿姨人还挺好的,没想到也这么看不起人。于是我把T恤的短袖又往上卷了卷,攥拳屈臂:“别看细,我可很有力气。”
段阿姨嗤
地一声笑了出来:“行了行了,把你的肱二头肌收起来吧,我看不到。”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我开始堵心,但嘴里仍然要反驳:“你别看我胳膊细,我可是学过擒拿格斗的。”
段阿姨“哦”了一声,好像有点儿吃惊:“你学过擒拿格斗,跟老李学的?”
我连连摇头:“他这方面不行,我是跟我后爹学的。”
段阿姨点点头:“廖有为啊,我倒是听说过,不过,你爸爸单位擒拿散打最厉害的应该是那个曾宪锋吧?”
段阿姨居然连这个都知道,我不禁对她有点儿肃然起敬了:“是,曾叔是全省的散打冠军,我学的招数都是我后爹教的,但曾叔也给我指点过。”
段阿姨点点头:“原来如此,你都学什么了?”
“那多了,”我自信满满:“什么抱膝顶摔、锁喉抛摔、转身背摔,还有什么含胸切腕……”
段阿姨有点儿惊讶:“你学了这么多啊,看不出来是个武林高手嘛。”
“啊,那个,不值一提……”我这么说着,却一阵一阵地感觉到亏心,其实我后爹根本没教我那么多,有几招我只是听过个名字而已。
而段阿姨却没对我的假谦虚发表任何看法,相反她说了这么两句话:“其实女孩子嘛,用不着学这种东西,学点儿简单的防狼术就足够了。”
这,这好像是有点儿看不起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是不是该撒花啦?
☆、牛家老宅
上山的路和牛家村里的路一样,都是石板路,但这里的路年久失修,青石板大部分都碎了,上面还长了很多青苔,所以越野车开在上面一蹦一蹦的。
就在我被颠得七荤八素、生不如死、呼天不应、唤地不灵的时候,车子却忽然停下来了。
“到了。”段阿姨说完这句话,便拔了车钥匙。
本姑娘终于又活过来了,我连忙跳下车,好好吸了口新鲜空气,太爽了。再回头一看,舒笑下了车,就抱着一棵树吐开了。
凌然很关心地站在一边,手里拿着一瓶拧开了盖的矿泉水和一包餐巾纸,一边还关心地问:“怎么样?”
舒笑吐了一会儿,这口气才算顺过来,她抽了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然后狠狠白了凌然一眼:“你说呢?”
凌然的表情瞬间变得非常滑稽,手脚也不知道往哪儿放合适了。
我抱着肩膀看热闹,夏斯宇也凑到我旁边:“琪琪,你没事儿吧。”
我白了他一眼:“你说呢?”咦,他们不会觉得我是在学舒笑吧。
而夏斯宇的反应则安定得多:“嗯,你应该没什么事儿。”说完他就把手往后一背,气派十足地往那儿一站。
好吧,我皮实。
那边舒笑接过水瓶子,漱了漱口,然后把瓶子还给凌然:“走吧。”
凌然接过水瓶子:“没事儿吧。”他一脸很关心的样子。
舒笑瞪他一眼:“你说呢?”
段阿姨说:“好了好了,赶紧走吧。”她的口气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我连忙说:“嗯,赶紧走。”
段阿姨没有回答我,径直往前走去。这里的石板路变窄了,路况更加不好,两边的野草也更茂盛。走了没多远,就看见刚才超过我们的那辆桑塔纳2000也停在路边。
我走到车前面,摸了摸前机盖子,发现还有点儿热:“这车也是刚到这儿嘛。”
段阿姨走在前面,听我这么说,回头看了一眼:“那是肯定的,五分钟之前,我们不是在路上见过这车嘛。”
看来我摸前机盖子这事儿有点儿多余,我不敢再说话,因为就这么会儿工夫,段阿姨已经走出一段路了,我得赶紧追上去才行。
很快我们便走到了一条河边上,段阿姨用手指了指对面:“看见没有,那就是你们要去的牛家老宅。”
我抬头看了看,只能看见对面有一段高墙,修得跟长城似的,隔不远还有个小垛口,山上雾蒙蒙的,要不是这段墙不算太长,还真容易让人误会是个小城镇。
这段墙挤在一个小山坳里面,两边都是山,这条河就在院墙外面的脚下。我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