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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去旅游 作者:丹山白鹭老孤云(晋江2012-08-24完结,解密悬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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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敢往下说了,我心想,没什么不会的,看这个样子,估计……又死人了……
  宁警官和段阿姨已经进去了,我这才慢慢抬腿蹭到门边。这时,我感觉到舒笑哆嗦得更厉害了。
  这样绝对不行,拖着她我行动不便,所以我悄悄在她耳边说:“我要进去了,你要是不害怕就跟着我。”
  舒笑低低地“嗷”了一声,听起来像极了被勒住脖子的猫。凌然显然也听到这这一声,他连忙走上来一把抓住舒笑的手腕:“别怕,有我。”
  我心里虽然对凌然趁火打劫英雄救美的行径有些不齿,但也着实感谢他把我解放出来,因为我能感到舒笑的手已经慢慢松开,这样一来,我就能自由行动了。
  我连忙轻轻地抬起脚——我实在是怕声音大了让宁警官有所警觉——慢慢迈过门槛,段阿姨就在我们前边,宁警官蹲在地上,而在他面前,趴着一个人。
  又死了一个……我在心里念叨着,没有马上走过去,因为我看到宁警官已经站起身来了。
  他一回头先看到了我,不禁皱了皱眉,但他没说话,而是转向段阿姨:“是郭同发。”
  我瞬间明白了我一直觉得不对劲的事情是什么:从刚才开始,就只能听见杨金红在叫唤,而其他人的声音很小,尤其是郭同发的声音,我完全没有听到过。别人不做声倒好理解,他们可是两口子,光听到杨金红叫唤却听不到郭同发的声音可就有点儿太奇怪了。
  没想到一直没出声的郭同发现在竟然死在了这里,他是什么时候死的,又是怎么死的?
  然而这两个问题都没有答案,宁警官打着灯笼细细地把郭同发上上下下地看了一遍,站起来拧着眉毛:“看不出死因,但嘴唇好像有点发青,有点像中毒或者窒息。”
  我走了一步,宁警官回头看了我一眼:“别过来了,小心破坏现场。”
  我迟疑了一下,夏斯宇已经把照相机摘下来:“要拍照吗?”
  宁警官“嗯”了一声,把相机接了过去。
  唉,不知从何时起,我的相机已经变成了取证相机了,然而对此,我又不能有任何异议,一方面,我要尽可能地为破案提供帮助,另一方面,我也打算找个机会好好研究研究这些照片,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异常。
  段阿姨往前走了一步,正在拍照的宁警官看了她一眼:“怎么?”
  段阿姨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他的死相有点儿怪。”她皱着眉头,看着趴在地上的郭同发。
  怪?哪儿怪了?我有点纳闷,仔细看了看郭同发,他趴在地上,左手伸向前面,右手放在自己的身下,脸向右边侧着,双眼紧闭,身子直溜溜的,两条腿微微分开,两只脚贴着地面内侧放着。
  宁警官问:“怎么怪了?”
  段阿姨摇摇头:“不知道,反正就是怪……”她说到这儿,把灯笼往我手里一塞,说了个“拿着”,也不等别人说什么,便径自走上前蹲下,盯着郭同发的脸开始看。
  宁警官似乎对段阿姨的举动有些不满:“这有什么怪的,死人不都是这个样子吗?”
  他刚说到这儿,段阿姨已经用戴着白手套的左手扒拉了一下郭同发的身子,然后把右手探到他的身下那只手上。
  宁警官大吃一惊:“怎么……”
  段阿姨已经从郭同发的身下抠出了什么,她把右手扬在空中:“这是什么?”
