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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口的方向,我看到了一幅让我毛骨悚然的画面。
大殿门口的墙上不知什么时候着火了,熊熊的火光清晰地照亮了“八殿都市王”的牌匾中间。牌匾下,大门洞开那个白影子又出现了。这次在火光的映照下,我们看他看得更加清楚了,然而他的脸上套了个白色的面罩,只挖出了两个窟窿。
他的身子被一个人挡住了,这个人的个子好像和他差不多高,中等身材,发型已经完全乱了。脖子被白色的人影用左胳膊锁住,两只手反背在后面,可能是被绑上了。身子虽然在奋力挣扎,却根本挣不开。
我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前面的这个人,觉得他好像有点儿眼熟,却想不起是谁来了。宁警官举着枪嘴里也在问:“前面那个……”我觉得他恐怕根本没法瞄准后面那个白影了。
“是边书记……”卞霖的声音哆哆嗦嗦的……
我的脑海里立刻闪过了那个戴着眼镜很有派头的中年人,我实在很难把他和眼前这个人联系起来,然而,我又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人应该就是他。
他不是被阻隔在那扇石门外面了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我一时有些凌乱,而这时段阿姨低声惊呼了一句:“他要干什么?”
旋即我便看到边书记后面那个白影右手一扬,一道亮光在他们的头旁边闪过,很快便落到边书记的脖子上,须臾消失。
边书记忽然不挣扎了,他的身子开始软绵绵地往地上倒,而那个白影很利索地往后一退步,回到了大殿里。
边书记瘫在了地上,不一会儿,一股红色的东西从他的脖子里喷射出来,他的前襟很快便被染红了。
我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卞霖这时忽然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赶快救人啊!”
他本来站在我后面,喊完这句已经硬生生地扒开我的身子,冲到了前面。宁警官嘴里喊了声“别去”,同时伸手想拽住他,却抓了个空,随即便也跟着跑了出去。
段阿姨一看这种情况,也冲了出去,我一琢磨,既然都已经这样了,我也跟上去算了。
卞霖跑得飞快,宁警官和段阿姨追得也不慢,我在学校里虽然是跑步高手,此时却觉得有点儿跟不上他们了。
我正跑着,后面有人说:“琪……琪琪……慢,慢点儿……我……我跟不上……”
我放慢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夏斯宇就在我身后两三步的地方,跑得呼哧气喘的,一脸的狼狈——此时大殿门口的火焰已经照亮了我的周围。
我看了看后面跟上来的凌然和舒笑,扔下一句“你慢点儿”,便扭头向着大殿飞跑过去。
段阿姨和卞霖就在大殿前,两旁的火光似乎小了些,我能听到卞霖在大哭:“边书记,你怎么啦?”
他们面前的地上躺着刚才那个瘫在地上的人,我挤进去低头看了看,地上那个人躺在血泊中,身体还在抽搐。
那确实是边书记,我已经认出他来了。他已经没有了我们初见他时看到的那种派头,现在,我们只能看到他浑身是血,衣服凌乱,眼镜也不知去向,两个手仍然背在后面。
卞霖跪在他旁边,两只手抓着他的胳膊,表情木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好想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这种味道似曾相识,但我死活想不起来是什么了。
然而,过了没几分钟,我就闻不到那股味道了。这时,段阿姨已经撕下了边书记的一块衣襟压在他的伤口上,然而血仍然汩汩地从他的指缝中流出来,把她的手和袖口都染红了。
我看着眼前的情况,有些发傻。
一会儿,宁警官从大殿里出来,摇了摇头:“里面没人。”
没人?怎么可能,我们所有人都看到那个白影逃进了大殿。
见我们都看他,宁警官加重了语气:“一个人都没有。”
“怎么可能!”我冲口而出。
宁警官点点头:“的确如此。”
我有些发怒了:“你都没灯笼,能看见什么!”
宁警官却没有急:“你要不信也可以进去看看。”
看看就看看,我很生气,绕过尸体一步就跨进了门槛。
我一跨进门槛就后悔了,万一那家伙躲在大殿的某个角落里怎么办,真要是冷不防冲出来,我也受不了啊。
我刚刚愣了一下,忽然发现大殿里并不是太暗,原来门口的火焰照亮了大殿里刚一进门的地方,而大殿两旁的墙上也点燃了火把。
我站在门口的光亮里,四下看了一圈,没有看到任何人。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进一步的时候,夏斯宇进来了,他叫了我一声:“琪琪。”
我回头一看他:“宁警官说这里没人。”
夏斯宇拧着眉毛:“这是有可能的……”
“为什么?”我大声问道。
夏斯宇说:“我怀疑,这些大殿里都有秘道通往别处。”
秘道?这不科学!我在心里大叫着,然而嘴里却只能问:“为什么这么说?”
