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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里这么想着,却并不打算马上提醒宁警官——谁让他一直损我来着。
而宁警官把两个人的手枪从放在眼前看了看:“这是被人塞到手里去的。”
我……
这不科学,他怎么一下子就看出来了,按惯例这应该是由侦探发现才对啊!
我欲哭无泪,只能听着他陈述自己的见解。
“这两支枪的口径都比较大,威力应该不小。如果被这种枪械击中眉心,那就不是只打出一个小洞来那么简单了,连天灵盖都会被掀掉。这两支枪的枪口都没有硝烟味儿,至少近期内没有发射过。最要紧的是,这两个人的手指都没有放在扳机上,而是搭在了扳机套环上。所以这两个人应该都没有开过枪。”
宁警官就这样抢走了我所有的台词,我只能张口结舌。而他说到这里却没有停,而是又检查了一下这两把枪:“没有弹夹,枪膛也是空的,这就是在糊弄人。”
好吧好吧,你牛还不行吗?我站了起来,现在,我才顾得上去找光亮的来源。
在屏风旁边的地上放着一盏灯笼,我走了过去,绕着灯笼转了两圈,想起了一件事,又跑回了门口。
门口大殿的两盏灯笼全都没有了——看来,放在屏风旁边的灯笼就是从这里摘下去的。
夏斯宇和凌然、舒笑站在大殿门口,凌然和舒笑犹犹豫豫地,似乎又想进又不想进去。刚才我出来的时候,舒笑就一直看着我,现在见我开始看她了,她才犹犹豫豫地张嘴:“琪琪,这里面……”
我看看她:“先别进去。”我可不知道她看见两具尸体会是什么反应,这种情况下,还是少冒点儿险的好。
“可是,我怕……”舒笑似乎有点儿欲言又止。
“你怕什么?”我本来不想理她,不知为什么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舒笑犹豫再三,终于说了出来:“我怕再……闹鬼……”
我心里好笑,脸上还得装出严肃的神情:“怎么可能,哪儿来的鬼?”
舒笑的两眼中流露出恐惧:“可……可我看见了……”
我对舒笑的神经质感到有些不耐烦:“那都是人装的……”
我想尽快离开,舒笑却又冒出一句:“可是……它一闪就没了……”
我越来越觉得这次出来绝对是个天大的错误了:“鬼看见有人追不是还逃跑了嘛,它要真是鬼,还能怕人抓?肯定是人装的……”
我还没说完,舒笑却打断了我:“不,我第一次看见的,绝对是鬼。”
我有点儿无奈了:“你第一次不就看到了个白影子吗,怎么知道是鬼呢?”
舒笑一边哆嗦——看来我让她开始了痛苦的回忆——一边说:“我,我看见,那个……那个鬼……鬼的脸了……一晃就……就没了。”
鬼脸?我心想,这下麻烦了,她是不是已经出现幻觉了?
我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看看她旁边的凌然,舒笑和凌然一直在一起,如果舒笑看见了,凌然也应该看见了才对。
凌然见我用眼睛瞟他,忽然明白过来,连连摇头:“我倒没看见,舒笑喊了一声,我才抬头的……”
我又看看舒笑,舒笑圆睁着两眼:“可我确实看见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
我真的很发愁,拖着个精神可能有点儿不正常的舒笑,面对着手里持枪的对手,接下来的事情会难办得多。
而凌然似乎是为了给舒笑宽心,居然对她这么说:“舒笑,别哭,你倒说说到底看见什么了?”
舒笑又开始抽搭了:“我就看见一个白色的影子,忽然就消失了。等我后来想起来,觉得……好像是个人脸,冲我笑了一下。”
太离奇了吧!我几乎叫了出来,而凌然又问了一句:“那个影子是在什么位置?”
舒笑用手一指:“就在门洞上面……”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什么也没有——当然没有了。
我尽可能耐心地安慰她一句:“舒笑,没事儿的,你先在这儿待着,我们都在里面,有事儿喊我们。”
舒笑怯生生地看了大殿里一眼:“我能跟你们在一起吗?”
我连连摇头:“你最好别进去。”开玩笑,活鬼没谱,死鬼可是货真价实地躺在里面呢。
舒笑的脸上很为难:“是吗?”
我点点头:“你先待在这儿吧。”
舒笑不再说什么了,我转向夏斯宇:“你在干什么?”
我对夏斯宇有点儿不满,他这次居然不进去勘查现场,却在大殿门口磨叽,这也太没眼色了吧。
夏斯宇正蹲在地上,他听见我问,从地上抠起一张碎纸片:“嗯,有点儿奇怪。”
我也蹲下来,看了看那张碎纸片:“怎么奇怪了?”
夏斯宇把碎纸片往我眼前一递:“你看。”
我看了看那张碎纸片,好像是张白纸,周围都烧糊了。
“这是什么?”我问夏斯宇。
夏斯宇摇摇头:“不好说……不过看这纸好像挺旧了……”
我想了想:“这个……能说明什么……”
夏斯宇又摇了摇头:“不好说……”
全是不好说,真让人丧气。
我还在看着那片纸发呆,夏斯宇却站起来了:“里面什么情况?”
