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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八娘忙去开门,见果然是何美人,面上有些尴尬,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楼八,我知道我是强求你了,既然你们都说楼翼然不一定是那罪人,那姑且我就当他是无辜的。只是他实在顽劣,若是不惩治了他,我心里也不舒服。”何美人开口道。
楼八娘闻言,心中急道:“他是年幼无知才会如此,你也知道他是个二傻子,不能与他较真的。”
何美人握住楼八娘的手,说道:“看吧,你又护着他了。我也没说要叫他怎样,只是要他有个怕头而已。”
楼八娘咬牙道:“即是这样,那便狠狠的教训他一顿吧。”
何美人十分解恨的点头,又笑着对绮罗说道:“没想到你这丫头整日老老实实的,也能想出这么个歹毒的注意,若是楼老九知道是你提议的,定要追着你打了。”
绮罗讪笑道:“他还是听七姐、伊人姐姐话的。”
何美人闻言一笑,又与楼八娘商量如何教训楼翼然。
又过了两日,接连两日不曾见到楼八娘、楼翼然来学堂,绮罗心里也为楼八娘担忧起来,问了何美人,何美人只说楼八娘打了楼翼然,却并未说楼夫人是如何处置楼八娘的。
一日,绮罗与绫罗下了马车,就见楼八娘与楼翼然也从楼家的马车下来。
比起前两日的嚣张,楼翼然显然又收敛了一些。
楼八娘在他前面走着,见了绮罗,笑道:“几日不见,你又长高了许多。”
绮罗笑道:“我也觉得长高了一些。”说完,又去看楼翼然手中的鞭子。
楼翼然拿着鞭子,冷哼道:“这是我七姐的,再看我就……”
“翼然。”楼八娘沉声喝道,果然楼翼然老实了一些,只敢在楼八娘身后瞪向绮罗。
绫罗上前叫道:“楼姐姐好,楼姐姐几日不曾到学堂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管你什么事!”楼翼然恼怒道,又瞄了楼八娘一眼,唯恐她说出几日不来学堂的原因,翁声翁气道:“姐,咱们进去,别理这两个丫头。”
楼八娘向绮罗绫罗一点头,便带着楼翼然走进二门里。
“这是怎么了?楼翼然什么时候这么怕楼姐姐了?”绫罗疑惑道,见绮罗不答她,又瞟了绮罗的头顶,向绮罗说声她先走了,便走进了学堂。
“大小姐是要比二小姐高上那么一点点。”岸芷笑道。
绮罗摸了下头顶,笑道:“大概是我吃的比她多吧。”
禄儿说道:“还是多吃些的好,瘦瘦的,哪里像是大家出身。”
绮罗一笑,听着石妍初叫了她一声,便回头去看,果然石妍初跑了两步过来,抱住她的手臂道:“苏姐姐,我有话跟你说。”
绮罗见她一脸忐忑,应当是件大事,便携了她的手向里走。
后面杨致之因知晓绮罗不喜欢他,也不敢靠近,只在后面跟着。
石妍初将绮罗拉到角落里,慌忙说道:“苏姐姐,我遇到件大事,不知道该怎么办?”
“什么事?”绮罗问道,心想还能有什么大事叫石妍初见到。
石妍初犹豫后说道:“昨日杨家一个丫头怀着孩子被人推倒了,挣扎了半天生下一个跟猴子一般的小丫头。”
“这事与你有何干系?”绮罗疑惑道,又想苏清词不在,杨晔果然子女繁多起来。
石妍初红了眼睛,低声急促道:“我看到是表哥母亲推的,当时不知道她是哪个,后来问了奶娘才知道的,奶娘叫我不告诉别人,若是叫表哥知道我说她母亲的坏话,定是要恨我的。”
绮罗哑然,苏清词难得出来一趟,想的不是去见儿子,竟然是去推杨晔的丫头,讽刺一笑后,绮罗说道:“你奶娘说的也对,若告诉了别人,石外祖母也要有个监管不严的罪名。你只管偷偷的告诉了石外祖母,她自有分寸,既不会告诉别人是我姑姑推的人,也不会跟人说是你告的密。”
石妍初闻言,心中安定了一下,随后又慌张道:“若是表哥借此与他母亲见面,以后见不到了该怎么办?表哥也会伤心的!”
绮罗握住石妍初的手,说道:“我方才见着杨致之的神情,他应当是不知此事的,若是知道了,哪里还能这般平静。”
“苏姐姐是说他并未见到他母亲”石妍初疑惑道,心里又安定了一些。
“你只管跟石外祖母说了的好,若是她从旁处知道了,以为你心大了,与你生分了就不好了。”绮罗又劝道,心想经此一事,苏清词便再无可能偷出那院子了。
石妍初点头称是,又道:“夫人整日在佛堂里吃斋念佛,怎一出来就做出这事?”