夏斯宇说:“一连八座大殿,我们都是只看见尸体,没看见凶手。如果不是有秘道,我想不通凶手怎么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来去自如的。有几次,刚刚一出事,我们就到了,我想凶手是没有机会从正门离开的。也许,只有秘道才是最合理的解释。”
我很怀疑:“可是,我们在每一殿里都没有找到这种东西……”
夏斯宇倒很想得开:“秘道嘛,肯定不是那么好找的。”
见鬼,这家伙口气未免也太轻松了吧。我气呼呼地看了他一眼:“那到底能不能找到呢?”
我知道这话问得很没志气,而夏斯宇的回答比刚才更加轻松:“找找看吧。”
我这个窝火跟谁能说啊,真是欲哭无泪,而夏斯宇这家伙竟然拿出相机开始在大殿里拍照了。
我很恼火:“喂,你在拍什么?”
夏斯宇的语气很平淡:“我觉得把现场拍下来带回去好好研究一下,也许能发现点儿什么。这儿太暗了,没法仔细勘查。”
他这么一说,我也来精神了。我两步跳到他身边:“是吗,你拍什么呢?”
夏斯宇摇摇头:“我也说不好,总之尽可能多拍点儿吧。”
我看了看四周:“你觉得,那个暗道口会在哪
儿呢?”
夏斯宇继续摇头:“我也说不好……”
于是我只能无奈。
话说这个大殿里的陈设毫无新意,桌案屏风太师椅,俩兵一个阎王爷,外带两溜刀枪架子,之前几殿里出现过的木头马、木头架子什么的都没有,只在大殿的角上有一杆大旗。
我对这杆大旗感到有点儿违和,于是便走了过去,凑近看了看,却发现上面满是灰尘,应该是很久没有人用过了。
我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夏斯宇,来一下。”
夏斯宇“哎”了一声,很快便跑到我身边。
我小声问他:“这是个什么旗子啊?”
夏斯宇用同样的音量回答我:“不知道啊。”
我想了想:“我把它扯起来,看看它上面到底写的什么。”
夏斯宇“嗯”了一声:“我给它拍两张。”
我伸手提了提那面大旗的边角,谁知那旗子已经糟朽不堪,完全看不到原来上面绣的是什么图案和文字了。
我叹了口气:“看来上面是找不到什么线索了。”
夏斯宇拍了两张照片:“倒也不一定……”
什么叫倒也不一定嘛,完全是外交辞令。我气鼓鼓地把旗子狠狠一丢,谁知哧的一声,那旗子竟被我扯了一绺下来。
我愤愤然把那一绺破布条往地上一扔,悻悻地嘟哝了一句:“讨厌。”
而夏斯宇却像没有听到我说话似的,他又往前凑了一步:“咦,这个旗杆……”
旗杆?旗杆怎么了?我连忙也往前凑了一步。夏斯宇瞪着两只近视眼,喃喃地说:“这旗杆……好像是铁的嘛。”
铁的?我连忙也凑近了一步,那旗杆确实不像是竹子或木头的。夏斯宇伸手摸了摸旗杆,又把手收回来,放在鼻子下面仔细看了看:“铁锈,这旗杆确实是铁的。”
我松了口气:“铁的怎么了?”
夏斯宇说:“你看这旗杆这么粗,这份量肯定不轻。”
我一伸手:“不轻?这……”
我满以为自己一把就能把旗杆给抓起来,没想到我这一下,旗杆竟然纹丝没动。
奇怪了,这旗杆不是空心的吗?我缩回手,拍了拍上面沾的铁锈。
这怎么回事?我有点儿糊涂了,这么沉的东西,会有人扛得动吗?
这时夏斯宇却放下相机,伸手抓住旗子,一撕一扯便把旗全拽下来了。
我们眼前一时烟尘陡起,我连忙左手捂嘴,右手挥舞着想把灰尘赶走。
好容易等灰都落下去了,只剩下了一个光秃秃的旗杆。我这才看清楚,那个旗杆的上端是一个硕大的枪头,之前它被包裹在了旗子里面。
原来这杆旗还是一件兵器,难怪那么沉,想到这儿,我顿时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陷入黑暗
我又抓着旗杆左右晃了晃,却完全晃不动,看来这里也不是机关。
我对旗杆失去了兴趣,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这一殿的阎王爷身上。
阎王爷的穿着和其它几殿也没什么区别,姿势也无非是普通的坐姿。唯一有点儿不一样的是,这个阎王爷的容貌也太粗犷了些,满满的一部络腮胡子自不必说,两个太阳穴鼓得高高的,满脸棱角,两眼圆瞪,两道浓眉一直几乎和鬓角连上,左眼下面还有一条刀疤。
前面几殿的阎王爷虽然也有些面貌粗鲁的,但也没谁像他这样,我心里觉得怪怪的。
我把视线从阎王爷身上挪开,却看见夏斯宇背着手正在打量那个屏风。
我一看见这个屏风就开始头疼,到现在为止,我们已经看见八个屏风了,每一面屏风上面都有一幅莫名其妙的画和一首莫名其妙的诗。我觉得这些东西一定是有内涵的,而这些内涵也一定与这个阎王殿有大大的关联,然而,具体什么内涵,我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