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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这些东西一定是有内涵的,而这些内涵也一定与这个阎王殿有大大的关联,然而,具体什么内涵,我却完全搞不清楚。
我在沮丧之余,也只能随着夏斯宇去看这幅画的内容。
画上又画着一个将军——说他是将军,只是因为他身后好像站着不少,而他的穿着却完全是个匹夫。
他光着脑袋,系了根白色带子,也可能是白手巾,露出光光的头皮,身上斜披了一件单衣,露出右边肩膀,腰里系了一根宽皮带,穿着单裤和一双皮靴子,整个人看上去脏兮兮的。他的两只手紧紧握着一杆大旗,好像正在挥舞。
然而这杆旗子破得七零八落的,屏风上的颜料又脱落得很厉害,我完全无法辨认出旗子上到底写了什么。
但我并没有在旗子上太过纠缠,因为我的注意力已经被这个人的容貌吸引过去了。
他长了一部络腮胡子,太阳穴鼓得高高的,满脸棱角,两眼圆瞪,一对浓眉,尤其是左眼下还有一条刀疤。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退到桌案前面,面对着阎王爷和墙上的画。
络腮胡子、太阳穴、脸上的棱角、圆瞪的双眼、一对浓眉,以及刀疤,阎王爷的脸和屏风上将军的脸重合在一起,我忽然明白了什么,下意识地说了一句:“这个阎王爷和画上那个人是一个人。”
夏斯宇从屏风前扭过头来,看了看那个阎王爷,又扭回头看了看画上的将军:“嗯。”
他的口气很平静,好像还没明白我的话似的。
我只好大声重复了一遍:“这两个人是一个人。”
夏斯宇点了点头:“嗯,是一个人。”
什么嘛,我又生气了,这家伙怎么这么迟钝了。
夏斯宇沉默了一会儿,拿着手里的相机按了几下,再开口说的话却让我有点儿懵了:“每一殿都是这样,真奇怪。”
每……我开始结巴:“你,是说……”
夏斯宇点点头:“嗯,每一殿里屏风上的人和当殿的阎王爷其实都是一个人。”
我重新整理了一下心情:“每一殿都是?”
夏斯宇再次点头确认:“是的。”
我忽然大怒:“你之前为什么不说?”
我恶狠狠地看着他,心里有一种被蒙蔽和戏弄的感觉。
夏斯宇看着屏风,完全没理我:“我对这些雕像和屏风一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但我就是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直到你刚才说,阎王爷和屏风上画的人都是一个人的时候,我才忽然意识到,也许前几殿也是这样。所以我刚才检查了一下相机里的照片,这才确认了我的想法。”
这么说,这个事情还是我发现的?我一时转怒为喜,这家伙,拍马屁拍得这么不着痕迹,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还有这优点。
我的脑筋很快又转回到案子本身上来:“这个,跟这次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夏斯宇依然背对着我,他一边看屏风一边摇了摇头说:“我说不清楚,可能,没什么关系吧。”
我白费那么大劲了,失望……
夏斯宇看着看着,嘴里却冒出这么一句:“这首诗也挺有意思的嘛。”
我想起来屏风上还应该有一首诗的,再看夏斯宇,他已经看到屏风的左上角去了。我虽然觉得这事情无聊,但还是凑了过去。
那又是一首四句二十八字的诗:“手把旌旗誓不移,任他刀剑乱参差。向天一展遮红日,百战艰难更有谁。”
这首诗嘛,写得好像还有点儿意思,至少我基本上能看懂这时在夸奖这个人很勇敢。
夏斯宇拍了两张照片,我们正要往屏风后面去,段阿姨在门口问:“你们俩,看完了没有,还不出来?”
我的眼睛盯着屏风后面,嘴里随便说了一句:“嗯,还没看完。”
我似乎听到宁警官微微叹了口气,便回头看了他一眼,顺口问道:“你们看……”
等等,我忽然觉得不对,嘴里的话说到一半便改成了:“舒笑呢?”
舒笑、凌然、文一诺都没有跟着我们过来,这让我一下子担心起来。他们三个人老的老小的小,一个个都不像有能力应对突发事件的,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可麻烦了。
宁警官的回头稍稍使我放了点儿心:“他们三个还在门洞那看着我们呢。”
但我根本也没兴趣看屏风后面了,因为我的心动开始过速了。
我跑出大殿,对门口的几个人说:“咱们赶紧回去吧。”
宁警官看了我一眼:“你这个丫头,还真是变得快,一会儿要勘查现场,一会儿又要赶紧离开,真不知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我完全没有心情跟他抬扛,只是一味地说:“快走吧,快走吧。”
宁警官看了一眼,跪在尸体旁边的卞霖:“先走吧。”
卞霖“嗯”了一声,默默地站了起来,但眼睛一直没从尸体上移开。
宁警官拍拍他的肩膀:“走吧走吧,别伤心了。”
卞霖几乎是被宁警官架着离开现场的,他俩走在前面,夏斯宇紧紧跟在他们后面,而我和段阿姨肩并肩落在最后,而且有意拉开了一段距离。
我小声问段阿姨:“段阿姨,边书记真是被一刀杀死的吗?”