“泥塑的菩萨净化不了她的心,经念的越多,心中的不平也就越多。”绮罗说道,又挽着她的手向春华馆走去,心中惦记着楼八娘的事。
春华馆中,因刚才被楼八娘辖制自觉失了面子,楼翼然瞪大眼睛恐吓了绮罗等人,又坐到位子上捧着脸发呆。
午间,绮罗与楼八娘、何美人不约而同的到了冬逸馆。
何美人拉着楼八娘要她细细将教训楼依然的事说一遍。
楼八娘无奈的看着何美人,叹口气,自己却也笑了,说道:“我寻了一天,叫丫头把老九的丫头奶娘等都堵在外面,截着他揍了一顿。虽说我没有他力气大,但好歹也是学了多年剑术的,直打的老九喊娘。他一间屋子又是分成好几个摆着许多杂七杂八东西的,平日看着好看,到了挨打的时候,拐来拐去,不是撞到这个百宝阁,就是碰到那边的花架子,撞来撞去,硬是急得他找不到门路逃出去。”
何美人叹道:“你总算是把多年的火气发泄出来了,早知我也去学了剑术,也能教训他一回。”
楼八娘本要说凭着何美人的脸就能教训了楼翼然,因想着何美人与何伊人有几分肖像,便又把话咽下。
绮罗问道:“那你定得了楼伯母的教训了吧?”
“不过是关两日禁闭,老九扯着嗓子喊了半日,记得我娘亲直掉眼泪,结果大夫来了,却说他只伤了一点皮肉。”楼八娘拍手笑道。
绮罗接道:“这才最好,伤的重了,他不一定怕你,要叫他疼的要命,又找不到伤疤
跟人告状才好。”
何美人搂着绮罗、楼八娘,说道:“比起看楼老九挨揍,见他老老实实的有个怕头,我更解气。若是他以后还犯老毛病,楼八,你就别怪我心狠了。”
楼八娘忙与何美人说这两日楼翼然是如何的老实,何美人心知楼八娘这话里只能信一半,但也不挑明。
楼八娘又问绮罗诸葛先生如何了,绮罗只说交给诸葛先生便好。
诸葛先生也不是无用之人,因其才华,在酒楼茶肆也识得一些舞文弄墨之人。
借着酒劲,诸葛先生与人打赌说了明年春闱的状元、榜眼的姓氏,引得众人围观嬉笑。便是杨晔等人也笑闹着若明年春闱不是那两人,便叫诸葛请他们一群人吃酒。
诸葛先生醉醺醺的应了,赌咒发誓必是那两人,又指着天,偷偷对众人道:“在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虽识得天机,却不能与世人说。你们也莫要胡传!”
因诸葛先生一贯不食人间烟火一般,如今醉态之下,更显得神叨叨,众人又哄笑起来,只说他不愧是诸葛家的后人。
诸葛先生从酒楼中出来,回到家,却又是清醒的,喝着浓茶,笑道:“若是不成,我这张老脸便没了。”
诸葛夫人笑道:“咱们本就是没有多大脸面的,还怕这个做什么。”
楼八娘等人也知晓了此事,只等着诸葛先生所言能够实现。
想着楼翼然在她面前老实一会子,离了她就又故态复萌,楼八娘有些急躁了,说道:“绮罗,春闱之事,到了明年才能知晓。隔了这几个月可怎么是好?”
绮罗安抚楼八娘道:“楼姐姐莫心急,若是如此,才更显得诸葛先生英明。贸贸然的凑上去说要对楼翼然心狠,楼伯父指不定还当诸葛先生居心不良呐。”
楼八娘闻言,也只得再忍下去。何美人反倒是摩拳擦掌,算计着日后没了楼夫人袒护,该如何整治楼翼然。
冷眼看着楼翼然又如以往那般嚣张,甚至变本加厉,绮罗等人盼着春闱的到来。
第二年的春闱过后,果然如诸葛先生所言,那两人高中了,襄城之人都将诸葛先生敬为活神仙,便是杨晔也请了诸葛先生前去吃酒。
又有人请诸葛先生相面说命,诸葛先生却推辞不肯。
绮罗听说春芽的小叔子也中了,心中也为她高兴,又想这几个月,楼翼然故态复萌,也该早早的收收他的性子,免得日后积重难返。
因此,绮罗又去与楼八娘相商将诸葛先生引荐给楼老爷楼夫人之事。
楼八娘笑道:“亏你机灵,这下子诸葛先生的名字算是满襄城都知道了,我爹也说起过他两次。”
“只是要怎么将诸葛先生引给楼伯父见?又要自然,不引人怀疑。”绮罗思索道。
楼八娘也跟着想起来,须臾拍手道:“我想到了一个法子,我叫人偷偷跟翼然说那个酒楼里有新来的胡女在跳舞,叫人引了他过去。听我娘说,我爹最近是在那里与人喝酒聊天的,只要诸葛先生去了,必然会见到他们两个。”
绮罗笑道:“那还是先叫诸葛先生先过去的好。”
两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绮罗最后道:“若是此事能成,还望楼伯父能提拔下诸葛先生。”
“这自是当然,我舅舅上次来还叫我爹爹给他寻几个有能之士呐,再说诸葛先生连状元、榜眼都能猜中,谁不信他是大隐隐于市的高人。”楼八娘笑道。
绮罗一笑,却不与她说那状元榜眼的事。
果然没几日,楼翼然便在酒楼里闹了起来,楼老爷怒发冲冠,却也无可奈何,不忍在他旧伤刚刚痊愈之际再动手打他。
恰在此