  宁警官凑近仔细看了看:“烤羊肉。”他的声音有些低沉。
  又是烤羊肉,我的心立刻缩紧了。段阿姨站了起来,把手里拿的烤羊肉反复检查了一遍:“嗯,烤羊肉,不过,这次是两片。”
  这次是两片烤羊肉,而刚才杨联保手里拿的烤羊肉只有一片,一和二,莫非……莫非这是凶手留下的标记,表明杨联保是他杀的第一个人,而郭同发则是他杀的第二个人……
  我想到这儿有点儿不寒而栗,假如是这样,一和二恐怕只是个开始,接下来会有三、四、五、六……一连串的受害者出现,而最恐怖的是,我们并不知道最后一个数字是多少。
  宁警官看着羊肉片,轻轻咳嗽了一声:“我看,还是再找找看有没有别的线索吧。”
  段阿姨“嗯”了一声,对我们——当然重点是我——说:“你们小心点儿,别破坏现场。”
  咦,这好像是说,我们也可以好好勘查一下这个现场了嘛。
  我偷偷看了一眼宁警官,生怕他反对,然而宁警官却好像没听见这句话似的,只顾忙着拍照片——也许他根本也没听出段阿姨话里的意思吧。
  管你有没有听出来,反正这个现场我是一定要好好看看的。
  说是现场,最重要的当然是尸体,我刚才已经把尸体的状态看了个差不多,现在凑近点儿,也看不出什么来——这可不能怪我,谁让这里面这么暗的。
  这样一来,我听我妈说的那些法医学知识全都没用了。我只好把目光投向现场的陈设,而最先引起我注意的,则是斜对着尸体的一个摆设。
  那是一个高高木头台子,就放在大殿的左边。上面还有个架子,架子下面吊着一个圆圆的东西。我细细看了看那个东西,还用手里的灯笼照了照,那是个绿色的东西,上面似乎有字或者图案之类的,但根本辨认不出来。
  我试着推了推这个木头台子,它却纹丝不动,似乎是被固定在了地面上。这么年代久远的东西,我不敢用力太大,只得作罢。
  这个殿里也有两个木头士兵,就在这个木头台子后面。不过,这俩士兵的姿势倒是很端正,每个人手里都扶着一杆木头雕刻的长矛,傻站在那里,连表情都没有。
  两个士兵后面就是一张长条案,条案上放着一枚大印,一个签筒和一块惊堂木,别的什么都没有。桌案后面的太师椅上坐着本殿的阎王爷,穿着似乎和秦广王差不多,但表情狰狞多了,络腮胡子、大小眼,脸上还有一道刀疤,从左眼角一直延伸到左嘴角。
  这个阎王爷两手扶着桌案,嘴巴大张,似乎正在咆哮。不知为什么,我看着他这个表情,并不觉得可怕,而是有些厌恶。
  阎王爷背后左边还有一个木头架子,上面挂着两把木头刀,我凑过去看了看那两把刀,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我也不知道古代的刀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但看那两把刀连刀鞘都没有,想来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吧。
  阎王爷的身后照例有一面屏风,不过这扇屏风上却没有画老道,而是画了一个铁甲将军,骑在马上手舞双刀,后面有千军万马,随着他一起冲锋。
  在这面屏风上,也题着一首诗:“盖世英雄复若何,示君两字即消磨。每从金玉窟中醉,又向奈何桥上过。”
  又是首狗屁不通的歪诗,我悻悻地想。
  转过屏风,后面又是空荡荡的一块青砖地,我想起了秦广王殿里也有这样一块地,顿时感到,这块地面应该也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吧。想到这儿,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
  我的声音并不大,或者说,应该是很小的,不管怎么说,我也不能表现得太村了吧。然而段阿姨却听到了我打哈欠的声音:“困了吗,琪琪?”
  我连忙说:“没有没有。”
  宁警官冷哼了一声:“不让你们来,你们偏来,走吧。”
  开玩笑,这么快就回去了?我立刻说道:“不忙,这屋里还没拍照呢,都拍一遍吧。”我一边说着,一边从屏风后面绕回到桌案前。
  宁警官很恼火,他把相机往我手里一塞:“给你,拍吧。”话里饱含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语气。
  我把蜡烛还回到段阿姨的手里,从宁警官手里接过相机,立刻开始嘁里喀嚓地拍照。
  其实我是在乱拍一气,我压根也没发现什么可能对破案有帮助的线索,但我觉得要是不亲自拍照的话,未免显得自己也太不专业了。
  于是我不知所谓地把那个木头台子、两个木头士兵、桌案、太师椅、不知道在叫唤什么的阎王爷、两把木头刀还有后面那一面屏风都拍了个遍,这才暂停下来,但我这时仍然还不想走,于是我背着手开始打量这个大殿的四周,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宁警官没好气地说:“拍完了吧,走吧。”
  我摆摆手:“你别着……”
  我还没说出那个“急”字,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声惨叫。
  那是舒笑,我立刻就反应过来了,随即便出了一身冷汗。宁警官和段阿姨二话没说,转身快步往外就走,我和夏斯宇也连忙跌跌撞撞地赶出门去。
  我们一出门就看见门右边的地上,舒笑瑟缩在凌然的怀里,宁警官站在他们身旁问:“怎么了?”
  他的口气很焦急,而舒笑哆哆嗦嗦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连忙问凌然:“凌然,到底怎么了?”
  凌然一脸的委屈:“我哪儿知道,我们俩正说着话呢,她忽然就叫起来了。”
  我只好也转向舒笑:“舒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尽可能地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些,唉,见鬼,这个时候明明应该是别人来安抚我的嘛。
  舒笑还是只会哆嗦,我只好问凌然:“凌然,到底怎么回事,你把当时的情况完完整整地说一遍,一点儿不许遗漏。”
  凌然顿时苦了脸:“我哪儿知道……”
  宁警官已经有点不耐烦了:“赶快说,别磨叽。”
  凌然只好张嘴:“当时我正跟她说,别害怕,咱们肯定能出去。她忽然就喊了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虽然我有点怀疑凌然是不是对舒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但看舒笑的反
  应和凌然的描述,这种可能性似乎极小。我犹豫了一下,而这当口,夏斯宇开口了:“你们俩当时是怎么个状态?”
  莫名其妙,这是什么问题。我一边鄙视夏斯宇遣词造句的能力,一边搜肠刮肚地想研究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凌然已经回答了夏斯宇这个问题:“当时,我们就在这里坐着,我背对着栏杆,她看着我……”
  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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