“是杨联太和罗亦可……”我刚说道这儿,忽然意识到此时此景,怎么夏斯宇像是大侦探,而我则成了助手。
“怎么死的?”夏斯宇又问了一句。
“枪杀……”我怎么那么爱回答他的问题呢,真掉价。
夏斯宇“哦”了一声,迈步进了大殿。
这家伙,我连忙也跟着走进去了。
大殿里,宁警官和段阿姨已经勘查完了尸体。我和夏斯宇进来似乎惊动了他们,宁警官回头看了看我:“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夏斯宇问:“我们刚到这个门口的时候,忽然亮了一下,那是怎么回事?”
宁警官说:“那是我把打火机点着了一下,怎么了?”
夏斯宇问:“为什么要这么干呢?”
宁警官看看他,似乎有点儿不满:“你打听得还真细……我是想看看大殿里是不是还有人,如果有的话,看到火光不可能没有反应。”
夏斯宇点了点头:“嗯,原来如此……您有什么发现吗?”
宁警官说:“这小丫头没告诉你吗?杨联太和罗亦可死了,是枪伤。”
夏斯宇又点了点头:“我想听听具体情况。”
喂,这什么意思,难道我刚才说得不具体吗?这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而宁警官居然又补充了两句:“嗯,两个人手里都拿着枪,但应该是被人事后塞到手里的。”他咳嗽了一声,“做得很假,一眼就能看出来。”
夏斯宇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这可真有意思……”他的目光随即落到了屏风旁边的灯笼上,“这是……”
宁警官也看了看那个灯笼:“我进来之前就有了,可能是凶手点着的。”
夏斯宇绕着灯笼转了一圈:“刚才我们在门口发现了一块碎纸片……”他说着,把纸片拿出来,“嗯,和这个灯笼用的纸一模一样。”他一边说一边点了点头。
宁警官和段阿姨也走了过来,俩人传着看了看夏斯宇手里那片纸,谁都没说话。
夏斯宇又探着脑袋往屏风后面看了看:“什么也没有啊……”他把脑袋缩回来,对宁警官说,“刚才,这个灯笼点亮的时候,我们在外面听见里面吱吱嘎嘎的,好像是机关的声音。”
宁警官“嗯”了一声:“我也听到了……”
夏斯宇摸着下巴:“看来,这个大殿里应该是有什么机关,凶手就是通过这个机关跑的。”
宁警官附和道:“是啊。”
夏斯宇说:“我们还是找找这个机关吧。”他说着,拿起那盏灯笼自顾自地顺着墙根开始寻找了。
宁警官和段阿姨看着他,两人好像有点儿莫名其妙,但也没说什么,就那么看着。
夏斯宇很快便到了屏风后面,他在这里比在别处搜索得仔细多了,几乎是趴在地上一块砖一块砖的搜索。
找了半天,夏斯宇忽然笑了:“在这儿呢。”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按了按墙脚地上的一块砖,然而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这家伙,居然弄得跟真的似的。而他到现在,居然还在硬撑,装模作样地说了句:“没反应?不可能啊。”
我实在有点儿忍不住了:“喂,你怎么知道那是机关?”
夏斯宇说:“这块砖上有颗星星。”
我有点儿好奇,凑过去看了一眼。他手按的那块砖上确实有一颗星星,我想起前几次看到的那些机关,不禁也伸手按了按。
还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我看看夏斯宇:“也许,这块砖头只是偶然放在这儿的吧。”
夏斯宇点点头:“也许吧。”
他站起来,没再看屏风后面,而是又观察起这一殿阎王爷来了。
刚才我光顾着看尸体了,没顾上看这一殿里的陈设。其实这一殿的陈设也没什么,我看了看阎王爷,装束普通,面容呆板。
夏斯宇又开始看屏风了,那上面是一个骑着马的将军,手里提着一杆长枪,远处立着一杆大旗,旗上依稀有一个字,我看了半天,才辨认出来那是个“袁”字。
我特意比照了一下屏风上这个将军和阎王爷的面貌,却发现他们又长着同一张脸。看来前面几殿的阎王爷和后面屏风上画的人也应该是同一个人,我这么想着。
夏斯宇拿出照相机,对着屏风拍了几张照片,然后把目光停在了左上角,那里又有一首诗:“宝剑长为壁上鸣,示君锋锷几纵横。竹城水寨当年事,弔古空怀一段情。”
虽然我勉强能看懂这首诗,但还是觉得这事儿挺无聊的。夏斯宇却似乎很感兴趣,拿着照相机拍了又拍。
段阿姨看着夏斯宇拍得差不多了才说:“把相机给我拍两张照片吧。”
段阿姨要相机当然是给尸体拍照,我趁这个工夫又看了看两具尸体,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在这么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