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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是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了,但还得硬撑:“这说明……”
我还没想好这说明什么,夏斯宇已经说下去了:“这说明,这些白色的幔帐是近期才挂上的,凶手挂这些东西,显然是别有意图,而这种意图,也无非就是:装神弄鬼。”
夏斯宇转向宁警官:“咱们不是捡过一块白色的布吗?我倒是觉得,可以拿出来,跟这些幔帐比较一下,看看是不是同一种材质。”
宁警官把那块白布取出来,托在手里看了看,然后和幔帐放在一起比较了一下:“倒是有点儿像,可是光这么一看……”
夏斯宇摆了摆手:“嗯,也罢,确定不了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我完全莫名其妙了。
夏斯宇又转向了朱子杰:“现在,在场的人里,应该只有你最了解这个村子的情况了。”
朱子杰连连摇头:“可是这下面我也没来过……”
夏斯宇笑笑:“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您说的那首歌,到底是怎么唱的。”
朱子杰的脸上露出恐惧,连连摇头,却一句话不说。
夏斯宇按了按太阳穴,似乎对朱子杰的反应感到头疼:“那么……”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我把上面发生的事情向你说一遍,你听听看和那首歌能不能对得上。”
朱子杰连连点头,又连连摇头,好像很迷茫:“那首歌是从一数到十,而现在,我们正好是在第十殿里。”
夏斯宇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您别忙下结论,我还是说说,您听听吧。”
夏斯宇随即便把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一做了陈述:
阳:一殿秦广王,死者——杨联保,钝器击打致死,凶器不明;
乾:二殿楚江王,死者——郭同发,不明;
兑:三殿宋帝王,死者——彭贵,利器割喉,死前在墙壁上用血迹画了三道,凶器不明;
离:四殿五官王,死者——钱超英,被安在乌木象牙座上的弩箭射死;
震:五殿阎罗王,死者——方全非,被捂住口鼻窒息致死,凶器不明;
巽:六殿卞城王;死者——晏满堂,被勒死,凶器不明;
坎:七殿泰山王,死者——杨金红,被暗藏在马鞍中的炸药炸死;
艮:八殿都市王,死者——边书记,在火光中被当着我们的面割喉,凶器不明;
坤:九殿平等王,死者——罗亦可、杨联太,枪击致死,击中杨联太的枪支不明。
朱子杰表情木然,直到夏斯宇说完,他才喃喃地说道:“好像……第二件案子,我有点儿不大明白,另外,最后两件不太一样。”
夏斯宇的眼睛亮了:“不一样?”
朱子杰点点头:“嗯,你说的第八殿的事情,好像能对上歌里的第九句,第九殿的事情能对上第十句,但第八句里的内容好像没有发生。”
这是怎么回事?我……
等等,我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对对,你说的没错。”我激动得都有点儿语无伦次了。
所有人都把眼睛转向我,脸上都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我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悦:“对对,是的,这一系列的事情,应该是已经结束了。”
段阿姨盯着我:“琪琪,你冷静一下,好好说是怎么回事。”
我确实太激动了,因为我刚才一直看夏斯宇得瑟了,现在总算抢在他前面想明白了一件事,让我实在淡定不下来。
但我必须冷静下来,于是我深呼吸了两口,觉得心跳平稳了些,脑子也不像刚才那么热了,又理了理逻辑,这才说道:“嗯,是这样的,我刚才想明白了一件事。”
我稍微咳嗽了一下,希望能让听众们的好奇心更加强烈一些,然后才继续往下说:“我认为凶手是借用了那首歌(虽然朱子杰死也不肯说出那首歌的内容来)的内容来杀人,所以,他一定会安排十次凶手来杀死他想要杀掉的人。当然,他也设计好了,在不同的地点,用不同的手法杀死不同的人,但是一个他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
我说到这儿故意停顿了一下,按照我的预想,此时应该有人着急的问:“到底是什么情况呀,琪琪大侦探?”
然而,这个人并没有出现,所有人都像木头似的一言不发,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我的失望难以形容,然而我毫无办法,只能继续往下说:“我们先不说这个意想不到的情况是什么……”
开玩笑,如果就这样把这个包袱抖出来,我怎么能甘心呢?我一定要把这个秘密保留到最后才说出来,那样才最有效果。
“请注意朱子杰提供的情况,那首歌曲里第八句所提到的内容并没有发生,也就是说,凶手从第七句直接跳到了第九句。这样一来,我们就有了一个问题,第七殿、第八殿、第九殿,这些现场都好好地摆在那里,第八殿本来该有的受害人去了哪里呢?”