段阿姨点点头:“你不是都看见了,有什么问题吗?”
我说道:“问题倒是没有问题,不过,他被杀的方式倒是和彭贵很像。”
段阿姨“嗯”了一声:“刚才我也注意到了,他的伤口位置和彭贵的很接近,所以,边书记和彭贵很有可能是被同一个人杀死的。”
我有点儿疑惑:“这人会是谁呢?这一刀下去干净利落,一般人干不出来。”
段阿姨表示赞同:“确实……”
我猛然有了一个念头:“对了,边书记不是和罗亦可、杨联太一起被挡在那扇石门的外面了吗?怎么现在边书记又出现在这儿了,那里是不是有秘道和这边相连啊。”
段阿姨说:“不一定是秘道,但肯定是能过来……”
我想了想:“这就有问题了,如果边书记能过来,那罗亦可和杨联太肯定也能过来。现在边书记在这儿,那罗亦可和杨联太哪儿去了。还有,秘道这个事儿,如果我们没看见边书记的尸体,那谁也不会想到,或者说想到了,也没有把握。但和边书记一路的罗亦可和杨联太肯定知道……”
我说到这儿,忽然意识到了一个一件事:我已经在不经意间把嫌疑人的范围缩小到了罗亦可和杨联太两个人身上了。
而段阿姨也听懂了我的意思,她琢磨了一下,稍稍摇了摇头:“不一定,我们不知道是不是有其他人也知道这件事,毕竟现在还有人行踪不明。”
我立刻想到了朱子杰,他自从失踪之后,一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嫌疑人又增加了一名……
就在我陷入沉思之际,前面的宁警官忽然发出了“咦”的一声。我不自觉地抬起头,却发现大厅里的忽然变得相当昏暗,很快便陷入了一片黑暗,而舒笑他们的身影也随之隐没进了这一片黑暗之中。
我们大吃一惊,前面的宁警官和夏斯宇他们立刻开始飞奔,而我和段阿姨也跑了起来。
我很快便跑到了夏斯宇前面,但宁警官我却怎么也追不上。
我们跑到门洞前,隐隐约约看到了几个人影。我连忙问:“舒笑,舒笑,是你吗?”
舒笑哆哆嗦嗦的声音传了过来:“是我,琪琪,你……”
我循着声音一把抓住了舒笑的胳膊,舒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琪琪,琪琪,怎么办啊,怎么全黑了,咱们是不是……”
“别胡说!”我凶巴巴地打断了她,“怎么会这样的?”
舒笑结结巴巴的:“我,我也不知道……”
“刚才忽然一下子就暗了,然后火把就全灭了。”这是凌然的声音,他就在舒笑的旁边,这让我多少松了口气。
我稍稍缓了口气,这才问道:“你们本来不是跟着我们的吗,怎么又回来了?”
舒笑的声音好像平静了些:“我……我害怕……”
我有点儿无语:“好吧好吧,从现在开始,紧跟着我,千万别跟我分开了。”我一边说一边有点儿无奈,保护舒笑本来应该是凌然的活儿,他怎么反倒一点儿也不起劲了。
好在他们没事儿,我回头看了看来路,另一个让我觉得古怪的事情发生了:第八殿门口两边墙上的火焰竟然也全灭了。
我有点儿发懵:“段……阿姨,你看第八殿……”
段阿姨的声音从黑暗中传了过来:“我看到了……”她的声音很平静,好像完全不吃惊。
她接着说道:“大家都没事儿吧?”
我“嗯”了一声:“我没事儿,舒笑,凌然,你们俩也还好吧。”
俩人同时“嗯”了一声,再没说别的话。
夏斯宇也说了一句“我还好”,宁警官又问道:“卞霖,你呢?”
然而没有人回答。
宁警官提高嗓门又喊了两声“卞霖”,还是没人回答。宁警官恼火地又把嗓音提了八度:“卞霖,卞霖,你在哪儿呢?”
依然没有人回答,宁警官气呼呼地:“他去哪儿了?”
我搞不清楚他在问谁,也不知该不可张嘴回答,这时段阿姨回答了他一句:“不知道,全黑之前,我还能看到他,他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吗?”
宁警官的语气有点儿含糊了:“我跑过来的时候,他还在我旁边……”
段阿姨叹了口气:“文一诺,你呢?”
仍然没人回答。
段阿姨似乎也急了:“文一诺,你在这儿吗?”
仍然没有任何声音。
段阿姨的声音明显是不淡定了:“文一诺也跑了?”
宁警官叹了口气:“没准不是跑了……”
我的心里顿时感到一阵阵发凉,这时,忽然闪过了一丝亮光。
那一丝光照亮了夏斯宇的脸——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夏斯宇一边打开手机一边问:“我们的灯笼放在哪儿了?”
宁警官说:“放在刚才我们拼马鞍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