这帮家伙竟然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我只好继续说道:“我认为,凶手做出这种调整,只有一个原因——他无法杀死预定中的第八名受害者了。”
我对听者们的反应已经完全不抱任何希望了,只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在这次被困的人中,我和我这些同学来这里是在凶手计划之外的,凶手肯定事先不知道这件事。段阿姨和宁警官到这里来查案子,也许凶手事先知道,也许凶手事先不知道。朱子杰来这里,凶手事先知道的可能性不算太大,但也还是有的。而晏满堂、文一诺,以及牛家村的几位,还有边书记和卞霖,这些人要来,凶手一定是知道的,因为凶杀针对的就是他们。然而,在凶手的目标中,有一个人永远也不可能到这里来了,这个人就是……”
我还是忍不住顿了一下,而这帮人也一如既往地没有任何反应。
我只好强忍住哭的欲望,继续说道:“这个人,就是已经在火车上被杀死的梁春雨。”
我说到这儿,不觉又停了下来,我必须好好调整一下我的情绪,要不然,我会被这帮木头人逼出心理疾病来
的。
然而,这时却有人说道:“你的意思是,梁春雨也是凶手的目标?”
我看了看,说话的是文一诺,我冲他点了点头,心里却暗暗骂他完全抓不住关键,但我还得点头:“嗯……”
我稍稍整理了一下被他弄乱的思路,然后继续说道:“其实,我的意思是说,凶手在作案前已经锁定了受害人。他只想杀这些人,而不想伤及他人,所以,他在发现梁春雨已死之后,很快便调整了自己的手法,使得他的杀人顺序和那首所谓的歌曲之间出现了偏差。”
段阿姨稍微犹豫了一下:“这好像没什么必要吧,他少杀一个不就得了,没必要连手法也变化,毕竟都是事先策划好的,改起来麻烦太大了。”
我看着段阿姨,坚定地说:“凶手一定有他的理由。”
段阿姨问我:“什么理由?”
我按了按额头:“我还没搞清楚……”
所有人忽然都长出了一口气,我莫名其妙地四下看了一圈,正好看见卞霖用一只手扯起领口给自己扇凉风,而宁警官则说了这么一句话:“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了呢。”
喂,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愤愤不已,而夏斯宇却说道:“咱们先出去吧,这儿太黑了。”
他这话居然引起了共鸣,这帮人不约而同地往外走去。
又没人理我了?看来我白分析那么半天了。
我跟着众人走出了大殿,正好看见夏斯宇做了个深呼吸。
他好像很轻松的样子,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喂,我们现在……”
夏斯宇回头看看我:“我们现在应该想办法出去。”
我火了:“我们头顶上都是泥石流,怎么出去!”
夏斯宇笑了:“这个阎王殿肯定是有出去的路的,不然它在这里弄个‘阳’字门干什么。”
我更火了:“这个‘阳’字门外面可是绝路,我们总不能游过去吧。”
夏斯宇摇了摇头:“不用游,这个地方机关那么多,没准那个地方按一下就出来一座桥。”
你!我愤愤然地想,这家伙,太不靠谱了。
而夏斯宇却似乎完全没注意到我在想什么,他低着头琢磨了一会儿:“嗯,还是得回头看看这一路上拍的这些照片。”
☆、突然出现的凶器
我是不明白之前的照片有什么好看的啦,但其他人好像都对这件事很无所谓,而夏斯宇坐在墙边,已经打开了相机,开始一张一张地翻相片了。
我很无奈,对宁警官说:“把灯笼给我。”
宁警官看看我:“干什么?”
我白了他一眼:“当然是再进去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出去的办法啊。”
宁警官看了段阿姨一眼:“这个……”
段阿姨笑笑:“给她吧,反正就算你不让她进去,她也不会听的。”
我觉得段阿姨话中有话,但我已经对这种皮里阳秋的表达感到麻木了,也就懒得回嘴了。
我提着灯笼重新进了第十殿,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石雕的老道士。
我刚才已经绕着这个雕像转了一圈了,然而现在再看,却又觉得格外新鲜——这也难怪,上次灯笼并不在我的手里,哪儿哪儿都看不清楚。
然而,现在我打着灯笼把雕像上下全看清楚了也没用——这个雕像通身上下不要说文字了,连一个看上去可能是记号的东西都没有。
我绕着雕像转了半圈,眼睛落在了这个道士道袍后背的八卦上。这个八卦不会像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两个一样,又是个什么机关吧。
我伸手按了按,然而却什么也没发生,这也难怪,这个八卦是阴刻在石头上的,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机关呢?
我沮丧不已,只好放弃了在雕像身上寻找的工作,转向了周围悬挂的那些帷幔。
老实说,我完全不觉得这些帷幔有什么了不得的,但我必须得承认,夏斯宇那些关于帷幔是有人专门挂上去的说法确实有道理。
然而,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